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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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了不知多少心思,好的賴的,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才把她 娶進(jìn)門,之前在外面山泉寺,她說要咬他,也讓他咬,那個時候他憋成什么樣了,讀完了一百零八卷佛經(jīng)都消不下燃燒的渴念。 她捶打他,他便俯首下來咬她,輕咬下巴,又去咬頸子,順著頸子繼續(xù)往前。 原本捶打著的顧玉磬,便受不住了,口中埋怨:“你屬狗的嗎?” 蕭湛初聲音啞得厲害,咬牙道:“之前在禪房里,不是說讓我吃嗎?只是故意饞著我,不讓我吃夠罷了,你竟這般玩我!” 顧玉磬哭得梨花帶雨,勉力推他:“那時候沒成親,怎讓你這么孟浪?!?/br> 蕭湛初用牙輕咬:“如今總要讓我盡興?!?/br> 顧玉磬嬌聲泣:“受不住了,我受不住了!” 可是她越這樣,越惹得蕭湛初不能自制,畢竟這么嬌氣柔軟的皇子妃,又是洞房花燭夜,誰能舍得? 人都說洞房是小登科,以前不懂,現(xiàn)在才明白個中滋味。 偏這里正鬧著,就聽得外面有嬤嬤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這話一出,蕭湛初瞬間定在那里。 顧玉磬眨巴眨巴淚眼,懵懵地仰著臉,不懂這是怎么了? 蕭湛初反應(yīng)過來,咬牙,頭也沒抬,只厲聲道:“滾?!?/br> 于是那嬤嬤便忙告罪退下了。 蕭湛初待要繼續(xù),顧玉磬卻是怎么都不肯了,適才嬤嬤近前,怕不是都聽到了,讓她怎么有臉出門? 其實(shí)經(jīng)了剛才那一下,蕭湛初興頭也消減了許多,便只能摟著自己的嬌妻,溫存地親了幾口,又哄她睡覺。 顧玉磬原本困乏,如今卻是睡不著了,她趴在他懷里小聲嘀咕著:“這是什么人,我們洞房呢,她什么意思?” 蕭湛初卻是明白,解釋說:“是宮里的教養(yǎng)嬤嬤?!?/br> 顧玉磬聽著想起來了,恍然。 宮里頭的教養(yǎng)嬤嬤,一般都是宮里頭得意倚重的老人,來皇子府給皇子妃立規(guī)矩的,畢竟皇子妃住皇子府里,不可能時刻被宮中的婆母教導(dǎo)。 如今看來,這是教養(yǎng)嬤嬤看不得皇子太過放縱,特來提醒了。 也真真是可恨了。 雖說她剛才確實(shí)不想再弄,實(shí)在是太累,但這種事被教養(yǎng)嬤嬤打斷,不在打斷,而在侮辱。 這就是給她這個皇子妃立威呢。 顧玉磬蹙眉,想著上輩子的教養(yǎng)嬤嬤。 她記得,她嫁給蕭湛初三年,教養(yǎng)嬤嬤換了好幾茬呢,頭一茬里面,最最棘手的便是黃貴妃身邊的那位凌嬤嬤。 聽這聲音,估計(jì)就是了? 她趴在蕭湛初懷里,壞心眼地用手揪著他某粒紅梅,小聲埋怨:“剛才都嚇?biāo)牢伊耍 ?/br> 蕭湛初捉住了她的手:“沒什么,睡吧。” 顧玉磬矢志要當(dāng)蘇妲己夏褒姒,不然呢,讓她自己去斗那什么凌嬤嬤嗎? 于是扁著唇兒吹枕邊風(fēng);“可是殿下……以后你咬我,我咬你時,她們都會這么聽著嗎?” 蕭湛初:“不會?!?/br> 顧玉磬軟軟地道:“今天好嚇人……” 蕭湛初抬手,長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fā):“睡吧。” 顧玉磬其實(shí)還想繼續(xù)吹枕邊風(fēng),可是聽這意思,他不想聽了,沒辦法,只能睡了。 第二日一早醒來,顧玉磬便被扶起來梳妝洗漱,這是要一早趕著進(jìn)宮去給長輩請安,顧玉磬雖洗了臉,其實(shí)還是迷糊著,在那里歪著腦袋半睡半醒,任憑旁邊丫鬟幫著梳妝。 蕭湛初手中拿了書卷來看,不過也只是隨意翻翻罷了,時不時抬頭看向顧玉磬,卻見顧玉磬脖間泛出一些旖旎的紅痕,知道是昨晚自己狂浪時弄出的,又想起她曾說過自己肌膚易感,稍不注意便留下紅痕,心中自是憐惜,想著趕明兒問問御醫(yī),可有法子。 正想著,就見她那腦袋往左邊緩緩地歪去,像一只困極了的小狗一般。 若是腦袋歪了,這發(fā)髻自然不正,旁邊丫鬟發(fā)現(xiàn)了,卻不敢吭聲。 蕭湛初見此,上前扶正了腦袋。 顧玉磬便下意識坐直了,可是坐直一會后,又那么往旁邊一歪。 梳發(fā)的丫鬟為難得很,不知如何是好。 蕭湛初:“隨她去吧?!?/br> 一時又吩咐道:“進(jìn)宮的馬車去些墊褥,記得放一玉枕?!?/br> 進(jìn)宮要 走一段,可是讓她在路上睡。 底下人自然應(yīng)了,當(dāng)下趕緊照辦。 梳妝完畢,又上了妝,顧玉磬總算是清醒一些了,蕭湛初便領(lǐng)著她過來用膳,膳食已經(jīng)擺好了,都是可口精致的,不說別的,就連雞蛋大的小白饅頭,都是松軟雪白,掰開來可見千層,稀粥則用的是貢米觀音秈,顆粒分明,入口香糯。 正用著,就聽外面教養(yǎng)嬤嬤求見。 顧玉磬聽得這個,象牙筷略頓了下。 蕭湛初自然感覺到了,不過沒說什么,只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顧玉磬便在心里琢磨著,等會那凌嬤嬤過來,她得設(shè)法,讓蕭湛初給自己出氣。 上輩子,一些事,憋屈了就憋屈了,她忍了一些,但是這輩子,并不想忍,畢竟學(xué)了那妲己褒姒之法,吹枕頭風(fēng)比自己去和嬤嬤們較量不知道省力多少呢。 誰知道待到嬤嬤進(jìn)來拜見,一眼看過去,竟然只有四位,且其中并沒有那位凌嬤嬤,不免納悶。 想著難道昨晚聽錯了,那聲音不是凌嬤嬤,而是別個? 正琢磨著,蕭湛初卻用象牙筷夾了一塊素絲來喂給顧玉磬,顧玉磬便就著他的手吃了,吃的時候看過去,他抿著唇,眉眼溫柔。 心里越發(fā)喜歡,想著這人和上輩子大不相同,自己也得打起精神來,反正這輩子是怎么也不要送命了。 蕭湛初:“好吃嗎?” 顧玉磬軟綿綿點(diǎn)頭,乖順得很:“嗯嗯!” 蕭湛初:“等從宮里回來,讓王嬤嬤遞了府中食單,你每日隨意點(diǎn)用就是?!?/br> 顧玉磬便綻開笑:“好!” 看她眉眼喜歡,他便抬首摸了摸她的發(fā)髻,她如今已經(jīng)梳成墮馬髻,倒是襯得她多了幾分慵懶的貴氣。 顧玉磬覺得他像是在揉小狗,不過鑒于外人在,并沒躲開,想著給他留足面子。 蕭湛初:“今日進(jìn)宮,宮里頭還要補(bǔ)一位教養(yǎng)嬤嬤,到時候皇祖母提起來,你便自己挑一個吧?!?/br> 顧玉磬疑惑:“補(bǔ)一個?” 皇子納婦,派進(jìn)府里的 教養(yǎng)嬤嬤一般都是四個,哪有三個的道理,皇家再無人用,也斷斷不至于在這里失了禮節(jié)。 蕭湛初淡聲道:“昨晚的那位凌嬤嬤,已經(jīng)被發(fā)送回宮中了?!?/br> ??? 顧玉磬這才意識到不對,屋子里氣氛凝沉,落針可聞,當(dāng)下目光緩慢地看向那三位教養(yǎng)嬤嬤,每一個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著頭,恭敬小心得很。 所以他已經(jīng)不聲不響地退了一個嬤嬤,怎么也沒見怒意,沒露端倪? 顧玉磬心里浮現(xiàn)出一句大孽不道的市井俗語:咬人的狗不叫。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baohy35479的火箭炮,謝謝腳腳,乃。,上杉達(dá)也,16xqlu和47715291的地雷。 我有一個卑微的愿望,上一章求給我解鎖吧,真得什么都沒有??! 第45章 進(jìn)宮 略用了一些早膳, 顧玉磬便上了一頂軟轎,抬著過去了二門外,二門外換了馬車進(jìn)宮去。 本以為蕭湛初是騎馬陪同, 誰知道他竟然也上了馬車。 這皇子府的馬車雖然寬敞華貴, 但是多了一個人終究不痛快, 天又熱, 她并不喜歡, 便推著他道:“殿下應(yīng)該騎馬才是?!?/br> 蕭湛初抿著唇,很有些不悅:“趕我?” 顧玉磬賠笑, 哄他道:“我最喜殿下騎馬英姿?!?/br> 蕭湛初摟著她道:“改日帶你騎馬,讓你看個夠。” 顧玉磬:“可是我想今日看——” 蕭湛初哪里能再出去, 已經(jīng)攬著她:“可是覺得熱?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了冰, 等下便涼爽了?!?/br> 顧玉磬見此,也不好說什么了, 只能隨他。 馬車?yán)镆呀?jīng)鋪上了緡席, 又準(zhǔn)備了玉枕, 蕭湛初為她騰了位置, 讓她躺下來:“路上先睡一下?!?/br> 顧玉磬便高興了:“正困著呢?!?/br> 誰知蕭湛初看看她的發(fā)髻,又覺不能弄亂, 不然進(jìn)了宮難免不雅, 便讓她將腦袋枕在膝蓋上:“你睡便是,我?guī)湍惴鲋??!?/br> 顧玉磬毫不客氣地躺下了,那墮馬髻繁瑣沉重, 躺在他膝蓋上,便覺得不踏實(shí),總覺得發(fā)髻要掉一樣。 幸好他伸出手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就這么睡吧?!?/br> 被他托住發(fā)髻后,顧玉磬倒是覺得這姿勢舒服了, 忍不住笑道:“只恨這膝蓋不夠軟,不然我日日睡在這里?!?/br> 蕭湛初挑眉,無奈地抿了抿唇,摸著她頭上的鳳釵,想著她真是嬌氣,嬌氣又任性。 不過很早就知道她是這性子了,他喜歡,也愿意寵著。 正說話間,有丫鬟低頭跪著上來,是來送冰的,不過一進(jìn)來,她看到皇子妃躺在九皇子的膝蓋,而九皇子,竟然就那么伸著手一直幫著酣睡的皇子妃托住發(fā)髻,不由一呆。 雖說去宮中的路并不長,可就這么托一路,她們這些丫鬟的都會覺得是苦差事,堂堂龍子之尊,竟然為皇子妃做這個? 誰知正想著,就見九皇子一個眼神掃過來,輕淡卻讓人心頭一沉。 趕緊低下頭,不敢多言,恭敬地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