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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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小姐不能在山寨久留,所以樓璟上午練過兵,大致了解了營中兵力,便點了兩千步兵,并一百騎兵,用過午飯就拔營出寨,直往九昌郡而去。 “胳膊疼不疼?”蕭承鈞看著獨自騎馬的樓璟,總有些不放心。 “不打緊。”樓璟扣上銀色的頭盔,帶上一只長槍并一把佩刀,利落地翻身上馬。 他的佩刀葬身在了江中,幸而兵符被他貼身系在了脖子上,才沒有被大水沖走,好在那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寶刀,樓璟沒有特別善使的兵刃,用什么都一樣。 楊興早帶著衙役在就長城外等候,直到黃昏的時候,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大軍,不由得焦急,這天快黑了才來,晚上又不能打仗,豈不是打草驚蛇了,萬一九崎山的山匪趁夜里逃了,可如何是好? 樓璟接過楊興遞上來的紙張,掃了一眼,“可信嗎?”這紙上畫的,乃是山寨里的防布,連同廚房、茅廁都大致標了出來。 “之前的匪首和這次的二當家都畫過,這是下官宗其兩者的圖所畫?!睏钆d躊躇道,拿出了兩張原圖給樓璟。 樓璟看了看,防布有所變化,但廚房、茅廁、糧倉的位置沒有變,“足夠了,多謝楊大人?!?/br> “將軍,天色已晚,我等可要攻山?”步兵校尉王直惆悵地看著道路崎嶇的九崎山,眼看著天邊紅日西沉,夜間行路,且不說山寨的防御工事,但那狹窄的山路,就要折進去不騎兵。 樓璟微微勾唇,瞥向一旁的幽云衛(wèi)。 云二已經用一種奇異的畫法將山寨地圖重新畫了一遍,乍一看上去,如同鬼畫符一般難以辨認,但交給專司暗殺的云三和云十一之后,兩人看了幾眼便微微頷首,抬腳略進了繁密的山林。 “把山圍起來,扎營,開伙!”樓璟抬手,下了個極為簡單的命令。 王直和張繞面面相覷,一群小將也摸不著頭腦,但不用夜間攻山,眾人都松了口氣,迅速按樓璟的命令,將山圍了起來。 九崎山乃是一個群山,綿延幾十里,但山寨所在的那一座卻是個孤峰,處處懸崖峭壁,易守難攻,上下山的路,只有兩條。樓璟命五百人守一條路口,其余人則駐扎在南面的緩坡之下,就將整個下山路給封死了。 眾人不緊不慢地安營扎寨,燒火做飯,這可急壞了山寨中的匪徒。 “報——大當家,不好了,官兵來攻山了!”巡山嘍啰跌跌撞撞地跑回山寨。 “什么!”九崎山的匪首一驚,大喊,“老四,快,帶人守住入山口!” 一個時辰后。 “報——大當家,那些官兵在山下扎營了!”巡山嘍啰急急忙忙地跑回山寨。 “這是打算困著我們?”匪首不明所以,讓人再去打探。 又一個時辰。 “報——大當家,他們生火做飯了?!毖采絿D啰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山寨。 山匪們徹底懵了,這到底是守還是逃呢?最后,匪首一咬牙,這些官兵想必是覺得天色晚不好上山,他們山寨里的存糧足夠吃幾個月的,這山易守難攻,左右還能撐幾天,等明日天亮了,再慢慢收拾細軟家當,找個好路殺出去。 夜間,軍營中一片寂靜,只剩下巡邏的腳步聲。 “咦?衛(wèi)將軍,您看那是什么?”巡邏的小兵驚呼一聲,對值夜的王直道。 王直抬頭,就看到接近山頂?shù)牡胤剑蝗换鸸鉀_天,山寨里雜亂的叫嚷聲直傳到了這里,立時抬腿往樓璟的營帳走去。 “啟稟大將軍,山寨里突然起火了。”王直站在帳外朗聲回稟道。 樓璟從自家夫君的頸窩里抬起頭,打了個哈欠,“吩咐下去,嚴守幾個下山口,一個人也不許放過。” =======================================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我著急去上課,有錯字大家?guī)臀姨舫鰜?,晚上回來改~ 豬兒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5 14:17:16 蔚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5 10:29:40 蔚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5 02:44:51 蔚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5 02:42:47 老k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5 02:05:30 雷霆夜深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4 22:39:09 dada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4 22:24:38 謝謝大人們的地雷~╭(╯3╰)╮ ☆、第六十六章 招安 “四當家,山寨起火了。”靠著山壁打盹的老四被身邊的人搖醒,提著九環(huán)刀就站起身,遠遠地看見山寨中火光沖天。 “咱們是不是回去看看?”眾人吵吵嚷嚷。 “閉嘴!”老四吼了一聲,“都不許動,咱們必須守著這條路,否則大軍攻上來,咱們就完了?!?/br> 山匪們這才老實了,傳訊的小嘍啰連滾帶爬地從山寨里奔過來,“四當家,不好了,寨子里的糧倉被燒了!” 眾人頓時慌亂起來,糧倉被燒了,這可是個天大的噩耗,要知道,他們山寨就是靠著地勢易守難攻,這么多年屹立不倒,連郡守也被他們欺負??扇缃窦Z食沒了,干守在這里也是個餓死的份,莫不如讓官兵捉了去,好歹還能吃口牢飯。 “慌什么慌,大當家的在寨子里救火,糧食那么多,燒不了多少?!崩纤娜匀粓允卦谏铰纷钫年P卡上,并且不許小嘍啰們回援。 山寨里混亂了一整晚,山下的營地不動如山。 天還未亮,樓璟便起身了,一身戎裝,立于一塊大石頭上,遠遠地看到兩道黑色的身影在山林間跳躍,迅速竄了過來。 “主人,山寨的兩個糧倉盡數(shù)燒了,顆粒無存。”云三稟報道,他們在糧食上潑了油,燒的干干凈凈。 “那山寨一邊是峭壁,除卻兩條下山路,并無密道,”云十一把探查的結果呈上,“山腰處有那日持九環(huán)刀的大漢鎮(zhèn)守,下山路自其守衛(wèi)之處,方可下得緩坡?!?/br> 他們兩個是借著伸手利索,從峭壁上攀巖而入的,大軍若要攻入山寨,必須得經過那處。 “很好。”樓璟微微頷首,讓兩個云衛(wèi)下去休息。 蕭承鈞醒來,見身邊的位置空了,便起身穿戴整齊,出去尋他,剛出了營帳,就遇到前來請示的張繞和王直。 兩人看到軍師從將軍的營帳出來都是一愣,這才想起來,這兩日元先生都是同將軍睡在一起的!思及此,兩人的面色頓時古怪起來。 昱朝因為皇帝可以娶男妻,所以南風在眾人眼中是一種風雅高貴的事,普通百姓中鮮少有聞,只有高官勛貴之間才常有,因而作為小百姓出身的兩個校尉,覺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多看了俊美的軍師幾眼。 “將軍不在帳中。”蕭承鈞說了這么一句,抬腳就離開了。 兩個校尉對望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拔營,攻山?!睒黔Z看著那隱于林間的盤山道,微微勾唇。 山寨中一片愁云慘淡,山上飲水,靠的一股活泉,平日里也用大缸積攢些雨水,以防失火。昨夜糧倉起火,眾人趕緊去大缸取水,卻發(fā)現(xiàn)水缸底下不知何時被鑿了個豁口,那些雨水早就漏了個精光。 從山泉里挑水再來撲火,完全就是杯水車薪,眾人忙活了一晚上,也沒把火撲滅,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燒熟了沒有去殼的稻米,再把它們燒成灰燼,滿山寨都是燒大米的香味,可每個人都是饑腸轆轆。 而守著山道的四當家,遠遠地看到官兵攻上來,立刻打起精神,“守住石門,來一個殺一個!” 這山路的岔口處,有一個天然的石門,巨石從上面垂下來,身量高的須得貓著腰才能通過,自此處往上,都是懸在峭壁上的石路,沒有任何的緩坡,一面是不見盡頭的峭壁,一邊是百丈高的斷崖,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山匪們手持大刀,在石門之下設了一個帶著鐵刺的木柵欄,盯著手持長矛鐵盾的官兵,嚴陣以待。 一里,半里,三十丈,十丈…… 站在最前面的山匪咽了咽口水,滿手都是汗珠,高高舉著手中的大刀,就等著那長矛刺過來,好一刀砍回去。 突然,那些官兵停下了腳步,在離他們十丈遠的地方,筑起了一道木籬笆!然后,開始分發(fā)干糧,吃早飯。 眾山匪舉著大刀愣在了當場,眼睜睜的看著官兵吃了早飯,然后守在木籬笆后面,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雙方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良久,扛著九環(huán)刀的老四受不住了,大聲朝著對面呼喝,“你們這是何意?叫你們領頭的上來說話?!?/br> 喊了半晌,沒人理他,官兵們在木籬笆后面擺了個簡單的陣型,列隊于山道兩側,只容一人從中間通過,當然,這隊伍拖得十分長,綿延幾里地。 老四看著那人組成的甬道,突然覺得那就是一個無盡的斷頭臺,站滿了劊子手,只等你走進去,就將你戳成馬蜂窩。 等待良久,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人才不急不緩地策馬而來,身姿挺拔,氣質斐然,唇邊帶著三分笑,如春風拂面,眼中卻是冷如霜,令人遍體生寒。 再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這人左臂帶著夾板,平端于胸前…… “是你!”四當家如同見鬼一般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明明是他仇家懷里抱著的那個男寵啊,怎么搖身一變成了官兵統(tǒng)領? 樓璟冷冷一笑,“吾乃鎮(zhèn)南將軍,統(tǒng)管江州南四郡軍權,爾等在九昌作亂,本將自當前來圍剿!” 山匪們一陣嘩然,他們雖然不知鎮(zhèn)南將軍是什么名頭,但是南四郡的軍權還是知道的!原本聽說刺史調走了南四郡大半的兵力,他們這段時間才這般有恃無恐,可如今……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將也不欲妄動殺戮?!睒黔Z運起內力,朗聲道,洪亮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震懾人心。 身邊一個身形寬大,中氣十足的官兵拿出一份告示,大聲念道:“但凡接受招安者,放下兵器,一個一個地從此陣中下山,登記名錄,即可轉為軍籍,成為南四郡的官兵?!?/br> 眾人嘩然,入軍籍,這可是一個從良的大好機會,非但不用吃牢飯,還能做軍爺! “只限日落之前?!陛p飄飄地留下這句話,鎮(zhèn)南將軍便調轉馬頭,怡怡然地下山去了,留下了嚴陣以待的官兵和萬分苦惱的山匪。 早飯還沒有送來,已經派人去催了好幾次,熬了一夜又饑腸轆轆的山匪們,看著神采奕奕的官兵,頓時覺得凄涼無比。 “四,四當家,大當家喚您回去議事?!币粋€跑腿的愁眉苦臉地前來稟報,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四猛地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官兵,躊躇片刻,把九環(huán)大刀扛到肩上,交代手下守好山門,便快步離去。 跑腿的正要跟著離開,卻被一個小統(tǒng)領抓住了衣領,“狗蛋,寨中怎么還不送飯來?” “哪有飯,我還沒吃呢!”狗蛋掙開,就要溜走,又被幾人拉住,非要他說到底怎么回事,“糧倉都燒干凈了,還吃什么飯!” 山下,樓璟拖了個椅子,坐到了軍師身邊,而軍師大人,則在營前支了個桌子,面前攤著個厚厚的名錄賬本。 蕭承鈞看了看依舊安安靜靜的山路,“這辦法能行嗎?” 樓璟挑眉,“不信的話,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么?”蕭承鈞笑著問道。 “自然是賭……”樓璟壞笑著湊近,與自家夫君咬耳朵。 “你……你每日除了這些,就不能想些別的嗎?”蕭承鈞無奈道。 “我就稀罕這個!”樓璟哼哼著,拿了個空白的小賬本來,把方才的彩頭,連同蕭承鈞前日答應的補償,都給寫了進去,揣進懷里藏好。 蕭承鈞失笑,他還沒有答應的吧?正要同那家伙理論,就見山上熙熙攘攘地走下來許多人,皆是兩手空空。 九崎山的山路險峻,原本是山匪們的倚仗,如今卻成為了阻攔他們逃跑的障礙。山寨里沒了糧食,苦守著就只能餓死,而日落之前投誠,還能混個軍籍,傻子才留在山道上拼命呢!有了第一個叛逃的,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小統(tǒng)領們阻攔不及,索性跟著一起逃了。 “排成一隊,一個一個來!”王直帶著營中駐守的兵,維持著前來登記的秩序。 蕭承鈞一看這陣仗,便喚了書記官來,把筆塞給他交代了幾句,又叫了一個小兵來,對那些山匪問話方便書記官記錄,便甩手離開了案桌。 樓璟看著偷懶偷得理所當然的軍師,頓時覺得心癢癢,慢慢湊過去,正要說什么,就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 “報——啟稟大將軍,山寨匪首斬殺數(shù)十投誠之人,把楊小姐縛于陣前,正要沖下山去!”山上信兵騎馬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