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娛]超級巨星、[綜漫]與首領(lǐng)和社長相繼離婚后、極品毒醫(yī):邪君獨寵廢材妃、總有超英試圖攻略我[綜英美]、悠閑修仙人生、死刑之后(出書版)、傾城娶――神醫(yī)病王妃、懷中嗔、我是暗黑小土著、帶著超市穿七零
“你怎知我沒用飯?”蕭承鈞看著桌上的飯食,心里覺得暖暖的。 “殿下來去匆匆定然來不及用膳,”樓璟笑著下床,抬手幫太子殿下拆了頭上的銀冠,“快去沐浴吧?!?/br> 沐浴過后,熱騰騰的粥便剛好能入口了,時間已經(jīng)晚了,吃多了會積食,但不吃晚上定然會餓,喝這一碗粥剛剛好。 蕭承鈞原本沉重的心情,被這一碗粥暖得好了不少。 “明日回門,你當早些睡的。”太子殿下爬到床上,看著臉色依舊不好的樓璟,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臣這不是等著殿下給臣涂藥的嘛?!睒黔Z笑著拿出了那盒沒用完的“消積化瘀膏”塞到了蕭承鈞手中。 看到這梅花纏枝紋的盒子,蕭承鈞有些尷尬,“你還要用這個藥?” 樓璟嘿嘿一笑,脫了內(nèi)衫趴下去,“我還沒見過比這個更好的藥膏,既然能治傷,管他原來是做什么的?!?/br> 蕭承鈞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盒蓋,這藥確實比一般的傷藥有用,況且用這個不會惹人懷疑,更會省去不少麻煩。手指帶著藥膏,劃過那紅紅紫紫的脊背,看起來確實比昨夜好了些,照這樣下去,應(yīng)該過幾天就能痊愈了。 三朝回門,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兩人涂了藥,便洗手吹燈安歇了。 樓璟背上有傷,已經(jīng)趴著睡了半個月,每天脖子都是疼的,今日實在不想再趴著睡了,就側(cè)身勉強躺著,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還睜著眼,直直地看著床頂。 把耿卓留在詔獄一夜,蕭承鈞其實很不放心,可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睡不著嗎?”樓璟單手支起腦袋,湊過去看他,“別擔心,老丈人不會難為你的,他還得給兒……兒婿磕頭呢?!北緛硐胝f兒媳的,但太子殿下這么正經(jīng),沒準兒會把人惹惱了,還是老實點吧,他樓璟向來都是識時務(wù)的。 蕭承鈞轉(zhuǎn)頭看他,“你父親為什么打你?” “殿下,您現(xiàn)在問這個,莫不是要治我的罪吧?”樓璟又湊近了些,給太子殿下看他惶恐的眼神,樓見榆打他,不就是因為他不想嫁給太子么。 “不治你的罪,”蕭承鈞無奈道,“我只是好奇,安國公怎么會同意把你嫁給我,其實只要他不愿,父皇也就順水推舟的換人了。” 樓璟臉上的笑立時凝固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驀然不見 大人的地雷,╭(╯3╰)╮ 謝謝 藍若 大人的手榴彈~嗷嗷~ 小劇場: 太紙:你爹為什么把你嫁給我? 小璟:他樂意 太紙:(⊙_⊙)那你怎么就不反抗一下? 小璟:因為……(⊙v⊙)我以后會樂意的 ☆、第十一章 回門 蕭承鈞看向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淳德帝有些時候還是不糊涂的,比如對于人才,他的眼光向來很準。去年樓璟秋獵大展身手,就毫不含糊的賞了他羽林中郎將,所以當初皇后提出要樓璟做太子妃的時候,淳德帝并不十分樂意。 “我隱約有個猜測,還未證實,”樓璟放下手臂,回到了枕頭上,聲音有些冷,“待過幾天或許就能知道了。”既然有人想算計他,就要有被他加倍報復回去的覺悟。 蕭承鈞聽出了他話中的冷意,再沒了剛才那嬉笑的愉悅,不由得暗自懊惱,原本是自己心里不痛快,倒惹得太子妃也傷心了,緩緩伸出手,試探著附到了樓璟搭在枕頭上的那只,“我會幫你的?!?/br> 溫暖而干燥的觸感,喚回了越來越冷的心,樓璟反手將那只手握到手心里,“臣也會幫殿下的。” 修長瑩潤的手,如同暖玉,將他的手包裹著,蕭承鈞眼中泛起苦澀的笑意,他的太子妃不得父親喜愛,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如今規(guī)勸父皇,已然不能直接諫言,要像那些個佞臣一般,誘著父皇答應(yīng)……” “殿下也是皇上的臣子,只要能勸得皇上,是不是直諫都不重要,”樓璟把那只暖暖的手向自己這邊拉了些,“父為子綱,卻不能一味愚孝,從父親把刑杖交給侍衛(wèi)那時起,臣就明白了這個理?!?/br> 侍衛(wèi)?蕭承鈞蹙眉,原來他的傷是侍衛(wèi)打的,難怪養(yǎng)了這么久也不見好。 樓璟抬頭看到太子殿下緊皺的眉頭,伸出小指,輕輕撓了撓太子殿下的手心,換上輕快的語調(diào)笑道:“所以明日回門,殿下只管冷著臉便是,我也好跟著殿下沾沾光,讓我爹給我磕個頭?!?/br> “你呀……”蕭承鈞忍不住輕笑,被他一逗,方才的低落心緒頓時消散了不少。 樓璟握著太子的手,語調(diào)柔緩地給他講家里的狀況,“我家里現(xiàn)在就兩個叔父和一個姑母,皆是庶出,姑母嫁到了晉陽,兩個叔父還沒分家,都在安國公府,沒有官職,就在家?guī)椭赣H管些庶務(wù)……” 蕭承鈞聽著那悅耳動人的嗓音,細水長流地講著家長里短,奇異地漸漸驅(qū)散了他心中的陰郁,不知何時合上眼,沉入了黑甜鄉(xiāng)。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在艷紅色的帳幔上,樓璟迷迷糊糊地醒來,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舒服,沒再覺得脖子疼,多虧了懷里的枕頭撐著身子……等等,懷里的,枕頭!樓璟一下子清醒過來,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 懷里抱著的自然不是什么枕頭,而是睡相規(guī)矩無比的蕭承鈞。昨晚由于側(cè)著睡,不知不覺地就往一邊趴下去,而離他最近的太子殿下,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扒到了懷里! 懷中的身體修長溫暖,抱著很舒服,樓璟一時有些不舍得松開,正在這時,熟睡的人輕哼一聲,濃密的睫毛開始微微顫動。 樓璟立時閉上眼,做出美夢正酣的樣子,否則被太子發(fā)現(xiàn)他醒著還不把腿從人家身上挪開,可就是大不敬了! 蕭承鈞皺了皺眉,覺得有東西壓著身體,有些不舒服,待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太子殿下立時僵硬了一下。他的太子妃,正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一條修長的腿還搭在他的腿上! 無奈地勾唇,蕭承鈞放松下來,微微轉(zhuǎn)頭,美若泉中玉的俊顏近在咫尺,他忍不住慢慢靠近,用唇角輕輕碰了碰。 樓璟閉著眼,感覺到一個柔軟溫暖的東西碰到了他的臉頰,黑暗中,所有的感覺都清晰了數(shù)倍,識海中忽然跳出了昨晚看到的那幅畫,身體莫名的有些發(fā)熱。 再裝下去就出事了!樓璟不得不睜開眼,誰料看到的竟是一個“熟睡”的太子殿下,不由得勾唇。 兩人起身之后,便梳洗穿衣,誰也沒有提及方才的事,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蕭承鈞見樓璟喚了樂閑來服侍更衣,那兩個宮女只管端盤子和梳頭,心中甚是滿意。 三朝回門,自當風風光光地回去。 東宮衛(wèi)鮮衣怒馬護在四周,太子與太子妃乘一輛五駕華蓋馬車,浩浩蕩蕩向城西而去。 “最近朝中不太平,我也不能過于奢華?!弊隈R車上,蕭承鈞有些過意不去地對太子妃道。 太子妃回門,本該鼓樂吹奏,調(diào)羽林軍開道。 樓璟聞言,哈哈大笑,“臣一個男子,回門還要什么排場不成?” 蕭承鈞想了想,也是,對于樓璟而言,嫁給他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大張旗鼓的回門說不得還會給他招來取笑,倒是自己想差了。 “我還從沒坐過五駕的馬車呢!”樓璟笑著去看馬車外那五匹毛色純凈的棗紅馬,“這些馬成色不錯,我在朱雀堂也養(yǎng)了幾匹好馬,有兩匹還是從西北帶回來的,殿下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 “好?!笔挸锈x也忍不住露出些許笑意,幸而自己娶的是個男子,不會在他韜光養(yǎng)晦的時候跟他計較這些排場。 皇宮西面的落棠坊,是開國時太祖敕造的一片宅邸,里面居住的都是公侯世家。安國公作為如今唯一的國公,又是簪纓世家榮寵不衰,宅邸自然要比其他的宅子氣派。 安國公樓見榆帶著一家老小早已等候在大門外,雖然這位太子平日不顯山露水,但終究是太子,絲毫怠慢不得。 騎著馬的護衛(wèi)整齊劃一地勒馬,杏黃色的華蓋馬車不急不緩地停在了正中,車夫下了車牽著馬匹,安順打簾,樂閑放腳踏,所有的動作行云流水,看起來賞心悅目。 一角杏黃色的衣袍率先探了出來,太子穿著杏黃色太子常服,頭戴金絲白玉冠,從容地走下馬車。氣質(zhì)清貴,不怒自威。 蕭承鈞沒有理會躬身而立的眾人,轉(zhuǎn)而伸手,將車內(nèi)的太子妃扶了出來。 今日回門,樓璟也沒吃什么藥止疼,左右樓家的人也知道他身上有傷,何苦硬撐著給父親和繼母做面子。父親自己做出的事,后果自然要自己擔著。 新姑爺是太子,論理娘家人是要跪拜相迎的,但若是新姑爺脾氣好,也可以免了這個禮。安國公樓見榆觀望了片刻,見太子殿下絲毫沒有免禮的意思,待樓璟站穩(wěn),便忙帶著眾人跪下見禮,“臣樓見榆,攜闔府恭迎太子妃回門,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起來吧?!碧拥钕轮皇欠鲋约旱奶渝?,絲毫沒有上前攙扶老丈人的意思,樓璟站在太子身邊,看著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磕頭,心中很是微妙。 回門娘家需要宴請賓客,太子身份太高,單安國公府的這些長輩壓不住腳,安國公就請了有姻親關(guān)系的幾個勛貴前來作陪。宴客分男女兩桌,男子在外院陪姑爺,女子在內(nèi)院陪姑奶奶,樓璟是男子,便哪一桌也不用坐。 拜過宗祠,樓璟便以身子不適為由,回了朱雀堂。 樓見榆欣然同意,心道若是樓璟跟他們坐在一桌,指不定會出什么幺蛾子。轉(zhuǎn)而笑著請?zhí)尤フ龔d喝茶,等著開席。 “世子爺,您回來了!”朱雀堂里的下人都沒有換,高義率先迎了上來,上下看了看見樓璟安然無恙,很是高興。 “你去叫程先生來?!睒黔Z在朱雀堂的正廳坐下,還沒喝一口茶就叫高義去喚他的賬房先生前來。 朱雀堂有單獨的一套帳目,管賬先生其實也是樓璟的謀士,名叫程修儒,乃是一個落第的讀書人,雖在科舉上屢屢受挫,但無論是管賬還是出謀劃策,都是一把好手。 “世子,既明少爺今早遞了個消息進來?!痹瓢瞬恢獜氖裁吹胤斤h了出來,遞了一張折起來的白紙給樓璟。 樓璟接過來打開一看,飄逸俊秀的字體,正是趙熹的手筆,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九月初九愿望即成,彩頭先行拿走,勿念”。 彩頭?樓璟額角一抽,“他拿了我什么東西?” “世子桌上的青玉筆洗,”云八面無表情道,“既明少爺說世子忘了定彩頭,他便自己挑了?!?/br> “這個趙九!”樓璟無奈,他的青玉筆洗是一個玉雕大師用一整塊青玉雕的,底部是凸出來的魚戲荷花紋,裝上水就如真的池塘那般,蓮葉亭亭,游魚穿梭,趙熹那家伙惦記好久了。 樓璟笑著把手中的紙條扔進香爐里燒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青布長袍的儒士便走了進來,手里還捧著幾本賬冊,“世子您回來了?!?/br> “程先生坐,”樓璟抬手讓程修儒坐下,“近來府中可有什么事?” “繼夫人向?qū)傧乱藘纱钨~冊,都搪塞過去了。”程修儒嘆了口氣,朱雀堂每年的花用都出自公中,樓璟自己手里的私產(chǎn),卻只記在朱雀堂的賬上,也難怪世子剛剛嫁出去,繼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接手朱雀堂。 “她倒是心急。”樓璟冷笑。 程修儒把手中的賬冊放到桌上,“這些是夫人陪嫁的賬目,當時世子爺走得匆忙沒有帶上,過些日子屬下叫人把庫房里的東西給您送到東宮去?!?/br> 這些是樓璟母親的陪嫁,當初繼室過門之前,他就把這部分拿出來自己管著,珍寶銀兩鎖在庫房,田產(chǎn)鋪面每年的收益則是朱雀堂的一部分進項。 樓璟垂目,兩指在賬冊上點了點,又推給了程修儒,“不,東西都放著,你把這些賬再抄兩遍,一個你留著,一個送到東宮,夫人再要朱雀堂的賬目,你就把這個交給她。” “世子的意思是……”程修儒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她不是想算賬嗎?”樓璟單手支在額上,在額角輕點了點,勾唇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來,“那就跟夫人好好算算。” ============================= 作者有話要說: 諾伊扔了一個地雷 陌上花似錦扔了一個地雷 未翎扔了一個地雷 小夜笙瀾扔了一個地雷 瑤*princess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大人們的地雷~抱住蹭~ 改錯字ing~ ☆、第十二章 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