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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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說不服他,我今天就殺了他?!睒黔Z想起春天的時候差點死在江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臨江的鶴嘴彎遇險,蕭承鈞一路上十分謹慎,不可能是沖著閩王去的,那要害的人就只有他樓璟。這些時日他早讓人查清楚了,能指使得動臨江的捕快,又想置他于死地好占著南四郡兵力,便只有這位刺史大人了。 江州的事,來之前樓璟已經(jīng)盡數(shù)告訴了趙熹,聽他這么說,趙熹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可不能殺他,殺了他,右相又會派新的來,江州還是難以控制,我看這個盧新挺不錯,自以為聰明,其實腦子不好使,好騙得很?!?/br> 樓璟輕笑,轉(zhuǎn)身交代了專司暗殺的云三,“你留在這里,等我的命令。” 江州錄軍參事是蕭承鈞的人,等朝中徹底亂起來的時候再殺盧新,朝廷就來不及派新的官員接替,這江州的大權(quán)就會轉(zhuǎn)移到陸兆他兄長的手中。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殺盧新的時候,且讓他蹦跶幾天。 御書房里,淳德帝看著手中的名錄,眉頭越皺越深。 這些年專寵陳貴妃,只是偶爾臨幸別的妃嬪,一直無所出淳德帝也就沒在意,陳貴妃喜歡吃醋,整治一兩個得寵的宮妃,他也睜只眼閉只眼。甚至知道她害了兩個有身孕的宮女,淳德帝也是一笑了之,偶爾臨幸的宮女,身份低微,懷了龍種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但是,現(xiàn)在,這名錄上分明列著七八個身份不低的妃嬪名,這些都是被陳貴妃害得小產(chǎn)的人,甚至前些年活不到一歲就夭折的五皇子,竟也是陳貴妃的手筆。 沈連看著淳德帝的臉色,故作憂慮道:“奴婢與陳妃無冤無仇,只是憂心皇上……”今日早朝,已經(jīng)削了貴妃封號,沈公公從善如流的改口叫陳妃。 淳德帝一驚,“何出此言?” 沈連又拿出了一份供詞,昨夜羅吉招認,當年毒害二皇子,就是陳貴妃教唆的。 蕭承錦中毒,皇后自然不會放過下毒的人,牽連了許多人進去之后,查出來幕后指使乃是四皇子的生母程妃。為了四皇子,皇后并沒有將此事公之于眾,只是一杯毒酒賜死了程妃,如今羅吉招認,當年陳貴妃特意找了程妃來,告訴她只要大皇子和二皇子死了,太子之位就是四皇子的,毒藥也是陳貴妃指使程妃宮中的太監(jiān)裝作在宮外弄來的,交給了程妃。 “這個毒婦!”淳德帝這下是真的惱了,什么人都敢害,身邊藏著這么多的毒藥,是不是哪天他做的事讓那女人不如意,也會一杯毒藥送他歸西? 沈連伺候淳德帝多年,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趁熱打鐵道:“奴婢聽聞,皇上常喝陳妃釀的藥酒……” 這才是沈公公最終的目的,他在宮中的眼線無數(shù),早就知道陳貴妃給皇上喝催情壯陽的藥酒,這種事不光彩,若是在朝堂上說出來,淳德帝下不來臺,會惱羞成怒。 江州的事解決了,樓璟把糧草送到軍營,就帶著趙熹直接回了閩州。 南四郡的將士早就習慣了鎮(zhèn)南將軍整日亂跑了,并不覺得稀奇,只是對于將軍身邊的軍師多看了幾眼。 以前的軍師明明是面容俊美、神情冷肅的元先生,怎么如今又換成了面容清秀、嬉笑活潑的趙先生了? 越騎校尉張繞與步兵校尉王直交頭接耳。 “將軍與元先生不是那種關(guān)系嗎?怎的這么快就換了?”張繞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世風日下,哎……”王直嘆了口氣。 回到榕城閩王府,樓璟就被哭成花貓的蕭祁瑞撲了個滿懷。 “瑞兒,怎么哭了?”樓璟把他抱起來,拽著趙熹的衣袖給他擦鼻涕。 趙熹氣得哇哇叫,又不敢亂動怕碰著皇太孫,只能苦著臉被蹭了一袖子的眼里鼻涕。 “漂亮爹爹,找不到……嗚……”小rou團子緊緊摟著樓璟的脖子不撒手,原來是找不到樓璟了,就開始哭鬧。 “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笔挸锈x跟著走出來,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兩日樓璟不在,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倒是府中有個丫環(huán)長得俏麗,能哄住他,眾人這才明白,這小子是嫌棄奶娘長得丑! “還能像誰,自然是像你了?!睒黔Z抱著孩子,湊到蕭承鈞的耳邊輕聲道。 蕭承鈞瞪了他一眼,耳朵卻微微發(fā)紅,這般說來,他也算是被樓璟的美色所惑,剛開始的時候才會對他百般呵護…… “二舅呢?”樓璟左右看了看。 “跟大舅在后院喝酒。”蕭承鈞面色有些古怪。 大舅自然是指紀斟,紀斟和徐徹自小就是認識的,按理說應該很是熟稔,卻不料徐徹見了紀斟,就開始僵硬,話說都有些不利索了。 “既明,你先去六部衙門看看,明日早會,再給你封官職。”蕭承鈞撂下這么句話,就帶著老婆孩子去看舅舅們了。 趙熹愣了愣,他好像還沒說效忠閩王殿下,這就要給他安排官職了? 后院中,兩個舅舅正拿著大碗喝酒,紀斟說起兒時的事,唏噓不已,徐徹則正襟危坐。樓璟一眼就看出來,自家二舅身體是緊繃的,似乎很是緊張的樣子。 “你小時候最喜歡纏著寒之,他要貝殼來練劍,你每日天不亮就去海邊撿……”紀斟嘆了口氣,“寒之在宮中過得不好,我這做大哥的,心中不忍吶……”似乎是喝多了,靖南候世子的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鼻音。 他們年幼的時候,嶺南的南蠻猖獗,老平江候無法顧及幼子,就把當時還小的幾個兒子都送到閩州來,在靖南候家暫住過一段時日。 徐徹握著酒碗的手有些發(fā)白,“先帝選中了紀家,當時世兄已然定了親,便只能讓寒之去了……” “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是,寒之當年是有心上人的?!奔o斟確實是喝多了,雙手捂著臉,把弟弟送去宮中,是他這一輩子最為自責的事情,親手弟弟背上花轎,就是親手把他推進了火坑。 這些年家族興旺,封妻蔭子,到底是用弟弟換來的,是那個人在宮中苦苦支撐,才讓紀家在昏君的手中安然無恙。每每夜深人靜,想起年少時的鮮衣怒馬,便如剜心一般。如今見到兒時的玩伴,紀斟再也忍不住,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哐當!”徐徹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怔怔地看著喃喃自語的紀斟。 樓璟站在廊柱后,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蕭承鈞微微蹙眉,這種話傳出去,對父后的聲譽極為不利,大舅怎么能把這種話說給徐徹聽呢?正要上前,被樓璟拽住了衣袖。 樓璟制止了懷中要說話的小家伙,拉著這一大一小離開了后院。 “承鈞……”樓璟看著眉頭緊蹙的蕭承鈞,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不過是喝多了,這些年世子心中怕是一直內(nèi)疚著……” “你想說什么?”蕭承鈞抬眼看他,總覺得樓璟有事瞞著他。 樓璟撓了撓頭,“我也不太清楚,晚上再與你說?!?/br> “晚上?”懷里的蕭祁瑞歪了歪腦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咯咯笑,“騎馬馬,爹爹,晚上,騎馬馬!” 蕭承鈞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 樓璟忙湊過去,把閩王殿下擠在柱子上,“瑞兒說的是,咱們晚上騎馬馬的時候……唔……” 腿上挨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腳,樓璟疼得呲牙咧嘴,抱著孩子蹦跳著追著甩袖而去的閩王殿下,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