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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相不信任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簽訂契約。 白臨風(fēng)似乎很精通這一道,契約沒多久就做好了。 “這是平等契約,你隨時可以在長安安全的時候離開,要不要我同你說一說這個契約的效用和上面的條例?!?/br> “不用,我知道?!彼粗雷由蠑[著的契約,其實他根本不認(rèn)識這些字但是不妨礙他從上面流露出的強(qiáng)大束縛之力中,了解到這是一份不平等的契約。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在上面烙上自己的神識。 這是一份主仆契約。 認(rèn)主之后,任何命令都不可違抗,就算實現(xiàn)了約定,沒有主人的同意,也無法解除契約。 可是這都沒有關(guān)系,因為他知道白臨風(fēng)讓他認(rèn)主的是那個女孩。 在他烙下神印之后,白臨風(fēng)拿著契約起身往門口走去。 “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他問。 甚至不惜欺騙立約者。 契約一旦生效,作為攥寫契約的人,要承擔(dān)嚴(yán)重的反噬。 白臨風(fēng)的身影僵住,屋子里沉寂了一會兒,他回眸,淡淡地笑道:“因為我答應(yīng)過長安,要保護(hù)她啊。”那笑容從容,沒有任何破綻。 只是這樣嗎? 他看著他不過兩百多歲就滿頭的華發(fā),心底疑惑。 修士除非到了生命中的最后十年才會呈現(xiàn)老態(tài),其余時候都是自己年華中最好的面貌。 所以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年紀(jì)輕輕就滿頭華發(fā)的人。 若是有那么一個人正值青年便青絲成雪,那定是用了禁術(shù),將自己的壽命折半分給了另一人。 以自己兩百年的壽命,換另一人一百年。 而這人,卻不是長安…… 他睜開眼,外面天光刺眼,人間如夢,他神情恍惚,不知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他用手擋著眼睛,等適應(yīng)了才坐起來。 拂煦紅著眼坐在床邊,面色憔悴,看他的眼神焦慮,這個素來堅強(qiáng)的女子,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這般柔弱的模樣,而他卻不知該如何對待。 “辰兒,你終于醒了?!?/br> “姑姑?!彼_口,聲音有些沙啞,“你怎么哭了?” 他看著房間的布景,意識到這里并不是他打坐的那間房,而是換了一處更寬敞的,里面的擺設(shè)嶄新冰冷,很陌生。 “為什么一直不說,你差點走火入魔!”拂煦捂著嘴哽咽道。 看著這個女子為他擔(dān)憂受怕,他又不知該怎么安慰,只能道:“姑姑,我不會有事的?!?/br> 他從虛空中取出一方白色的手帕遞過去,拂煦愣了愣,拿著別過頭擦擦自己的眼淚。 待情緒平復(fù),拂煦問道:“你何時染上心魔的?!?/br> 明辰看著她,移開目光,淡淡地道:“八歲那年?!?/br> 拂煦聽完,鼻間一陣酸澀,眼眶里的淚再也抑制不住,如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明辰抬手想去安慰她,手在半空,又落下。 “還好有阿雪在,如果不是她,你就回不來了?!狈黛阆肫鸾裨绲囊荒唬孕挠杏嗉?,渾身的血都是涼的,幸好,沒事。 “不好了!”青玲沖進(jìn)來,聲音沒了平日里的活潑靈動,整只貓都在發(fā)抖。 “子也說……他說……”青玲撲到拂煦懷里。 “別慌,他說什么?” “他說……”青玲哭著道,“他說阿雪的血止不住了,她要死了?!?/br> “什么!”拂煦臉色煞白。 “她在哪里?帶我過去!”明辰臉色大變。 子也慌亂地拿著止血藥放在一個碗里,統(tǒng)共加了幾十種,他也不知道具體加了些什么,只是憑著本能混在一起攪拌。旁邊的貓兒覺得他不慌不忙,可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冷汗。 就連神醫(yī),都已經(jīng)束手無策。 “神醫(yī),剛剛好的傷口又裂開了!”玉兒拿著滲血的紗布走出來。 “那就多綁幾根!”子也手飛速地把這些藥練成粉末,至少,要撐到他的三個師叔來…… 辛羽陽和辛雨在外面等著,辛羽陽想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浮渡谷的貓兒忙忙碌碌,沒有一個停下,亦或是問了,也問不出來。只知道他的表妹今早倒在劍圣的房里,而劍圣也昏迷不醒。 這種時候不管怎么都不會聯(lián)想到芙蓉帳暖這種事,可又猜不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倆只能焦急地等待。 淵虹縮在角落,無精打采,江子涯在一旁安慰著他:“放心吧,師娘……” “是我傷了娘親?!睖Y虹道,“她會死的,明辰說她很脆弱,是我殺了她……”他的十指無力,食指在抖。 玉兒按子也的吩咐,在霽雪的傷口上又緊緊地纏了幾根干凈的紗布,可不一會兒,雪白的紗布上又會滲出鮮紅的血。 霽雪的眉頭緊皺,唇色蒼白,身上的體溫漸涼,呼吸微弱,斷斷續(xù)續(xù),玉兒看著她的樣子,手中的紗布掉落在地,踉蹌地跑到門外。 “神醫(yī)……”她顫抖著唇。 子也手中的動作停下,看著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未調(diào)好的治傷藥,心陡然涼了下去。 她的命為什么這么短呢? 續(xù)來續(xù)去,終究活不過二十。 其余的貓兒看到玉兒的神情,也是一臉錯愕,而后通通沉默,一股死寂屋子里漫開,辛羽陽意識到不對,抖著聲問:“我表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