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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151節(jié)

第151節(jié)

    納蘭明桑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入了魔怔,他手中的銀鞭墜地。

    就在這當(dāng)口,只聽“轟”、“轟”兩聲巨響,頭頂上的大石頭像冰雹一樣紛紛紛砸了下來,洞里發(fā)出響徹云霄的慘叫聲:“??!啊??!……”

    須臾之后,整個寬大的山洞里煙塵彌漫。

    蕭冠泓掀開身上的一塊大石頭,翻身躍起,四處張望:“若若,若若,……”

    “我在這……”若櫻伏臥在石階上,倒是沒被石頭壓著,但她身上壓著一個人,是昏迷不醒的宇文騰。

    “若若,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蕭冠泓迭聲的問。

    若櫻人很虛弱,她右肩的傷勢加重了,但依舊輕聲道:“我還好,先看騰王,再去看看若鸞他們怎么樣了?!笔捁阢杆俚貙⒒杳缘挠钗尿v扶起來,再把若櫻扶了起來。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宇文騰被石頭砸破頭了,怎么也喚不醒。

    他一只手抱起宇文騰,轉(zhuǎn)回身向若櫻伸出手。若櫻伸出左手一握,掌中驟然刺痛,她手一失力,整個人突然往陡峭的石階下墜去。蕭冠泓駭?shù)没觑w魄散,嘶心裂肺般的呼喚:“若若!”

    若櫻勉強提了一口氣,飄然落在石階上,隨即足尖微點,欲騰身而起,突然間腰身一緊,被一人緊緊扯入懷中。匆匆躍下來的蕭冠泓投鼠忌器,不敢動他分毫,厲聲喝道:“諸葛復(fù),放開她!”

    若櫻扭過頭,便看見諸葛復(fù)那張惡心的臉。他的形容也狼狽不堪。但對于能抓住若櫻似乎很高興,所以他仍是哈哈大笑:“鳳王怎能如此不小心呢?我貧道對風(fēng)王可是寤寐思之,早就欲一親芳澤了?!?/br>
    “放開我,臭道士?!比魴褣暝恍?,真是快急死了,心里象著了火一樣,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卻被這道士抓住,若是平日到也不怕,這道士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此時她連提口氣都不提不上來,何談打架。

    蕭冠泓如百爪撓心,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你要如何?無論如何,先出洞口要緊!”

    諸葛復(fù)的手捏在若櫻的右肩傷處,狡猾地道:“蕭王爺你莫要靠近,您神功蓋世,老道可不是您對手。”他對著身邊的黑衣人吩咐:“去將蕭王爺壓過來?!?/br>
    若櫻強忍著傷處鉆心的疼痛,若無其事地望著蕭冠泓道:“你快上去,莫聽他的?!?/br>
    諸葛復(fù)獰笑了一聲,捏著她右肩的五指倏地重重扣攏。若櫻的小臉霎時白了幾分,眸子里似漫上一層水光,她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且傷處血液流的更急了。

    蕭冠泓目色赤紅,感同身受,大喊:“住手,我不反抗就是了,你莫動她。”

    諸葛復(fù)見黑衣人將蕭冠泓壓了過來,哪肯放過如此良機,馬上松開若櫻的右肩,一掌狠狠拍在他胸口。

    蕭冠泓強忍著胸口的氣血翻涌,不閃不避的拖著押著他的黑衣人向若櫻靠攏。

    諸葛眼中得意的光芒一閃,再一掌重重的拍向他,一縷鮮紅的血液自蕭冠泓的嘴角流了下來。諸葛復(f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垂死掙扎的獵物,仿佛自己能隨意cao縱他的生死:“蕭王爺神仙一般的人物,卻多次為鳳王自尋死路,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啊?”

    蕭冠泓唇際鮮血未干,聞言卻是淡笑,“你道士做的久了,早當(dāng)自己是神仙了,哪會明白凡人的感情?”

    在此過程中,若櫻既不看蕭冠泓,也不說話,徑直凝神提氣。當(dāng)感覺到身后諸葛復(fù)氣息紊亂,心緒浮動,就這一瞬間,她的頭用力向后狠狠一撞。同時低喝一聲:“泓泓?!?/br>
    蕭冠泓和她早有默契,一聽她出聲便用力掙脫幾個黑衣人押制。這幾個黑衣人正是納蘭明桑麾下排名前十的高手,立即舉起武器同蕭冠泓動起手來。

    “噢!”諸葛復(fù)毫無防備,鼻梁骨被若櫻撞斷,他慘嚎一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他的手一松開,若櫻立刻一個漂亮的旋身,面對著諸葛復(fù),她左手一揮,一掌正中他心臟。

    那力道令諸復(fù)退出數(shù)步,捂著胸口痛苦不堪,“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摧動蠱毒殺了你!”

    若櫻再度揮掌,語聲冰冷:“你不是一天到晚想殺我嗎?摧動蠱毒?你要真有這本事,早全部摧動了,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边@一掌帶著她對諸葛復(fù)全部的恨意,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將諸葛復(fù)拍的飛出去老遠(yuǎn),撞在石壁上又掉落下來。

    她其實是隨口胡扯,無意中卻說中事實。諸葛復(f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若櫻三人俱被他種了蠱,可當(dāng)他摧動若櫻體內(nèi)的蠱毒,不但耗時耗力將他累個半死,且自身亦非常痛苦。他自然不會在世子面前示弱,所以借著納蘭明桑的話順?biāo)浦?,一直沒再摧動蠱毒。

    隨著葛復(fù)撞上石壁,山洞又是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響,更多巨大的石頭如雨點般的砸了下來,先前沒被砸死的人又被巨石砸中,洞里剎時又慘叫連連,血rou橫飛,一片腥紅血雨,場面慘不忍睹。

    ……

    慕容嚳緩緩醒過來,吃力的掀開壓在身上的石頭和死尸,他也了受傷了,一醒來就趕緊找眾人,卻發(fā)現(xiàn)耀師傅被壓在石頭底下,身上血流不止,顯見受了重傷,而被他護在身下的若鸞倒還好,只受了點輕傷,就是人嚇壞了。

    宇文騰卻昏迷不醒。卻未發(fā)現(xiàn)若櫻和蕭冠泓。

    山洞又是一陣搖晃,蹋陷得越來越嚴(yán)重,慕容嚳不敢久留。他先抱起受了重傷的耀師傅往洞口跑去,聲音焦急:“若鸞,山洞快塌了,快!”

    他索性一股作氣將耀師傅帶出瀑布,安放在崖底。轉(zhuǎn)身又沖進山洞救人,拉出來一個人,發(fā)現(xiàn)是若鸞,他復(fù)又沖進去把宇文騰抱了出來,將若鸞和宇文騰帶到崖底,讓若鸞看著他倆。旋即再次沖進洞口:“若櫻?若櫻你在哪里?”

    往前走了幾步,遇到滿身是血卻在拼命尋找若櫻的蕭冠泓,他不顧一切地拖著蕭冠泓外走:“你先出去,我去找若櫻?!?/br>
    蕭冠泓“噗嗵”一聲栽倒在地,他被諸葛復(fù)打傷了肺腑,已無力再起身,捂著胸口大口喘息:“咳咳!我沒找到她……她一定還在里……”話未說完,他的人就昏了過去。

    “蕭……”慕容嚳同樣身受重傷,他來來回回好幾趟,俱沒有看到若櫻,心里難過的欲死去,可他不能放著蕭冠泓不管,這山洞眼看就要倒塌了。

    待他喘氣如牛的將蕭冠泓拖出洞口,早已汗如雨下,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山洞又傳來一陣陣轟然巨響。

    看來是因為白玉橋上鎮(zhèn)壓諸葛衍的八卦圖被毀,從而觸動了山洞玉石俱焚的機關(guān),導(dǎo)致山洞塌陷被毀。他看著震蕩不止,緩緩下移的石門暗吸了一口氣,如果動作稍慢他們只怕都被壓在洞里。

    若櫻還在里面,會被壓住了嗎?慕容嚳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痛得像要炸開,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眸中含淚,深吸一口氣,拖著昏倒的蕭冠泓艱難地往瀑布而去。

    好不容易將蕭冠泓弄出瀑布,慕容嚳已是精疲力竭,但依舊又拼命跑回來。這時候石門已經(jīng)降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封住洞口了,洞口震蕩下來的石頭,大大小小堆在洞外都有半人高了。

    望著這樣的場面,慕容嚳心里涼了半截,止不住心中的戰(zhàn)栗,喃喃地道:“若櫻,若櫻……”

    與此同時,山洞里傳來一陣巖石撞擊的聲響,慕容嚳容色微動,扒拉著石頭就要往洞里爬去。

    “別爬了,她馬上就出來!”納蘭明桑的聲音陡然響起,緊跟著他的上半身葡匐在地,艱難地爬出石門,銀色繡金的錦袍上滿是腥紅粘稠的血液,令人觸目驚心。

    就在這當(dāng)口,重逾萬斤的的石門越降越下,馬上就要將納蘭明桑壓成rou餅,慕容嚳焦急不已:“若櫻呢?為什么沒見到她?”

    納蘭明桑突然大喝一聲:“呔!”

    慕容嚳微微一怔,然后就發(fā)覺那道石門竟然奇異地不在往下墜,可納蘭明桑的臉色卻呈金色,嘴角鮮血直涌。

    隨后,納蘭明桑動作僵硬地將滿身是血的若櫻推出洞口。

    若櫻半闔著眸子,人不太清醒,卻并沒有昏迷。慕容嚳大喜過望,連爬帶滾的來到她身邊。

    厚重的石門猶如一座大山壓在納蘭明桑的身上,壓得他口吐鮮血,一口氣也喘不上來,潑墨般的青絲凌亂鋪灑在臟污的地面,他想湊近若櫻而不能,只能睜巴巴的凝望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道:“若櫻……姬如風(fēng)……我的名字叫姬如風(fēng)……父……乃祈國皇上姬煜……”

    他眼中溢滿柔和綿長的笑意,語聲特別溫柔。

    若櫻被慕容嚳半攬在懷里,努力睜著眼睛,語氣輕的像一陣風(fēng):“姬如風(fēng)?……姬如風(fēng),你明明可以逃出來,為什么要救我?”

    納蘭明桑深深凝視著她,她的瞳孔仿佛也蒙上盈盈水光。他笑容未斂,強提一口氣:“其實……比起得到江山,我更愿意得到你……我從未想過那么殘忍的殺你?!?/br>
    他語聲漸微,溫柔如初,“那次在鬼域……我就知道我根本下不了手……明知道你我是受了詛咒的宿敵……卻還是身不由己的想靠近你……”他笑容凄涼:“……我只想你喜歡我一點……一點點就好……”

    “姬如風(fēng)……”若櫻的眼前突然一片朦朧,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往回爬了兩步,握住了納蘭明桑的手。這雙手原來修長白皙,如玉雕成,美的無法言說,常令天下女子羞于出手,現(xiàn)在卻傷痕累累,指甲悉數(shù)脫落,血rou模糊,

    這是他瘋狂挖掘石頭救她所至——在洞里找不到她,但凡看見一個人被埋,他就瘋了般的搬石頭,刨石頭。

    大顆大顆的水珠如珍珠般的滴落在他的手腕和臉上,納蘭明桑勉強抬起頭,醉人的眸光越來越迷離,也越來越渙散:“你為我哭了?咳咳……是心疼我嗎?……我就要走了……你以后也不用叫我掃把星了?!?/br>
    若櫻見他的頭越垂越低,因無力支撐已快挨至地面,口中的鮮血也越溢越多,知他已是彌留之際,她只能這樣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面上甚至猶帶了三分笑意,“姬如風(fēng),你是福星,怎么可能是掃把星呢?那是我逗你玩兒的,你不要走,還是留下來氣我吧!不然我以后一想到你就會哭?!?/br>
    聽到這話,納蘭明桑突然又將頭抬了起來,他艱難的伸手,揉揉若櫻漆黑而又凌亂的青絲,柔聲輕哄:“不要哭,我最怕你哭,雖然你不喜歡我……可我仍然怕你哭?!彼浇且绯龅难窳说孛妫抗鈪s沾染著笑意,眷戀不舍。

    他仍然笑著,人卻氣如游絲:“你……你常怕我毒死你,咳咳……其實你的眼淚是世上最毒……咳咳,比溶巖還能蝕人……我好后悔當(dāng)初利用你……使你這么恨我……人生……若只如初見……”

    “轟!”然一聲巨響,納蘭明桑已無力抵抗,沉重的石門即刻砸了下來。

    他身上的血rou瞬間迸射開來,但他的上半身依然安靜的伏在地面上,一張俊美絕世的面容執(zhí)著望著若櫻,不肯埋入塵埃。

    “太子,鳳王,你們在哪?”驀然,幾道聲音相繼傳來。慕容嚳心頭又驚又喜,是南海老叟和阿旺來了,還有風(fēng)衛(wèi)和雨衛(wèi)。

    “?。∈雷?,世子……嗚嗚……”

    “世子……你……嗚嗚……”驀然,納蘭明桑的八朵解語花急匆匆的飛奔而至,看到世子的慘狀,八朵解語花頓時悲愴欲絕,撲倒在石門上痛哭哀號,涕淚泗流。

    若櫻怔怔地握著那只手,在一片喧嘩聲中,南海老叟飛掠過來,用力將她的五指撥開,于是連那只手也墜落到地面。若櫻面無表情的緩緩收緊五指,掌中余下撕心的灼熱。

    突然,“嘭嘭嘭!……”的聲音連續(xù)不斷的響起,八朵解語花不約而同的一頭撞死在了石門上。guntang的鮮血如泉涌般撒了一地,浸濕了納蘭明桑的上半身……

    山體一陣劇烈地抖動,地洞塌陷了。

    阿旺和南海老叟背著、拉著,拖著昏迷的蕭冠泓、宇文騰、慕容嚳、天耀麒,拼命往麒麟山的出口而去,雨衛(wèi)背起若鸞往前狂奔,風(fēng)衛(wèi)負(fù)起若櫻也一步不敢停。

    若櫻回首,呆呆的遙望著那道水簾洞一樣的瀑布,眸中無波無緒,心里卻像是裂開了一條縫,鮮血淋離,不知何時能愈合。

    ……

    北玄赤鳳候府。

    牡丹花事了,荔枝上桌。由于是初夏的緣故,天氣還不太熱,暖暖的、清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這種天氣既可以賞花踏青,又可以舉家出游,或約幾個親朋好友把盞言歡,也可以一個人獨自靜坐享受安謚的氣息。

    綠樹成蔭,鮮花盛開的櫻院。

    姹紫嫣紅的花架旁擺放著一張湘妃竹的涼榻,高大的樹木樹冠交織在一起,灑下一片涼陰,若櫻慵懶的斜倚在塌上,面無表情的望著不知名的某處,黑幽幽的眸中無喜無憂,一眼望去,看不出任何情緒。

    若鸞靜靜的打量著她,她似有所感,也抬頭迎視著若鸞明媚的星眸。

    許久之后,若櫻嘴角噙著淡笑,朱唇輕啟,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院門那太陽大,沒得把你曬黑了,進來吧!”

    若鸞的兩只小手緊緊攥成拳頭,不由自主的握了握,尖利的指甲刺進掌心,似乎是想給自己打氣。她眸中飛快閃過一道幽光,半垂著頭,緩緩地走了過來。

    ------題外話------

    寫這章我哭了,咳,我的八朵解語花啊~

    正文 149 說人話!

    湘妃竹榻邊安放了張矮幾,上面的白玉盤子里盛放著新鮮水靈的荔枝,水晶盤子里盛著桃子,還有各式各樣精致的點心和茶水。若櫻又命四衛(wèi)放了一張?zhí)梢卧跇涫a下:“坐吧!”

    若鸞輕拂著裙子,乖巧的坐了下來,柔聲道:“jiejie,meimei已準(zhǔn)備將鳳臨閣讓給jiejie住,今兒就是為這事來的?!鞭D(zhuǎn)頭對身邊的丫鬟道:“把盒子呈給大小姐?!?/br>
    明霞嘟了嘟嘴,磨磨蹭蹭地上前,雙手捧著一個精美華麗的盒子奉到若櫻面前,聲音帶著幾分忿忿和幽怨:“大小姐,這盒子里是鳳臨閣所有物事的清單,您若是不放心,請核對一番,也免得往后說……”

    “死丫頭,把你寵的沒邊了,要你多嘴!還不退下!”若鸞星眸一瞪,嬌聲輕斥。

    明霞嘴唇翕動了幾下,眼里全是陰霾,終是放下盒子,不甘的低頭退下。

    若櫻微瞇著眼睛,銳利的視線從明霞身上緩緩掃過,見她在自己的視線之下頭越垂越低,身軀微微發(fā)抖,方堪堪收回目光。旋即她用手緩緩輕撫盒子,沉默良久,末了還是把盒子遞給雨衛(wèi),淡淡地道:“交給你了。”

    “是,屬下這就去核對?!庇晷l(wèi)和風(fēng)衛(wèi)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倒不是貪這點財,而是這本就是鳳王之物,往后是要一代一代往下傳的,相當(dāng)于傳家寶的東西,不管珍貴不珍貴,落在別人手中總歸于心難安,盡管這個人是鳳王的meimei,那也是無權(quán)擁有的。

    若鸞見她一副淡然置之,滿臉無所謂模樣,似乎對鳳臨閣還回她手上一點喜意都沒有,不禁有些不能理解?!癹iejie,你自己不清點清點?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那里面有好些個東西是絕無僅有,價值連城的啊!”

    若鸞對鳳臨閣的感覺與若櫻是悖然相反,按她說,是真不想將鳳臨閣歸還,可娘如今去了清心觀,沒人替自己撐腰,盡管她一拖再拖,奈何實在是找不到什么藉口了,不得不物歸原主。

    鳳臨閣回到自己手中又如何?許多事情還是不能挽回和改變!若櫻臉色黯然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距離雪山一事已整整兩月,當(dāng)日山洞塌毀,他們一行人俱都身受重傷。各自的侍衛(wèi)嚇的半死,他們?nèi)晃戳系绞虑闀兂蛇@個樣子,都小心謹(jǐn)慎的將鳳凰山圍得跟個鐵桶一樣,就怕敵人偷襲,卻沒想到敵人是從麒麟山的暗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攻入。

    因諸人傷勢嚴(yán)重,自是不能長途跋涉,于是南海老叟將他們帶到雪山老人處救治。

    若櫻傷在右肩,全身大傷小傷無數(shù),令人慶幸的是一張臉沒被砸壞;宇文騰傷及頭部,內(nèi)傷頗重,好在身上因為青龍鱗甲,倒是沒有破皮流血一類的外傷;倒是蕭冠泓,傷在肺腑,總算柳生醫(yī)術(shù)了得,救治及時,并沒落下什么病根,只需多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慕容嚳算是幾個人傷勢最輕的,但也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把個雪山老人心疼的不行,沒少把雪山上的珍奇藥材給他用。

    盡管還需養(yǎng)傷,可幾個人都不是閑人,無福靜養(yǎng)。尤其是宇文騰,蕭冠泓要在北玄忙碌和親一事,車遇雖有不少治世之能臣,但總歸是少個吧一言九鼎的人物,所以他要回去主持大局,自是不能在雪山久呆。一確定走動無礙,幾個人便在不傷及身體的情況下往回趕。

    因雪山一事,他們都錯過了太后的壽辰,倒是顯得本末倒置,與初衷相違了。

    回到金都,宇文騰不顧身上蠱毒未清,將養(yǎng)了幾日便帶著一眾部屬快馬加鞭的趕回車遇了。蕭冠泓身上的傷稍稍好了一些,就令人四下尋訪能人異士,務(wù)必將他們身上的蠱毒清除。

    玄清帝更是著急,為兒子身上的蠱毒險些一夜白頭,火速令人四處張貼皇榜,重金懸賞驅(qū)蠱之人,可惜一直到如今,銀子是花了不少,能人也請了許多,俱是信心十足的來,搖頭嘆息而去——皆是束手無策。

    到了這個時候,若櫻不免又對諸葛復(fù)恨得牙癢癢——你說你一個臭道士,自身道術(shù)是個半罐子,學(xué)藝不精,可行這巫蠱之術(shù),你倒令人家正宗的苗疆蠱師都自嘆不如!這種掛羊頭賣狗rou的行為真正可恥!

    對于身上的蠱毒,若櫻倒還看得開,事已至此,只能盡力而為,至于是生是死,全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