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他一個人去婚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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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談話最后并沒有談攏,秦非同發(fā)現(xiàn),容顏以前只是因為環(huán)境使然,沒有參加過工作,所以整個人看山去特別小女生。 現(xiàn)在她自己開始創(chuàng)業(yè)了,雖然回到家對著他的時候還是小孩子心性,可在外面的狀態(tài),和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偷偷去他們的工作室外面看過幾次,有一次是容顏在安排下面的人干活,有條不紊的,小小的個子站在那里,竟然還挺有領導范兒的。 這一次是容顏和丁彥臣加班商量一個方案,她全程都很嚴肅,給人一種職場女精英的感覺。 可一商量完,她給自己打電話,就又變成了小女孩,跟他抱怨說加班太辛苦、很累,想他去接,想要抱抱。 秦非同當時就在工作室外面,能清楚地看到她打電話的時候整個人窩在大大的椅子里,似慵懶,更似困倦。 丁彥臣好像是忘了什么,回來找她,看到她在打電話,又停下了腳步。 兩個男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外面,都看著容顏。 秦非同隨后把視線轉到了丁彥臣臉上,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還是能看到丁彥臣臉上深沉濃烈的愛意。 他一定、一定很喜歡容顏。 所以,秦非同說:“我在外面。” 容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道:“什么?” “你往外看?!?/br> 容顏轉了下椅子,從落地窗看出去。 身量頎長的男人姿勢懶散地靠在車門上,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 夜風輕輕吹過,將他已經長長一些的墨發(fā)吹得凌亂,卻平添一份野性的帥氣。 容顏高興地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隔著玻璃對他揮了揮手,又說:“我馬上出來?!?/br> 她太興奮了,都忘了拿包,轉頭往外沖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丁彥臣,差點直接撞到他的懷里。 丁彥臣伸手把她扶住,笑道:“跑這么急,屋里有猛獸???” “不是。”容顏滿臉燦爛的笑,眼里的光晶晶亮,“是外面有王子?!?/br> 我的心上人來接我了,我好高興。 丁彥臣覺得這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怎么就值得她這么高興了呢? 是秦非同平時對她不夠在意,還是她太在意秦非同,所以對方做的任何一點點小事,與她來說都值得高興? 容顏繼續(xù)往外跑,他站在原地沒動。 不過半分鐘,容顏就跑到了秦非同的身邊。 那個男人張開雙臂,她歡歡喜喜地撲了進去。 一個仰頭,一個低頭,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是兩人的神情看上去都很開心。 尤其是秦非同,不但很開心,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回頭看了他一眼。 說挑釁吧,算不上。 說炫耀吧,還真有點。 丁彥臣低了低頭,笑得有些心酸。 自己和容顏天天在一起共事,卻連心意都不敢表白第二次。 靠得越近,就越喜歡,也就越不敢去破壞當前的平衡,怕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 車子開出去好長一段路了,容顏還高興得不行,大半個身子傾斜過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笑瞇瞇地問:“你什么時候來的啊?等很久了嗎?是不是想給我個驚喜?” 秦非同面色淡淡:“我在開車,你坐好?!?/br> “那你到底是不是想給我驚喜嘛?” 不算吧。 一開始只是想來看看她工作時是個什么樣子,看到她和丁彥臣坐在一起就心里有點吃醋,干脆就不走了。 她和丁彥臣商量了兩個多小時,他在外面也就等了兩個多小時。 當然了,這種小心思他不是不會對容顏說的,不然顯得自己很小氣。 想了想,干脆就轉移了話題,問她:“上次我說我最近比較空閑,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容顏一愣。 上次聊起這事的時候最后有點不歡而散,后面她忙了起來,也就忘了。 這么鄭重其事地舊事重提,看來其中的原因很重要啊。 容顏坐回去,標準的小學生聽課姿勢,問他:“什么原因?” “我準備把公司交給莊重和林巖,我就掛個閑職,每年領點分紅,能養(yǎng)活我們兩人就行?!?/br> 容顏呆了呆,腦子像是卡住了似的,過了好半天才重新轉動,聲音有點飄:“為、為什么?” “你之前不是嫌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嗎?我認真想過了,應該要多陪陪你,為以后的婚姻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br> 容顏:“……” 秦非同繼續(xù)說道:“之前借給林巖的錢,他最近也能還給我們了,所以我想準備一下婚禮,我們……” “等等……”容顏打斷他的話,表情有些囧。 她是真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說要延遲舉辦婚禮。 明明……之前因為婚禮突然延遲,自己還偷偷不高興了好幾天。 秦非同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對婚禮有什么更好的想法?我可以都聽你的?!?/br> 最后這句話可真是太中聽了,容顏謹慎地詢問:“真的都聽我的嗎?” “嗯,只要你喜歡,你高興?!?/br> “那……我想遲點再辦婚禮。” 聽到這句話,秦非同縱然早就在心里猜到了這個可能,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暴躁。 他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容顏:“是不是因為之前我沒跟你商量就延遲了婚禮,你不高興了?” “不是不是。” 那件事都過去這么久了,自己不可能一直計較,也沒必要。 而且事后想想,林巖遇到的事情挺急的,他那么做無可厚非。 換位處之,要是自己的好朋友遇到了這種事,自己應該也會出手幫忙的。 “我沒有因為任何事生氣,就是現(xiàn)在工作室剛起步,一切也都剛進入正軌,我抽不出太多時間?!?/br> “結婚要多少時間?” “不止是結婚啊,婚禮后不是還有蜜月嗎?總不能下次再抽時間去度蜜月吧?我不想分兩次,高興的事情要一起做完才能回味悠久嘛~” 秦非同抿著唇沒說話,表情看上去特別地深奧難懂,讓人猜不透心思。 容顏暗暗在心底奇怪:當初他說要延遲婚禮的時候,怎么就能做到那么理直氣壯?自己現(xiàn)在又在心虛什么?又不是出軌了,只是因為工作忙分身無術??! 他也忙過,總能理解自己的吧? 想及此,容顏的底氣又足了些,冷靜又理智地跟他講了一大堆大道理。 而這些大道理,曾經秦非同都在心里想過,是準備著等她鬧起來的時候用來說服她的。 誰能想到,現(xiàn)在他變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人,容顏用這些理由來說服他了! 真是讓人……想要吐血! …… 翌日,天氣晴朗,秦之意吃完了早飯在房子周圍溜達了一圈,隨后準備回屋里追劇。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之意。” 是秦非同。 秦之意詫異地回頭看,又忍不住看了看日頭。 就算她睡懶覺睡到十點才起來,吃了個早飯又溜達一圈,那也不至于過去大半天就到下班時間了吧? 所以—— “你怎么這個點過來?不上班嗎?還是有急事?” 秦非同面色不怎么好,一半是不高興,一半昨晚沒睡好。 他看了眼秦之意已經凸起的肚子,說道:“先進去吧?!?/br> 秦之意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了看,頓時有些心虛。 其實按照月份算,她的肚子應該還沒這么大,是她最近太能吃的緣故,整個人都胖了不少。 這也嚇壞了曲二公子,一度要求她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住著。 秦之意受不了他的草木皆兵,把他趕去客房晾了一個禮拜,曲二公子這才不敢再多啰嗦。 兩人進屋坐了下來,秦之意問:“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太好?” 秦非同淡淡的:“沒事,就是路過這里,進來看看你。” 秦之意覺得好笑,“你跟我還口是心非啊?” 一看就是有心事,但又不好意思說,她猜這個心事應該是跟容顏有關,說出來顯得矯情的那種。 秦非同苦笑了下,也不隱瞞了,把之前婚禮延遲,容顏不高興,后來丁彥臣出現(xiàn),再到容顏和丁彥臣一起創(chuàng)業(yè),最后容顏要求延遲婚禮的事一股腦兒全說了。 最后,他問:“你說容顏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還能想什么,想賺錢啊。” 女人在某個階段會變得很奇怪,一心一意就想要賺錢。 她之前懷如愿的時候,被曲洺生氣到,一心就想帶領秦氏蒸蒸日上,哪有心思跟曲洺生談什么情情愛愛。 也幸好那時候肚子里有一個,要不然,她和曲洺生怕是走不到今天。 “容顏對你的感情,你大可以放一百個心,她如果要變心,早變心了,不可能等到今天。” “可那個人現(xiàn)在天天和她在一起上班,我看了不舒服?!?/br> 秦之意幸災樂禍地笑,“那你們公司有好多員工也暗地里對你有意思,照你這種吃醋法,容顏不得讓你辭職了才行?” “我本來就準備不干了?!?/br> 秦之意:“……” 秦非同又解釋了下:“也不是不干了,就是之前因為工作忙,陪容顏的時間少,她有點不高興,我也覺得在商業(yè)上很吃力,干脆讓林巖和莊重去干,我就坐著分錢,不是輕松加愉快嗎?” 秦之意翻白眼,“那我借你的錢,你哪年哪月才能還給我啊?” “你又不缺錢。”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哪天我們家就遇到經濟危機了呢?” “你這話……聽著怎么有點詛咒曲洺生破產的意思?” “呸!”秦之意瞪他,“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秦非同笑,“是你自己想說的?!?/br> 秦之意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就問:“那你當個閑人之后,是準備拉著容顏和你一起當閑人嗎?” “拉不動?!?/br> “???” “昨晚我和她聊過了,她現(xiàn)在一心要創(chuàng)業(yè),還說什么丟下合伙人是很不負責的行為,讓我不要無理取鬧?!?/br> 秦之意聽到‘無理取鬧’四個字,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實在是想象不出秦非同無理取鬧的時候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而且他比容顏大那么多歲,被容顏說無理取鬧,真的太好笑了。 “秦非同,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有這么一天,哈哈哈……” 秦非同簡直無語,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不是讓你取笑我的。” “我沒取笑你啊,我在說事實,哈哈哈……” 秦非同:“……” 要不是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不過,秦之意笑完之后,還是跟他一起商量了婚禮的事。 既然容顏沒空,那婚禮的事就干脆他們直接定下來好了,后面再通知容顏。 秦非同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妥,“她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秦之意:“會的吧?!?/br> 秦非同:“……” 秦之意又一陣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逗你玩的,容顏不會生氣的,你反過來想想,如果是你忙得沒時間,她把婚禮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舍得罵她嗎?” “不舍得。” “那不就好了。” “嗯?!?/br> 秦非同往外走,秦之意忽然又叫住他。 “怎么了?”他回頭。 秦之意忽然表情變得鄭重,對他說:“非同,要是容顏真的覺得工作快樂,你也別攔著,你跟她在一起,最終不也是希望她快樂嗎?” 雖然她覺得,以容顏的性子,大概也是三分鐘熱度罷了。 她問過江江,工作室從成立到現(xiàn)在,一切順利,所以容顏特別有干勁。 等容顏嘗過挫折,遭遇過失敗,知道創(chuàng)業(yè)不是她想得那么簡單順利,她或許會重新想要當她的溫室花朵。 可能這個世上很多人都看不起溫室花朵,覺得她們弱不經風,一吹就倒。 但是大多數(shù)能當溫室花朵的人,是因為有人替她擋風遮雨。 一個人,靠自己,和只能靠自己,這中間相差得可不止一星半點。 秦之意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緩緩說道:“剛叫你回來的那段時間,我以為曲洺生這個人不行,所以我只想靠自己,后來看到了他對我的心意,我一時之間也不敢百分百相信,所以鬧了不少矛盾,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有了可趁之機。再后來,我想通了,我應該試著百分百相信他一次,就算輸了,我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重新站起來,所以我沒什么好怕的,我猜……容顏現(xiàn)在也是這樣的心態(tài)。” 又或者,容顏還多了另一份心思——她不想拖秦非同的后退。 勢均力敵的愛情,才能并肩前進。 只是兩個人的步調似乎沒能像她和曲洺生一樣很快調整成一致,秦非同忙的時候,容顏整天無所事事,現(xiàn)在秦非同空閑下來了,容顏又忙到飛起。 秦之意最后說了句:“看你運氣吧,大不了最后婚禮沒法舉行,你再挨容顏一頓罵,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秦非同:“……” 求求你閉嘴吧,不然我真的忍不住想揍你! …… 容顏是在兩天后發(fā)現(xiàn)秦非同突然從空閑又變得忙碌了,并且很明顯不是在忙公司的事,因為她聽到的電話內容,都很奇怪,很公事完全無關。 更甚至,有的電話是女人打給他的,他也一反常態(tài),接的很快,且聊得比較開心? 容顏覺得奇怪,問秦非同:“你最近在忙什么?” 秦非同淡淡地回:“沒什么?!?/br> 這下,她心里更奇怪了。 江江來工作室的時候,她忍不住犯嘀咕:“之前還嫌我太忙,每天回去都折騰我,最近他自己時常不見人影,還和女人通電話,這是什么情況???” 江江這個八卦大王根本不關心后面半句,她的重點全在前面半句:每天回去折騰我! 她笑著朝容顏擠眉弄眼,“看不出來你瘦瘦小小的,精力倒是挺好,工作室這么忙,你還有精力每晚陪著折騰,是被秦非同鍛煉出來了嗎?” 容顏:“……” 算了,跟這個剛新婚的婦女聊這種話題,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伸手在江江的鎖骨處戳了下,她涼涼地問:“早上出門沒照鏡子嗎?頂著草莓印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蕭讓晚上多瘋狂?。俊?/br> 江江低頭一看,還真的有個草莓??! 我靠!這是什么時候留下的?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看過了,露出來的地方沒有吻痕??! 等等—— 應該是要下車的時候,蕭讓這個神經病忽然纏著自己又親又抱的,肯定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江江暗暗咬牙,決定晚上回去要讓某人跪一頓搓衣板才行。 正好丁彥臣過來了,容顏就撇下她跟丁彥臣討論事情去了。 江江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玩著玩著忽然叫了聲,“臥槽!” 那邊兩個人都轉向了她,一臉的‘我們正忙,不吃瓜’的表情。 江江舉起了手機,說:“這瓜又和你有關。” 容顏:“和我?” “不然還是誰?” 丁彥臣在這里又沒親人,唯一的兩個朋友都在這里了,能有什么瓜? 江江說:“秦非同去選婚紗了。” 容顏:? 她懷疑自己最近工作太累,可能出現(xiàn)幻聽了。 要不然,秦非同一個男的去選什么婚紗?他就算真的要去選婚紗,那不是也應該叫上自己一起嗎? 她快步走過來,拿過江江的手機一看,還真的是秦非同在婚紗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