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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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維一把抱起林觀音,林觀音則用手緊緊捂住張之維受傷流血的傷口。 張之維太強以致目下無塵,坦蕩又放肆,救人從不講究套路,他知道林觀音在哪以后,直沖司令府,幾乎是一路打進來的。 一出門就能看見原本擋他而被他一掌拍倒到地上的眾人。 司令府夜晚燈火通明,一個個如臨大敵,在府衙以內(nèi)做起了戰(zhàn)略部署,列陣扛槍,黑洞洞的槍口直對張之維。 那位傳說中的司令穿著喜服,目光沉沉地望向張之維,他還算年輕,長得也很英俊,應是很多未經(jīng)世事的姑娘的夢中情人,不過心地可以沒有那么善良了。 十年前,北伐打下來多少軍閥? 北伐結(jié)束背刺了盟友,政府內(nèi)部軍閥混戰(zhàn)又重演了多少次? 如今的委員長憑借著富可敵國的錢、地、糧,收買了多少人心、購買了多少先進武器、又招募了多少士兵,他成功從內(nèi)部軍閥混戰(zhàn)勝出,統(tǒng)轄了全國軍隊,成為了另一種形式的大軍閥。 太陽底下從來沒有新鮮事。 革命先烈的熱血、理想被他們這些上層的大老爺們當成了一出生意,到頭來成了是權(quán)力交替的游戲,只有真正底層的人民被他們一苦再苦。 從腐朽的清王朝到如今與世界接軌的民國。 有哪里相似,又有哪里不相似? 封建依舊封建,□□依舊□□,社會的根本矛盾被他們刻意無視,乃至成了國家的沉疴頑疾。 這個國家似乎永遠都不會好了。 即便他曾經(jīng)如何的燦爛輝煌,如何天朝上國,俯瞰眾國,如今也只有被其他國家踩在腳底下,抽去龍筋,剝?nèi)埰?,攪碎龍rou,打斷龍骨,讓人只能微微顫顫地雙手捧起,卑微又小心地求著這些外國大老爺們的憐憫。 可一味順從換來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憐憫了嗎? 沒有。 換來的只有嘲笑和鄙夷,然后放心地把我們踩得更低。 人類社會沒有了道德和規(guī)則,淪為了一場只有關(guān)于叢林的角逐,弱rou強食就成為唯一的社會法則。 魚吃蝦,大魚吃小魚,一層層吃下去,永遠也沒有盡頭。 人與人之間的博弈似乎就只剩下的零和博弈,沒有妥協(xié)、沒有退讓、更沒有善意和包容,只有贏家和敗者。 處在底下的人,特別是有三兩資本的人,總覺得自己代替更上層的人把自己的同胞踩在腳底,于是他們認同了這一社會法則,就如今夜的郝司令。 既然,委員長能夠憑借財富有兵有權(quán),擁有一城財富的他為什么不能成為一城的軍閥呢? 他可以一手遮天、可以草菅人命、人民是他的人民。 可是人民不是資源,不是落到收繳賦稅文件上的三兩數(shù)字。 他們和他們一樣是人。 沒有高低貴賤的人。 他們同樣可以有理想、有熱血、有抱負。 只是他們的這些被剝奪了而已,他們被剝奪了成為人的權(quán)利。 于是,他們成為草芥、牲畜、鬼怪,卻獨獨不是一個人。 可是,郝司令之流卻覺得他們有權(quán)有勢憑什么不可以隨心所欲? 可這從來不是隨心所欲。 修行之人,隨心所欲從來都是隨己心從己欲,卻從來不是通過讓別人隨自己的心從自己的欲,拉著所有人陪他演戲。 虐戀情深也好、甜美寵溺也罷,背景板永遠都是無辜的人,他們成為他們口中用來表演深情的背景板,沒人在乎背景板的結(jié)局,反正最后主角永遠都是他們。 “把珍珠給我放下?!?/br> 張之維望著那個蠢貨司令,脾氣還挺好地解釋道:“我夫人不叫孟珍珠,她是林觀音。” “不,她是珍珠,”郝司令眼神陰冷,“珍珠沒有死,你懷里的就是珍珠?!?/br> 哦,擱在張之維這演愛人死后找替身,悲憤悔悟,有接受不了現(xiàn)實的發(fā)瘋劇情呢? 張之維還覺得挺無奈的,他看著那一堆對著他的槍支,勸道:“這位……呃,叫什么來著,哎,反正是司令大人吧,我說,你有這么多好玩意,不去對著要打過來的日本人,對著你的同胞,真的腦子沒問題嗎?” 郝司令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冷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他揮下手,下一秒,萬彈齊發(fā),張之維抱著緊張地看著他林觀音,她剛剛被打了一槍,知道這玩意打人身上,若是打中了,肯定是要死的。 她不怕死,可她怕張之維死。 她緊緊攥住張之維的衣衫,無聲地讓他丟下自己逃跑。 跑?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很可惜,張之維通天之路一向是一往無前的。 他甚至沒有過后悔,他純粹而堅定,從不會回頭。 子彈打過來,但通通擋在了金光咒之前,林觀音轉(zhuǎn)過頭,就見一面淡金色的屏障,從下往上,直達天庭,瞬時間筑起一面無形的墻,將對面統(tǒng)統(tǒng)隔絕在外。 “阿音吶,”張之維在硝煙之中,笑著告訴她,“我想跟你說過吧。” “我啊,厲害得很呢?!?/br> 在場眾人震驚地看著張之維和林觀音毫發(fā)無損,惶恐不已,竊竊私語。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怪物? 他們真的可以打敗嗎? 他們會不會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