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br>
    他問：“你什么都知道，是嗎？”

    “Jar、托尼·史塔克、查爾斯·澤維爾、蝙蝠俠……這些人幫助我的原因，你知道，是嗎？”

    01縫合傷口的動作一頓。

    它“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繼續(xù)給亞爾林消毒、縫針、綁繃帶，做得熟練而專業(yè)。

    亞爾林垂下了腦袋。

    他笑了一聲。

    燦金色的陽光照耀著他，屋檐遮掩著他。少年沐浴著光，同時身陷陰影，姿態(tài)矛盾而頹敗，仿若開天辟地時被斬斷的混沌。

    “值得嗎？”

    他低聲述說，語調(diào)冷肅，深藏著難過：“費(fèi)盡心思的幫我抹除痕跡、偽造身份，不如殺了我?！?/br>
    “方便快捷，一勞永逸。”

    01握著的針扎入了完好的皮rou中。新的血冒出頭，嚇得AI的眼珠子亂轉(zhuǎn)。它穩(wěn)住心神，小心翼翼的拔出針，再開口提醒。

    “殿下，他們是英雄?！?/br>
    “……”

    亞爾林陷入沉寂。

    他不管不顧的把臟兮兮的精致臉蛋埋進(jìn)胳膊里，眼淚一滴一滴的打濕肌膚，沿著細(xì)瘦的胳膊往下掉。

    是啊……

    那些人，是英雄，是奇跡的締造者，是他最憧憬、最向往的，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擊退敵人的存在。

    而他不是。

    他何德何能啊——

    腐爛也好，磋磨也罷……只要不重新前進(jìn)，他就永遠(yuǎn)停留于銀松星，陪伴著逝去的故鄉(xiāng)。

    什么是懷念？

    是和它一同熄滅。

    “01?！?/br>
    亞爾林說：“切斷與Jar的聯(lián)系?！?/br>
    “可……”

    ——“這是命令?！?/br>
    01緘默片刻。它一言不發(fā)的幫少年處理完最后的傷口，收拾好醫(yī)療用品，才輕聲回答。

    “如果這是您想要的。”

    “那便如您所愿。”

    阿卡姆瘋?cè)嗽骸?/br>
    被拷上手銬的小丑注視著即將邁步離開的超人，揚(yáng)起了嘴角。他說話的調(diào)子有點(diǎn)怪，卻能恰到好處的挑起人們的恐懼。

    “Superman？”

    “嗯……可以的話，替我向那只小鳥帶句話——就說，我記住他了?！?/br>
    “還有他的小秘密?！?/br>
    男人看似在隔空對話，實(shí)際上緊緊的關(guān)注著克拉克的反應(yīng)，試圖驗(yàn)證自己的推斷。

    克拉克沒有轉(zhuǎn)身。

    他回憶著小丑的各種事跡，咽下了一切的反駁，唯恐留下蛛絲馬跡。超人飛向天空，徒留殘影。

    “……好吧?！?/br>
    小丑故作隨和的聳了聳肩。

    “反正我總有機(jī)會驗(yàn)證我的想法?！彼d致勃勃的忽略掉神情戒備的獄警，往自己的VIP室走。

    “是你嗎？”

    男人的表情被滿臉的白/粉、厚厚的口紅及深色的眼影放大，看起來格外迷幻，彰顯著肆意踐踏法律和道德的瘋狂。

    ——“神跡?！?/br>
    第27章

    亞爾林終于出了哥譚。

    意識到真相的他決定找一個沒有超級英雄的城市定居,?防止再次被人帶回家養(yǎng)。

    他的車壞了。

    死神救他的時候，故意搞了個使他出名的大場面，順便砸了他的車,?導(dǎo)致他只能乘高鐵離開哥譚，出行也變得十分不方便。

    下了高鐵后,?他沒了目的地。

    少年隨便挑了個小巷子，縮在角落,?抱著灰色的背包,?感受著熾熱的空氣與徐徐的風(fēng)，閉上了眼睛。

    他遍體鱗傷，意外的免去了混混的sao擾。

    01在他的側(cè)方坐下。

    一夜的噩夢。

    噩夢做了千百次，便不叫噩夢了。他學(xué)著接受這一切，反復(fù)的以記憶勾勒那些消逝的事物。

    他睡得很淺。

    天一亮，他就醒了。

    一雙修長的腿停在他的前方。亞爾林仰頭,?看見了一個打扮怪異，戴著頭盔的俊朗男人。

    “新變種人？”

    男人問：“要加入兄弟會嗎？”

    “……兄弟會？”

    “由我創(chuàng)建的變種人組織。”男人蠱惑道，“人們都在痛罵你,?警察揚(yáng)言要追捕你……身負(fù)異能的你，是不會被社會接納的——可我們會接納你?！?/br>
    “我們會保護(hù)你?！?/br>
    保護(hù)？

    我不需要保護(hù)！

    亞爾林被這兩個字刺痛，臉色難看起來。他垂下眼簾，遮掩住晦澀的眸光,?語氣冷漠。

    “我拒絕?！?/br>
    同時。

    紐約，復(fù)仇者大廈。

    托尼·史塔克完成洗漱后，喝了杯溫開水，隨口詢問：“那孩子怎么樣了？”

    “……”

    Jar一時語塞。

    “Sir，他切斷了跟我的聯(lián)系。”

    雇傭了01一個多月，并且獲得了個關(guān)于人工智能的新點(diǎn)子的天才發(fā)明家愣住。

    “你說什么？”他不敢置信的反問。

    “Sir,?他切斷了跟我的聯(lián)系?！?/br>
    托尼：……

    男人忽然覺得食不甘味。他放下刀叉，皺起了眉：“那他要靠什么賺生活費(fèi)？史塔克工業(yè)的待遇絕對是最好的！”

    “他的PTSD變嚴(yán)重了？”

    “從未好轉(zhuǎn)過，Sir?！?/br>
    AI頓了頓，還是遵從本心，滿懷關(guān)切的補(bǔ)了一句：“和您一樣，從未好轉(zhuǎn)?！?/br>
    “……”

    托尼·史塔克選擇性的跳過了Jar的第二句話：“定位他。我得去和他談?w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