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爭執(zhí)不下的三人
“李警官,你要不歇會兒?”我厚著臉皮問了一句。 “這邊落下來太多的事情,我怕他們處理不過來,我必須自己親自弄明白!”李白非常執(zhí)著,根本顧不及我的勸說,又開始繼續(xù)看資料,理線索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老公~”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抬頭望去,何倩兒,不是說在接受治療嗎,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醫(yī)院呢,我趕忙問道。 “倩兒,你怎么在這里?最近辛苦你了,身體感覺好些了嗎?”我慢慢的向何倩兒走去,站在我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瘦瘦弱弱,穿著一身淺藍(lán)色的病號服,寬大衣服襯托著他更加消瘦的身軀。 我不敢重提那件事情,因為何倩兒已經(jīng)受到了太多的打擊了,我不愿意他再被人傷害了。如果我又一次解開她的傷疤,說了關(guān)于劉義慶的事情,那么他肯定會更加難過。這不等于是揭露了他的傷疤嗎? 何倩兒的臉色有些憔悴,憂郁的小臉上,強行掛著一絲微笑。 “我好多了,老公,你呢,聽說你為了救我,差點兒就……”何倩兒一邊說,一邊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 “哎呀,沒事兒了,不久這些小事情嗎,放心吧,老公好的很!”我連忙用手一把捏著何倩兒軟軟糯糯的小臉蛋,說實話,他雖然身材是好,那功夫也很不錯,長得還很漂釀,但是最吸引我的,確實他那張摸起來軟軟滑滑的臉蛋兒,因為有一些嬰兒肥掛在臉龐,所以不僅僅是看起來特別的可愛,摸起來更是讓熱愛不釋手,每次一碰到何倩兒的那張小臉,我便覺得舒服的不行。 何倩兒配合的把臉蛋兒埋在我的手里,一看到我,臉上的那一絲憔悴,就似乎全都消散了,他激動的說道:“老公,我好擔(dān)心你,還好你沒事兒,不然我可怎么辦啊。我好想你啊~”何倩兒撒起嬌來,真是讓人難以招架,就算是在生氣,也沒有一點兒辦法了。 李警官也抬起頭看了一眼膩膩歪歪的我們,然后覺得有些尷尬,馬上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看手里的資料了。我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好像確實有些傷害李警官這樣的單身狗,尤其是這種還沒有談過戀愛的,要是以我們這么膩歪的程度來說,那可能會讓李警官更快的想要談戀愛了。 “好啦好啦,寶貝兒,我們出去說?!蔽也幌胱尷罹倮^續(xù)受到“單身暴擊”,便拉著已經(jīng)粘附在了我身上的何倩兒出去了。 剛走到門口,便碰到一個美女法醫(yī)帶著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jìn)來。這個醫(yī)生,一定就是主治我們兩個的醫(yī)生了吧。 估計是個40來歲的老女人了,白色大褂的里面,套了一件又土又難看的桃紅色毛衣,脖子中間,還系了一條與毛衣格格不入的絲巾??此臉幼樱陀X得很不好說話。 白大褂不能蓋住的腿的地方,是一雙嚇?biāo)纻€人的大粗腿,這女人看起來也不太棒,但是那腿卻跟一個大象似的。 黑色的褲子下面,配著一雙白色的襪子,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短靴,那靴子還有一個大約5厘米左右的細(xì)跟,這么看過去,根在竹竿上插土豆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打扮俗氣也就算了,再看脖子以上的那張臉,滿脖子的頸紋,哪里像一個40歲的人,松弛下垂的臉上,掛滿了嘴角紋和法令紋,使它本來就扁平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無神了。 那對“比目魚”眼睛下方,有一塊比他眼睛還要大幾倍多眼袋。整個人透出四個字——怨氣騰騰。 這么重的怨念,不知道是死了老公,還是怎么回事兒,我越看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都說女人四十一枝花,這一生不僅不是一枝花,還沒有一點兒和藹可親的感覺。平時我見過的醫(yī)生,都是一臉和藹,而這個醫(yī)生怎么橫看豎看都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就連美女法醫(yī)這樣的,給死人“看病”的醫(yī)生,都是那么和藹可親的,而他卻寫滿了怨念。 這個醫(yī)生,我昏迷的時候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醒來以后,就看到這么一張一臉兇巴巴的臉。 算了。都說是良藥苦口利于病,那么我就當(dāng)作就是名醫(yī)雖丑利于治療吧,畢竟經(jīng)過他的“秒手回春”我和李警官都安然無恙了,而且似乎精力還比以前更加旺盛,我也不敢什么醫(yī)生丑不丑兇不兇了,畢竟我是來治病,不是來選秀的。 我正想著這點兒,忽然那個“白大褂”吼了一聲音: “誒?去哪兒?!?/br> 這聲音,比他那長相還要嚇人,我聽的簡直后背發(fā)麻,這哪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怕是一個中年的、常年喝酒、吸煙的男人,也沒這么沙啞的嗓音吧。乍一聽,還以為是曾志偉。 看到他慢慢走過來,我立刻像是貓見了老鼠一樣,躲在了何倩兒的身后?;卮鸬溃骸拔椅遥抑皇恰肷蠋?。”我的語氣越發(fā)有些唯唯諾諾。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不可信,何況是這個有經(jīng)驗的老女人呢,估計一眼就知道我在撒謊吧。 “上廁所?”他瞪大了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生氣的問道?!皫驮谶@房間里面就有,你去哪里上廁所?”他指了指房間拐角處的一個小房間,說道。 這拙劣的謊言,一下子就被揭穿了,我頓時覺得不太痛快,只得說道:“哦哦哦,是我沒注意看見。”我像是被拿住了把柄一樣,慢慢的去到了那個廁所。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怕這個老女人,但是就是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感覺,讓我看到這個女人,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一樣。 沒等我走到廁所門口,背后有傳過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干什么?你身體就好了嗎?就下床蹦跶?是要死嗎?”白大褂老女人在我身后歇斯底里的吼著,那本來就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刺耳。 我被他這么一吼,趕緊乖乖的回頭看著,這感覺,就跟當(dāng)年做學(xué)生的時候,怕班主任是一樣的。 在我隔壁床的李警官也被這女人的氣勢給嚇著了,本來還在埋頭看問卷,也開始抬起頭來,蒙蔽的看著這個白大褂老女人。看到我被她唬得說不出話來,想幫我解圍,但是奈何這個女人的氣場太強了,房間中都充滿著一股怨念,他也覺得不好插嘴,只能強顏歡笑道:“哎呀,這位就是主治醫(yī)生吧,您來幫我看看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我想出院啊?!崩罹龠€是非常客氣的說道。 “出什么院?你們這身體,出院干嘛?想死啊!”白大褂女人真是一點兒不給你面子,居然在醫(yī)院說這這么忌諱的“死”字。 我心里有些抵觸,想幫李警官的忙,但是奈何我確實打心底里怕他,只能看著李警官繼續(xù)這樣了。 李警官也被她問的啞口無言,被這個女人懟懟老臉通紅,但是手里的案子卻是它最關(guān)心的問題,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位醫(yī)生,請問怎么稱呼?” 白大褂女人每一點兒好臉色,“張。”就一個字,說的根要他的命一樣的困難, “哦,是張醫(yī)生啊,首先呢,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們。若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回復(fù)的這么快,但是你看,既然你已經(jīng)妙手回春的將我們救治過來了,現(xiàn)在我們也已經(jīng)生龍畫虎,沒有一點兒毛病了,我們也應(yīng)該把這個病房讓給更重要的人啊,您說是不是,而且,我這手里還有一堆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需要處理,其實你我的職業(yè),都是一樣的,說白了都是‘救死扶傷’。你是醫(yī)生、是名醫(yī),我的心情,你也可以理解是吧,所以您看能不能…….”李警官非常耐心的解釋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白大褂醫(yī)生尖銳的眼神。 “做什么白日夢?”白大褂老女人毫不客氣。 “你們是我的病人,身體怎么樣了?我不清楚嗎,你們少給打歪主意,想出院,門都沒有,你們這一氧化碳中毒,萬一出去以后并發(fā)癥了,死了,那不是砸我的招牌,要跟我們醫(yī)院鬧不停?我可受不了這種事情了,而且也見多了,所以你還是慢慢的養(yǎng)著吧,我說能走,才準(zhǔn)出院?!卑状蠊永吓苏娴氖堑笮U,我覺得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幾類人,這個老女人就占了一種——宿管、班主任、女司機、白大褂醫(yī)生。 李警官被她說的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原本還和和氣氣的說著,但是現(xiàn)在卻只能看著白大褂老女人,啞口無言。 我也不能忍了,我這媳婦兒都在旁邊看著我,不能慫,不然會被瞧不起的。我說道:“張醫(yī)生,你能不能說說我們身體還有什么問題,怎么就不能出院了?”我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什么問題?”老女人的語氣變的刁鉆刻薄,“問題大了!” 醫(yī)生指了指我,“你這小子,血液嚴(yán)重一氧化碳容量過高,需要輸氧。而這小子,腦缺氧,需要休息和神經(jīng)中樞恢復(fù)!” 張醫(yī)生說的很專業(yè),不過我也理解他,其實他無非就是為了我們這些病人好,但是我們也沒錯,因為李警官和我都只是想要早點出院,讓出醫(yī)療資源給更多需要的人。 特別是李警官,他就是為了案子,幫助更多人嘛。 李警官也附和道:“對啊,醫(yī)生,你雖然說我們有毛病,但是我們現(xiàn)在卻生龍活虎的,一點兒沒有生病多樣子,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啊,你看你都沒有檢查,怎么判定我是不是好了呢?”李警官也開始矯情起來。 白大褂醫(yī)生像是遇到了一曲無奈一樣,長嘆了一口氣,“嘿,你們。我說沒好久沒好,你們his 不相信我的能力嗎,還是怎么樣???”白大褂醫(yī)生又瞪起來他那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 “不不不,我們不是懷疑的你的能力。”李警官說道。 白大褂老女人往前走了兩步,非要跟我們爭一個究竟:“那你們是什么意思?”這不依不饒的樣子,就好像是我們欠了他錢一樣。不過這也是對于自己專業(yè)的執(zhí)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