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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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回去在被窩里埋了許久,又打了幾個滾,她才嚶嚀著舒展著腰肢和后背爬起來,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開了閘似的漫過整個房間,她瞇縫著眼睛,用胳膊擋了一下,打開壁掛cd,簡單的活動了幾下躺的時間過長而無力的四肢,幾乎記不得上次睡眠這么充足是在何時了。 從長廊通往客廳的路上有兩級臺階,客廳里漆黑一片,她險些踩空,自言自語的咕噥了一句:“拓哉在搞什么??!” 準備開燈,恰好看到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之后一動不動的越知月光。三日月家的沙發(fā)對他來說過于擁擠了一些,腳踝搭在扶手上才能勉強把腿伸直,羊毛毯子短了一大截,整條頎長的小腿都露在外頭。 “長這么高有什么用呢……”三日月晝捂著腦袋,撿起散在腳邊的打印紙,在黑暗里摸索空調(diào)遙控器的過程中差點踩到直接倒在地毯上睡的四仰八叉還流著口水的三日月拓哉,接連朝他腿上踢了兩腳都沒能讓人醒過來。 她嘆了口氣,將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后從臥室取來兩床毯子,一床蓋住了越知月光的腿,另一床丟到了三日月拓哉身上,面對仿佛車禍現(xiàn)場般的房間,她彎腰收拾了一會就將書本和資料隨手一丟,選擇視而不見——誰制造的麻煩當然就得誰來處理啊,完全忽視了那些年三日月拓哉幫她寫過的檢討和背過的黑鍋。 “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混蛋!”三日月拓哉是被毛利壽三郎的電話吵醒的。身體比意識率先醒來,他伸著胳膊四下摸索震動聲傳來的位置,最后不得不瞇著如同用針線將上下眼皮縫的嚴絲合縫的眼睛,在茶幾底下找到了手機。驟然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來自毛利壽三郎的未接電話已經(jīng)積攢到三通,他連忙看了一眼時間,一邊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吩咐三日月晝幫忙收拾一下房間,對方毫不猶豫以“自己的爛攤子自己處理”為理由拒絕了。 五點鐘要出發(fā)去淺草寺,可三日月晝在三點鐘才吃上午飯。剛剛醒來就向被放鴿子的毛利壽三郎致歉的三日月拓哉看著餐桌上那份寡淡無味的白米粥,聽筒對面的毛利壽三郎說:“從橫濱來一趟居然被放鴿子真的很傷心啊前輩,我還特地帶了神奈川的鴿子蛋糕欸?!?/br> “抱歉抱歉……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和越知去接你?!?/br> “在你家樓下了?!?/br> “欸?”睡眠不足的三日月拓哉反應(yīng)格外遲鈍,但門鈴已經(jīng)響起來了:“三日月前輩,我是毛利——” 于是三日月家今天的午餐就成了糊味白粥和鴿子蛋糕。 看在鴿子蛋糕的份上,三日月晝對初次見面的毛利壽三郎好感度極高,哪怕他說:“我聽真田提起過你,雖然在他口中你是只會闖禍的小孩子,但看起來也沒那么差啊”,她都笑著送給他一張arashi的新專輯:“前輩請多關(guān)注我們arashi的巡演,下一場就在橫濱,前輩有空的話一定要和朋友一起去看演唱會啊,土曜日nns的《交給嵐吧》也一定要關(guān)注一下?!?/br> “謝謝三日月家的meimei,不過明年一月份要升學考試,恐怕沒什么接觸電視節(jié)目的時間……”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就立刻把專輯奪回來塞到了剛被喊醒的越知月光懷里,拉開窗簾卷起的塵埃在他周圍縈繞:“越知前輩,拜托你啦。” “嗯?”越知月光銜著只鴿子蛋糕,將沒拆封的全新專輯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和削尖硬朗的下巴,低聲敷衍:“好?!?/br> “真過分——”雖然嘴上這么說,然而毛利壽三郎只是聳了聳肩一笑而過,扭頭幫三日月拓哉歸整書籍和資料去了。 對待后輩要比對親meimei更加溫柔的三日月拓哉問道:“學業(yè)還順利嗎?” “馬馬虎虎啦,昨天才結(jié)束暑期補習,后天就要正式開學?!碧峒斑@個話題,毛利壽三郎雖然感到沉重,但又不得不直面:“三日月前輩怎么會去慶應(yīng)的文字研究科呢?” “因為文學部錄取分比法學和商學都低啊?!?/br> “前輩你也太誠實了吧……” 三日月拓哉訂好要上交的作業(yè)冊,搬起書暫時摞在了電視柜上,拍了拍毛利壽三郎的肩膀:“總之,分手的事沒影響到你的心情就好。” 他插著腰,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前輩好像個歐巴?!挥脫?,我很好?!?/br> 三日月晝迅速將略帶糊味的白粥灌進肚子里,以為這樣就能短暫受到焦苦味的沖擊。她吃飯時沒什么正形,穿著格子五分褲和三日月拓哉限量版的t恤,赤著只腳踩著椅子邊沿,另一條腿就垂下去來回晃蕩,只是聽到他倆的談話慨嘆了一句:“升學期間鬧分手哦——” 餐桌對面的越知月光僅僅抬了一下眼皮,三日月晝就在他如同空空蕩蕩的麻袋似的眼神之中狠狠打了個寒顫,咬著鴿子蛋糕小聲咕噥:“你們這些大人可真是難懂?!?/br> 于是乘山手線在上野下車又換乘了淺草線,抵達風雷神門和花崎詩織以及早乙女琉奈匯合時,原定三個人的煙火大會突然成了六個人。 “我就說應(yīng)該去晴空塔看煙火啊,隅田川兩畔肯定都被小情侶占據(jù)啦!”三日月晝像是穿著睡衣出門的,棉質(zhì)的五分褲和印花t恤,再踩一雙帆布鞋,肩膀上挎著小巧的單肩包,扎著馬尾,在燈火輝煌之中干凈凜冽的猶如一株默默生長了許久的古樹,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淺淺的臥蠶,像是黑白電影的畫面里突然呈現(xiàn)出的一點彩色漣漪,彌漫擴散從而有了色彩和生機:“詩織和琉奈穿浴衣的樣子真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