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回歸正題。 覃山海說道:“弓翊的走紅,存在很大的爭議。當(dāng)年那場民族器樂的國際賽事里,弓翊拿了金獎,那是他生平第一個大賽的金獎,但賽前他的獲獎呼聲是不如第二名那位的。但不管是第二名、第三名,還是第多少名,外界都知道這些新秀都是師父抱上領(lǐng)獎臺的……” “山海,你這樣說也未免片面,都說名師出高徒,這些孩子從小有名師教導(dǎo),技藝本來就比較高超?!?/br> “這些孩子從小就有名師教導(dǎo),又都是勤奮刻苦的,技藝上本來就不會差很多,差不多的情況下,那就是背后師父們的較量了?!?/br> “山海,弓翊拿到金獎,我真的沒有在背后運作,你看當(dāng)年我連評委會主席的邀請都拒絕了,就是想讓弓翊靠自己實力說話?!?/br> “jiejie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低調(diào),有口皆碑,自然不屑干這些事情,但弓翊拿了金獎的確有幕后推動的手,那只手雖然不是jiejie,卻也打著jiejie的名號,業(yè)內(nèi)誰不知道弓翊是jiejie的得意門生?第二名那位比賽后就離開了國內(nèi)箏壇,出走日本,就是對中國古箏界極度失望。” “哪個圈子都是適者生存,有人成贏家,就有人失敗,這不能怪弓翊。”作為弓翊的老師,覃湖還是要替弓翊說一句公道話。 這點覃山海也不否認(rèn),“弓翊堅韌,刻苦,很能把握機會,我也是沒想到這個寒門孩子能靠炒作走到今天的地位?!?/br> “弓翊走紅,也是擴大了古箏的知名度,為古箏的普及與推廣、民樂的普及與推廣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不是嗎?所以啊,或許我們可以對年輕人們的做事風(fēng)格改變一下態(tài)度?!瘪樕弦恢睊熘胶偷男θ荩惠呑优c箏為友,她就連每一次呼吸的動作都是優(yōu)雅的。 “我說了名氣是雙刃劍,弓翊現(xiàn)在風(fēng)頭越來越勁,業(yè)內(nèi)對他的負(fù)面評價也越來越多,就連當(dāng)初幫他得獎的那只推手都開始重提舊事,我聽說上次在北戴河,為了這個事,弓翊還差點和對方打起來。” 覃湖徹底笑了,她看著覃山海緊繃的面孔,說道:“山海,你說這么多,是在為小津擔(dān)心,對不對?你不想小津也經(jīng)歷弓翊一樣的遭遇,害怕小津受到傷害,對嗎?” 覃山海不說話了。 覃湖嘆口氣:“你啊,如果能把你對小津的關(guān)心直接對小津說出來,你們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至于這么緊張?!?/br> “誰關(guān)心他了?”覃山海一臉嚴(yán)肅。 “你啊!”覃湖笑著說道。 覃山海:“……”明明是反問句,自問自答的,jiejie干嘛要回答? …… 因為要作為嘉賓,參加弓翊的古箏音樂會,覃小津在弓翊的房間里,和弓翊排練了幾個小時的琴,深夜才回到自己的套間。 白荷在房內(nèi)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去傾聽,耳朵才湊到門上,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貼得太近,敲門聲震到了她的耳膜,令她整個人驚跳起來。 敲門聲繼續(xù)響起,大有不開門不停歇的架勢。 白荷回頭看一眼身后床上呼呼大睡的覃浪和覃浪花,只好開了門,不過沒有讓覃小津進門,而是貓著身子溜出門去,隨即又將門在自己身后關(guān)上。 覃小津皺眉看著白荷,她身上還沒有換上睡衣,于是問道:“你這么晚不睡,難道在等我?” 白荷:“……” 第21章 因為夜宵引發(fā)的 “在覃先生的認(rèn)知里,一個女人深夜等一個男人大駕光臨,就是穿這么嚴(yán)實的?”白荷笑語晏晏。 這個女人和柔溫順的話實際是在嘲笑他沒有見識過女人吧? 她嘲笑對了!他就是沒有見識過! 覃小津黑著臉走向沙發(fā),走過去的時候,腦子里把有生之年見識過的女人都過了一遍:除了姑姑,就是向清!一個是至親,一個是好兄弟,哪個會像這女人這般不正經(jīng)? 覃小津往沙發(fā)上一坐,抬起頭看了白荷一眼:額,她從頭到腳包裹嚴(yán)實,到底哪里不正經(jīng)了? 對了,是腦子!這女人的腦子很不正經(jīng),一定不能被她清純無辜的外表給欺騙了。 “我餓了!”覃小津說道。 “哦,常蘇睡覺前給你做好了夜宵,放著保溫呢?!?/br> “我不喜歡吃保溫的,我喜歡吃新鮮的?!?/br> 白荷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年輕男人,耐心地解釋道:“都是新鮮的,食材全是新鮮的,常蘇做的時候,我和覃浪、覃浪花都站在廚房里看的,絕對可以替常蘇作證。覃先生你放心吃吧,沒有不新鮮的食材,你吃了絕對不會吃壞肚子,不過食物太新鮮,吃了以后也是可能腹瀉的,如果是因為太新鮮導(dǎo)致腹瀉的話,這可怪不了常蘇,只能歸咎于覃先生的體質(zhì)?!?/br> 白荷說著,往覃小津身上投去漫不經(jīng)心一瞥。 隨著這漫不經(jīng)心一瞥,覃小津本能坐正了身子,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女人剛才在腦子里想什么,她一定覺得他纖瘦的身板沒有幾兩rou,他可是跟著常蘇鍛煉過的,身上有肌rou的! 然而,這女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這樣一想,覃小津莫名暗爽,唇角勾起一個只有自己才能察覺的笑容。 “白小姐,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喜歡吃現(xiàn)做的食物?!?/br> 覃小津說話的時候帶著一抹倨傲,仿佛白荷不能一次就洞悉他的言意,能顯出他的高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