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女人間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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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傅嘉盛覺察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就問她:“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龐白搖搖頭說沒事,但對著美食卻始終提不起胃口,如同嚼蠟。 她不肯說,傅嘉盛也沒有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管束得太多。 兩人吃完飯才七點多,覺得時間尚早,傅嘉盛就提出來說去曲洺生家玩一下。 龐白也覺得回去兩人坐著不是玩手機就是看電視,也很無聊,就同意了。 他們吃飯的餐廳離墨園不遠(yuǎn),傅嘉盛說剛才吃多了,想走一走,正好可以消食。 龐白笑他:“你最近都好能吃,幸好你是男的,要是女的,飯量突然大增,別人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我要是能懷孕,肯定成為世界奇聞。” “你還挺會臭美?!?/br> “臭美不好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备导问⒁贿呎f著,一邊牽了她的手。 路上都是出來散步消食的人,一雙雙一對對的,一眼望去都是情侶夫妻,還有的則是一家人,帶個小孩的。 現(xiàn)在的小孩都生得極好看,更甚至一個個都是睫毛精。 傅嘉盛看著心里有點癢癢,轉(zhuǎn)頭對著龐白,想說又怕嚇到她。 龐白也在看行人,沒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到好玩好笑的,還會激動地拉著他的手叫他也看。 “小白……” “嗯?” “你喜不喜歡孩子?” “喜歡啊?!饼嫲撞挥X有他,歡快地回答著他的問題:“小孩子又小又軟,還可愛,為什么不喜歡?。俊?/br> “那……”傅嘉盛湊近了些,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魅惑:“我們也生一個?” 龐白臉上的表情迅速僵住,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轉(zhuǎn)過來對著傅嘉盛,一個眼神里藏滿了期待,另一個則全是茫然。 他剛剛說什么? 是說要跟自己生個孩子嗎? 可、可…… 龐白也可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內(nèi)心的恐懼和驚慌卻十分明顯。 她記得之前去看醫(yī)生的時候,醫(yī)生婉轉(zhuǎn)地提過,最好不要要孩子,否則孩子的智商很有可能會隨了她。 雖然自己現(xiàn)在看起來挺正常的,但如果有人存心來試探,立馬就可以試探出來,自己在智商上是有一定缺陷的。 就好比,同一件事情,自己無法跟正常人一樣快速反應(yīng);又或者,思維方式根本就不會轉(zhuǎn)到那個點上去。 龐白喜歡小孩,但是卻害怕、抗拒要孩子。 她低下頭,含糊不清地說:“這事還早吧,我們……都還沒結(jié)婚呢?!?/br> “你愿意的話,我們明天就去登記?!?/br> 龐白:“……” 不用這么著急的,結(jié)婚是大事,總要考慮清楚。 再者,她想起自己大哥的那個電話,總覺得最近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傅嘉盛也摸不準(zhǔn)她這個反應(yīng)代表什么,好像是同意的,又好像沒表態(tài),表情看上像是害羞了,再仔細(xì)一看,卻更像為難。 剛好前面就是墨園了,他不想龐白帶著情緒去別人家里,于是就跳過了這個話題。 …… 墨園里面,今晚除了曲洺生一家,還有另外一大一?。菏⒂职埠退呐畠?。 這幾年盛又安都不在臨平城,最近剛回來。 本來是不想和他們這些舊友聯(lián)系的,因為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過得太糟糕了,也沒臉聯(lián)系。 可秦之意這人‘本事通天’,她剛回到臨平城的第一天,秦之意就知道了,給她打來電話,撂了狠話:要么來我家吃飯,要么怎么回來的就怎么出去,別讓我在城里撞見你。 盛又安:“……” 在這城里,想要跟她秦大小姐斗,那等于是自取其辱。 所以,盛又安今天乖乖地來吃飯了。 她女兒如今也三歲了,正開始懂事的年紀(jì)。 秦之意和曲洺生沒有當(dāng)著孩子的面問盛又安過去這幾年的生活,聊得多是開心的,讓人發(fā)笑的。 家里本來就有兩個孩子了,再來一個,當(dāng)真是熱鬧。 等到孩子們都吃的差不多了,秦之意就讓自家的小公主帶盛又安的女兒去玩玩具。 盛又安的女兒有點怕生,面對曲如愿伸出去的手,遲遲不敢握,最后還是在盛又安的一再安撫下,才愿意跟曲如愿去玩。 孩子們一走,餐桌上就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沒再動碗筷,一點聲音都沒有。 盛又安從來沒這么心虛慌亂過,明明坐在對面的人是自己的好閨蜜以及她的老公,可她就是有種判官坐在對面的感覺,自己即將被審判。 秦之意本來是真的想要好好罵罵她的,可看著她低眉垂眼唯唯諾諾,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開朗,心里又止不住地發(fā)疼。 她轉(zhuǎn)頭給曲洺生使了個眼色,示意曲洺生先去一邊,然后才開口問盛又安:“你和阮唐怎么回事?” “離婚了。” “你要離還是他要離?” “我要離。” “為什么?” “他出軌了。” “主動出軌還是被動出軌?” 盛又安不愿回想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因為一想起來就頭痛欲裂,甚至胸口都要裂開了似的,痛的她忍不住微微彎腰。 秦之意見狀,連忙倒了杯開水給她,又氣又心疼地嗔怪:“你啊,什么事都自己一個人扛著,到底有沒有把我和江江當(dāng)朋友?” 當(dāng)初她和阮唐歷經(jīng)千難萬險終于走到了一起,卻突然說要離開臨平城,去另尋一地生活。 她和江江作為好閨蜜,雖然諸多不舍,可只要盛又安自己覺得幸福,她們也不好過多阻攔。 那么多年的暗戀,終于要成真了,誰舍得阻攔啊。 可這才幾年啊,她居然就跟阮唐離婚了,還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來,身無分文,生活拮據(jù)。 盛又安喝了半杯水,心里好受一些了,她緩著氣慢慢地說:“之意,你不要再問他的事了好不好?就當(dāng)我們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這個人,以后也不要提起?!?/br> “那孩子呢?她都不會問她爸爸的事嗎?” 盛又安聞言心口又是一痛,卻咬牙說:“我跟她說她爸爸死了,她雖然難過,但應(yīng)該不會再問了?!?/br> 秦之意有點佩服她的心狠,轉(zhuǎn)念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你女兒大名叫什么?” 之前只聽她叫‘卻卻’,但不知道姓阮還是姓盛。 盛又安回道:“盛卻?!?/br> 果然是姓盛的。 “這么說,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他就出軌了?” 要不然,孩子肯定是姓唐的。 可既然阮唐那么早就出軌了,何至于拖到孩子三歲了才回來? 秦之意又想不明白了,“是阮唐不肯離婚,一直拖著你和孩子嗎?” “也不全是。” 剛生完孩子的第一年她自己沒緩過來,就想著先帶好孩子。 畢竟那時候孩子太小,她又沒工作,孤身一人帶著孩子恐怕兩人都沒有好日子過。 熬過了一年之后,她準(zhǔn)備重新找工作,同時暗地里計劃要帶孩子離開,和阮唐徹底劃清界限。 不曾想,這件事被阮唐提早察覺了,阮唐自是不愿意和她離婚。 “說出來都丟人,我?guī)湍敲炊嗳舜蜻^離婚官司,到了自己頭上,硬生生拖了兩年才完事?!笔⒂职沧猿暗卣f道。 秦之意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她,其實心里更多的,是對阮唐的憤怒。 當(dāng)初送他們離開臨平城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好好對盛又安。 真當(dāng)她們這幾個朋友是吃素的是不是? 秦之意低頭,迅速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然后發(fā)了條信息出去。 盛又安對她也是了解的,連忙問:“你干嘛?” “我還能干嘛?”秦之意滿臉的殺氣。 盛又安頓時哭笑不得,“你不會叫人去找阮唐,然后把他揍一頓吧?” “他不該嗎?” 該。 可揍了之后呢? 哪怕把阮唐打死了,也不能撫平自己心里的傷口。 盛又安蒼涼地笑笑,“算了,揍他也沒什么意思,我可不想他到時候跑過來,找我賠償醫(yī)藥費。” “為什么要找你賠償醫(yī)藥費?是我叫人打的啊!” 盛又安:“他敢找你嗎?” 誰敢動她一下,曲洺生肯定跟人拼命。 秦之意看著自己的閨蜜如此落魄傷心,但自己卻是春風(fēng)得意,不免有點難為情。 她干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沒想跟你秀。” 盛又安:“你不需要秀,我從一進(jìn)門就感受到了你的幸福?!?/br> 孩子可愛健康,老公滿心滿眼都是她,家庭氛圍好得讓人羨慕。 “之意,曲洺生很愛你吧?” “他敢不愛我嗎?”秦之意有些驕傲,“畢竟我這么優(yōu)秀?!?/br> 盛又安白了她一眼,“你這個臭美自戀的毛病還真是改不了了?!?/br> “為什么要改?我覺得這樣挺好?!?/br> 盛又安笑笑,想要說話,卻又覺得喉嚨里堵了東西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真的太羨慕秦之意了,羨慕得都有點想哭。 因為有人這么寵著她,所以她才能一如既往地驕縱啊。 以前的自己和她走得那么近,雖然不能和她一樣無所顧忌,但多少也有點相似,脾氣說來就來,不像現(xiàn)在,事事都得隱忍。 盛又安想著想著,還真的濕了眼眶。 秦之意也不勸慰,就看著她哭。 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直在往下掉。 等到她哭夠了,秦之意才抽了紙巾遞過去,“擦擦。” 盛又安接過紙巾,按在自己的鼻子上,甕聲甕氣地說:“讓你看笑話了?!?/br> “讓我看笑話有什么要緊?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笑話,再說了,你不是也看過我的笑話嗎?” “所以這是禮尚往來嗎?” “那我覺得這種禮尚往來其實可以少一點?!?/br> 盛又安愣了一下,緊接著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傅嘉盛帶著龐白也到了,一進(jìn)門就聽到屋里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傅嘉盛人還離得老遠(yuǎn),但是聲音先傳了過來:“這是有什么大喜事么?” “是啊,大喜事?!鼻刂舛核?,“傅總,過來幫個忙唄?!?/br> “什么事?” “你最擅長安慰女人了,幫我安慰一下又安。” 傅嘉盛:“……” 這他媽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br> 傅嘉盛抓了龐白的手,扭頭就要跑。 秦之意連忙叫住他,“行了行了,逗你玩呢,你未婚妻在旁邊,我還能真坑你啊?!?/br> 傅嘉盛:這可說不定。 以前被她坑得還少么? 秦之意笑笑,拉了盛又安去沙發(fā)那邊。 傅嘉盛是認(rèn)識的,自然不用介紹,秦之意就只跟她介紹了龐白。 盛又安禮貌地跟龐白打了招呼,害得龐白一陣緊張。 “她有社交恐懼癥?!备导问⒃谂赃呡p聲解釋。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jǐn)埩她嫲自趹牙?,姿態(tài)親昵。 他其實只是不想讓龐白有心理負(fù)擔(dān),但這一舉動,卻是實實在在地給盛又安塞了一把狗糧。 更讓秦之意無語的是,傅嘉盛左看右看不見阮唐,還問了句:“你家阮公子呢?” 盛又安剛緩和一些的臉色剎那間又變白了,氣氛也一下子凝固。 秦之意瞪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嘉盛:“……” 這可真不能怪自己。 自己這不是剛來么,哪里知道她和阮唐鬧矛盾了?。?/br> 再說了,鬧矛盾而已,以后總要和好的,不至于提一下都這么大反應(yīng)吧? 傅嘉盛覺得奇怪,又不敢當(dāng)面問,于是就跟龐白說了聲,讓她和秦之意她們聊天,他自己則是跑去找了曲洺生。 曲洺生正在逗兒子玩呢,這會兒剛睡著。 傅嘉盛一進(jìn)門,還沒說話,就先挨了他一記眼神殺。 隨后,曲洺生起身,叫他也出去。 “那個盛又安和阮唐是怎么回事???我剛才問了句阮唐怎么沒來,盛又安那表情跟死了人一樣,嚇得我都不敢留在下面了?!?/br> “你也會害怕?”曲洺生嘲笑他,“傅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以前我說你要死在你這張嘴上,你還不信呢?!?/br> 傅嘉盛怒:“你說的死和這個又不是一件事,快說,他倆到底怎么了!” “離婚了?!?/br> “那我剛才經(jīng)過如愿的房間,看到里面還有個小女孩,是盛又安的女兒?” “嗯。” “我靠!盛又安帶著女兒凈身出戶???”傅嘉盛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當(dāng)初可是我們城里有名的離婚律師,給自己打離婚官司,還能打到凈身出戶?” 曲洺生:“……” 你還能再大聲一點,是生怕樓下的人聽不見嗎? 再者,你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當(dāng)啞巴。 曲洺生自己這幾年穩(wěn)重了之后,覺得這幾個好友真的是浮夸,偶爾面對他們的時候,還覺得十分頭疼。 可傅嘉盛向來是喜歡八卦的,雖然他跟盛又安和阮唐都算不上熟悉,但卻知道一些內(nèi)幕。 “你記得吧,之前有段時間,龐白被那個談墨拐去了南江,我托秦非同聯(lián)系了那邊尉遲家族的人看著龐白,結(jié)果你猜,還看到了誰?” 曲洺生有種智商被侮辱的感覺,他都不想跟傅嘉盛說話了。 他們在說盛又安和阮唐的事,所以,要么是看到他們當(dāng)中的一個,要么就是兩個都看見了。 再不然—— 看見了其中一個,和另外的男女。 曲洺生剛才吃飯的時候聽盛又安提過一嘴,聯(lián)系盛又安如今的情形,多少也能猜到七八分。 “阮唐出軌了吧?” “臥槽!你會讀心術(shù)?。俊?/br> “別用你的蠢腦子想我的腦子?!?/br> “哎!”傅嘉盛不服了,“我怎么就蠢腦子了?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我要是真蠢,那你也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曲洺生:“……” 還說自己不蠢,這種歪理都說出來了。 他實在不想八卦別人家的事情,索性就不再理傅嘉盛,徑直下了樓去。 秦之意他們正聊得熱火朝天,應(yīng)該是換了高興的話題,每個人臉上都在笑。 他家曲太太啊,更是笑得夸張,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曲洺生走過去,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低聲問:“說什么這么好笑,也說給我聽聽?!?/br> “女人間的話題,你不感興趣的?!?/br>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感不感興趣?” “因為我了解你。” “嗯,行吧?!?/br> 旁邊的三個人:“……” 尤其是傅嘉盛,簡直受不了被人硬塞狗糧,尤其是自己女朋友就在旁邊的情況下。 他也去纏著龐白了,“小白最好了,小白告訴我吧,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龐白:“……” 真的是女人間的話題,而且特別私密。 見她不說話,傅嘉盛更不高興了,“人家都知道說自己了解老公,你怎么不說你了解我?!” 龐白愣?。骸拔摇⑽也涣私饽惆??!?/br> 傅嘉盛:“……” 行吧,狗糧沒能塞一把回去,反倒拆了自己的臺,真是太丟臉了! 不過比起他們一對塞狗糧,一對丟臉,盛又安一個人形單影只,格外地凄慘。 她干脆起身說:“你們都是一對對的,我這個電燈泡在這里實在是亮了,我還是先走吧?!?/br> “別啊?!鼻刂饫∷?,“我還想你今晚和我睡的呢,好久沒人陪我聊天呢?!?/br> 她哪需要人陪她徹夜聊天啊,純粹就是想陪陪自己,開導(dǎo)自己。 盛又安知道她的好意,但是這兩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住習(xí)慣了,反倒不適應(yīng)人多的場合。 “我改天再來你家住好不好?今天什么都沒帶呢?!?/br> “不用帶,我這里什么都有?!?/br> 盛又安:“……” 秦之意見她還是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咬咬牙祭出了大招。 她打開微信朋友圈,給盛又安看了一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