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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宣洺? 當年那個一統(tǒng)天下的霸主,建立恒國的宣洺,他的成就對后世的影響深遠,最明顯的便是恒國直至現(xiàn)在都很強盛,到了宣奕這里,也未必會有分裂出現(xiàn)。 是宣洺的話…… 不可能,絕不可能!即便皇帝身負大氣運,轉(zhuǎn)世投胎也不應(yīng)該能一舉成為圣人。 宣洺廣納天下美人,她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協(xié)助他大一統(tǒng)的工具,前一世的她容貌算不得有多美,他的后宮美人如云,宣洺完全沒有理由會看上她。 而且她和宣洺鬧翻的根本原因是長生族公主滕紙鳶。 長生族一直以來都有兩個族長,分天系和月系,天系沒有多大的力量,靠著月系保護,滕夜是月系的族長,而紙鳶則是天系族長紫滕的女兒,長生族被剿滅之后,幸存者不僅有她,還有紫滕族長的女兒,紙鳶活著。 她們兩個年紀本相仿,但族長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就一直被千年玄冰將她冰封著。 等到后來她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了,成為了皇帝最信任的國師,師父才把紙鳶從千年玄冰中解封出來。 十三歲的紙鳶從玄冰做的冰床上醒來,跟著她出世。她們兩個如同親生姐妹,如影隨形,那時候的她仗著自己有皇帝的寵信,覺得自己能夠保護她,便不管去哪里都帶著她。 當年號稱美人如云的后宮,在紙鳶出現(xiàn)的那一刻失了顏色。宣洺最執(zhí)著的是紙鳶,最恨的才是她。 總不至于為了報復(fù)她當年臨走時一把火燒了大半個和悅皇宮,而發(fā)奮修煉至出竅,就是為了等她轉(zhuǎn)世,娶到她,讓她也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 所以絕不可能是宣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地回憶往事,想從那些記憶碎片中搜尋出蛛絲馬跡。 “首先要學(xué)會做菜,然后把天下所有美食的食譜都搜羅過來,每天換不同的做,吃不同的山珍海味,一百天都不用重樣。” “接著再去得這世間的所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天下無人能敵的修為,數(shù)不盡的金銀珠寶,天下絕美的美人,震懾四方的法寶,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想想就覺得自在逍遙?!?/br> 這兩句話從久積的記憶里突然躍出水面,她皺著眉,努力地想著這是自己對誰說的。 到底是對誰說的? 想著想著,她又覺得恍惚,這些是她前世一直在追求的東西,明明是鳳涅那廝給她立的目標,怎么會是她對別人說的? 只是好像……那時候,似乎還有誰在身邊,把這些話一一記下…… 她越想越頭痛,頭好像變得沉重,風(fēng)如利刃,從她耳旁呼嘯而過。耳旁一陣嗡嗡聲,好像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了。 她慢慢地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走到了甲板上,一片晶瑩地雪花逃過仙船的結(jié)界飄進來,明辰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側(cè),伸手節(jié)骨分明的手,雪花飄零在的手中,很快融化。 “又下雪了,真是冷啊?!彼氐馈Uf罷抬手,結(jié)界加強,外面的寒風(fēng)和細雪再也無法穿進來。 “阿雪,進去吧,外面冷?!彼粗轮鴨伪〉乃馈?/br> “你這么高的修為也會覺得冷嗎?”她望著他放在身側(cè)的手,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握住。 兩只溫熱地手裹著他微冷的右手,明辰想縮回去,卻沒有任何力氣。 霽雪把上面殘留的雪水用袖子仔細地擦盡,輕輕地吹了口熱氣在上面,然后用自己的手包住。 他的手白皙有力,掌心尤其是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的繭,常年握劍,哪怕是修到出竅也無法消除,摸著粗糙,她用兩只手才能把他整只右手裹著,待到捂熱了些許,才放開。 “好像之前就總是發(fā)顫,是特別畏寒嗎?”霽雪仔細地檢查。 明辰的手停在半空,他著自己的手,似乎還沒回過神,好像那兩只溫暖的纖手還在,柔柔的,像是光滑細膩的綾羅綢緞,卻又溫熱的好似一團明媚的火…… 他的修為確實讓他不畏嚴寒,可看著鋪天蓋地的雪,他還是下意識地覺得,這種天,就應(yīng)該覺得冷。 然而此刻手上的溫熱仿佛融進了心里,他留戀那份溫暖。 被人牽著是這種感覺? 他深切地感受他的手還在…… 霽雪再次看了一眼,還是和昨晚一樣沒找到傷痕,收了自己的手,就在這時,明辰反手抓住她的手,霽雪抬眸。 “嗯?!痹挸隹?,他就愣住了,他想說沒有,不知為何,說出來卻是低低地承認了。 霽雪聽到他的回答,心顫了顫,竟莫名地心疼。 “你……是……誰啊……”她喃喃地低聲道,“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盡管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明辰怔住,看向她的神色復(fù)雜,一種難言的感覺在心底翻涌。從選擇這條路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往后會有多痛苦,多難熬,他都很清楚。 所以當她真心和他成婚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再奢望什么了。 上天已經(jīng)對他很好了。 哪怕他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消失,他也無怨無悔了。 可是此刻,當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還是想貪心一點,哪怕再讓他任性一點也后。 他嘴唇動了動,輕聲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