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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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忠點到即止的不再多言,摸了摸袖中的銀票,暗自高興,給安國公世子辦事,向來不會太為難,拿的好處還多。 次日,早朝。 “近日江州山匪作亂,江州刺史文官出身,不足以平亂,朕準備派一人前往江州調(diào)兵遣將,早日解決江州匪禍。”淳德帝直接提出了這件事。 大殿中的武將面面相覷,誰都不想攬這個差事,且不說江州那窮山惡水的沒油水,就說這江州山匪治了這么多年都不見起色,照皇上的意思,平不了亂怕是就回不來了,誰也不想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人選朕已經(jīng)定好了,宣安國公世子?!贝镜碌蹧]有給眾大臣議論的時間,直接拍板定了人選。 眾人一驚,安國公世子他們自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前太子妃,如今的羽林軍左統(tǒng)領(lǐng)將軍,好端端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緣何要被派去江州呢? 原本以為樓璟頗得圣寵的人,此時不由得有些幸災(zāi)樂禍,看來樓璟是失了圣心了,因為在禁軍中那就是天子近臣,不用上戰(zhàn)場浴血奮戰(zhàn),就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貢x升,而被調(diào)派出去,特別是派到江州那種地方,就完全相反了。 眾所周知,一州中若是有公侯,軍權(quán)可能就會移交至公侯手中,但若沒有勛貴坐鎮(zhèn),或是這勛貴不得圣寵,軍權(quán)就在刺史的手中。江州是沒有勛貴的,歷來軍權(quán)都是在刺史手中,樓璟這樣被扔過去,定然會受到刺史的排擠,非但撈不到好處,弄不好還會被那紙上談兵的文官刺史連累,得不償失。 不理會眾人或驚異或嘲諷的表情,樓璟穿著羽林軍的盔甲,脊背挺直地入了大殿,單膝跪了下來,“末將樓璟在此?!?/br> 淳德帝看著面如冠玉,氣度不凡的樓璟,滿意地點了點頭,樓家的子孫,向來是英勇善戰(zhàn)的,“今封爾為鎮(zhèn)南將軍,著統(tǒng)領(lǐng)江州南四郡軍權(quán)?!?/br>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鎮(zhèn)南將軍,那可是二品的官職! 昱朝武將品級中,一品大將軍,二品衛(wèi)將軍,三品中領(lǐng)軍,四品中護軍;而二品將軍里又分為撫遠大將軍和四征、四鎮(zhèn)將軍,以及一些雜封號的將軍。 四鎮(zhèn)將軍,雖然是二品定例封號中等級最低的,但是比那隨便封的聽著好聽的二品將軍,地位要高得多,因為定例封號其實是一種爵位,可以論功世襲的!更重要的是,樓璟今年,只有十八歲! “臣領(lǐng)旨謝恩!”樓璟愣了一下,俯身叩謝,他是托了懷忠給他要些好處,但沒有料到淳德帝會給他封鎮(zhèn)南將軍,還把南四郡的兵力直接劃給了他! 懷忠端著兵符送到樓璟面前,笑瞇瞇地與樓璟對了個眼色。 樓璟雙手接過兵符,再次叩謝。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哪是失了圣心,這分明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江州總共十三郡,南四郡的軍權(quán)便是江州三成的兵力,這兵符在手,根本就不會受到江州刺史的掣肘,那刺史反倒要給樓璟說好話了。 右相陳世昌的臉色很不好看,過年的時候他已經(jīng)知曉,這樓家世子對廢太子余情未了,完全是站在蕭承鈞一邊的。閩王已經(jīng)得了整個閩州,如今緊連著閩州的江州三郡也落在了他們手中,情勢危已! “皇上,臣以為此事有些不妥?!鳖櫜坏闷渌?,陳世昌趕緊出列阻止。 淳德帝昨天因為三皇子調(diào)戲樓璟的事,連帶著遷怒了陳貴妃,晚上沒有去鸞儀宮,今日心情剛好一點,這陳世昌又出來給他添堵。 “圣旨已下,右相如今說這話,可是在質(zhì)疑皇上的旨意?”左相趙端將淳德帝臉上的怒氣看得分明,立時出聲道。 淳德帝聞言,不由得更加惱火,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上次也是,他都宣了旨了,陳世昌才回來跟他唱反調(diào),早干嘛去了?純粹給他添堵!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淳德帝擺了擺手,對樓璟道,“你且回去收拾行囊,帶幾個親衛(wèi),即刻赴任吧。” “遵旨!”樓璟收好兵符,給淳德帝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起身退出了大殿。 不理會大殿中炸開了鍋一般的聲響,樓璟站在玉階上,看著東南邊緩緩上升的旭日,露出了一抹輕笑,承鈞,我來了! “你要去江州?”樓見榆神色古怪地看著收拾行李的兒子。 “是。”樓璟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父親。 “哼,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手段?”樓見榆很不滿意,他作為安國公,皇上至今都沒有給他派差事,他的兒子卻一路升遷,一年之內(nèi)連升三級,如今竟然已經(jīng)是二品將軍了! “兒子不過是看父親憂心側(cè)室,特地討了這個差事,去江州幫父親說和的。”樓璟將父親眼中的嫉恨看在眼中,懶得與他計較,低頭繼續(xù)收拾東西了,今日白天他就去兵部把一切都辦好了,明日一早就啟程,時間緊迫,可沒有功夫跟父親磨嘴皮子。 樓見榆一愣,臉上這才有了些笑意,“難得你孝順,你可盯好了,定要讓楊家把人送來,不行你就派些兵護送?!彪m然知道樓璟去江州肯定不是為了孝順他,但總歸順路,他自己也說了要去辦這事。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京城的南門一開,九匹駿馬就奔出了城。 樓璟是去赴任,不是上戰(zhàn)場,只需帶上自己的貼身仆從。著急去見蕭承鈞,他自然不會帶什么小廝、婢女,只帶了幽云八衛(wèi),騎上他的汗血寶馬,就奔出了城。 天剛蒙蒙亮就出發(fā),太陽完全落山才歇息,不論大城小鎮(zhèn),就近歇腳,趕不上入城,就在農(nóng)家借住一晚,這般星夜兼程,沒幾日便跨過了青州,進入了江州地界。 剛?cè)虢荩瑯黔Z就看出來這里的境況與青州很是不同。 青州雖然鬧了水災(zāi),但只青陽郡一處荒涼,其余各處還是一片繁華景象,可江州不同,官道上都十分冷清,連個擺攤賣茶水的都沒有!看來,江州的匪禍確實已經(jīng)很嚴重了。 “主人,云九的標記,到這里斷了?!痹埔患奔钡剡^來說道。 樓璟喝水的動作一頓,一把抓住了云一的領(lǐng)子,“你說什么?” 為防出什么意外,跟著蕭承鈞的云九一路上會留下只有幽云十六衛(wèi)看得懂的標記,如今竟然斷了! ===================================== 作者有話要說:辰琛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6 18:13:37 靈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6 17:41:25 老k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5 21:51:37 上官夢回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5 21:51:15 雷霆夜深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5 20:43:16 謝謝大人們的地雷~╭(╯3╰)╮ ☆、第五十七章 相見 因著蕭承鈞是坐馬車的,帶著行禮、仆人,自然走得慢,算算日子應(yīng)該還沒有到閩州,樓璟就想快馬加鞭地追趕上。 他們沿著云九留下的標記,一路跟了過來,從京城跨過青州,如今剛剛到了江州地界,竟失去了蕭承鈞的蹤跡! 就算乘馬車慢慢走,這大半個月,也該到了江州南邊了! “主人,屬下再去小路上探一探,或許是走了小路?!痹埔槐惶嶂I(lǐng)子,絲毫不見慌張。 樓璟松開手,看了看四周,他們走的是官道,這會兒是正午,寬敞的大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離這里最近的城鎮(zhèn)是什么?” 善記地形的云二立時上前,“此處乃云陽郡南,最近的縣城是周山縣,再向前一百二十里便是潯陽郡,潯陽郡乃是過江之處?!?/br> 樓璟深吸一口氣,“云一去附近小道找記號,云八去四周看看有什么異狀?!?/br> “是?!眱扇朔砩像R,領(lǐng)命而去。 從踏入江州,樓璟就覺得有些不對,不僅僅是官道上太安靜了,總覺得身邊的境況有些不尋常,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尋常。蹙眉思索良久,樓璟霍然起身,快步鉆進了身后的林子。 官道兩邊種了一片一片的小樹林,穿過樹林,便是一片田地。如今是三月末,田里的小麥已經(jīng)抽穗,只不過還未成熟,一片綠油油的。 只不過,這綠油油的幾乎盡是麥稈,而且東倒西歪,那還未成熟的麥穗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樓璟撿起一把被扔在地上的秸稈,終于明白奇怪在何處了,江州北邊缺水,不種水稻,這一路上著急趕路沒有注意,這才想起來,自打進入江州地界,官道四周的麥田幾乎沒有完好的。 麥穗在三月多數(shù)是空的,不可能現(xiàn)在就收割,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山匪作亂,也不至于連田地也糟蹋了。 “主人,附近的村子設(shè)了籬笆,不許外人進,有持刀的年輕人守在村口,”云八騎馬快速奔了過來,下馬稟報道,“許多衣衫襤褸的人擠在村外的土地廟里,屬下沒敢靠近?!?/br> 他們九人雖說都武功高強,然而那里少說也有上百人,謹慎起見,云八沒有上前打探,遠遠地觀望片刻便策馬離開了。 樓璟的眉頭漸漸蹙起來,看看滿目猶如蝗蟲過境的田地,毫無疑問,這里出現(xiàn)了逃難的人,而且人數(shù)很多!如果江州有大批的難民,那么道路確實難走,蕭承鈞的馬車雖說外表看起來并不怎么奢華,但絕對都是好料子,這般走在難民遍地的江州,其所面對的危險可想而知。 山賊尚且會顧及官兵,難民餓極了可不管你是誰。 “主人,前面的土路石碑后,找到了云九的標記,”云一面色凝重地奔過來,身上有些狼狽,“殿下他們往潯陽去了。” 樓璟微微頷首,提起的心卻怎么也放不下,“我們跟著走?!?/br> “主人,”云一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土路上全是難民,屬下去探查,差點被他們圍住,我們得快些從官道離開,有難民往這邊追來了?!?/br> 樓璟看了看滿身塵土的云一,當(dāng)機立斷,翻身上馬,“去潯陽?!?/br> 云九既然會留下這般具體的標記,定然是因為當(dāng)時官道上全是難民,他們趕在難民前面抄小路去了潯陽。 盡管心里相信蕭承鈞的謀略手段,而且他身邊也有幽云八衛(wèi),但樓璟還是止不住的擔(dān)心。從來沒有覺得,一百二十里路竟然會這么長。 天擦黑的時候,樓璟他們終于到了潯陽城郊,官道突然就走不通了,幾十個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擋住了道路,看到這九個人眼睛都綠了。 樓璟勒馬,冷眼看著這些拿著石頭和木棍的人。 “把錢財和吃的都交出來!”見這幾人絲毫不懼,那些難民有些發(fā)憷,貪婪地在樓璟等人身上掃過一圈,單那幾匹健碩的馬匹就夠吃好幾頓了,頓時又膽大了幾分。 “讓開!”近身護衛(wèi)的云五和云六刷拉一聲拔出佩刀。 那些難民瑟縮了一下,遲疑著有些退卻,為首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大聲道:“不用怕他們,咱們?nèi)硕啵檬^砸他們!” 眾人頓時往后退了退,開始朝這里扔石頭,云五一刀劈開了朝樓璟飛過來的石塊,樓璟不耐與他們糾纏,策馬向前沖過去,揚起手中的馬鞭,一鞭子狠狠抽在最近的一人臉上。 那人立時嚎叫著倒在地上,汗血寶馬強悍的前蹄毫不受阻地先前奔騰,那些人被樓璟的狠勁嚇住了,哀叫著四散逃開。 潯陽城城墻高三丈,堅不可摧,如今剛剛黃昏,城門已經(jīng)緊緊關(guān)閉,一圈手持長矛的官兵將城牢牢圍住,黑壓壓的難民被驅(qū)趕在離城三丈遠的區(qū)域,或坐或立,各個面如菜色,目光或絕望或怨毒,成千上萬,很是駭人。 幽云八衛(wèi)以及盡數(shù)拔出了佩刀,將樓璟圍在中間,有些蠢蠢欲動的人,看到這些人滿身的煞氣,終是沒敢靠近。 “主人,潯陽城已經(jīng)閉城十日有余,不許任何人進去。”云八去問了消息,得知這些難民都是青州過來的,沿路向南走,到了潯陽無法過江,全都擠在潯陽城外,潯陽郡守不敢開城門,調(diào)了官兵來守城。 這般情形,想要進城怕是很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樓璟瞇起眼睛,看著守衛(wèi)森嚴的潯陽城,“去尋標記?!?/br> 潯陽城外三十里。 “殿下,今日怕是趕不回臨江了?!痹剖戳丝此闹艿牡匦?,策馬上前道。 蕭承鈞微微頷首,“且尋一處歇息吧。” 他們現(xiàn)在身處一個小村鎮(zhèn)里,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某個大戶人家的田莊,可惜空無一人,門窗破落,估計是被那些個難民給洗劫了。 “殿下,這種大宅子最易招賊人惦記,不宜久留?!痹凭胖斏鞯馈?/br> 難民過境,這種田莊大宅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的,不論是毛賊、強盜還是饑民,見到這宅子定然就要來探上一探,最是危險不過。 前去探路的云十六跑過來,“啟稟殿下,前面五里有一座城隍廟?!?/br> 那城隍廟很是寬敞,因著修在一處密林后面,發(fā)現(xiàn)這座避風(fēng)之處的人并不多。院墻已經(jīng)破敗了,正堂里面燃著一堆篝火,七八個面色憔悴的人圍在一起,警惕地盯著蕭承鈞一行人。 云十三和云十二先行進去,在廟堂西側(cè)大掃出一片干凈的地方,將那神像上的紅披風(fēng)扯下來鋪在地上,又在上面墊了一層毛皮毯子,這才請蕭承鈞進去歇著。 蕭承鈞在毯子上坐了,幽云八衛(wèi)手腳麻利地升起篝火,拿出干糧來,在火上烤了。 那些難民見這些人的架勢,不敢冒犯,就自覺往角落里縮了縮。 看著眼前幾乎無所不能的幽云八衛(wèi),蕭承鈞不由得有些感慨,統(tǒng)領(lǐng)、地形、暗殺、弓箭、治傷、探路、兩個近衛(wèi),這八個人合在一起,幾乎就是無敵的。 出了京城,專司暗殺的云十一便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他們,蕭承鈞讓安順和一干仆人都跟著馬車,由陸兆和那二十人護衛(wèi)著先走,他則與幽云八衛(wèi)在青州逗留了數(shù)日,等那些人徹底走遠,這才往江州去,誰料剛?cè)虢荩陀龅搅穗y民阻路…… “都給老子滾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帶著幾分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