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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曲意逢情在線閱讀 - 第253章 得,又甩鍋給自己了

第253章 得,又甩鍋給自己了

    在場眾人都摸不準(zhǔn)傅嘉盛的心思,卻又都覺得一件小事而已,這么大張旗鼓地要叫警|察來是不是有點過了。

    畢竟,一個是他的未婚妻,另一個則是他五叔安排進(jìn)來的人,也算半個熟人。

    事情鬧大了誰的臉上也不好看,他自己也會丟臉不是嗎?

    龐白心里也有點慌,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傅嘉盛的手,后者卻仿佛就在等她來抓自己的手,順勢就抓了回去,兩人十指相扣。

    眾人:“……”

    我們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傅嘉盛被龐白這一抓抓得心情好了,臉上這才有了點表情。

    是要這樣的嘛,自己是她未來老公,出了事不就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找自己幫忙依靠自己嗎?

    至于那個凌媛——

    傅嘉盛冷眼掃了過去,地上的人被眼神震懾到,不由得一縮。

    有本事血口噴人,就要有本事承擔(dān)后果!

    傅嘉盛這時便開口吩咐了下去:“小楊,你去把監(jiān)控拷貝一下,等下警|察來了讓他們一起帶走,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打了誰,又是誰來我辦公室想要竊取公司機(jī)密!”

    這席話分明是要把凌媛打成竊取公司機(jī)密的內(nèi)賊,尤其現(xiàn)場有監(jiān)控的情況下,兩個女人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一看便一清二楚。

    凌媛呆滯了兩秒,然后徹底慌了。

    她并不知道傅嘉盛的辦公室裝了監(jiān)控,所以剛剛才敢那么理直氣壯地冤枉龐白打了自己。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來到龐白面前,不顧臉面地拉著龐白的手說:“我知道剛才龐小姐是情緒上來了一時沖動,我剛才也是痛糊涂了,這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們互相不計較了好不好?”

    龐白:?

    這人在說什么?不是她一口咬定自己打了她嗎?而且剛才報警之前,傅嘉盛也是問過她的。

    見龐白愣著,凌媛心里更加著急。

    這會兒警|察還沒到,一切都還能商量,最多也就是被在場的人看個笑話。

    凌媛又道:“龐小姐,等你跟傅總結(jié)了婚,那我們也算親戚了,親戚之間,就不要鬧到警|察了那里了吧?外人看了也不好看啊?!?/br>
    這幾句龐白倒是聽進(jìn)去了,她猶豫地看了傅嘉盛一眼。

    事情鬧大了的確誰的臉上都沒光,就此打住自己也沒什么吃虧的,不如——

    傅嘉盛卻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打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吐了兩個字:“不行!”

    上次沒有開除凌媛,是為了好拿捏她。

    但是這人毫無自知之明,一而再地來挑釁,自己如果再沒有動作,恐怕就要被誤會自己沒有能力,或者是怕了五叔。

    傅嘉盛轉(zhuǎn)眼看向凌媛,冰冷的眼神里像是夾了利刃,“你倆打架的事可以私了,竊取公司機(jī)密的事,不能私了!”

    “嘉盛哥,我沒有!我……”

    “誰是你的嘉盛哥?別給我亂攀親戚!”傅嘉盛的語氣更不耐,滿臉嘲諷。

    至此,在場的眾人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兩個女人打沒打架,傅嘉盛心里一開始就有一桿稱,該偏向誰,早有定奪。

    別說龐白沒有打凌媛,就算龐白真的打了,他也肯定是站在龐白那邊的。

    只不過,他了解龐白,就算沒有看到監(jiān)控,也是第一時間就選擇相信她。

    龐白心里又感動又無措,畢竟凌媛進(jìn)來之后也只是在辦公室晃悠了兩下,并沒有真的竊取機(jī)密。

    等會兒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沒有的事說成有的吧?

    龐白又看了傅嘉盛一眼,后者卻只是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fù)?dān)心。

    不多時警|察就到了,傅嘉盛學(xué)著凌媛的樣子,一口咬定她就是竊取公司機(jī)密的內(nèi)賊。

    警|察詢問在場的人,那自然是都站在老板那邊的。

    要不然,是想要收拾東西滾蛋嗎?

    ……

    鬧劇結(jié)束,龐白心里的翻涌卻沒有停止,她靠近傅嘉盛,小心翼翼地問:“你把她弄進(jìn)去,真的沒事嗎?”

    “她不會進(jìn)去的。”

    雖然凌媛和五叔的關(guān)系算不上多好,但始終都是五叔安排進(jìn)來的人,若是就這么被自己給弄進(jìn)去了,五叔的臉往哪里放?不就等于間接地對自己認(rèn)輸了嗎?

    傅嘉盛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關(guān)心凌媛到底會怎樣,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龐白剛才為什么不揍她!

    “她跟你說什么了?”

    龐白眼神閃了閃,頓時不敢和他直視,聲音也因為心虛小下去不少,“沒說什么啊,還是那幾句,說我笨,長得不好看,配不上你唄?!?/br>
    “就這些?沒了?”

    “嗯?!?/br>
    傅嘉盛頓時笑了聲,看上去特別地好脾氣,可再仔細(xì)一看,分明就是發(fā)怒前的征兆。

    他一字一句地問道:“小白,你到底是現(xiàn)在自己老實交代,還是等我看了監(jiān)控再交代?”

    龐白:“……監(jiān)控不是警|察拿走了嗎?”

    “哦,所以你就有恃無恐了對嗎?”

    龐白:“……”

    錄音里的那些話實在不好聽,她聽過一遍就算了,傅嘉盛沒必要再聽。

    而且,傅嘉盛脾氣沖,聽完了不知道要發(fā)多大的脾氣。

    那幾個說話的人自己聽不出來是誰,他搞不好一聽就聽出來了,到時候還要去找那些人的麻煩。

    龐白不想他因為自己再去惹事情,日子都是自己過的,別人要怎么說,他們也沒法控制。

    于是龐白就說:“你別去看監(jiān)控了,反正我不會因為她的那些話就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就好了。”

    她這么一說,傅嘉盛就更想聽一聽,剛才凌媛到底說了多難聽的話。

    可對著龐白,他也不想辜負(fù)她的好意,就點頭說:“好,我不去看?!?/br>
    龐白頓時感激地對他笑了笑,傅嘉盛抬手就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什么笑,以后再有人找你麻煩,你就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知道了嗎?”

    “可他們報警把我抓走怎么辦?”

    “有我在呢?!?/br>
    龐白瞅了他一眼,“怎么?臨平城是你家的嗎?沒有王法了是不是?”

    傅嘉盛:“……”

    就不能讓自己吹個牛嗎!

    ……

    他倆打情罵俏好不快活,另外三個卻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周遲原本是計劃一大早就去醫(yī)院找阮唐的,但溫香軟玉在懷,他沒舍得起床,硬是拖到了十點多,最后還是被曲洺生的電話給催起來的。

    周太太昨晚累著了,覺察到他起床,也沒有要跟著起床的意思,自己翻個身繼續(xù)睡覺了。

    周遲洗漱完,又換好衣服,回到床邊跟她說了句:“我去醫(yī)院找阮唐了。”

    “嗯?!敝芴劬Χ紱]睜開,回答的時候帶著點鼻音,像孩子似的。

    她把被子拉得很高,遮住了小半張臉,只有上半部分露出來。

    周遲以前其實沒怎么好好看過自家太太,最開始是不在意,后來兩人一直在鬧矛盾。

    偶爾起了心思想要看一看,一對上周太太冷冰冰的眼神,他又自動別開了視線。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自家太太的五官和皮膚。

    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以前周遲覺得這個城里秦之意最漂亮,再也沒有人能比秦之意更入他的眼。

    當(dāng)然,他對秦之意只是欣賞,非分之想是萬萬不敢有的。

    否則,曲二公子不僅要跟他翻臉,還會把他吊起來鞭尸。

    但現(xiàn)在,周遲覺得自己的太太最好看。

    五官生得精致,膚若凝脂,上面都能看到絨毛。

    周遲心里有點癢癢,忍不住低頭在周太太的臉上親了一口。

    周太太正做夢呢,夢里也有個大怪獸要吃她。

    覺察到臉上突然濕濕的,她抬手就打了過來,周遲猝不及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把她自己給驚醒了。

    一睜開眼,看到周遲蹲在床沿,僵著臉委屈地對著她。

    周太太:“怎、怎么了?”

    “知知,你打我?!?/br>
    周太太:“……”

    后面她對著周遲一頓好哄,總算是把周遲給哄出門了。

    她想著,冷戰(zhàn)的日子雖然清凈,但好像太清凈了,清凈到有點無聊。

    只要他不再亂來,過一過雞飛狗跳的日子,也無妨。

    ……

    周遲到醫(yī)院的時候,阮唐正準(zhǔn)備出院。

    本來是盛又安出院的那天他就想跟著一起出院的,但是醫(yī)生不讓,說他需要再住院觀察幾天。

    看到周遲,阮唐倒是特別好心情地打趣了一句:“周總是知道我今天出院,特意來接我的?”

    周遲點點頭:“是?!?/br>
    這就讓阮唐有點意外了,同時他也立刻就明白過來,沒有再多說什么,只道:“那我先上去收拾一下東西?!?/br>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要不要的都無所謂。

    他住在這里的這些人,除了何詩詩,其他人一個都沒有來看他過。

    當(dāng)年他帶著盛又安從這座城市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阮家斷了關(guān)系,阮家那些人,自然是不會來看他的。

    周遲陪著他回到病房,拿了該帶走的東西,然后就說先去吃飯。

    阮唐在車上問:“是你跟我吃飯,還是有其他人?”

    “曲二和秦非同也在。”

    那兩個也都是大忙人,尤其是秦非同。

    如果不是因為事關(guān)容顏的安全,怕是根本叫不出來一起吃飯。

    阮唐想了想,能讓這三個人聚在一起請自己吃飯,事情肯定很嚴(yán)重。

    再一想,他就明白過來了,是何詩詩和何磊的事情。

    想到那對姐弟,阮唐其實有點尷尬。

    即便是對著男人,他也覺得過去的事情難以啟齒。

    周遲看他臉色尷尬,一猜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笑著揶揄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阮唐:“……”

    秦非同和曲洺生對著自己說這話,自己無從反駁,但是他周遲有什么資格說自己?

    也就是他家周太太性子軟弱隨他拿捏,他才能依舊瀟灑,要不然,他就是第二個自己。

    阮唐也跟著笑了笑,淡淡地說了句:“聽說,最近一年周總都不曾帶周太太出席過,是鬧矛盾了嗎?什么矛盾能鬧一年這么久?”

    周遲:“……”

    去你媽的!給爺滾下去自己爬!

    ……

    他倆到的時候,曲洺生和秦非同就發(fā)現(xiàn),周遲在生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曲洺生不解地問:“干嘛?讓你一個人去說事你不愿意,現(xiàn)在把人接過來大家一起說,你還不高興?”

    本來昨天說好讓他今天一個人去找阮唐的,結(jié)果這家伙這么不靠譜,七拖八拖的。

    所以曲洺生干脆叫了秦非同一起,大家出來吃飯,順便商量一下怎么引何磊出來。

    太過刻意肯定不行,何磊那個人是抱著不要命的心態(tài)跟他們在周旋,但也勢必要帶幾個人一起下去,太刻意了會讓他心生警覺。

    見周遲不說話,他又看了阮唐一眼,后者摸了摸鼻子,也不答話。

    行吧,曲洺生心里有數(shù)了。

    這兩個混賬大概就是在路上互懟了,然后肯定都是挑對方的痛點狠狠地踩,所以心里都憋著氣呢。

    曲洺生決定不再關(guān)心他倆的心情,只叫服務(wù)員開始上菜,然后聊正事。

    秦非同也不放心家里那個一直吐的孕婦,巴不得早點談完事情好回家。

    阮唐聽他們?nèi)苏f明來意之后,猶豫了一下。

    倒不是害怕,而且他覺得何磊并不會因為自己現(xiàn)身。

    “他jiejie對我迷戀很深,肯定叮囑過他不要傷害我,他又是什么都以jiejie為重的人,即便心里真的想要我死,也還是會留我一命的?!?/br>
    說這段話的時候,阮唐又尷尬了,尤其是第一句,他自己都尷尬得起雞皮疙瘩了。

    再看另外三個男人,皆是一臉的無語。

    尤其秦非同,擰眉不悅地轉(zhuǎn)向周遲,問他:“你路上沒跟他說這個事?”

    周遲:“……”

    一開始想說的,后來不是互懟了嗎?

    再者,反正來了這里也是要說的,跟自己在路上有沒有說過有什么關(guān)系?

    秦非同想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拍在他那張無辜的臉上,憤憤地丟給他一句:“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是我的錯?!比钐瓢言捊恿诉^去,“這些事情會發(fā)生都是因為我,本來就應(yīng)該由我去了結(jié)?!?/br>
    秦非同跟他本來就不熟,也就是看在盛又安是秦之意閨蜜的份上才對他稍微客氣點。

    他不滿地問:“你怎么了結(jié)?”

    “何磊雖然不會出來殺我,但是他會出來見我?!?/br>
    這也是為什么他來這一趟的原因,要不然,還真不好意思過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秦非同和曲洺生互相看了眼,然后又齊齊看他,等著他說下去。

    “何詩詩現(xiàn)在還沒判吧?何磊肯定希望自己的jiejie能少判幾年,他甚至希望能用自己的命換他jiejie的命,但是在這個城市里,他只認(rèn)識我?!?/br>
    那天晚上的事情多少人在場看得清清楚楚,還有監(jiān)控,何詩詩自己也都認(rèn)了,唯一能爭取少判幾年的渠道就是獲得傷者的諒解。

    何磊是一心想要盛又安和盛卻死的,他根本不可能去求盛又安和盛卻。

    但阮唐不一樣,在何磊的眼里,阮唐是辜負(fù)了他jiejie,最后回到盛又安的身邊。

    雖然阮唐和盛又安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咋地,但畢竟是枕邊人,吹一吹風(fēng)總有用的。

    至少,在外人看來,就是這樣。

    但——

    在場的人都是知道內(nèi)情的,尤其是周遲,可是親眼見過盛又安對阮唐的那個冷淡勁兒,比自家太太對著自己的時候還要恐怖。

    讓阮唐去給盛又安吹枕邊風(fēng)?

    呵呵。

    但阮唐說,他自有辦法讓何磊出來見他。

    “我今天來,是想拜托大家,以后多照顧點又安和卻卻,她們剛回來,孤兒寡母一時半會兒也沒那么容易穩(wěn)定,所以……”

    阮唐說著,舉起了酒杯。

    周遲攔了一下,“你剛出院就喝酒啊?”

    “沒事,就一杯。”

    三人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有種怪異感。

    總覺得阮唐這番話不像是在拜托,更像是在交代后事。

    他說的自有辦法讓何磊現(xiàn)身,該不會是準(zhǔn)備在何磊現(xiàn)身之后,跟何磊同歸于盡吧?

    曲洺生回去之后把這件事告訴了秦之意,秦之意現(xiàn)在聽到阮唐這個名字都頭疼。

    她不耐煩地擺擺手表示不想聽,隨后又問曲洺生:“你和阮唐見面了?”

    曲洺生:“嗯?!?/br>
    “你跟他見面干嘛?你該不會想幫他吧?”

    曲洺生:“……”

    自己是那個八卦的人么?再說了,自家太太這么彪悍,自己敢站在阮唐那邊么?

    他也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低聲道:“我找他是商量何磊的事,他和盛又安的感情,我才不關(guān)心?!?/br>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秦大小姐開心了,悠悠地問:“那你關(guān)心什么?”

    還能關(guān)心什么?關(guān)心她和兩個孩子唄!

    曲洺生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說起了另一件更頭疼的事:“兒子的名字到底想好了沒有?再拖下去,他都能自己給自己取名字了。”

    之前兩人也想過幾個名字,但都覺得不太好。

    拖著拖著,就到現(xiàn)在了。

    秦之意習(xí)慣了叫小名,都快把大名這事給忘了,她心虛地反問道:“不是說好了你想的嗎?”

    曲洺生:“……”

    得,又甩鍋給自己了。

    明明是她嫌棄自己取的名字不好聽,說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