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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嗨,檢察官夫人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阿飛咬了咬牙,心狠道:“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兒子沒有了可以再生。無所謂?!?/br>
    “好,很好,真是忠心耿耿??!”黑頭滿面譏誚,即然這小子如此嘴硬,天生賤骨頭一枚,那么,也休怪他不客氣了。

    他一聲令下,女人與十來歲的男孩就被裝進(jìn)了一個木籠子里,包括阿飛也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另一個鐵籠子中,黑頭站在山峰頂,衣袖一揚(yáng),吐出一個剛烈的字:“放?!?/br>
    手下兄弟得到指令,將手上的木籠子丟出,木籠子象一個個圓球一樣滾下山坡,然后,十來個黑幫兄弟再跑下山去把木籠子撿回來,然后,再放滾下山,再撿回來,十個來回,就連那幾個如此三番跑下山的黑幫兄弟都累得直不起腰桿,更別說木籠子里裝著象皮球一樣滾下山坡活生生的人了。

    ‘吱呀’一聲,木籠子被人打開,把里面氣息奄奄的人拖了出來,阿飛一張臉全是血腫包,嘴角青紫一片,蓄得過長的胡須與鮮紅的血液絞在了起,看著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媽的,這簡直是非人的折磨,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有讓人畏懼幾分。

    只是他十歲的兒子可承受得住,阿飛呼喚著自己兒子乳名:“小愧,小愧,張巧,張巧?!?/br>
    在他苦不堪言的痛呼聲中,另一個木籠子被人用手打開了,里面拖出來的不象是人的人,女人的一臉慘白,臉上的肌膚全都像是被活活剝了一層,血浸浸的,披頭散發(fā),眼神呆滯,小男孩一臉紫青,眼珠轉(zhuǎn)也不轉(zhuǎn),全身止不住地顫抖,不過,他臉上沒有多少傷痕,也許是被嚇住了,而他的無好無損是被自己偉大的母親用整個身子死死地護(hù)住了他,將他的頭抱在了自己的胸懷里,女人張開沾滿鮮紅血汁的嘴唇,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撲通一聲筆直地栽倒在地面。

    “張巧,張巧?!卑w疾呼,媽的,這些牲畜不如的狗東西。

    “說不說?如果你現(xiàn)在說了,你老婆還有救,要不然,我就讓她活活被疼痛折磨致死。”黑頭的話很狠,帶著前所未有的絕冷。

    “那根拐杖我讓四眼雞送去了大陸?!?/br>
    得知龍頭拐杖的下落,黑頭帶著一幫子兄弟火速奔下了山,如今,他要奔去內(nèi)地尋找那根龍頭拐杖,怕去遲了一步,一切都晚了,而姚庭軒還坐在監(jiān)獄里等待著他的好消息呢!姚庭軒應(yīng)允過他,說讓他當(dāng)選上‘話事人’,那么,下一屆決定力保他上位,并且,還承諾給他一千萬元港幣,他不是沖著名來,只是,他非常需要那么巨款。做夢都想,所以,他才會對姚庭軒掏心掏肺。

    *

    就在外面搶龍頭拐杖的戰(zhàn)爭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之時(shí),香港監(jiān)猝里也在進(jìn)行一些交涉。

    留有八字胡須的李警官想到把這伙人拐留在警察局也不是辦法,讓他無法睡一個安穩(wěn)覺,他讓下屬把鄧胖子帶到了辦公室。

    “鄧肥,你也在黑道上混了幾十年了,這事兒總有一個了結(jié),不能讓他們胡來??!”李警官與鄧?yán)弦幌蚴枪倥c賊的關(guān)系,早在二十年前就熟悉了,外面的戰(zhàn)爭李警官是一清二楚,但是,人都跑到內(nèi)地去了,他不想把這事再追查下去,所以,讓鄧肥出來做一個和事佬。

    “李警官,我也是沒辦法?!编?yán)弦荒樕畛恋剌p語,樣子看起來也十分溫順,只是,這只溫順的綿羊是裝出來的,經(jīng)常伺機(jī)咬人,甚至多年前還咬過他李警官一口呢!、

    “那我不管,你用你前輩的身份將這事壓下來,鄧肥,不要以為我們對你們的活動什么都不知,許多的事,我都只是在裝聾賣啞,但是,如果你們一心想要與警察為敵,我們可是會奉陪的,你們黑幫不過三萬人吧!我警局就有二萬多,還有后面一大堆墊底的,算一算,我們到底那一個有勝算?”

    李警官語重心長地勸說,讓鄧?yán)铣雒娼鉀Q這事兒。

    他可不想再拖下去。“如果此事就這樣了了,我們可以裝著什么都不知道,你與那兩個當(dāng)選者也可以出去睡大覺了。”

    “我試試吧!”鄧?yán)蠂@了一口氣,現(xiàn)在這些后生不似他們那些年代了,想當(dāng)年,執(zhí)權(quán)者的身體與命令是獨(dú)一無二的,無人敢去違背,一名警察帶著他走向隔壁的鐵監(jiān)獄。

    鄧?yán)咸笾粋€肚子走了進(jìn)去,身后的門‘咔嚓’一聲關(guān)上了,他進(jìn)去的時(shí)候,姚庭軒正坐在某角落,慢吞吞地吸著煙,手上那枚戒指閃閃發(fā)光,將他滿面陰鷙的臉孔映亮。

    “姚仔,罷手吧!這一年你罷手,我擔(dān)保兩年后,下一屆的‘話事人’就是你,好么?”事情已到了這步田地,鄧?yán)弦仓荒苓@樣勸說姚庭軒,這個死仔不放手,條子也緊盯著他們,他們出不去不說,許多黑道生意也不能經(jīng)營,所以,唯有勸這個男人放手,一切的事才會有一線轉(zhuǎn)機(jī)。

    “笑話,他媽的,你為什么讓我罷手?為什么不去叫姓莫的罷手?”姚庭軒食指卷曲,將手上的煙瀟灑地彈出,半截燃燒的煙蒂彈射到鄧?yán)系谋硯а澤?,他心一急,肥胖的身形猛地一退,然后,猩紅的煙蒂就落到了地板上,但,他的腰帶被自己不小心扯掉了,褲子險(xiǎn)些就要從肚子上垮了下去,他只得用雙手提著褲子的邊緣,肚子凸出,整個人樣子滑稽,像一只肥胖的老青蛙。

    只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嘴角抽搐的厲害,他好歹也是當(dāng)了兩惆話事人的人物,多少黑道兄弟見了他都要點(diǎn)頭哈腰,包括某些警界的高官,這個姓姚的年輕后生太張狂了,太張狂的男人終是得不到好的結(jié)局。

    “他本來不是大家力薦的話事人當(dāng)選者。”

    “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后道的,姚仔,你不能一點(diǎn)道理都不講。”

    “媽的,cao,老子就是爭定了,怎么樣?爭不贏就甘敗下風(fēng),派你一個老不死的來當(dāng)說客,姓莫的輸不起就不要玩了?!?/br>
    姚庭軒的囂張的語氣一如即往,看來,這后生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無可救藥,鄧?yán)蠐u了搖頭,退出了監(jiān)獄的鐵柵,他就等著看這男人好下場得了。

    *

    京都

    某荒野林的地方,有一輛裝載大貨車正在彎彎曲曲的公路上行駛,坐在副駕駛座上戴著眼鏡的男人哼著歌兒,心情愉悅,然后,他對身邊正cao縱著方向盤的司機(jī)道:“就在這兒下車吧!謝謝你了,老哥兒?!?/br>
    “噢!好?!彼緳C(jī)是一個長相敦厚的老實(shí)人,見顧客這樣說,他只得踩下了剎車,車子剛熄火,男人就掏了一張五元大鈔遞給他,一邊道著謝一從駕駛室跳到了地面。

    長長的重載裝運(yùn)貨車開走了,男人站在原地,精明的眸子四處巡視了一圈,然后,迅速鉆進(jìn)了旁邊的個草叢堆,他剛鉆進(jìn)去,后面就響起了一陣索尼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一記鐵棍就揮向了他肥實(shí)的肩膀,疼痛襲擊著他的四肢百胲。

    “媽的。誰???”男人痛得幾乎將一口牙齒咬碎,他回過頭來,看到身后近在咫尺的男人臉孔,嚇得面色倏地鐵青,手掌摸向了自己的左胸部,只可惜,槍還沒有摸出來,就被人一腳踢飛。

    身后的男人將他的手臂反挾,惡狠狠地道:“交出來?!?/br>
    “黑頭,我沒有,交什么?”

    男人想耍耐,話都還沒說完整,黑頭已經(jīng)卷曲了手臂,兇悍地一下子就坎在了他的頸子處。狠狠地一推,男人臉上的眼鏡甩落進(jìn)草叢,沒有眼鏡,男人成了睜眼瞎,雙手在空中亂摸,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黑頭,真……不在我手上。”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媽的,搜?!焙陬^握著手槍的手臂一揮,手下幾個弟兄,高大威猛的身形筆直地向一人多深的草叢鉆去。

    只見草從一陣亂舞,不多時(shí),一個兄弟驚喜的聲音傳來?!昂诟?,是不是這個?”草叢里舉起一根大約一米長一個木盒子。片刻,將木盒子遞到了黑頭的手上,黑頭看著掌心的這個木盒子,到底是不是這個東西呢?他心里是沒底的,他也只是聽說過,從來都沒有見過龍頭拐杖是何等模樣。

    眸光定在了木盒子的上方,他將蓋頭打開來,然后,就看到了一塊紫青浮上的泥膏,媽的,莫不是又被騙了?黑頭用手指削開了那紫青的泥膏,待干泥膏慢慢剝落后,里面露出一個檀香玉的龍嘴,龍嘴做工精細(xì),有無數(shù)根胡須,一只玉龍張著血口,鼻,眼,唇都刻得那么逼直,栩栩如生,激動的心似乎快要跳出胸腔。

    “找到了,黑哥?”一幫兄弟異口同聲詢問。見黑頭滿面喜悅,大家頓時(shí)都松了好大的一口氣。

    “兄弟們,跟著哥哥我回香港享福去,今年在場的人日后老大都會記一等功的?!?/br>
    “太好了?!贝蠹遗e起手臂發(fā)出一陣輕快的歡呼聲。

    “是么?可不一定呢!”

    大家尋聲望去,便看到有一抹高大筆挺的身形站在幾米遠(yuǎn)之處,男人戴著皮手套,端著一把沖峰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zhǔn)他們,而他身后還有一長串身著黑衣,面容個個冷酷的隊(duì)伍。

    不待他們說話,沖峰槍槍口已經(jīng)掃射出紅紅的火舌,一陣槍林彈雨,數(shù)十個人無聲倒向了地面,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成了槍下亡魂,黑頭早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勢,有一番做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在男人開槍之時(shí),他已經(jīng)躍向了那片深厚的草叢,就在他躍身間,由于他不小心,手上的木盒被甩出了草叢外,槍口對準(zhǔn)草叢,一陣亂七八糟的掃射,子彈擊到了草從上,將干枯的野草點(diǎn)燃,‘轟’的一聲,草叢被引燃,然后,熊熊烈火燒起來,火勢很旺。

    “把那個木盒子給我撿起來?!蹦腥水?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手下將那個木盒子遞到了他手上,他停止了掃蕩,瞟了一眼一大堆的溫?zé)岬氖w,長長噓了一口氣。

    低垂眉眼,打開了那個木盒子,望著手上這根雕刻有龍嘴的拐杖,這個東西,對于黑幫人士來說可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品,但是,在他眼中,就是廢材一根,要不是想與莫川聯(lián)盟,他才不會千里迢迢趕過來,帶著一幫兄弟拼死來奪這個東西。

    “走。”將手上的機(jī)槍丟給了身側(cè)的一位弟兄,拿著龍頭拐杖,他招呼著大家走向返回的路。

    就在那一刻,一輛藍(lán)色的奧拓越野車出現(xiàn)在了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車子開得很急,見到他們,車身火速??吭诹寺愤叄蜷_車窗,女人從車廂里探出頭,揮著手臂,笑嘻嘻地向他們打著招呼。

    “湯斯翰,我來了。”

    這女人,湯斯翰望著二十步遠(yuǎn)之外那輛轎車上向他們揮手的女人,面容倏地就沉了下去,她追過來了,真是,湯斯翰暗暗責(zé)罵,她不該來的,這一場戰(zhàn)爭很危險(xiǎn)。

    他還來不及多想,身后就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回首,果然看到有幾條人影在不遠(yuǎn)的草叢里閃動,那里已經(jīng)著了火,還躺下了許多橫七豎八的尸體,明明剛才全都去見了閻王,不,他敢斷定,并不是剛才的那一拔,也是,姚庭軒聰明絕頂,不會只安排了一拔,這一拔是一拔,簡直是層出不窮,他能有多少的精力與他們斗?

    腦子飛速運(yùn)作,當(dāng)機(jī)立斷,幾大步跨到了靜知面前。“親愛的,你咋來了?”他將車門打開,拽住了她一條手臂,將她拉出車廂,迫不切待將她壓在了車身上。

    低下頭,當(dāng)著這么多兄弟的面就給了女人一個纏綿極致的法式熱吻,害得一幫兄弟個個都看傻了眼,個個羞得急忙將視線移開,他們老頭就不是普通的人物,大敵當(dāng)前,還敢當(dāng)著眾人有與女人恩愛的念頭。

    湯斯翰靈活的舌頭在靜知口腔里穿梭,卷起她的丁香小舌,邀她與他一起共舞,她無法發(fā)出一個字音,只能輕輕地‘唔唔’了兩聲,看在其他眼里是多么地暖昧。

    其實(shí),她是想掙扎,就覺得他的龍舌退了出來,唇抵著她的唇輕語:“你先帶著東西走,離開這兒,我引開那些人?!?/br>
    不待她回答,他已經(jīng)撐起了身,面向著大伙兒的方向,背著手后的手掌將龍頭拐杖從車窗扔進(jìn)了車?yán)铩?/br>
    “大家快上車,先離開這兒再說。”

    他一聲招呼,幾個兄弟已經(jīng)紛紛坐了上來。“知知,去開車?!边@聲音好熟悉,知知,磁性的嗓音讓靜知渾身滑過戰(zhàn)粟的感覺,她聽從他的安排,打開了車門,坐進(jìn)了駕駛座。

    就在車門打開的剎那間,男人抬手猛烈地拍了一下車門,手上握著一個白色的木盒子。

    還不待他繞向另一邊坐上車,遠(yuǎn)處的槍聲響起,發(fā)發(fā)子彈在空氣里亂穿,他一聲令下:“開車?!?/br>
    “保護(hù)我的女人?!薄笆??!?/br>
    靜知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聽到這樣喊出,也來不及去思考他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也沒有去觀望他深情的眼神,便抬腿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飛快馳出。

    “湯斯翰小心?!彼龥]有辦法沖著他喊,那樣敵人會知道是他有意將她支開,他不過是炮灰而已,所以,她只能一邊開著車,一邊用手機(jī)給他發(fā)著信息。

    信息的內(nèi)容仍是這五個字,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shí)候,靜知心里總是充斥著一股冷妄,還有一種懼怕的感覺,她怕,怕這個男人一去不復(fù)返,就好似江蕭一樣,害怕他就這樣走出自己的全命,此生再難相遇。

    湯斯翰帶著幾個沒有上車的兄弟跑向了另一邊,后面的槍聲不停地響,但是,火力分成了兩邊,明顯氣勢減弱,他斷定,那支火力應(yīng)該會朝著他這邊來,因?yàn)?,他手上還有一個吸引他注意力的東西存在著。

    果然,也許是因?yàn)樗麄円矝]有車,而靜知那頭跑得飛快,所以,那股子槍力向他們這邊聚集,暗自牽唇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手機(jī)傳來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牧崧暎统鍪謾C(jī)一看,是靜知發(fā)的信息,信息的內(nèi)容是簡單的幾個字,可是,卻包含了千言萬語。

    “湯斯翰,小心?!?/br>
    其實(shí),他好想聽到的是:“湯斯翰,我愛你。”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shí)候,她又怎么可能會這樣說?她又不知道自己是江蕭,想起三年前,他曾在分別前夕給她發(fā)了一個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同樣簡單。

    “我愛你。”沒有暑名,沒有多余的話言,卻勝似千言萬語,她果然懂他,就在那千均一發(fā)之時(shí),她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這一次,他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他希望她離紛爭與這些爭斗遠(yuǎn)遠(yuǎn)的,他的女人就該不染一絲的塵埃。

    “老大,走那個方向?”

    “在前面十字路口拐彎,我們得想辦法與靜知他們會合?!?/br>
    這是他打的鬼主意,他一個女人,雖然他下了令,讓兄弟們保護(hù)她,可是,他終究還是不敢保證,她會毫發(fā)無傷,唯有自己在她身邊,他才感覺她是最安全的。

    所以,他得想辦法脫身,想辦法與靜知會合,想辦法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

    靜知收到了他回過來的信息,心里踏實(shí)了許多,油表跑得飛快,她幾乎都快看不清楚眼前的世界,然后,當(dāng)車尾后的槍力漸漸小了,狠踩了一下油門,再跑了幾十公里,見后面一片清山綠水,并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影,她才將速度慢下來,將車座上那根拐杖緊緊地攫緊在手心里,這個東西承載了莫川的性命與理想,如果將這個東西安全拿回香港,那么,莫川就機(jī)會打敗姚庭軒了,姚庭軒是她與莫川共同的敵人。

    “大哥,拜托你,將這個東西送回香港去?!膘o知思前想后,先前湯斯翰把這個東西刻意遞到她手上,刻意裝著與她親熱,其實(shí),是在告訴她,讓她帶著東西先走,而他去引開身后的那群兇猛的敵人,他當(dāng)時(shí)做得有些明顯,她怕那群人如果聰明一點(diǎn)識破他的計(jì)謀,那么,這東西在她身上仍然是不安全的,所以,她心生一計(jì),計(jì)中計(jì),她讓車上的兄弟將東西先送回香港,那群人以為在她身上,就會死咬著她,如果東西一旦送還去了,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老大讓我們保護(hù)你?”幾個兄弟都不敢聽從她的安排,因?yàn)?,他們怕如果這女人有一個閃失,老大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剛才已經(jīng)見識了,湯斯翰眼中的柔情,跟了三年,他一向留戀花叢,向來是一個游戲人間的風(fēng)流闊公子哥兒,可是,從來都沒有用那種幽深癡情的眸光看過任何人女人,所以,他們不敢輕易答應(yīng)下來。

    “沒事,我不會有事的,這樣子好麻痹對手,如果他們一旦識穿我們,僅憑我們這幾個人,對方人力稍多一些,我們都不可能完全回到香港去。”

    女人分析得頭頭是道,讓四個男人啞口無言,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留下一個跟著我,然后,其余三個將這柄拐杖,務(wù)必完好送到莫川手上,其實(shí),你們送去警察局也行。”

    幾個男人沉默了幾秒,悄然耳語一陣,然后,決定留下一個人保護(hù)她,其余三個準(zhǔn)備帶著拐杖脫身。

    藍(lán)色的越野車駛進(jìn)了北京城,在城市中心地段停了下來,靜知帶著兩個男人下去買東西,然后,趁著人山人海的鬧市區(qū)與其他幾個分道揚(yáng)鑣。

    “林小姐,你想買一些什么?”身后的兄弟一直跟著她的步伐,見她一直在鬧市商場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眼睛往琳瑯滿目的貨柜上瞧著,有時(shí)眼睛里也散發(fā)出亮麗的光澤,明顯對那東西有興趣,可是,看了看,摸了摸,又把那一大堆的小玩意兒放回了原位。

    “跟著你老大多長時(shí)間了?”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眼睛不時(shí)往貨架上瞟著。

    “有三年了吧!”男人老實(shí)巴交地回答。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女人是老大最珍視的女人,所以,他自是不敢怠慢她了。

    “你稱他老大,他也是混黑社會的?”這些人都怎么了,表面上衣冠楚楚,看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可是,為什么個個都要去混那種見不得光的黑社會?湯斯翰明明有那么多的錢財(cái),也是黑社會的?真的讓她有些難以理解了。

    “不是,我們不是黑社會的,湯總裁很有錢,所以,就雇了幾十個保鏢,這些保鏢是專門訓(xùn)練出來保護(hù)他兒子的,他兒子很小,他又很愛他,他怕自己的仇家會出來對小少爺不利,平時(shí),他給我們薪資,我們等于是在閑玩,三年來,小少爺幾乎沒出一次事故,平日里,特別是周末,他都讓一幫兄弟隱退,躲在暗處,目的是保護(hù)他一家老小,這三年來,真正把我們派上用處就僅有這一次,他對大家很好,誰也困難都會找上他,他都會出面解決,天長日久,他就得到了大家的心,大家不約而同,心有靈犀就稱呼他老大了。”

    “你說你們老大多厲害???我趕到的時(shí)候,好像看到他端著沖峰槍,那玩意兒也能搞到?”

    想起他那模樣,要有多威武就有多威武,多好多的解放軍還英姿颯爽呢!

    就像是革命時(shí)期,八路軍沖著鬼子掃蕩,與那同仇敵愾的氣概差不多。

    模樣也酷斃了。

    “那是,他平日里還教我們打拳術(shù)呢!你不知道他是特種兵出身?”

    男人十分驚訝,不是老大最在乎的女人嗎?為什么她好像不太了解他似的?男人有些納悶兒。

    “特種兵?”提到這三個字,靜知有些驚悚,提到當(dāng)兵的,她想到了江蕭,曾經(jīng),江蕭是e市最出名的檢察官,在那座城市城,也是一個地位與威望極高警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