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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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沒等他, 而且很不希望他來。 裴應(yīng)星唇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忽然僵住,就好像被人當(dāng)頭潑了一桶冷水,又好像被人欺騙了, 與之同時,心里也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 舒明悅也沒想到,出現(xiàn)在這里的竟然真的是虞邏,看向他時,她的眼神戒備又疑惑。虞邏絕對不是好色之人,這個男人傲到了骨子里,不屑、也不會做強搶姑娘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真的做了。 但是—— 這個念頭有很快消失了。 光線稍微昏暗的屋室內(nèi),男人神色漠然,英俊面容透出一種不近人情的情緒,稀松平常地斂袍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吃過了嗎?”他淡問。 舒明悅聞言,心中慢慢松一口氣,緊繃的脊背一懈,心道那些侍女應(yīng)當(dāng)會錯意了,小腹處的鈍痛慢慢傳來,她扶著椅子重新坐下,輕聲道:“不知王子請我來何事?” 裴應(yīng)星一默,正捉摸該如何開口說話,扭頭間,視線落在她略微發(fā)白的臉龐和唇色上,停頓了一下。 “侍女與你說過了吧?” 一邊說,又瞥了她略微蒼白的臉蛋一眼。 舒明悅指尖倏然緊攥,緊張看他。 “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迸釕?yīng)星想了想,靠近她一些,放緩了語調(diào)道:“到了北狄,我會娶你為妻?!?/br> 舒明悅驚站起來,扶著椅子后退,一臉驚恐地看他。 他、他竟然真的想帶她回北狄王城? 舒明悅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以至于兩輩子的虞邏對她的情緒出現(xiàn)如此與眾不同的變化,但唯一肯定的是,她不會再嫁給他,更不能隨他去北狄王城。 許是因為情緒過分激動,又猛地站起來,小腹處的疼痛好像突然加劇了,舒明悅眼前有點發(fā)黑,下意識地去扶什么東西,一只溫?zé)崾终莆兆×怂觳?,皺眉問:“怎么了??/br> 舒明悅臉色發(fā)白,抿唇搖了搖頭,“沒……” 她身體康健,唯有一處不好,就是小時貪涼落了寒,每逢來月事必會小腹抽痛,后來吃了大半年調(diào)理氣血的藥,也不見好,她忍不了湯藥苦,索性就不吃了。雖然每個月都要難受一次,但有阿嬋精心照料,倒也還好。 上輩子在宮宴上受傷之后,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月事不規(guī)律了,兩三個月才會疼上一次,那時候她還挺高興的,再后來嫁給虞邏,便漸漸地不怎么疼了。 這個月,她被逆賊所綁,心里膽戰(zhàn)心驚,又一路顛簸,吃睡不好,身體大概也察覺到了,所以這次疼得格外厲害,唇色慘白,幾乎直不起腰。 裴應(yīng)星眉頭皺得更緊,朝外道:“叫大夫!” 里面的聲音嚇了守在外面的侍女一跳,連忙離開去請醫(yī)師。他視線又挪過來,落在她身上,伸手去摸她肚子,皺眉問:“肚子疼?” “不是……” 舒明悅咬了下唇,拽開他手,避開了他的碰觸,臉色漸漸漲紅,吞吐道:“不用叫大夫,我身體無礙,王子叫阿依努進來陪我吧?!?/br> 裴應(yīng)星眉頭隆起,視線忽然落在她裙裾上,只見那里有一塊不明顯的暗痕,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血跡,他愣了片刻,神色忽然大怒,又猛地一清醒,沉默下來。 “阿依努!”他扭頭喊道。 屋外等候的阿依努聞聲,匆匆推門進來,便見王子吩咐他,去看看舒明悅,一轉(zhuǎn)頭,見小姑娘臉色慘白,心中不禁嚇一跳。 又見她一手抱肚,一手揪著裙擺,和臉上微微漲紅的神色,頓時明悟了。 “去煮些紅糖姜水,再取些熱水來。”阿依努扭頭吩咐。 裴應(yīng)星看向舒明悅,頓了片刻,抬手把她撈上床,見她蜷縮成一團,眼圈紅紅,眼淚直掉,便伸手去摸她肚子,“很難受?” 舒明悅搖頭,想拽開他手,卻不想他的胳膊紋絲不動,甚至按著揉了揉,“這樣呢?” 舒明悅再搖頭。 說謊。 裴應(yīng)星淡掃了她臉蛋一眼,他明明看到她剛才眉眼舒展了。 她的腰肢很細(xì),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也可以感受到她柔韌的肌膚,裴應(yīng)星低頭看去,下意識地目測了一下,自己兩只手就能掐個差不離。 阿依努很快端了一碗紅糖姜水回來,“姑娘喝一口?!?/br> 舒明悅點點頭,暖乎乎的湯水下肚,頓時好受了許多,因為她要換衣服,裴應(yīng)星只好先出去,她換完之后,乖乖縮進被子里,面色還有些白。 阿依努將一個灌滿熱水的銅壺貼在肚子上,笑道:“奴見過許多月事不順的姑娘,大多嫁人之后就好了,等姑娘和王子同床,會慢慢好的。” 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語,舒明悅略白的小臉頓時漲紅。 這話,太醫(yī)也和她說過,說陰陽調(diào)和也是一個調(diào)理的法子。 上輩子,也的確如此。 在外間等候的裴應(yīng)星聞言,神色微微古怪了一下。 阿依努又給她揉了揉腰背,小腹處暖融融的熱意逐漸緩解了抽痛,舒明悅躺在溫暖的被子里,開始上下眼皮子開始打架,昏昏欲睡。 阿依努見狀,捏好被角,起身走出去,剛穿過屏風(fēng),見王子還在,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道:“王……” “噓……”裴應(yīng)星食指抵唇。 阿依努低頭應(yīng)是,悄無聲息地走出去,將門關(guān)好。 裴應(yīng)星在床邊坐下,低頭看她,她臉蛋還有些白,細(xì)眉微蹙了一個尖,他凝視了須臾,忽然覺得小公主真的很脆弱。 她剛才鎖在他懷里,手指揪著他衣領(lǐng),纖細(xì)身體一直顫抖,和他通過那東西的視角抱她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裴應(yīng)星喉嚨滾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臉蛋。 沒反應(yīng)。 頓了頓,又去摸摸她挺翹鼻尖。 依然沒反應(yīng)。 他手指便要漸漸往下,小公主卻忽然咕嚕翻了一個身,裴應(yīng)星的手掌立刻一縮,停滯在半空中。 見她沒醒,他又俯身過去,她背對著他,露出一小截白皙脖頸和側(cè)臉,肌膚過分細(xì)嫩了,可以瞧見淡小的血管和絨毛。 因為離得很近,她身上那股香味就不可避免地鉆入了他胸腔,和平常淺淡的甜香似乎不太一樣,如果非要形容,有一點勾人嫵媚。 她抹了什么東西? 裴應(yīng)星眼底浮現(xiàn)一絲疑惑,胸腔克制不住地有點澎湃,緩緩低下頭,試探著親了下她耳朵。 有一便有二。 裴應(yīng)星伸手微攏過她腦袋,又偷偷親了一下她唇瓣。 接觸的瞬間,香香軟軟。 裴應(yīng)星一愣,本能地舌尖卷了下,劃過她唇齒的瞬間,立刻觸火般直起身。 旋即,他神色沉下來,手指慢慢搭在她唇上摩挲,那東西怎么親她的? 不可避免地,心底升起一絲濃烈的煩躁和不爽。 他低頭湊近,氣息微微急促,又要再親第二下,忽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腦袋。 又來了。 他腦海里劃過這樣一絲念頭。 床畔那只纏枝蓮紋銅燈上燭火晃晃,籠下一偏昏黃朦朧的光影。 虞邏神色陰沉地坐在床邊,眼底情緒憤怒,那東西竟然趁人之危去親悅兒!親一下不夠還想親兩下! 虞邏不快,伸手去擦她嘴巴,擦了一下不夠,又低頭重重去親她。 舒明悅只覺得被什么東西攫住了,像被魚兒親吻,睜了睜眼皮想醒來,卻疲憊之下最終沒能睜開眼,只憑著一股本能,意識朦朧地拍了他腦袋一下。 起開。 虞邏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喘息了兩口氣,那些翻涌的情緒逐漸散去。 他低頭看著舒明悅,回想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她似乎并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濃烈的怨恨之意,那是不是說明,兩人可以重新開始了? 虞邏摸著她臉蛋,喉嚨輕輕滾了下,便低頭去解衣帶,沒兩下功夫,他身上就只剩下了寢衣。 以前兩人同榻而眠,除了一開始那幾日,他后來便再也沒穿過衣服,只赤-裸裸抱她睡。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看著最后一層衣服,最終沒脫,輕手輕腳地上床,鉆進被子里,從后面攏住她身體,將身體撈了過來。 他抵著她脖頸,溫?zé)岬臍庀姙?,手掌則落在她小腹上輕輕撫揉。 舒明悅呢喃了一聲,似乎要醒,眼皮動了動。 虞邏的動作立刻放輕。 舒明悅蜷了蜷酸軟疲憊的身體,眼睛重新闔上。 …… 翌日,天色大亮。 舒明悅眨了眨眼睜開,小腹仍有些抽痛,但比起第一日來已經(jīng)好了許多,然而令她驚悚的是,她腰上竟然搭著一只手?。?! 她僵硬地抬起頭,視線中映入一張俊臉,除了虞邏,還有誰? 是的,昨晚舒明悅翻身,滾到了他懷里,現(xiàn)在兩人面對面睡覺。 幾乎是在她睜眼的一瞬,裴應(yīng)星淺眠,便五官敏銳的醒了,兩人四目相對,像從前很多個日夜那樣。 裴應(yīng)星黝黑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幾分霧氣,瞧見她后愣住了,旋即微瞇。 舒明悅神色一驚,腳丫子一蹬,把人踹了下去。 哐當(dāng)—— 裴應(yīng)星半睡半醒,猝不及防地被踹到了地上,疼痛傳來,他嘶了一聲,腦子立刻清醒了。 他沒馬上醒來,躺在地上愣了兩息,回想舒明悅在他懷里懵懂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神色暴躁地?fù)沃觳瞾?,扭頭看向舒明悅。 “一大清早,你做什么?” 語調(diào)不善至極。 舒明悅原本驚愕憤怒的情緒退去,手指攥著被子,心中一片冷颼颼,神色懊惱。 她一咬唇,蒙著被子把腦袋蓋上了,回想兩人就這樣睡了一晚,她忍了忍,最終忍不住道:“王子,以后別爬我床了?!?/br> 裴應(yīng)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