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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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依然100紅包, 發(fā)2分評論有。 去發(fā)前幾章的 第5章 趙寧錦的外室 回了家中,譚思文和安定侯夫人說起來,大家只說九皇子往日驕矜清貴,如今看著倒是行事妥帖,把九皇子夸贊一番,顧玉磬坐在一旁沒說話。 晚間時(shí)候,譚思文特命人熬了紅糖姜水給顧玉磬喝,怕她著了涼,顧玉磬喝了后,卻覺得小腹微熱,以至于晚間時(shí)候翻來覆去,并不曾睡著。 外面梆子響了三聲響的時(shí)候,總算睡去了,卻是做了不少夢,夢到的是上輩子,她在凝香苑和小惠兒放紙鳶,兩個人比著誰放得高,她貪功,自是放得高,誰知不提防,那紙鳶竟掛在了銀杏樹上。 當(dāng)時(shí)也沒什么□□,皇子府后院沒男丁,正愁著,蕭湛初過來了,矯健地那么一個縱躍,幫她拿下來。 拿下來后,他卻捏著那紙鳶看了一番,之后才慢條斯理地問她“就這么好玩嗎?” 顧玉磬看著那眉眼清貴的少年,就想沖過去說“好玩,好玩,我覺得真好玩!” 然而她還沒說,就醒了。 墨黑的夜色中,顧玉磬睜大眼睛,望著那錦帳頂上的花紋,想著他那語氣,他那眼神,總覺得他是在反問,好像有點(diǎn)嘲諷的意思,就和今天掃過來的一眼如出一轍。 她翻了個身,長舒了口氣,心想可真是太好了。 重活一輩子,她不用嫁給他,不用受委屈,不用看他臉色,更不用早早地沒了性命。 第二天一早,便有安定侯夫人身邊的嬤嬤喚她過去,她過去后,卻見長嫂譚思文也在,和自己娘坐在那里商量著事,倒是鄭重得很。 顧玉磬多少感覺到了,便故作不知,笑著上前見了禮。 安定侯夫人審視著女兒半響,才道“趙寧錦那事,你是聽哪個提的?” 顧玉磬自然不肯露了端倪,便是親若母女,她也不想說,若提起有上輩子,又說自己嫁了蕭湛初被人害死,只怕是她們都被嚇到。 她便渾不在意地道“這我哪里記得,反正當(dāng)時(shí)看到幾個眼生的在那里說,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安定侯夫人皺眉,譚思文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別急,之后把顧玉磬拉過來,推心置腹“玉磬,這可是大事,你得好好想想,這事傳出去,對咱們侯府的名聲可不好,我們得知道,到底是哪個知道了,又是哪些人在外面嚼舌根子?!?/br> 顧玉磬一聽這話便明白了,自己娘聽說了消息,嘴上安撫自己,但其實(shí)根本不敢掉以輕心,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這事自然一查一個準(zhǔn),如今和自己說這個,是想追究前因了。 于是她懵懵地看著自己嫂嫂,嘆道“嫂,反正人家說了,怕不止一個,不過倒也未必敢明面上說?” 一時(shí)又猜道“本來不是什么上臺面的話,怕不是底下人傳的,主子們反而不知?” 安定侯夫人和譚思文對視一眼,都覺得這興許是真的,畢竟趙寧錦養(yǎng)那陳佳月在小巷子里,往來都是小門小戶,雇個小廝丫鬟也都是不入流的,也許反而是那些底下丫鬟仆婦私底下知道? 安定侯夫人想明白這個,便道“玉磬,你且回去吧,我和你嫂嫂有話說?!?/br> 顧玉磬故意道“娘,你可是派人去查了?到底查到了沒有?” 安定侯夫人神情一頓,嘆了口氣“你先回去,等有了確切消息,娘再告訴你?!?/br> 顧玉磬“那我回去繼續(xù)抄經(jīng)書了。” 她抄的經(jīng)書是《佛說阿彌陀經(jīng)》,是為趙寧錦抄的。 安定侯夫人面上頓時(shí)現(xiàn)出薄怒來“不用抄了,抄那勞什子有什么用!” 誰能不來氣呢,自己女兒在家為未來夫婿抄經(jīng)書,結(jié)果人家未來夫婿在外面養(yǎng)小,安定侯夫人想想這事,簡直比自己丈夫養(yǎng)小還要?dú)狻?/br> 往日安定侯夫人是個好涵養(yǎng),從不動怒,人都說她是好脾氣,如今突然這樣,顧玉磬倒是愣了下。 旁邊譚思文見此,唯恐嚇到小姑子,這小姑子雖年紀(jì)不小,可她屬家里最小的,難免偏疼一些,當(dāng)下忙道“玉磬,娘也是怕你累著,你回去歇著就是了,經(jīng)書先不用抄,那個東西抄起來費(fèi)眼,犯不著。” 顧玉磬“喔……好的。” 當(dāng)下木愣愣地出來了,出來后,卻是心中雀躍,喜歡得很。 看來和趙寧錦那門婚事,自己都不用cao什么心,娘定是會給自己退了,就算爹顧及臉面不給退,娘也會逼著爹必須退的。 一時(shí)歡天喜地回到自己房中,進(jìn)屋看到那《佛說阿彌陀經(jīng)》,先命小惠兒道“燒得干干凈凈,千萬別讓我看到!” 燒完后,卻是想著那煙籠紗的事。 之前沒心思,惦記著趙寧錦,想早些擺脫這門親事,如今擺脫了,倒是可以琢磨這賺錢的法門。 她便問小惠兒“我的體己銀子還有多少,你可曾數(shù)過?” 小惠兒愣了下“銀子?姑娘,咱們房里有銀子嗎?” 顧玉磬“怎么沒有?” 小惠兒掰著手指頭給顧玉磬算了,姑娘你每月要去竹韻齋買畫本若干,要去買天香樓糕點(diǎn)若干,還喜買些閑雜小玩意兒,前幾日還大方地自己置辦厚禮給表小姐過生辰。 最后小惠兒嘆道“姑娘,我往日只說,節(jié)省著用,咱們府上吃用處處都好,犯不著外面再去買,你每每不聽,花錢如流水,這月錢自然不夠用?!?/br> 要知道衣食住行都是家里置辦,一個月那么幾兩銀子的月錢不過是自己的閑錢罷了,一般姑娘根本用不完,可碰上顧玉磬這花錢如流水的,幾乎是月月光。顧玉磬雖頗受寵愛,但安定侯夫人治家有方,倒是也不會太慣著這毛病。 說白了,你要玉手鐲金項(xiàng)圈,家里人自然置辦,那你自己花用的銀子嘛,就是那么幾兩,多了沒有了。 畢竟閨閣里姑娘家,誰沒事要大把銀子在手自己去購置什么? 顧玉磬愣了幾愣,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等想明白了,不得不苦澀地接受了自己身無分文的事實(shí)。 她竟忘記了在閨閣時(shí)的日子。 上輩子,她嫁給蕭湛初后,不說家里給的嫁妝了,就是蕭湛初那里的金銀宅契地契,還不是全都給她拿著,她但凡想用什么,都是自己做主,便是亂買了沒用的,蕭湛初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人家是天家子,不是計(jì)較金銀之物的人。 想想其實(shí)當(dāng)皇子妃也是有些好處的…… 顧玉磬深吸口氣,讓自己不要去想那貪圖別人家榮華富貴的事,要緊的是先給自己掙些銀子,掙到銀子她就可以隨意花用了。 她想來想去,便從自己首飾匣中挑選了一番,最后挑選出幾樣金物,都是分量重的,之后包在一方白絹帕子中,揣在懷里去見自己哥哥了。 她有三個哥哥,大哥如今派了外任,只留嫂嫂在家,二哥隨舅父霍大將軍戎守北疆,也只留嫂嫂在家,唯獨(dú)三哥如今正在官學(xué)讀書,隔幾日會休沐回家,今日正是他休沐之日。 她過去的時(shí)候,就見院子里有幾個小丫鬟守著,見她過來,倒是面上有些尷尬。 她挑眉,問道“三少爺在房里嗎?” 小丫鬟上前,為難地道“在,只是——” 她無奈地看向門廊,那里垂花門緊閉著。 顧玉磬“那我進(jìn)去找他說話?!?/br> 說著就要往前走。 小丫鬟臉都變了,趕緊攔住“姑娘,你等一些吧。” 顧玉磬“為何?三少爺在讀書嗎?” 旁邊一個嬤嬤進(jìn)來,后面跟了幾個丫鬟,端著盆拿著巾帕的,一看顧玉磬,那神色就不對勁了,趕緊過來,哄著顧玉磬往外走。 顧玉磬莫名,勉強(qiáng)跟著出去,一直走出院落,她才恍然。 呀! 三哥和三嫂竟是白日宣yin! 顧玉磬想明白,瞬間臉紅耳赤,再也不需要嬤嬤勸了,丟盔棄甲逃回自己房中了。 也虧得自己上輩子嫁過人,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才是! 她哀嘆連連,撫額無奈,心想自己這種一直沒嫁出去的小姑子,是何等招人厭,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一定要尋個人家,早些嫁出去,省得嫂嫂們覺得礙眼。 因了這個,她自是懶懶的,不愿出去,恰好日頭好,便擺開筆墨紙硯,在窗前練字,誰知寫了半日,卻不滿意得緊。 上輩子,她在閨閣里寫的都是簪花小楷,平日里乍看也覺得清秀可人,但嫁給蕭湛初后,被他一看,卻是綿軟無力,定是要好好練才行。 他頗教了自己一番,最后說她怎么教都是如此不濟(jì),也就罷了。 顧玉磬飽受打擊,之后苦練了一番,竟也小有所成,至少外人看了,都說她功力見長,原本還想著給蕭湛初看,讓他大吃一驚,誰知道后來就那么沒了。 此時(shí)的顧玉磬,提著手中筆,想著蕭湛初往日教導(dǎo),當(dāng)下凝神貫注,心無旁騖,氣沉丹田,將筆力聚于筆鋒,力求穿透紙背,一筆一劃地練習(xí)。 練了一會,自己看看,大多不滿意,勉強(qiáng)入眼的不過幾個罷了,便將那不喜的撕了,重新練,又練了半日,手腕生疼,一時(shí)趁著小惠兒不在,掀開袖子看,那淤痕其實(shí)已經(jīng)消退了許多,痕跡淡了,但是徹底消退估計(jì)要幾天了。 她就是這樣,身上哪里稍微碰到便是幾天的淤痕。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聲音,卻是道“玉磬,你找我?” 聲音清朗動人,卻是她三哥。 她忙掩住袖子,之后探頭自窗欞看過去,卻見顧三穿著一身豆青圓領(lǐng)縐紗袍,頭戴玉冠,一派玉樹臨風(fēng)的模樣,端得是清爽好男兒。 她輕咳了聲,讓自己忘記她三哥白日宣yin的事,跑出去,故意文縐縐地道“兄長,妹今日有要事相商!” 作者有話要說依然有100紅包 大家猜猜為什么上輩子房事少~答案就在本章 第6章 煙籠紗 她那句文縐縐,逗得顧三笑起來“你小孩子家,能有什么大事!” 顧三其實(shí)也就比顧玉磬大三歲,不過成親的人,又是男兒,自然穩(wěn)重許多,平時(shí)看顧玉磬就是看小孩兒。 是以今日自己和妻子在房中行事,便是被撞到了,倒是也沒什么不自在,他想著玉磬定是以為他在房中讀書,并不會多想,她那心性,哪知道男女之事。 顧玉磬卻笑了“三哥哥,我給你說,今日過去嘉云公主府中,卻是聽到一樁巧宗,怕是有大把的銀錢可以賺?!?/br> 顧三聳眉,好笑地說“可是用什么法子,從我這里撈了銀錢去買什么好玩的?” 顧玉磬無奈了,瞪他一眼,難道她就這么不靠譜嗎? 顧三見meimei惱了,笑道“看來我還是猜著了,說吧,你要買什么?” 顧玉磬哼哼了聲,不屑地道“你能有什么銀錢,不過是比我多一些筆墨紙硯的嚼用罷了,就這,還要攢著變了花樣買什么哄我三嫂,我能從你這里摳出什么銀子來嗎?” 一時(shí)顧三有些臉紅,嘿嘿笑了“你這丫頭!” 不過顧玉磬確實(shí)說得是實(shí)話,顧家三個兒子,長子顧大放蘇南外任,那是肥缺,便是再兩袖清風(fēng),三年只怕也有幾萬雪花銀,次子顧二如今戎守邊疆,邊疆雖太平,但往日經(jīng)手的軍餉那也不是小數(shù)目,顧二自然做不出貪污軍餉的勾當(dāng),可那些明里暗里的慣例份額卻是不少,顧二手頭也寬松得很,唯獨(dú)這顧三,如今還在官學(xué)讀書,不過是靠著家里,能有什么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