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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白荷吐口氣。 覃小津不依不饒:“我幼稚?明明是你這個女人借著寫書占我便宜——” 白荷深吸一口氣,對著覃小津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說道:“那么,覃先生,我就占你便宜了,你能怎么樣呢?你忘了,《男道》的創(chuàng)意是你啟發(fā)的,所以是你自己主動要我占你便宜的?!?/br> 白荷說著向外走,覃小津當(dāng)然不讓,攔她,糾纏不休:“我的便宜不能讓你白占,我被你占了便宜,我也要把便宜占回來。” 覃小津說著就去撓白荷的腰,白荷最怕癢,又逃又躲,兩人正嬉笑尖叫著,忽聽見敲門聲,桑教授探頭進來嘿嘿笑道:“該接小孩放學(xué)了?!?/br> 第219章 狂人吃癟 云城箏會在一個風(fēng)景雅致的山莊會議廳里安排了古箏講座,到會聽講座的都是云城箏會的古箏老師,金靜作為一名古箏琴行的業(yè)余古箏老師在箏會里排資論輩根本排不上,就是普通會員,因而被安排在了會場的最后一排。 此刻,覃湖教授正在做講座。 下一場講座,主講人是弓翊。 金靜從座位上起身示意金勝英一起去方便。 金勝英不樂意但也只能跟著金靜出去。 兩人走到會場門外,金勝英就開始抱怨:“金靜,人家不想上洗手間。” “你現(xiàn)在必須上洗手間,只有現(xiàn)在去上了洗手間,等下輪到弓翊講座的時候,你才能從頭聽到尾,如果你現(xiàn)在不跟我去洗手間,等下弓翊講座的時候,你想上洗手間,那你豈不是錯過弓翊的精彩講座?” 金靜十分霸道拉著金勝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金勝英很無奈:“金靜,弓翊再厲害,可覃湖教授也是弓翊的老師啊,難道弓翊還能比覃湖教授更厲害?弓翊的講座的確不能錯過,可是難道覃湖教授的講座錯過了就不可惜?” 金勝英并不為自己可惜,而是為金靜可惜,畢竟金靜一直以來都自詡古箏是她的事業(yè),彈古箏教古箏對金靜而言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所以她錯過覃湖教授這樣古箏界頂尖人物的講座自然是可惜的。 然而金靜卻說道:“覃湖教授是古箏界最低調(diào)口碑最好的大家,不像她弟弟覃山海,就是個書呆子——” 埋汰起古箏世家傳人,金靜張口就來,金勝英驚呆了。 金靜卻沒完:“還有還有覃山海的老婆李夢瑤古箏彈得很好嗎?不過是占著云箏世家兒媳婦的身份加持——” 金勝英忙去捂金靜的嘴巴:“金靜你瘋了,你這樣胡說八道被人聽去了……” “聽去了能怎樣?我這些話也都是聽來的啊,坊間都這么說,有些人就是命好……”金靜憤憤不平的。 “你看你meimei我,彈得不好嗎?教得不好嗎?我不就是缺一個這樣的老公嗎?如果我有李夢瑤那么好命嫁一個世家傳人的話,我也會被捧上神壇,我現(xiàn)在的課費才多少,如果我嫁一個世家傳人當(dāng)老公,我的課費立馬就在后面再加個零……” 金靜惋惜嘆氣:“金勝英我告訴你,我敢說家長花兩千塊去找大師上課,和花兩百塊來找我上課,內(nèi)容完全是一樣的……” “金靜!”金勝英哀嚎了一聲,幾乎要昏倒了。 她們已經(jīng)走到洗手間門口,女廁隔壁男廁門口赫然站著一個人,單手吊在脖子上,向她們投過冷峻的目光來—— 弓翊! 金靜也看見了弓翊,整個笑臉都僵了。 弓翊走過來,越過她們,目光在她們身上短暫停留了一下,滿是鄙夷,金靜嚇出了一身冷汗。 弓翊走過去了,金靜看著他的背影,“哇”地哭了,“完蛋了,金勝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你說呢?平常我讓你少吹牛多說別人好話,你就不聽,闖禍了吧?”金勝英終于得著機會可以教訓(xùn)金靜,心頭還是有點激動的。 兩人再回到會場時,卻被服務(wù)生攔在了會場門外。 “不好意思,兩位小姐,下面是弓先生的講座?!狈?wù)生禮貌說道。 金靜陪著笑臉:“所以快讓我們進去吧,弓先生的講座馬上就要開始了吧?!?/br> 服務(wù)生涼涼說道:“弓先生交代了,如果我們放兩位小姐進會場,他就取消今天的講座。” 金靜金勝英“啊”地一聲。 “金靜,你男神報復(fù)心也太強了,我們和他無冤無仇,再說了,你說的也不是他啊?!苯饎儆⒉环?。 服務(wù)生說道:“兩位小姐,弓先生并沒有說兩位是他的仇人,只說兩位是他不歡迎的人,所以兩位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就這樣被轟出來了,金靜如墜深淵,弓翊一直在北京發(fā)展,來云城開講座可是不多得的機會,而這次講座也不是箏會里人人都有機會到現(xiàn)場聽,她是巴結(jié)了箏會里的領(lǐng)導(dǎo)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她這樣一個狂人,一向只吹捧自己,讓她去拍別人馬屁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為的就是來聽弓翊的講座啊,然而現(xiàn)在她被趕出來了。 金靜回家后就哭倒了。 而金勝英在旁邊終于有了jiejie的樣子,不斷訓(xùn)斥道:“金靜,不是我說你,你真得改改,真得改改……” …… …… 次日的金靜一大早就爬起來練琴,一晚上痛定思痛,越想越慌,越想越覺得自己闖了大禍,唯有練琴能讓她忘記這些尷尬,盡量心安理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