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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201節(jié)

第201節(jié)

    她想到自己已嫁為人婦的身份,不知怎的有些不樂意,但轉(zhuǎn)念又一想,或許這男子又在騙自己呢,當不得真。

    紅衣男子伸手幫她把鋪散開來的青絲往花枕邊攏,動作自然而然,烏黑的青絲一縷縷從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滑過,余有淡淡的清香,他心神微微悸動,眸色一暗,便斂了眉眼,語聲溫柔地道:“別為難自己了,你只是暫時病了,過幾天痊愈后便什么都記起來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就是了?!?/br>
    這敢情好!女子精神一震,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眸明亮如星子:“我懶得一個個的問,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不就成了,但切記不可說假話騙我哦,否則等我好了,鐵定揍你個萬紫千紅,到時叫你爹娘老子都不認得你?!?/br>
    男子聞言,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笑意就快要從眼底漾出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古人誠不欺我也!小命都快沒了,你還又懶又器張,真是朵奇葩!”

    “莫要顧左右而言其他,講重點?!?/br>
    “好吧!”男子嘆息,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副樣,娓娓道來:“你叫若櫻,十九歲芳辰剛過月余,有夫,育有一子,夫家權(quán)勢滔天,你夫婿乃人中龍鳳,貌似潘安宋玉,當世能與他相提并論的男子,實屬鳳毛鱗角;你兒子不足兩歲,聰明可愛,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像個人參娃娃;你被仇人所害,險些中毒身死,我呢,正是你的救命恩人。”

    被稱做若櫻的女子面無表情的聽著,不知不覺小嘴張的半開,她心里面的震驚可想而知了——娘?。≌媸求@悚,不但是個已婚婦人,兒子都那么大了?

    不錯,這名女子正是讓蕭冠泓撓心抓肺,死找活找,只差掘地三尺的都沒有找著的娘子——鳳王妃若櫻。

    若櫻先不關(guān)心仇人是誰,橫豎她現(xiàn)在沒死,有的是機會報仇,她擔心的是:“我兒子快哭死了吧?快把他抱來我哄哄,還有,你哥有沒有小妾呀?姨娘什么的?”

    紅衣男子臉上的表情其實很少,如果不仔細的人,只能看到他經(jīng)常都是面無表情,但若櫻卻覺得他臉上有一種稱之為黯然神傷的表情,而且,他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眼神似黯然,似傷心,還有掩飾不住的痛苦,。他用沉痛的目光看著若櫻,沉默無語。

    若櫻有些疑惑的環(huán)顧房間,然后再看著他,開始碎碎念:“怎么不說話?你不說是我小叔子嗎?我相公人呢?為什么小叔子在嫂子的閨房內(nèi)?這于禮不合啊!還有,你能把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么?自家人還需遮遮掩掩嗎?……哎,你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喂!你叫什么?”

    男子依然沉默的凝視著她。

    若櫻的傷勢很嚴重,臉色尤為的蒼白,當初被漫天星雨的兩只短弩射中,也不知是她的身手好還是運氣好,那兩只箭矢沒射中她的要害部位,只傷在肩胛處。饒是這樣,名為毒后的毒藥迅速在她身體里肆虐開來,讓她差點直接去見閻王。毒后名不虛傳,漫天星雨自己都沒有解藥,幸得浮云樓不但實力強大,財勢過人,還有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yī)華那助陣,總算將昏迷了許多日子的她從死神手中奪了過來。

    箭傷好治,毒難治,一直到現(xiàn)在她的箭傷恢復了,毒后的霸道藥性卻依舊還殘留在她體內(nèi)。自她醒來后,許多事都不記得了,這還是客氣的說法,基本上全忘了。睡的很少,身體經(jīng)常徹夜疼痛,令她倍受折磨,苦不堪言。直到這兩天,她才漸漸睡的多了起來。

    但依舊是忘性極大,前腳跟她說過的話,后腳她就忘個一干二凈。你惱她,她便用無辜又委屈的眼神望著你,儼然一副你欺負她的可憐模樣。天知道,到底是誰欺負誰?。?/br>
    用神醫(yī)華那的話說,毒后的藥性對腦子損傷極大,她沒變成癡兒就算是燒了高香,而她之所以漸漸在好轉(zhuǎn),其實還得多虧了她身上的兩塊極品古玉。這兩塊古玉紅衣男子是知道的,一塊是有解毒作用的血玉,一塊是對內(nèi)傷有效的麒麟玦。

    現(xiàn)在只能期盼華那盡快配出毒后的解藥,不然若櫻這副不記前事的半呆模樣,他也不放心把她交給蕭冠泓啊,那里畢竟是王府,不像尋常人家那么單純,若是再出個什么事,他哪能次次及時救她!

    再說,這次的事情他縱然是事先不知情,可所托非人他也有責任?。 惺峦獬?,將浮云樓托給哥哥,一時不察,羅素雪還是把浮云樓拉下了水。況且蕭冠泓要是一見他心肝寶貝似的老婆變成這副德性,指不定會雷霆大怒,到時,浮云樓還不知會死多少人,饒是他本事再大,也難保住哥哥和老家伙。

    好在他及時做了一些手腳,讓蕭冠泓能找到若櫻的血蜂茫然無措的亂飛,同時也誤導他若櫻已死了。日后無論若櫻變成什么樣,都可以給蕭冠泓一個驚喜,大抵上應(yīng)該可以阻止釀成大禍。當然他這時是這么想的,也一直這么說服自己。

    微風從半掩的窗欞輕輕吹入,撩起紅色的紗帳,形成了綺麗的弧度。在紅色的對比下,她整個人似玉雕成一般,玲瓏剔透,嬌弱可人。紅衣男子從內(nèi)心深處長長吁出一口氣,整個人像解脫出來一樣:“慢慢來,這些我都會告訴你的,至于現(xiàn)在,你該吃點東西,喝點藥,然后到晚鏡池泡一泡,別說你不記得了,這是每日必做的功課?!?/br>
    若櫻不樂意了,皺眉抱怨:“不想吃,都沒什么味道;藥也難喝,一股怪味兒?!?/br>
    “那你現(xiàn)在病著……”

    驀然,門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打斷紅衣男子的話:“樓主,華那要進來嘍!”

    ……

    孔安婕一直記得,那天她分明是和若櫻一起昏迷在應(yīng)龍谷,可等她醒來后,卻只有她一個人,若櫻不在身邊。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非常華麗的房子里,身下是柔軟如綿的床塌。

    她想起若櫻為救她受傷了,憂心如焚,想跑出去尋找若櫻,但門外一直有態(tài)度恭敬的侍女和侍衛(wèi)守著,他們面上一派和氣,允許她出去在院子里走動,可就是不允她出去,只說是主人吩咐好的,有什么事等主人回來再說。

    這一等就是十來天,在這些日子里,孔安婕度日如年,天天以淚洗面,只要一想起若櫻生死未卜,她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好不容易盼來了這間屋子的主人,卻發(fā)現(xiàn)是個極為年輕的公子。

    “孔姑娘,聽說你找在下找的急?!惫佣奈宓哪?,眉眼清俊,身材高挑,肩寬腰細,看起來分外的矯健,一身白底繡金的錦緞長衫,袖口繡有祥云圖案,聲音如珠落玉盤,動聽中卻自有一番威嚴。

    孔安婕原本在院子里散步,猛然見到陌生的男子,那股害怕和顫栗的感覺便從骨子里滲透出來,這是自阮信和阮登峰身上得來的傷害,所造成的后遺癥。盡管孔安婕強自克制著那種從心底升起的恐懼,一萬次的提醒自己那已是過去,但她的臉色還是變得蒼白,春水一樣的眸子里慢慢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淚霧。

    年輕公子微蹙著眉頭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害怕自己,是的,害怕,他的直覺一向很準。這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便這么認為,不負豐潢州第一美人之稱,身形纖巧,臉似新月,眸光盈盈,幾縷青絲飄在她蒼白動人的臉頰,整個人如一朵風中的芍藥一樣,風姿卓約動人。

    但好似紅顏薄命,嫁人沒多久便成了寡婦。他不動聲色的退后兩步,將聲音放低放柔了幾分:“孔姑娘不必害怕,在下梁歌,對姑娘并無惡意?!彼麤]有像別人一樣稱她為阮少夫人,而是沿用她舊時的稱呼。

    孔安婕的一緊張就會緊緊攥著翠羽,有翠羽在,她會安心一點,再說男子和顏悅色,給她的壓迫便會少上許多。她收斂了臉上害怕的表情,換上鎮(zhèn)定的神色:“梁公子,不知可否是梁公子救了我?公子你看到我的友人沒有,她受傷了……”

    她著急的問著,有些語無倫次,想來應(yīng)該是假裝鎮(zhèn)定吧。梁歌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姑娘不必擔心,你友人雖然受傷,但性命無憂,現(xiàn)如今正在另外一處養(yǎng)傷,救姑娘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br>
    “多謝梁公子救命之恩?!笨装叉继岬母吒叩男目偹惴帕讼聛?,沖他感激一笑,眉眼彎彎,兩靨生花,旋即深深施了一禮。

    孔安婕真心的笑容便是連若櫻這種女子都招架不住,何況梁歌本就覺得她美麗動人的男子。頓時,梁歌被她的笑靨晃的失神,胸臆似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開始發(fā)熱發(fā)脹,心也跳的快了起來——這笑容在春日暖陽下恰如美玉生暈,明珠瑩光。而且他想,她的聲音真好聽,嬌美動人,如黃鶯出谷,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

    他暗暗惋惜,只可惜她不常笑,如花的面容經(jīng)常帶著憂傷與輕愁,但她即使憂傷也是動人,格外的風姿楚楚,惹人憐愛。

    梁歌平靜了一下sao動的心緒,伸手虛扶孔安婕:“姑娘不必太客氣,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br>
    孔安婕急忙后退幾步避開他伸出的手。怕自己的表現(xiàn)太過突然,又小聲道:“多謝公子……只是,梁公子可否能帶我去見一見我那友人?總要看到她平安無事我才安心?!?/br>
    梁歌并沒有立刻作答,兀自環(huán)視院子,隨后沿著曲折的小徑慢慢向前走??装叉汲聊似?,緩緩跟了上去,雖有些亦步亦趨,但隔著老大的一段距離。

    梁歌嘴角彎起一抹似笑非笑,回頭睨了她一眼,放緩步伐等她走近??装叉吉q豫半晌,想見到若櫻的愿望占了上風,終究走上前,兩人的距離只差比肩而行了。

    梁歌微勾唇,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放心好了,她平安無事我不能保證,但真的沒什么危險,你先在這里安心呆上一段日子,過些時候,待我把事情解決了便送你回去。”

    孔安婕沉默了一會兒,不知他意欲為何,疑惑地道:“公子為何不現(xiàn)在就送我回去?我家人定然會感謝公子的,而且我現(xiàn)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公子為何不讓我出去?”

    梁歌的手指來回撫著劍眉,躇躊片刻才接著道:“那天事出突然,見姑娘昏了過去,我慌不擇路,結(jié)果跑遠了,姑娘先容我好好安排,到時定會送姑娘回去,也免得令尊令堂著急?!?/br>
    他到?jīng)]有說假話,那天解決漫天星雨等殺手后,紅衣毫不猶豫的就抱起了中毒的鳳王妃,匆匆趕往浮云樓,他便抱起了孔安婕,本也想隨紅衣一起,可湊巧侍衛(wèi)正火燒眉毛的尋找他。找著他,便刻不容緩的催促他上馬,他便順手牽羊帶上了孔安婕。

    他當然知道蕭冠泓和孔大人都在拼命尋找鳳王妃和孔安婕,誠然他想把人送回去,現(xiàn)在也是分身乏術(shù),身不由己了。這些他肯定是不會對孔安婕明說,只能先許諾些好話安撫她。

    他這樣說,孔安婕固然覺得他神神秘秘,似有難言之隱,但她素來不是不講理的女人,便也不好逼他,只能作罷,還得謝謝他:“勞公子費心了?!?/br>
    梁歌撫眉淡笑,清俊的眉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熙京攝政王府邸。

    夜幕深沉,璀璨的繁星點綴在浩瀚的夜空之中,發(fā)出燦燦的星光。王府的主院,湘王的秋水居內(nèi)卻還是燈火通明,主臥精致奢華的陳設(shè)一切照舊,明珠高懸,珠簾屏風樣樣清晰可見。只是雕花大床上原是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現(xiàn)在換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千萬不要以為人大眼睛就一定大,楚昊的桃花眼可不比他老子的鳳眸小。他此時坐在錦被上,鼓著腮綁子,粉嘟嘟的小臉上全是不滿,正奶聲奶氣的發(fā)著脾氣:“要跟娘親覺覺……娘親香香……”

    蕭冠泓現(xiàn)在聽不得人提起若櫻,尤其是就寢時提到她,孤衾獨枕和以前鴛鴦成雙這么一對比,無端端的叫人生出幾份凄涼來,他和若櫻成親后,便是懷楚昊和若櫻坐月子,兩人都沒分開過。楚昊一說,他飽受煎熬的頓時心一痛,喉嚨發(fā)緊,眼眶立刻泛紅:“父王也想跟你娘親睡,她又香又軟……”

    說來也許沒人信,若櫻看似弱不禁風,卻很少哭。蕭冠泓自找不到若櫻后,人前冰冷無情,人后對著楚昊時,眼淚卻時不時的流了下來,他甚至產(chǎn)生過讓自己都感覺荒廖的想法:如果沒有楚昊的存在,若若會不會只活在他的美夢中?

    那么活生生的一個人為什么憑空不見了?兩人之間的深厚感情也要隨之消彌不見嗎?

    難道以前的幸福日子就跟莊生夢蝶一樣嗎?他每天睡去就不愿醒來,沒有那個人,似乎醒來也沒甚意義,至少睡著了還可要夢到那人。他曾經(jīng)對若櫻說過,同生共死!假使有一天若櫻真的不在人世了,兒子固然是心頭rou,他依然會一睡不醒——那也是一種幸福,比現(xiàn)在這種相思刻骨的日子好過多了。

    然而現(xiàn)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他還必須挨著,不能叫苦、不能喊疼、更不能被打倒,還必須變得更強,對外人更無情,因為他時刻期盼著,假如有一天老天垂憐,若櫻突然興高采烈的回來了呢!一天沒有確切的消息,他都得痛苦無比的活著。他堅信他的若若沒事,她只是需要他去尋找她而已……

    楚昊水汪汪的眼睛里也蓄滿了淚水,可這孩子倔,死死瞪著他老子,抿緊小嘴巴,固執(zhí)地不讓眼淚流下來。

    蕭冠泓憐愛萬分的伸手輕撫他的小臉,又撫了撫他烏黑的頭發(fā),他立刻把頭扭到一邊。蕭冠泓知道他的眼淚肯定流下來了,心里酸楚不已,喉嚨哽住了似的道:“你要哭就哭,可你不能每天不吃飯吶,若是你母妃回來,看到你又瘦了……”

    楚昊回過頭來,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他直接用白生生的小爪子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還可愛的揉了揉眼睛,抽抽咽咽地道:“母……娘親什么時候回來?都好久了……”

    蕭冠泓摟著他軟軟的小身子入懷,拿帕子幫他抹著臉:“你是男子漢,可不能學女人家成日哭哭涕涕的,你母妃喜歡堅強不哭的好孩子。”

    楚昊將臉伏在他懷里不動,這話他似乎聽娘說過。

    “你吃點東西好不好?父王讓人煮了你愛吃的瘦rou粥,還給你做了奶酥……”

    楚昊似突然想起什么,從他懷里鉆出來,在床鋪上找了找,翻出一個布娃娃。他抱著布娃娃松了一口氣,重新坐下來,喃喃地道:“父王不是男子漢……他哭了,昊兒不哭……不哭,乖乖的……等娘回來……娃娃……”

    蕭冠泓忽然低下頭,以手蓋住額,等那陣突如其來的難過和洶涌的淚意過去。這個娃娃也是若櫻給楚昊做的,她女紅不好,娃娃也丑的不行,鼻子眼睛都縫歪了,可所有最精美的玩具中,楚昊獨獨最喜歡這個娃娃,簡直愛不釋手,若櫻不陪著他睡的日子,他就抱著這個娃娃睡。

    可自己要抱著什么睡?枕冷衾寒,若若并沒有給他也縫一個娃娃??!他展臂將楚昊和娃娃一起摟進懷中,只能睹著兒子思人,勉強將就一下吧,這也是若若給他的一個娃娃。可人家楚昊不愿意,他用小胳膊推了推蕭冠泓,小大人樣的皺著小鼻子道:“臭男人!不跟你睡。”

    蕭冠泓眨掉眼里的淚意,望著他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蛋,氣極反笑:“你是小臭男人,長得再漂亮也是臭男人?!?/br>
    楚昊立刻傻眼,天真無邪的臉上一片迷茫,末了他突然若無其事的開口,依舊奶聲奶氣:“昊兒餓了?!?/br>
    “真乖!”蕭冠泓激動的親了他一口,嘴角一翹,這話他聽著心里真高興,不諦于仙樂緲緲。這孩子已經(jīng)不思飲食好久了,好話說了千千萬,好說歹說吃兩口就不吃了,整個人都抽條了,臉上的嬰兒肥也少了好多。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蕭冠泓和老王父都只差給他跪下了,就為了求他多吃兩口。

    次日一大早,一塊溫潤潔白,且晶瑩剔透大玉石便被送進秋水居,這塊玉石成色好,有真人大小,眾人都摸頭不知腦,不明白王爺要這么大的玉石干嘛。

    過了幾個月,眾人明白過來了,敢情王爺用這塊玉石雕了個王妃?。〔徽f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沒這塊玉石,他們還不會發(fā)現(xiàn)王爺堪比雕玉匠的好手藝——玉石潔白晶瑩,觸手溫潤,鳳王妃美貌無匹的模樣被王爺刻畫的入木三分,栩栩如生。

    玉石王妃穿著真實的綾羅綢緞,披帛拖曳,裙裾逶迤,眉梢眼角皆含情,很是有幾分旖旎動人。楚昊則每天對著這個跟娘親很像的玉石喊娘,有時也叫母妃。

    ……

    浮云樓東邊的晚鏡池。

    靜謐的月色下,晚鏡池的池水白氣氤氳,池邊植著各種花樹,繚繞的霧氣讓附近山間樹林顯得更加朦朦朧朧,隱約能窺見一條人影浸泡在清冽的池水中。走得近了,便看到那條人影趴在白玉砌成的池邊,胸部以下都浸在池水里,一頭長長的青絲垂在了水里,不難看出這是個女人。

    紅衣翩躚的男子走到池邊,漆黑的眸子掃了左右一眼,隨意地在金絲楠木的茶幾邊坐下來,茶幾上放著上好的茶水和精致可口的點心,旁邊還擱著一套女子的衣裙。

    他坐的地方湊巧是女子的身邊,隨手可以觸到她如瀑的青絲:“若櫻,怎么,這次又疼的厲害嗎?”

    泡在水里的女子正是若櫻,她沉沉的吐了幾口氣,有些無力的抬起頭看了男子一眼,然后翻了個身,放松了身子仰靠著池壁,半闔著眸子,懶洋洋地道:“還好,現(xiàn)在一次比一次疼的時辰短了,而且發(fā)作的次數(shù)也減少?!?/br>
    男子眼神微黯,沉默不語。

    若櫻久久沒聽到他出聲,遂偏過頭去打量他:“你有心事?還是心情不好,所以不高興?不過這次不關(guān)我的事哦,我記得你叫紅衣?!彼肿宰髀斆鞯奶砹艘痪洌骸凹幢阄蚁氩黄鹉愕拿?,可一看到你身上的衣裳,頭腦里便會自動冒出你的名字,可謂是記憶猶新?!?/br>
    她的雙眼宛如一泓清水,眼眸流轉(zhuǎn)間波光瀲滟,蕩著動人心魄的光芒,真難想像一個兒子都生了的女人,絕美的臉上卻純真無邪,如謫臨人間的仙子般不涉俗世。姬紅衣望著她微微一笑,笑得人畜無害,隨手拉住她的一縷青絲,淡淡的芳香滑過指尖,學著她的口氣道:“那我豈不是要謝女王陛下勞心勞力記得我的名字?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br>
    “好說,區(qū)區(qū)小事就不勞你感謝了?!比魴焉焓謴乃种欣^自己的頭發(fā),不滿地道:“不許動我的頭發(fā),男女授受不親?!?/br>
    頭上蒼穹浩瀚,月華如鏡,池中波光隱現(xiàn),佳人如玉。紅衣又笑了,端過茶幾上的糕點遞給她:“吃兩塊,泡一會就起來吧,不然等會又埋怨不早點提醒你,讓你把手泡皺皮了?!?/br>
    若櫻一聽,趕緊檢查雙手。

    紅衣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還好,她穿著衣服在泡,露出來的小半截潔腕賽雪,瑩潤如玉,纖纖玉指依然如蔥管般好看。還未等他出言安慰,若櫻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爬出晚鏡池:“想來是不會再疼了,不泡了?!?/br>
    她站在白玉砌成的池邊,渾身濕漉漉,衣服緊貼在身上,曼妙曲線一覽無余,不禁讓人瑕想聯(lián)翩。紅衣的臉上奇異的閃過一絲紅暈,趕緊轉(zhuǎn)開頭。

    他心里涌動著一種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感覺,他后來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那次的好奇,也許不會這么關(guān)注這個女子,也許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事了,兩個人說不定形同陌路。可當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他意識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好的,絕對無法避免,身不由己這個詞不僅僅是個成語。

    那一瞬間,他首次理解了那個人的心情。

    待他再次轉(zhuǎn)過頭來時,臉上已是面色如常,若櫻早已不見蹤影,茶幾上的衣裙了不見了。

    須臾,若櫻換好衣服出來,侍立在暗處的侍女無聲無息的將濕衣服捧走,她的秀發(fā)還淌著水,怕將衣服弄濕,便自己用軟巾細細擦了一會兒,趁著夜風微微一吹,已是半干了。

    突然,她擦秀發(fā)的動作一頓,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紅衣馬上感覺到她不對勁,飛快的起身,三步并兩步的來到她的身邊:“疼?”

    若櫻臉色蒼白的點點頭,步履不穩(wěn)行至茶幾邊盤腿坐下。

    “要不要再下去泡泡?”

    “沒用的,疼過就好了?!比魴褤u了搖頭,光潔雪白的額頭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編貝似的玉齒咬住了唇瓣,很快便留下深深的痕跡,似咬破般用力。紅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敢眨眼,不知覺眼神中便染上了焦灼和痛苦,這是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全身像針扎的疼,寸寸要爆裂開來,若櫻硬撐了一會,終于以一種痛苦的姿勢臥在茶幾上,然后昏了過去。

    “若櫻,若櫻……”紅衣趕緊將她抱了起來,卻不知該如何為她減輕痛苦,唯有不斷喚著她的名字。

    半夜三更,浮云樓里又是人仰馬翻的好一頓忙碌。一直到確定若櫻不再疼痛,紅衣才帶著華那離開,讓她好好休息。若櫻睜開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人沒走,那便是弄影姑娘。這么晚了,因為她的病至使這么多人不能安歇,若櫻心里極為愧疚:“弄影姑娘,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這么晚了還讓你cao心。”

    弄影姑娘具體是什么身份若櫻并不知道,但兩人萍水相逢,人家姑娘一天到晚照料她,盡心盡力的程度堪比對爹娘老子,她還是非常感激這位姑娘的。

    弄影依舊一身艷色宮裝,嬌艷動人,她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到床榻邊,姿態(tài)優(yōu)美的在繡凳上坐下來,看著若櫻的目光第一次帶上刀子,語氣也不若平時的溫和,有幾分尖刻:“你知道為了你的病,浮云樓花了多少銀兩嗎?簡直是不計其數(shù),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你知道為了你的病,樓主有多久不理正事了嗎?”

    正文 185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若櫻搖了搖頭,她怎么知道?紅衣說她腦子暫時有些毛病,愛忘事兒,許多事情跟她說了也是白說,因此他便懶得講,只讓她單純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