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娛]超級巨星、[綜漫]與首領(lǐng)和社長相繼離婚后、極品毒醫(yī):邪君獨寵廢材妃、總有超英試圖攻略我[綜英美]、悠閑修仙人生、死刑之后(出書版)、傾城娶――神醫(yī)病王妃、懷中嗔、我是暗黑小土著、帶著超市穿七零
“你還在孝期,能行嗎?”樓璟笑著看他。 “孝在心中,到哪里都是守孝?!壁w熹拍了拍自己一身的素衣。 趙端聽聞趙熹要跟著樓璟走,沒有眾人預(yù)料的暴跳如雷,反倒是捋了捋胡子,沉吟片刻道:“由他去吧。” 管家驚得說不話來,“可是,老爺……” “你去給他收拾些盤纏行李,快些送過去吧。”趙端擺了擺手,讓管家下去。 “二哥,您不能這么慣著他。”趙熹的父親,也就是趙家七老爺,氣哼哼的就要走出去把兒子捉回來。 “我有我的考量?!壁w端嘆了口氣。 七老爺?shù)哪_剛邁出門檻半步,聞言立時縮了回來。這個家里,其實他才是最慣著趙熹的人,這個兒子自小與旁人不同,聰明絕頂,七老爺驕傲的不得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如今這般說辭不過是顧及著家族,既然二哥都發(fā)話了,他自然樂得由著兒子去。 “二哥,樓家世子是要跟著閩王的,既明跟著去,怕是……”五老爺有些擔(dān)憂,京中的局勢越來越緊張,陳家已經(jīng)豁出去了,連趙家也得避其鋒芒,這般把趙熹推到閩王的陣營里,他們這番回鄉(xiāng)避嫌之舉豈不是白費了? “趙家這一輩,就指望既明了?!壁w端站在正堂門前,看了看偌大的家族宅邸,沉聲道。 官場上往往講究個出身,這出身,包括家族、恩師、考中進(jìn)士的年份等等,若做個尋常的官員,看這些也就足夠了,但若是想要入閣拜相,甚至得封三公三孤,就要講究另一個出身——認(rèn)主。 趙端是睿宗皇帝一手栽培的臣子,留給淳德帝鎮(zhèn)守朝堂的,當(dāng)年皇嗣凋零,只剩下淳德帝這么一個繼承人,也就不存在選擇立場的問題,但這一代不同,奪嫡之爭暗潮洶涌,想要得到潑天的權(quán)勢富貴,站對立場最是要緊不過。 一朝天子一朝臣,趙端與蕭承鈞,始終都是不遠(yuǎn)不近的互利關(guān)系,蕭承鈞不會完全信他,他也沒有從一開始就把注都壓在蕭承鈞身上,如今后悔已經(jīng)晚了,索性不去爭了,這從龍之功,便讓趙熹去吧。 “閩王能成,趙家會比現(xiàn)在更好,成不了,有我在,這個家就不會倒?!壁w端捻須一笑。 樓璟看著趙家送來的包袱和馬匹,瞇了瞇眼,再看趙熹,見他也是一臉驚愕的樣子,眼中的冷意這才散去不少。趙家那老狐貍算計的什么且不去理會,只要趙熹不是與他們商量好的就行。 這一耽擱,眼看著就到了黃昏,兩人騎上馬就往越城去了。 越州乃是江南魚米之鄉(xiāng),比之閩州那偏遠(yuǎn)之地,繁華了不止一倍。 夕陽西沉,華燈初上,越城反倒是更加熱鬧起來。 小橋流水,在城中縱橫交錯,酒肆歌坊,亭臺樓閣,喧囂程度不亞于京城,甚至比之天子腳下的皇城,少了幾分肅穆,多了肆意與揮霍。 刺史府中,蕭承鈞正眉頭緊鎖,因為他見到了兩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靖南候世子紀(jì)斟,也就是紀(jì)皇后的兄長,此刻正手足無措地哄著懷里的小家伙。 “嗚……我要爹爹……”蕭祁瑞原本一路都乖乖的,此刻見到與爹爹極為相似的大伯,便哭著喊著要往他懷里撲。 蕭承鈞很是頭疼,伸手把小東西抱到懷里。 越州刺史,也就是蕭承鈞的外公,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看著多年不見的外孫,怎么看都看不夠,“皇后娘娘前些時日給我來了個信,說是有人來這里暫住兩天,等著殿下來接,沒料想殿下來得這般快。” 蕭祁瑞到了大伯懷中,立時就不哭了,抽抽搭搭的攥著他的衣襟不撒手。 蕭承鈞摸了摸懷中的小胖球,沉聲道:“京中出了什么事?” 從陳貴妃毒害皇太孫到現(xiàn)在,京中可謂是風(fēng)起云涌。 陳貴妃被禁足在鸞儀宮,急得頭發(fā)都要白了。 皇后看似是網(wǎng)開一面,要慢慢查,實則是要刨出她的老底,置她于死地。 羅吉是她宮中的總管,從她進(jìn)宮就跟在身邊伺候,這些年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一旦受刑不住招供了一件兩件出來,陳貴妃就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快去告訴父親,要他務(wù)必想辦法把羅吉撈出來,實在撈不出來……”陳貴妃眼中現(xiàn)出幾分兇戾,“殺了他!” 報信的人心中一驚,連忙去了,心中卻禁不住有些兔死狐悲。羅吉跟著陳貴妃這么多年,到了這種時候,說殺就殺,當(dāng)真是讓人心寒。不過,這小太監(jiān)還沒感慨完,就被人捉住了。 “鬼鬼祟祟,這是要干什么?”問話的那是宮中的侍衛(wèi)。 小太監(jiān)忙跟著賠笑,“娘娘吩咐小的出宮辦點差事。”往常陳貴妃的人,沒人敢攔,如今陳貴妃被禁足,她宮中的人也只得夾起尾巴做人。 “近來宮中有人要謀害皇太孫,皇后娘娘有旨,誰都不許出宮,”侍衛(wèi)冷笑,“把他關(guān)起來,等著明日再處置。” “你們敢!我可是……”小太監(jiān)還想爭辯,就被堵住嘴拖走了。 內(nèi)侍省辦事向來利索,尤其是刑訊逼供這種事。 沈連看著小太監(jiān)呈上來的供狀,冷冷一笑,“就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 “公公息怒,”小太監(jiān)忙賠罪,“還在審著呢,這是昨晚上供出來的,別的還在審著?!?/br> 小太監(jiān)悄悄擦了擦汗,陳貴妃這些年謀害皇嗣、殘害妃嬪、給皇上喝壯陽酒,這都算雞毛蒜皮,那什么才是大事? “哼,”沈連冷哼一聲,“不開竅的東西?!?/br> 身后站著的內(nèi)侍省內(nèi)常侍見狀,忙出言訓(xùn)斥那小太監(jiān),“皇上讓內(nèi)侍省審問,那就肯定不是問宮中那些個爭風(fēng)吃醋的小事。” 小太監(jiān)立時明了,忙不迭地又去了。 “皇上讓咱家辦事,自然要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鄙蜻B端起杯盞,陰桀的眼中泛起冷光,明日上朝,定然給右相一個大驚喜。 京中風(fēng)云變幻,眼看著就要有一場硬仗要打,紀(jì)酌對外宣稱皇太孫中毒,要到僻靜之處養(yǎng)病,秘密將蕭祁瑞送到了靖南候府中,交給了他的兄長紀(jì)斟。 “……盡快送到閩王手中,萬望兄長照顧好幼子,不可泄露行藏,切記切記,弟寒之敬上。”蕭承鈞看著紀(jì)皇后的親筆書信,漸漸握緊了拳頭,父后定然是預(yù)感到了危險。 “大人,門外有兩位公子求見,說是姓樓?!毙P匆匆來報。 蕭家外公聞言,立時笑起來,“快請進(jìn)來,是王妃來了吧?” “咳咳,”蕭承鈞輕咳兩聲,“外公,現(xiàn)在不能叫王妃?!庇H王是不能娶男妻的,他與樓璟現(xiàn)在可算不得過明路的夫夫。 “漂亮爹爹!”蕭祁瑞靠在大伯的懷中,左顧右盼,看到了樓璟,頓時興奮不已,躥著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