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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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傅嘉盛和周遲還在吵吵嚷嚷互不相讓,秦非同早就拉著容顏走了。 秦之意等人也準備走,但兩個女孩突然說要上廁所。 曲如愿現(xiàn)在有自己的意識了,不愿意跟著爸爸去男廁,秦之意就準備把手里的兒子給曲洺生抱。 盛又安這時說:“我?guī)齻內(nèi)グ桑凑挥帽е?,一手牽一個就行。” 上個廁所而已,大家都沒有多想,盛又安這么說,就讓她帶著兩個孩子去了。 可他們在外面等啊等,差不多十分鐘了,也不見三人出來。 傅嘉盛和周遲都嚷嚷完了,見他們還站在那里,就問:“怎么?落下東西了?” 秦之意說孩子們?nèi)ド蠋?,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還不出來?” 話音才剛落下,里頭忽然沖出來一大堆人,伴隨著驚聲尖叫,其中還有跑不及跌倒的,差點被踩踏。 秦之意和曲洺生對視了一眼,后者立刻逆著往外跑的人群往里沖。 其中有個穿著服務(wù)生服裝的人也在往外跑,被曲洺生一把拉住,問道:“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有人持刀殺人,好像有個小孩受傷了。” 曲洺生聽得心口砰砰直跳,放開那個服務(wù)生,更快地往里沖去。 遠遠地就聽到了兩個孩子的哭聲,一個比一個哭得慘。 尤其是自家那個的哭聲,聽得曲洺生心都要碎了。 他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沒受傷,受傷的是盛又安。 因為她的血濺到了兩個孩子身上,乍一眼看去還真會誤以為孩子也受傷了。 持刀行兇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餐廳的人聯(lián)合制住了,正摁在地上。 不遠處有把水果刀躺在那里,刀鋒如雪,又白又亮。 曲洺生看了眼被摁在地上的人,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 盛又安卻是知道對方是誰的,正因為知道,所以她看到曲洺生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對不起,嚇到如愿了。” 曲洺生點頭示意,把自家女兒抱過來,摸著她的頭哄著。 盛又安也抱著盛卻,上上下下地檢查她,再次確認她沒有受傷。 盛卻這時卻轉(zhuǎn)過去看著地上的人,輕聲說了句:“mama,她就是和爸爸在一起的阿姨?!?/br> 剎那間,盛又安只覺得天崩地裂。 她一直以為自己和阮唐之間的事情對孩子隱瞞得很好,哪怕和阮唐鬧到如今的地步,也從未在孩子面前大聲爭吵過。 他們對孩子的說辭一致都是:爸爸mama之間的感情破裂了,為了大家都好,所以才分開,但是以后仍然愛你。 可原來,孩子什么都知道。 盛卻其實在哭,但她只有眼淚流下來,卻沒有哭出聲音。 盛又安哭得比她還要慘,再加上受了傷,整個人看上去格外地狼狽。 曲洺生抬手叫來餐廳的人,讓他們先把盛又安和盛卻送去外面的車上,隨后他自己抱著曲如愿也出去了。 秦之意怎么都沒想到,他們一行人出來竟是那樣一副畫面。 她嚇得愣在了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傅嘉盛和周遲本來都要走了,見狀也都留了下來。 曲洺生從里面走到外面的這段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安排,他讓周遲送盛又安去醫(yī)院處理傷口,然后盛卻先跟著龐白。 他們一家有兩個孩子,一個還不會走路,一個受了驚嚇,過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 傅嘉盛:“那我呢?” 所有人都安排了好了,咋的就沒有自己? 曲洺生瞥了他一眼,“你也跟著去醫(yī)院,正好醒醒酒?!?/br> 傅嘉盛:“……” 這也太慘了吧,自己本來的計劃是喝多了好辦事啊! …… 秦之意一直到回了墨園才算情緒穩(wěn)定下來,問曲洺生:“到底誰要殺又安?瘋了嗎?” 他們吃完飯散場的時候也不算太晚,餐廳里還有好多人呢,這不就等于大庭廣眾之下行兇?簡直沒有王法! 剛才她抱著孩子,盛又安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沖到孩子,更怕弄臟了他們,所以也沒靠近,她都沒來得及問兩句。 秦之意氣死了,但思路還算清晰,她直覺這件事肯定跟阮唐有關(guān),因為曲洺生說動手的是個女人,并且盛卻說了句,看見過那個女人和阮唐在一起。 “我還對那個人渣心生愧疚,想著他為了又安都敢跳樓,肯定是真的愛又安,出軌的事,說不定其中有什么誤會,呵呵……誤會他媽!” 曲洺生:“……” 行吧,看得出來是真的很生氣了,連臟話都飚出來了。 自從有了孩子之后,尤其是在孩子面前,秦之意還是很注意家教的,幾乎沒有爆過粗口。 曲洺生連忙安慰了幾句,又說女兒要她抱抱。 秦之意轉(zhuǎn)眼看到一臉害怕的女兒,心里又軟又難受。 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場景到底是怎樣的,兩個孩子心理怕是留下陰影了。 她問曲洺生:“問餐廳要監(jiān)控了嗎?” “讓嘉牧去要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發(fā)過來?!?/br>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他們前腳剛走,警方后腳就到了。 餐廳人員在現(xiàn)場的都要接受問詢,一時半會可能也抽不出人手負責(zé)配合他們這邊。 其實監(jiān)控什么的也不急,不經(jīng)不會跑。 倒是醫(yī)院那邊,秦之意放下不下,想著盛又安受傷了不方便,就用曲洺生的電話給周遲打了個電話。 可那邊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周遲,而是周遲的老婆。 周太太客氣地說:“孩子發(fā)燒了,我?guī)砜匆幌拢瑒偤米惨娝阒鴦e的女人孩子一起?!?/br> 秦之意:“……” 這可誤會大了! 她連忙解釋:“那個女人是我的好朋友,她今晚跟我們一起吃飯,本來是我跟洺生送去的,但是剛好今天家里阿姨請假了,我們帶著兩個小孩也不方便,才麻煩周遲的?!?/br> 周太太對她的話還是相信的,輕笑著‘嗯’了聲,又忍不住嗔怪了一句,“我問他,他還不說呢?!?/br> 秦之意不知道該接什么,畢竟他們夫妻鬧矛盾的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他們這些朋友都知道。 其實她和周太太也見過幾次,很溫婉的一個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會跟周遲硬剛的人。 可周遲說,他家太太的手段比硬剛更狠、更折磨人。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 秦之意問了下盛又安的情況,周太太說:“那位盛小姐右手挨了一刀,傷口有點深,幸好沒傷到骨頭,醫(yī)生那邊建議今晚先留院觀察,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明天再辦理出院?!?/br> “還有個孩子呢?” “盛小姐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昏過去了,那孩子也嚇得不輕,我看傅嘉盛和龐小姐先帶她走了?!?/br> 那也行。 雖然傅嘉盛喝多了,但是龐白武力值足夠,傅嘉盛真發(fā)酒瘋的話,龐白也制得住,不至于會再次嚇到孩子。 她跟周太太道了謝,隨后又給龐白打了個電話。 龐白說他們剛到家,“我看她一到醫(yī)院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和我以前很像,我問她是不是怕醫(yī)院,她說是,然后盛小姐又昏迷不醒,所以我就想著先帶回來?!?/br> 最主要的事,傅嘉盛的酒精越來越上頭,像個掛件一樣粘著他,來來往往的人有事沒事都要看他們?nèi)齻€一眼,她覺得好尷尬。 “你放心,小姑娘很乖,傅嘉盛給她放了動畫片,兩人在聊天呢?!?/br> 秦之意:“……” 一個醉鬼跟一個小鬼聊天,還是被嚇壞了的小鬼,那畫面想想就覺得很搞笑。 只不過,這份搞笑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傅嘉盛很快就把盛卻惹哭了。 龐白聞聲趕過去,先把盛卻抱在懷里,問她:“怎么了?” “我mama說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可這個叔叔一定要說有?!?/br> 小孩子嘛,辯論沒對方大聲,吵架也沒對方有氣勢,頓時心里就委屈了,然后索性放聲大哭。 龐白簡直無語,伸手打了傅嘉盛一下,“你干嘛,和小孩子吵架很好玩嗎?!” “我這不是先適應(yīng)一下嘛?!备导问⒑俸傩χ荒樀摹蚁麓芜€敢’。 龐白頓時更無語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抱著盛卻回臥室去了。 傅嘉盛‘哎哎’了兩聲,但是龐白壓根沒回頭看他一眼。 盛卻呢,看似乖巧地趴在龐白的肩上,卻在進臥室之前,對他做了個鬼臉。 傅嘉盛:“……” 這丫頭分明就是個心機女!早熟! …… 盛卻才不早熟呢,她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有人幫著撐腰,自然就嘚瑟了。 進了臥室后,龐白先是用濕巾給她擦了臉和手,然后讓她躺下。 她不太會照顧小孩,準確地說,是不會照顧小孩。 所以此時面對盛卻,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起到安慰作用,她只是說:“很晚了,該睡覺了。” “我害怕?!笔s揪著她的袖子,一臉的可憐兮兮。 龐白立刻表示:“我會在這里陪你,不會讓那個壞叔叔進來的?!?/br> 盛卻沖著她笑了下,但心里其實還是害怕的。 她還記得mama受傷時的畫面,之所以說這么多話,就是害怕過頭的表現(xiàn),一旦安靜下來,尤其是閉上眼睛,她就想要尖叫。 龐白有些無措,想了想,她直接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孩子害怕的時候應(yīng)該怎么辦。 擁抱她、親吻她,讓她知道有人在陪著她,這樣能減少心里的恐懼。 還可以給她講故事分散注意力,或者跟她一起暢想未來。 跟一個孩子擁抱親吻什么的,龐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但…… 自己以后和傅嘉盛肯定也會有孩子吧?如果是自己孩子遇到了同樣的事情,那自己還會不好意思嗎? 正好眼前有這個機會可以提前聯(lián)系,就應(yīng)該用心去做。 龐白咬咬牙,抱住了盛卻,然后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并安慰她:“不要怕。” 盛卻:“你好僵硬哦,我mama吻我的時候都很軟的?!?/br> 龐白:“……” “小屁孩!” 盛卻挨罵了,但是心里高興,靠得龐白更緊了。 她很想mama,但是這些叔叔阿姨說得對,自己留在那里也照顧不了mama,自己如果也生病了,mama就不能安心養(yǎng)傷了。 mama,你要快點好起來啊。 …… 盛又安昏迷期間做了好幾個夢,都是不好的。 要么是夢到阮唐出軌被她當(dāng)場撞見,要么就是夢見兩人鬧離婚期間,互相撕破臉場面十分難堪。 她想不明白,自己那么那么愛阮唐,為什么到最后,會這么這么恨他呢? 想起那些傷心欲絕的瞬間,恨意就會直沖頭頂,那個時候,恨不得阮唐可以去死。 江江說:你是太愛了,所以恨也入骨了。 再愛、再恨,都該有結(jié)束的時候,自己這一場噩夢,到底何時結(jié)束? 她睜眼的時候床邊坐著一個人,因為對方也穿著病服,她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同個病房的病友。 正準備開口說話,對方卻覺察到她醒了,轉(zhuǎn)了過來。 是阮唐。 屋里只開了一盞小燈,是在他的后面,柔和的燈光打過來,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個光暈,令他整個人都顯得很不真實。 更不真實的,是他那溫柔又陌生的嗓音:“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盛又安心想,自己一定還在夢里,要不然,阮唐怎么可能對自己這么溫柔? 自從開始鬧離婚,兩人互相就再也沒有給過好臉色,哪怕是在孩子面前,也是盡可能地互不接觸,甚至是眼神都別開。 此刻他不但聲音溫柔,連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溫柔無比的。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夢境。 然—— 盛又安閉上眼睛又睜開,還是看到他站在那里。 他瘦了很多,病服穿著身上松松垮垮的,最上面兩個扣子沒扣起來,可以清晰地看到凸出的鎖骨。 曾經(jīng)如膠似漆的時候,多少夜里昏昏沉沉旖旎中,自己輕咬過那個地方。 盛又安覺得自己有病,而且病得不輕,要不然,何至于這種時候了,還要回想從前? 她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又坐了起來,然后對阮唐說:“出去。” 很冷漠的語氣,很無情的字眼。 一如當(dāng)初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叛時,決絕地提出離婚。 阮唐站著沒動,他垂了視線,很卑微的姿態(tài):“這次的事情對不起,又是我惹出來的,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一路跟到這里來,還想殺了你和卻卻?!?/br> 他不提女兒還好,一提女兒盛又安直接就情緒爆炸了。 她轉(zhuǎn)頭抓起枕頭就朝著阮唐砸了過去,咬牙惡狠狠地說:“幸好今晚卻卻沒事,如果卻卻有事,我要你們兩個一起償命!” “又安……” “別叫我的名字,惡心!” 那個女人上門挑釁的時候說了一件事,說阮唐跟她上床的時候,其實是意識不清的,一直叫著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盛又安知道她說這件事是為了惡心自己,她想裝作不在意,然而事實上卻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她不相信什么酒后亂性這種爛借口,以前幫那么多當(dāng)事人打離婚官司,也有因為酒后亂性出軌被抓的。 實際上男方并不是真的毫無意識,他們只不過是清醒的時候沒有那個膽子,所以借著酒精放縱罷了。 “你現(xiàn)在走,以后如果在路上遇見,我還能允許卻卻叫你一聲爸爸,要不然,我馬上帶著卻卻消失?!?/br> 阮唐眼底頓時劃過一抹驚恐,身子也晃了晃。 他心里清楚,盛又安回到了這里,那么秦之意對她的一切便不會坐視不管。 有秦之意那樣的人在旁邊幫忙,要把盛又安和盛卻悄無聲息地送出去,實在是輕而易舉。 尤其自己現(xiàn)在一無所有,和街上的乞丐沒什么區(qū)別。 就連住院的醫(yī)藥費,也是秦之意看自己可憐,一次性交了很多,醫(yī)院才沒有來催自己交費。 阮唐把姿態(tài)放得更低,語氣似乞求般:“又安,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解釋一次?” “你要說的,我都清楚?!笔⒂职踩耘f一臉的冷漠無情,眼底半點波瀾都沒有,“出軌不是你主動的,你當(dāng)時喝醉了,事后很后悔,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讓我原諒你一次。” 她把阮唐要說的話全部說完了,阮唐就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盛又安這時終于轉(zhuǎn)頭正眼看他了,語調(diào)里帶了幾分嘲諷:“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她本來一看到阮唐就會大腦宕機,許是被今晚發(fā)生的事情給刺激了,竟前所未有的思路清晰狠心絕情。 阮唐其實也震驚于她的反應(yīng),他特意挑沒有人在的時候過來,就是想趁著這個時候盛又安會心軟會妥協(xié),他還能再有機會。 可最后…… 盛又安見他還是不動,立刻伸手按了鈴。 這個時間點了,醒著的病人不多,護士不忙,立刻就過來了。 盛又安指著阮唐說:“這個人我不認識,護士小姐,麻煩你讓他出去,打擾到我休息了?!?/br> 護士一看阮唐也是穿病服的,但是是個男的,又驚又無語,“你是哪個病房的?。吭趺磥y走?快快快,回自己的病房去?!?/br> 阮唐:“她是我老婆?!?/br> 盛又安:“前、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