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概也許可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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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同一直昏迷不醒,秦之意忙著收拾爛攤子,等到想起來去看容顏的時候,正好是何故煙帶著容顏離開臨平城的那天。 容顏看到她,笑了笑,如果不仔細(xì)看,還是跟以前那個小姑娘一樣,迷糊又可愛。 只是她的眼睛,不再有光。 秦之意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她怕容顏心里是怨自己的,又怕容顏就這么走了,以后秦非同醒來,會后悔。 她只好說:“容顏,你能不能過段時間再走?最起碼,等他醒來?!?/br> 要繼續(xù)也好,要告別也罷,總要當(dāng)面說個清楚。 可容顏搖搖頭說:“我和他早就了斷了,剩下也沒什么要說的,唔……祝他早日康復(fù)?!?/br> 秦之意:“……” 容顏隨后轉(zhuǎn)身就回了車上。 車門合上,深色的車窗貼膜讓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頭的場景。 秦之意有些無奈,看向了何故煙。 后者移動腳步朝著她走了過來,單刀直入地問:“秦非同喜歡顏顏嗎?” “肯定喜歡?!?/br> 那天昏迷不醒的時候還嘴里喊著容顏呢。 只可惜她拿出手機(jī)的動作太慢,要不然肯定錄下來給容顏聽個清楚。 何故煙聽到這個答案,似乎還算滿意,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帶顏顏出去玩一段時間,等他醒了,再來找顏顏?!?/br> “我聽說容顏和蕭策……” “你放心好了,我看著呢?!?/br> 有了何故煙這句話,秦之意就徹底放心了。 她笑著說:“那你們玩的開心?!?/br> “一句話可不夠?!?/br> 秦之意早有準(zhǔn)備,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密碼是容顏的生日。” “秦非同的卡?” “全部家當(dāng)都在里面?!?/br> 何故煙毫不客氣地收下,還吹了個口哨。 雖然她不知道秦非同到底有多少錢,但之前聽容照提起來過,只要秦非同愿意金盆洗手不再碰道上的事,就他現(xiàn)在擁有的財富,足夠支撐他和容顏揮霍無度地過完這輩子。 所以啊,怎么著也是一大筆錢呢。 上了車,她把卡遞給容顏,“喏,秦非同賠償給你的?!?/br> 容顏愣了一下,不接,甚至有些著急地說:“煙姐,你怎么能收這卡,以后要說不清的!” “什么說不清?” “我都跟他沒關(guān)系了,還拿他的錢……” “那又怎么樣?你也在他身上耗費(fèi)了幾年青春,這點補(bǔ)償費(fèi)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何故煙說起歪理的時候,通常都是氣勢很足的,會把人一下子帶進(jìn)去。 尤其是容顏這種溫室花朵,她雖然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發(fā)現(xiàn)不了到底是哪里不對。 想來想去,最后只憋出一句:“那你收我大哥的錢了嗎?” 何故煙:“……” 小姑娘看著傻乎乎的,往人心口捅刀子的時候,真是又準(zhǔn)又狠。 偏偏,她知道容顏不是故意的,所以連發(fā)火都沒有理由。 何故煙深吸了一口氣,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才咬牙切齒地說:“你大哥不給啊,你大哥要是給,我肯定收!” 跟什么過不去,也不要跟錢過不去啊喂! 正說著,容顏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是容照打來的,問她們?nèi)ツ睦锪恕?/br> 容顏又愣住了,慢慢地看向何故煙,用手捂住手機(jī)的話筒,輕聲問:“煙姐,你不是說跟我大哥說好了嗎?” “說什么?” “就是你帶我出去玩的事?” “哦,你說這個啊。”何故煙一臉的無所謂,理了理自己的裙子,漫不經(jīng)心道:“我忘了。” 容顏:“……” 重新拿起手機(jī),她咽著口水說:“大哥,我和煙姐在一起?!?/br> “然后呢?” “然后就是……額……” 容顏的話還沒說完,手機(jī)就被何故煙給拿了過去,她的口氣很不耐煩,像是那邊的人糾纏不休似的:“容照,你meimei已經(jīng)成年了,她的智商也沒有問題,她要做什么能自己決定,你不要跟個老媽子似的管個沒完沒了!” “之前就是因為我不管,所以她才會走到今天?!?/br> “你早點放手,容顏也不至于這么脆弱!” “何秘書,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這句話實在是戳到何故煙的痛點了,她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容照還等著對方還擊呢,結(jié)果等了半天,只有‘嘟嘟——’兩聲,再就是安靜。 這不像何故煙的做事風(fēng)格。 容照當(dāng)即覺得不對勁,立刻讓助理去查何故煙的行蹤,結(jié)果助理說:“容總,何秘書一早就打電話來說,您要的東西,她都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br> 因為不知道何故煙到底放了什么東西在桌上,容照也不敢叫助理去看,只能自己飆車回去公司。 然而,到了辦公室,卻發(fā)現(xiàn)桌上什么都沒有。 何故煙雖然甩下了辭職信,但因為他沒有批,也沒有把這件事對外公布,所以公司里的人除了他的助理,其他人都不知道何故煙要離職的事情。 也因此,何故煙可以輕而易舉地知道他所有的行程。 今天的行程,就在她的掌控和安排之中。 妙招?。?/br> 容照氣得冷笑連連,拿起手機(jī)打電話。 這一次不是打給容顏,而是直接打給了何故煙:“何秘書,做的不錯?!?/br> “只是不錯嗎?”何故煙輕笑,三分譏諷七分得意,“我還以為容總會說:何秘書,干得漂亮!” 容照:“……” “對了,我和你meimei現(xiàn)在還在機(jī)場,以容總的本事想要攔住我們,也不是沒可能哦?!?/br>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容照當(dāng)然不會再上當(dāng)。 自己的秘書有多少本事,自己不清楚嗎? 容照深知,這個時候要是讓人把何故煙和容顏攔下來,那她真的會轉(zhuǎn)頭就帶著容顏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是讓你知道行蹤的。 容照咬著牙,恨恨地說:“玩得開心?!?/br> “沒錢,大概玩得不會開心。” 行,他懂了。 電話掛斷后沒一會兒,何故煙的手機(jī)上就收到了一條入賬信息。 嘖嘖—— 她把信息給容顏看,笑道:“你大哥出手挺闊綽的啊?!?/br> 容顏正想給自己大哥說幾句好話,又聽到她說:“不過這筆錢要是被你爸媽知道了,又要說我從你大哥那里騙錢了,還是以美色騙錢,哈哈?!?/br> 容家那兩位啊,大概到死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女放手,總想著幫他們安排好一切。 關(guān)于這一點,容顏也十分贊同。 她握住了何故煙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煙姐,我爸媽就那樣的人,而且都到這個年紀(jì)了,要他們改變自己的思想也很困難,只要你和我大哥好好的就行了?!?/br> “你看我跟你大哥能好好的嗎?” 十年。 她喜歡了容照整整十年,女孩子最美好的那幾年時間都耗在容照身上。 可最后,他一句‘我不想結(jié)婚’,就當(dāng)做是對她的交代了。 容照,可真有你的呢。 “好了,不說你家那幾個討人厭的,說說你吧?!?/br> “說我什么?。俊?/br> “你對蕭策什么感覺?” “沒感覺啊?!比蓊佭B忙解釋,“我當(dāng)初會答應(yīng)跟他訂婚,也是家里的意思,我就覺得,反正要嫁人的,也總歸是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那至少蕭策看起來不算太丑?!?/br> “他還不丑???”何故煙嫌棄道,“有你大哥和秦非同在前,蕭策跟他們一比,簡直不能看。” 呸! 怎么又說到容照了! 容顏對于這一點不想反駁,因為和自家大哥以及秦非同比的話,很少有人稱得上帥。 何故煙又問:“那你現(xiàn)在跟我出去玩,是想過段時間再回來呢?還是就不回來了?” 容顏低了低頭,半晌后才回了句:“不想回來了?!?/br> 父母對她已經(jīng)失望至極,喜歡到骨子里的人又怎么都不會喜歡她,回來要面對這些,太痛苦了。 自從醒來,她沒有提起過那天的事,但其實她的心里,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非同的那句‘我不喜歡她’時時刻刻都在耳邊回響。 還有那個孩子…… 她對何故煙說:反正他也不喜歡我,孩子沒了是好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個夜里,那種心如刀絞的痛,多么地讓人窒息。 聽說他也傷的很重,一直住在醫(yī)院里。 但……就算他傷得不重,大概也不會來看自己吧。 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孩子,生或死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何故煙其實能從她的神情里猜到幾分她心中所想,但是女人嘛,一旦鉆進(jìn)感情的牛角尖里,旁人再多勸慰都是沒用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 只有等日后秦非同親自來解開這個心結(jié),他們兩人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吧。 …… 最近這些天大概過得太愜意了,秦之意感覺人都要廢了。 一天天的除了孩子就是吃喝玩樂,啥事都不用干,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快樂得好不真實。 雖然她現(xiàn)在去外面,偶爾還是會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看,但大多數(shù)也不會再指指點點。 再者,無論是秦大小姐還是江江,都不是好欺負(fù)的主兒。 別人多看兩眼,江江都是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樣子,嚇得路人趕緊跑。 秦之意對她有些無語,“你是不是被蕭讓刺激過頭了?” “你才被刺激過頭了呢?!?/br> 秦之意攤手:“我倒是想啊,那不是沒人刺激我了么?” 江江:“……” 這個狗女人! 不但恢復(fù)了全部記憶,秦家那邊的麻煩也沒有了,分分秒秒都處于嘚瑟的狀態(tài)! “對了,又安最近有沒有聯(lián)系你???”秦之意忽然問。 江江搖頭,“沒有啊,她不是都跟你玩嗎?” 秦之意:? “就是前不久,我打電話給她,她說和你在一起啊?!?/br>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她了,微信也沒反應(yīng),電話打去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干嘛。” 江江微微一思索,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拉起她就往外去。 秦之意問:“去哪???” “去她的律所?!?/br> “干嘛?” “去了就知道?!?/br> 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盛又安上班的地方,一問,居然已經(jīng)辭職了。 前臺說:“盛律師已經(jīng)從這里辭職一個多月了,說是要結(jié)婚生子了,所以準(zhǔn)備休息一段時間養(yǎng)好身體?!?/br> 江江:“……” 秦之意:“……” 什么結(jié)婚生子,肯定是又和阮唐搞在一起了! 怕她們會罵她,所以就故意瞞著! 怎么就和那個渣男斷不了? 江江氣得立刻要打電話去罵,被秦之意攔下來了。 “我們直接去她家?!?/br> “她不一定在家吧?!?/br> “那我先讓人查一下?!?/br> 江江:你厲害。 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把盛又安的行蹤給發(fā)了過來,還真的在家。 兩人又從律師直接殺了過去,因為知道盛又安家的密碼,也沒敲門,直接就開進(jìn)去了。 一腳踏進(jìn)去,首先踩到的不是地板,而是一雙男士皮鞋。 再往前看,一路都是衣物。 走在前面的是秦之意,她一邊翻著白眼一邊退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 江江猝不及防,撞在了她的背上,問道:“怎么了?” “給她打電話?!?/br> “?。俊?/br> “打??!” 江江一臉懵逼,但還是拿出手機(jī)打了電話。 盛又安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問道:“怎么了江江?” “我們在你家門口。” “?。磕銈??你跟誰?” “秦小意!” 盛又安:“……” 難怪剛剛她好像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還以為是做夢,居然是真的! 她慌張地要下床,被阮唐一把抱了回去,“又想跑?” 上次就是偷偷跑掉了,害得他以為自己睡錯人了。 盛又安臉爆紅,推著他,“江江和之意來了。” 阮唐這才睜開眼睛,然后說:“你躺著,我去開門?!?/br> 話音落下,也不管盛又安同不同意,他就自顧自下床去了。 從臥室一路走出去,把衣服褲子套上,然后把盛又安的衣服收起來放好,再去放鞋。 一看鞋子上的腳印,阮唐:“……” 行吧,女人瘋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他收好鞋子,開了門。 秦之意和江江站在門口,兩人的臉色皆是不怎么友善,盯著他左看右看,然后問:“又安呢?” “還在睡覺。” “剛剛明明是她接的電話。” 阮唐看了江江一眼,滿臉寫著‘你能不能上道一點’? 其實一開始秦之意也覺得江江說這些很多余,但仔細(xì)一看,江江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看不慣阮唐,覺得他不配和盛又安在一起。 剛剛她們來這里的路上,秦之意又讓人查了另外的事——盛又安不是主動從律所辭職的,而是被逼迫的。 至于逼迫她的人,正是阮唐的父母。 這件事,恐怕阮唐還不知道。 所以,江江就干脆替盛又安說了,隨后又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邊心安理得地睡著又安,一邊又跟其他女人牽扯不輕,還讓你父母逼得她連工作都丟了?” 阮唐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一聲不吭地轉(zhuǎn)回去,進(jìn)了臥室。 沒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對江江和秦之意說:“這件事我會給一個交代的?!?/br> 話落,他換好了鞋子,就要走。 秦之意叫住了他,“阮唐——” “什么事?” “又安的情況你應(yīng)該很了解,無論是她喜歡了你那么多年,還是她的工作,都不容易,你要是處理不好家里的事,就別拖著她,她今年……二十九了。” 雖說現(xiàn)在這個社會,晚婚的人越來越多,但終歸是對女人不那么友好。 年紀(jì)大了,免不了閑言碎語。 別看盛又安在庭上辯論的時候氣場全開,私下生活里,是個很敏感的人。 你無心的一句話,她可能會好幾天都記在心里,反復(fù)咀嚼睡不著覺。 阮唐沒說什么,只是點了下頭。 兩人進(jìn)屋后,盛又安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她的神情有些尷尬,干笑著說:“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不但來了,來這里之前,還去了你之前工作的律所?!?/br> 之前…… 這兩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反正她們都知道了,盛又安反倒心里負(fù)擔(dān)沒那么重了。 她嘆了口氣,走過去說:“我不是故意瞞你們的,怕你們?yōu)槲覔?dān)心?!?/br> 秦之意:“沒擔(dān)心你?!?/br> 盛又安:“……” 江江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氛就在這奇奇怪怪的對視中轉(zhuǎn)變了。 秦之意也忍不住嘆氣,“你說我們幾個,怎么就沒有一個感情順利的呢?” “順利的只能是沒感情的,你看你之前和曲洺生沒感情的時候多順利,一點幺蛾子都沒有?!?/br> “那倒是?!?/br> “接下來你們有什么安排嗎?” “他大哥大嫂讓我們過去玩,他在安排時間,應(yīng)該最近會出國一趟?!?/br> 江江翻了個白眼,“沒勁,我本來還想約你一起出去玩呢。” “我現(xiàn)在出去可得拖家?guī)Э?,要不然我們家如愿小朋友不答?yīng)哦~你要是不介意,我們一起。” “就帶你女兒嗎?曲洺生那狗男人會不會也要跟著?” 秦之意皺眉想了想,然后慢慢地說:“大概、也許、可能、肯定會的吧……” 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