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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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了,她身體一下子緊繃,手指握成拳往旁邊蹭了一下,咬唇不說話。 阿嬋在她身邊,看得著急,走過去扶著她胳膊,笑盈盈地說了祝福的話,是中原話,很喜慶。他微微挑了下眉,小公主卻以為他聽不懂,拉著阿嬋的手,噘嘴叫她不要說,她不愛聽。 當(dāng)時,屋內(nèi)的侍女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下了頭,只有小公主渾然不覺,應(yīng)當(dāng)說,她察覺了,甚至偷偷瞥了他一眼,小心翼翼。 通譯上來打圓場,用北狄話掩飾一番,為她打了遮掩。 他當(dāng)時,臉色自然不太好看,可是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沒有當(dāng)場發(fā)怒,只抬著兩只黝黑的眼珠子面無表情地看她。 小公主那時看起來比現(xiàn)在清瘦,腰肢如素,鎖骨精致,臉頰上也沒有這么瑩潤的嬰兒肥,姣好的五官一凸顯,愈發(fā)明艷美麗。 她的話真的很多,拉著阿嬋的手委屈地說她害怕,想回家。 回家? 他當(dāng)時聽了扯唇一諷,心中有些惡劣地想——你回不去了。 小公主的眼淚也真的很多,吧嗒吧嗒往下一直掉,雪腮上一道道淚痕。 通譯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幾乎要把八輩子的謊話都編完了。 許是覺得他真的聽不懂,小公主猶豫了片刻,過來用中原話輕聲問他兩人能不能分房睡。并且糊弄他道,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啦。 當(dāng)時通譯的臉色立刻白了,磕磕巴巴地不敢翻譯。 他嗤笑,分房?垂眸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不禁想,以為他想和她睡? 而且這姑娘——太天真。 長成這副模樣,幾個男人能清風(fēng)朗月、把持得住? 只要他想要,她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正當(dāng)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處鐸派人來尋他了,說是發(fā)現(xiàn)了賀拔余孽的痕跡,他倏然站起來,當(dāng)夜率軍拔營去追,臨走之時瞥了舒明悅一眼,就見小公主緊張地看著他,露出了一種松了口氣的表情。 他臉色更黑了。 只是那時,無暇顧及她。年輕時氣傲,也是堂堂一國之君,既然她不愿與他同眠,縱然是絕色美人,他也不屑一顧。 清完余孽回來,他再也沒去看過她,一晃半個月,將人拋之腦后了。 可是小公主不安分,她和珂羅啜的女兒打了一架,鬧得還挺大。 據(jù)說,是為了一條裙子。 他當(dāng)時聽了,不禁好笑,可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公主。 不過,既是他的妻,只有他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fù),于是他處置了烏日娜,責(zé)罰珂羅啜。但,小公主也得教訓(xùn)。 他把她叫了過來。 那天,小公主穿了和大婚那晚完全不一樣的衣服,少女窈窕青春,精心打扮過,顯露出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他淡淡地垂下眸,搓了搓手中的舞衣,忽然很想知道,這裙子穿在她身上是何種模樣。 于是,他故意說了中原話。 小公主當(dāng)時的眼睛都瞪圓了,露出一種驚愕、后怕,懊悔的情緒。 他卻舒服了,身心舒展,唇角慢慢勾出了笑意。 小公主以為是她服軟,是她先來勾引他,殊不知,從一開始就有了妄念的人是他。只是年輕時傲氣太多,不低頭,錯過便也太多,那些橫眉冷眼、陰陽怪氣,無一不讓他追悔莫及。 他不知,他會愛她濃烈如此。 虞邏衣衫半敞,胸膛前隱約露出幾道細(xì)微的抓痕,他抬手,指腹摁在她柔軟唇瓣上摩挲,那里微微有些腫了,依然紅潤。 他低下頭,又含住她唇齒,印下一吻,吻著吻著,便又有些灼熱了。 空房十三年的男人,可不是這么好滿足。 舒明悅微微睜大眼,連忙推搡他,道:“不、不能來……” 忽然。 咚咚咚—— 細(xì)雨和風(fēng),傳來一陣急促的叩窗聲,打斷了兩人。虞邏耳朵一動,皺眉,而后便傳來一道低聲,“可汗,李枕河回來了,說是有要事與可汗相商。” 虞邏臉色一沉,露出了幾分怖色。 舒明悅卻松了一口氣,連忙推他,咬唇道:“你快快去。莫讓李枕河發(fā)現(xiàn)不對勁?!?/br> 隨著話落,虞邏倏然偏過頭,盯著她眼睛,舒明悅有些心虛,扭了扭視線,掐了掐手指,不敢再推搡他,小聲道:“你我現(xiàn)在無名無份,若被人知道,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越說,越理直氣壯。 情-潮散去,腦子便變得格外清醒,那股不對勁又浮上心頭了,虞邏也不說話,微微瞇了眼眸,一動不動地看她,直看得舒明悅心中有些發(fā)毛了,終于感受到他的重量猝然離去,穿衣,叩帶,提鞋,不消一會兒,收拾整齊。 舒明悅兩只小手拉著被子往上,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他。 男人腰身挺拔,寬肩長腿,不看臉,僅是背影,也極為賞心悅目。 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又大步朝她走來。 舒明悅嚇了一跳,身體緊繃。 虞邏在床邊坐下,伸手摸著她涼滑發(fā)絲,壓低了臉頰,蹭了蹭她玉涼鼻尖,啞聲道:“別急,我很快就會說服舅舅,娶你?!?/br> 舒明悅心虛,別開視線,胡亂地點了點頭。 心中的些許不安終于散去,虞邏不禁心道:悅兒果然還是喜歡他的,不然為何與他共赴巫山,如此云雨?他心滿意足,雙手捧著她臉蛋親了口額頭。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他走了,屋室也重歸寂靜,舒明悅身體酸軟得不像話,早就困了,沒多一會兒,眼皮子上下打架,陷入了熟睡中。 翌日一早,日上三竿,舒明悅終于朦朦朧朧地醒來。 翻了一個身,忽然覺得不太對勁,身邊光溜溜,些許記憶回籠,下意識地抹了下身側(cè)——空的。 她睜開眼,茫然地眨了眨,倏然坐了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虞邏的身影,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半夜就走了。 那抹朱紅落于床褥,很是刺目,再扭頭,一地凌亂衣衫,已經(jīng)被扯碎了。 舒明悅看著這一切,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遲鈍的荒唐感,昨夜的記憶涌上心頭,她兩只小手羞迫地捂住了臉蛋,耳尖與臉同樣紅,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但很快,另一抹情緒填滿了她胸腔。 不。不對勁。 昨晚……沒有很疼。 舒明悅一怔,緩緩露出眼睛,上輩子兩人可謂兵荒馬亂,她疼得直掉眼淚,虞邏也沒好到哪去,兩次如閘泄水,臉色黑如鍋炭。 可是昨晚…… 她掐緊了手指,昨晚沒有。 第74章 試探 李枕河回來后, 先去了三皇子那里,確認(rèn)他安全無恙后,心中不禁疑竇, 如此大費周章誘他離開到底為何?轉(zhuǎn)念之間,一個思緒飛快地劃過腦海。 于是他來了虞邏這里。 時下夜深, 人已入睡, 隨士前去通傳。 李枕河一身雨氣, 看著面前亮起燈盞的正屋,眼底滑過一絲疑慮之色, 一半疑慮自己多思, 一半疑慮虞邏有詐。 兩刻鐘后,屋門“咯吱”一聲推開,隨士請他進(jìn)去。 虞邏坐在椅子上, 眼皮微微耷拉,面上神色陰沉, 帶著幾分被打攪的不耐。 李枕河不動神色地打量了他一番,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心中的懷疑便被打散了七分, 彎腰行禮表示歉意, 諸如在南山發(fā)現(xiàn)了前朝余孽, 心中擔(dān)心可汗,抱歉驚擾之類的云云。一番話說下來情真意切又冠冕堂皇,仿佛真是擔(dān)憂他的安慰。 虞邏冷笑一聲, 撩起眼皮, 眸子里光色如寒,“說完了?” 李枕河的話音一停:“……” “可汗既然無恙,那我便不打擾可汗休息了。” 李枕河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令人如沐春風(fēng)。 說罷,便要告辭離去,鼻尖翕動間,忽然發(fā)現(xiàn)了些許不對。 一道很淡的香氣。 香氣略甜,是女子香。 李枕河下意識地瞥了眼屋室,只見桌案整齊,冷寂空蕩,并無女子痕跡。 虞邏朝他遞來不善的眼神。 李枕河連忙一笑,收回視線,抱手行禮,再次告辭離去。 待他走了,虞邏的臉色已經(jīng)可以用陰云密布形容了,李枕河那廝心思細(xì)致,此事定然還在院外看守著他,保不齊一會兒還有“要事相商”。 偏頭看了眼更漏,已至夤夜,心中遲疑了片刻,最終沒再離去。 翌日,天色大亮,燦色光線打亮整個內(nèi)室,虞邏穿戴整齊,容貌英俊,抬腿剛要出屋,屠必魯忽然匆匆前來,俯身在他耳畔,聲音低道:“可汗!公主剛剛派人前來,請你去客院與她相見?!?/br> 一邊說一邊瞥向虞邏,擠眉弄眼的模樣,好似在道——可汗,厲害啊,這才幾日,小公主就對你上心了。 虞邏聞言,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一抹淡淡興奮充斥了胸膛,唇角也不顯地?fù)P了一下,但很快神色如常,化作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淡淡頷首,“知道了?!?/br> 屠必魯:“……”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翹唇角了! 虞邏理了理衣袖,神色稀松平常地離開了。屠必魯站在廊下摸了摸下巴,心道——這回快把小公主娶回去了吧? 長安這個地方,還是不要久待的好。 “屠必魯?!?/br> 忽然,屠必魯覺得左肩被人拍了一下,轉(zhuǎn)頭看過去,瞧清來人的模樣后,眼睛頓時瞪大了。 “怎么是你!?” 聲音都驚得變調(diào)了。 烏蠻摸著腦袋嘿笑,“你不回去,我只好來了?!?/br> “?” 屠必魯回過神,神色嚴(yán)肅起來,“烏蠻!你來此,可有可汗調(diào)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