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納蘭明桑手撫下巴,皺著漆墨的長眉:“事出反常必有妖,變化如此之大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山也會改變?還是它一直欺世盜名?”若櫻心里也是疑竇叢生,她雖不算見多識廣,閱歷豐富,但還未聽過這等怪事。 蕭冠泓仰頭望著雪山,似乎是在深思,但和別人想的卻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他主要是想到桃枝事件,怕納蘭明桑又專美于前,琢磨著自己這次怎么也要拔個頭籌。故而他踏著幽徑上了雪山,摘了一束開得最絢麗燦爛的花下來,坦然的遞給若櫻。 “謝謝!”若櫻落落大方的接過花,心里暗笑不已,感覺這次吵架似乎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蕭冠泓不再只用銀子和華服美食砸她了。 幾個人皆有些詫異,這兩人不是王不見王好多日子了么?前些天還一副要分手的架式,這會兒是什么意思?合好了? 慕容嚳眼中閃過的莫名情緒,伸手輕輕揉了揉眉心,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那束刺眼的鮮花上挪開。 宇文騰身姿矯健,肩寬腿長,幾下翻躍到山上,自那些樹上摘了些果實下來。若櫻攛掇他:“給白虎先吃,毒不死他我們再吃?!?/br> 宇文騰啼笑皆非,拿著幾個果子不知所措。他和納蘭名桑以前是各為其主,立場不同,所以一直處在敵對位置,見面必是劍拔弩張。但如今兩國早不起干弋了,也就沒有了所謂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噗哧!”慕容嚳忍俊不禁,伸手取過一個果子在手,笑著對宇文騰道:“你別聽她瞎指揮,這果子沒毒?!毖粤T,他將果子送到唇邊,優(yōu)雅的吃了起來。 宇文騰清冷的眼中含上了笑意,將果子分給大家嘗嘗。若櫻看他們倆人相處自然,瞧得來這些時日,兩人的友情可謂突飛猛漲。 納蘭明桑對若櫻的話大為不滿,乘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手里的果子全偷來,悻悻地道:“我先試毒,等我沒死你再吃?!?/br> 說說笑笑間,幾人決定翌日清早便開始登山,至于殿后的阿旺等人,就讓南海老叟帶上山。 回到駐地,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夜空中月朗星稀。前面有幾盞搖曳的燈火,走近一看,有人已早早地跑來迎接他們了。旁的姑且不提,倒是有兩個人有些特別。一個是柳青娥,一個是若鸞。 柳青娥原本是來迎接世子的,可一眼便看到了英俊硬朗,威儀不凡的宇文騰。她頓時僵在當場,心里不知做何感想,百味陳雜的無以言表,竟然呆呆的望著宇文騰一動不動。 宇文騰何許人也,立刻感覺到有人注視著他,抬眸一望,見到是柳青娥,他微微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明白她為什么在這里?爾后看到她和納蘭明桑的解語花站在一起,他便釋然了。 再說若鸞,她原是來迎接jiejie的,一眼卻掃到慕容嚳,心里頓時又酸又苦,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禁悲從中來,真想放聲痛哭一場,但慣性使然,還是身不由己的小聲叫道:“太子哥哥。” 慕容嚳見到她明顯一怔,顯而易見沒料到她會來,將信將疑:“若鸞?你怎么來了?” 這熟悉的呼喚讓若鸞的眼淚立刻如決堤之水傾泄而下,她悲切地低下頭:“太子哥哥……我跟著jiejie……” 見慕容嚳將不解的眼神投到自己身上,若櫻無奈的解釋:“帶她出來長見識。” 慕容嚳沉默了一會兒,看來是想要說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后緩緩?fù)铝藘蓚€字:“也好?!?/br> 若鸞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恐太子不讓自己跟,聞言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嘴邊悄悄綻開一朵笑花。 蕭冠泓在一旁拉了拉若櫻的手,低聲道:“早知道讓你這么辛苦,我就該讓人送她回去?!比魴褏s偏頭沖他莞爾一笑,不說話。 …… 一連爬了幾天山,眼看就快到目的地了。幸好天公做美,只刮風(fēng)不雨,行程倒也不慢。 若櫻覺得雪山既然變得不再冷冰冰,那這座山就應(yīng)當人來人往才對,為什么還是了無人煙,顯得有些幽靜冷清呢? 再說山上固然到處都是叢林密布,但各種奇花異草、飛瀑涌泉,以及飛禽走獸俱是應(yīng)有盡有,便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大抵不過如此,當是世人追捧喜愛之地。 但爬了半晌,她算是明白自己想岔了,這雪山就只是臉蛋身材生的具有名家風(fēng)范,實際上就是個刁難人的貨——高聳的山峰極陡,并且路很不好走,沒有兩把刷子還真的上不了山。這個可以忽略不提,但為毛奇花異草的旁邊經(jīng)常有毒物出沒? 你看著那些珍貴的花花草草眼饞的不行,手還沒伸出去摘,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就會竄出來招呼你!身手差點的不被咬死也會被毒死……寧王和若鸞兩人俱是沒武藝傍身之輩,可秉性都像個好奇寶寶,看見什么都要新奇一番,結(jié)果被毒蛇侍者招呼不下數(shù)十次,虧得寧王的近衛(wèi)身手了得,每次皆能在千均一發(fā)之下救下他。 至于若鸞,她之所以變得膽大妄為,也正是因為上山之后蕭冠泓讓自己的侍衛(wèi)帶著她,這些侍衛(wèi)身手了得,自是不會讓她遇險。 慕容嚳和他的兩個師兄對這種情況已是屢見不鮮,見寧王和若鸞兩人屢教不改,次次蛇口余生,驚除刺激之余尖叫聲響徹云霄,幾人無奈頗為無奈,只好拿了雪山老人的驅(qū)蛇粉給他們涂上。 山上的飛禽走獸也怪,從山腳攀爬到這里,就沒見到一只溫順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樣樣俱全是沒錯,可是只只都俱有攻擊性,連只雪白的鴿子見了他們,都是二話不說就沖上來啄他們一口,弄的他們防不勝防,別的就更不用說了。 最后若櫻和納蘭明??偨Y(jié),這不是雪山,這就是座騙子山。 當他們遠遠的看到鳳凰山和麒麟山時,情不自禁的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和偉大,遠遠望去,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這兩座山跟真的鳳凰和麒麟似的(他們其實也沒見過真的,不過是從畫上得知),當真是鬼斧神工,維妙維肖,栩栩如生。 摸出地圖細細的對照一番,果真是鳳凰山的形狀,而且有著實物對比,地圖上赤鳳身上隱隱的金粉便很明顯了,將這些金色組成線條來看,應(yīng)是通往封存之地的線路。 次日,南海老叟帶著人已找到他們。殿后的這幾人,包括阿旺在內(nèi)俱是身手不凡,所以能后來居上,只晚了一天就追上他們了。 事不宜遲,當天下午,若櫻、蕭冠泓、宇文騰、慕容嚳、納寺明桑等一行人準備妥當,便開始前往鳳凰山。對于山中被封存的東西,畢竟只是聽說過,大伙還是心里沒底。 稍后跟上的便是南海老叟,天耀麒和阿旺。諸人皆希望這件事能快刀斬亂麻,速戰(zhàn)速決! 至于寧王和若鸞再帶著未免縛手縛腳,只會成為拖累,在慕空嚳兩位師兄的陪同下,將他二人帶去雪山老人那里。各人的精衛(wèi)盡數(shù)留在鳳凰山下,等著接應(yīng)主子和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因為定會有許多居心叵測的人聽到消息趕來,有想到分一杯羹的,或是想奪寶的,不論什么人,皆格殺勿論,免得釀成禍患。 遠看覺得鳳凰山并不高大,近前才知道這山真的不能令人小覷,很是宏偉高大,且無路可尋。慕容嚳戳著自己的腮邦子道:“難怪我天天對著地圖也沒想起來,這山近看真的不太像,只覺得就是一座高山,遠遠望著倒并無二致?!?/br> “哈哈!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我老頭子來過雪山幾次,不也一樣沒想起來?”南海老叟撫須大笑。 他們繞著山找了好幾圈,終于在山底下找了一條羊腸小道,細細的僅容一人通過,諸人沿著這條狹窄的小路往上走。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他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兩條岔道,一條繼續(xù)往上,一條往下方而去。趕緊拿出地圖,比對著金線又往下走。 又走了差不多一時辰,同樣出現(xiàn)一條岔道,一條往左,一條往右,他們?nèi)绶ㄅ谥?,比對著地圖又往左下方走。 行行復(fù)行行,細窄曲折的岔道像鮮花一般開放,一會左一會右,不知走了多久,幾個人都快繞暈了。若櫻撫額嘆息:“你們可得保管好地圖,要是掉了,往回走的時候可就慘了。” 納蘭明桑不以為意:“你不就是個活地圖,只要不讓你丟了就行。” 若櫻冷哼一聲,不搭理他那茬。但納蘭明桑突然又道:“真可怪,我似乎聞到點怪味兒……是什么味兒呢?” 蕭冠泓聞言,輕輕嗅了嗅,又輕頭左右看了看,冷靜地道:“我們一直搞錯了,進入封存之地的通道似乎不在山上,而是在鳳凰山之下。” 諸人起初還有些不信,待走了一段路后,張目四望,發(fā)覺他們的確是在一處山谷的半山腰之中。山谷呈長條形,四周是直插向天空的懸崖峭壁。 可打起精神繼續(xù)往前走一段路后,南海老叟驟然伸手指著前方,聲音嚴肅地道:“不對!這條道好似已脫離鳳凰山了,前面有座橋,這是要去哪里?通向何處?” 已能聽到水流“嘩啦啦”的聲響,原來山谷底下有條寬大的河流,水流湍急的河面上竟然架有一座鐵索橋,由于日曬雨淋,橋面鋪設(shè)的木板早已腐朽破敗,幾條鐵索被山谷里的風(fēng)吹的晃晃蕩蕩,且已銹蝕不堪,看起來似下一刻就要掉到水里。 這時山谷里完全黑了下來,頭上的那片天空無星也無月,阿旺索性點了個火把。蕭冠泓拿出兩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一個掛在自己腰帶上,一個垂掛在若櫻的腰間。 若櫻運目看了片刻,咋舌不已:“嘖嘖!我看到橋上面有木屑掉下去,那些木板完全靠不住。” 蕭冠泓忙將她拉在身前攬緊,向慕容嚳道:“雪山只有你最熟,鳳凰山周圍還有哪幾座山?” 慕容嚳望著那座橋凝神細想,只一會兒就道:“靠得最近的有雞公山和麒麟山,還有玉蜂山,這會黑燈嚇火,拿羅盤來,測個方向,我便會知道是通往哪能座山了。” 納蘭明桑從阿旺的背包里找出羅盤,用手輕撫上面的灰塵,卻發(fā)現(xiàn)羅盤的指針亂轉(zhuǎn)。他難得的怔忡住,訝異地道:“難不成這谷里有鬼?指針都造反了,還是阿旺你帶了個壞羅盤?” 阿旺一把奪過羅盤,半信半疑:“許是你人品不好!”話落他自己打量,指針還是一通亂轉(zhuǎn)。 聽到有鬼,若櫻頓覺得寒毛直豎。蕭冠泓知道她的心結(jié),立即攬緊她,對眾人道:“鬼不可怕,就怕是人為的,大伙還是小心多加戒備?!?/br> 天耀麒一直未怎么說話,此時開口道:“慕太子,麒麟山你去的多么?” 慕容嚳心頭地一動,目光亮亮的望著天耀麒:“耀師傅懷疑對面是麒麟山?” 對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天耀麒嘆息道:“學(xué)醫(yī)的那兩位先祖,不忘天耀國,索性給為自己的后世子孫取名,一個曰天耀麒,一個為天耀麟,我先祖這派就剩我一個,天耀麒當之無愧的落到我頭上,而另一派你們也知道,便是生得像阿旺那個人叫天耀麟?!?/br>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阿旺一眼,繼續(xù)道:“阿旺曾與被抓的七個人呆過幾天,他們正是如此稱他們的族長的……我想,為什么這么巧?這里有座鳳凰山便有座麒麟山呢?” 阿旺沉默的抓緊火把。 若櫻纖指觸櫻唇,不解地道:“雄性稱麒,雌性稱麟,這兩個人不會是一男一女吧?” 蕭冠泓俊眉一挑:“對面十有八九是麒麟山,我先過橋去探探路,如果平安無事,大家再過去?!?/br> 若櫻予以反對:“我先過去,你們在這邊等著?!?/br> 納蘭明桑深深嘆口氣:“都別和我爭,我的武器是銀鞭,饒是橋突然斷了,我也能抓點東西自救,然后你們再救我上來?!痹捖洌У爻槌鲅g的虎尾鞭,猛地向空中甩了一鞭,華麗的銀色鞭影閃過,“劈啪”的破空呼嘯聲鳴響。 緊跟著他提鞭在手,龍形虎步的向鐵索橋走去。 他的理由充分,口氣也毋庸置疑,諸人便不好跟他搶。 幾個人在橋頭站定,對著正要踏上鐵索的納蘭明桑道:“萬事小心,如有不對立刻撤回,我們替你護法。” 納蘭明桑漫不經(jīng)心的笑笑,向他們隨意的揮了揮手指,霎時便騰身掠出,中途在那晃晃蕩蕩的鐵鏈上足尖輕點,微一借力,轉(zhuǎn)瞬間便落在對面的黑暗中。 南海老叟捻須頜首:“此子功夫精純,怕是走的剛猛一路,倒是個人物?!?/br> “納蘭明桑?怎么樣?”若櫻將手圍成個圈放在嘴邊向?qū)γ婧霸挕?/br> 良久,納蘭明桑清越的嗓音響起:“過來吧!我在這里守著?!?/br> 他們一行人都身手不凡,很快就過了橋到了對面。阿旺舉著火把四處照了照,仔細端詳了一圈,問道:“太子,是不是麒麟山?” 慕容嚳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我雖常在這兩座山上練功,奈何我從未來過這里,委實不好判斷,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留心點?!?/br> 蕭冠泓卻問納蘭明桑:“那股怪味似乎更淡了?你怎么看?” 納蘭明桑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道:“是對面鳳凰山發(fā)出的怪味。” 山風(fēng)朔朔,不知從哪發(fā)出野獸的嘶吼鳴叫聲,這座山的山路較寬,可以幾個并排而行,眾人拿出地圖瞧了瞧,慢慢順著山路前行。正在這時,身后卻傳來一陣清晰的刀斧鐵器相交聲。 “不好!”一直不曾開腔的宇文騰臉色遽變,立即縱身向后躍去:“有人將鐵索橋砍斷了!” 眾人全都皺起眉頭,個個神色嚴峻,一齊向鐵索橋掠去。 “哈哈!”他們還未到便聽到有人猖狂的大笑:“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來,弟兄們,活捉那個漂亮女人。其它的不留活口。” 蕭冠泓大惱,突然長嘯一聲,身影轉(zhuǎn)瞬飛轉(zhuǎn)到了他們身前,冷冷喝道:“何方狂徒,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爺這便送你們上西天?!?/br> 南海老叟隨后而至,看著那個發(fā)話的頭領(lǐng),驚訝地道:“哎呀!阿旺,你的復(fù)制人來鳥,正所謂說人人到,說鬼鬼到?!?/br> 鐵索橋已被砍斷,一大群明火執(zhí)仗,手拿兵器的人站在橋邊。 那個長的像阿旺的人對南海老叟的話極為不滿,立刻呸了一聲:“個死老頭子別胡說八道,我乃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的天耀麟是也,絕不是什么復(fù)制人?!苯又笫忠粨],果斷地道:“弟兄們,給我射,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射成馬蜂窩,留下那女的,然后咱們便可以去取寶了?!?/br> 眾人這時才看清,他身后的山坳處全是弓箭手,人數(shù)還不少,粗略一看,居然有百來十人。這些人一接到命令,立刻開始張弓搭箭。 眾人嚴陣以待。 驀地,宇文騰飛快的將外衣一撕,露出那一身寒光閃閃的鱗甲,跟著閃電般的將腦后的軟盔套在頭上,整個人便只有一張臉兒露在外面。他沉著地道:“擒賊先擒王,你們小心,我去捉那個頭領(lǐng)?!痹捯粑绰?,他人已飄出在幾丈開外。 與此同時,“嗖嗖”聲不絕于耳,密密麻麻的箭雨向他們射來,不過這些人顯然是聽進了頭領(lǐng)的話,皆有意識的避開了若櫻。 幾個人一邊揮舞著兵器抵擋如蝗的箭矢,一邊還議論,看起來游刃有余。 若櫻望著宇文騰面對箭雨絲毫無懼,而那些箭矢射到他身上便紛紛掉落下來,渾然是毫無殺傷力,便感嘆地道:“大開眼界,這便是那件牛皮哄哄的青龍鱗甲吧?果真刀槍不入,造型奇特。” 慕容嚳將一把墨玉槍舞的虎虎生風(fēng),水潑不進,他還不服氣,抽空把那個烏龜殼扔給若櫻:“我這也是一件造型奇怪的防具,同樣刀槍不入,水火不浸,你掛背上和戴頭上都可?!?/br> 若櫻氣壞了,手一揮將烏龜殼甩給阿旺:“阿旺,你沒兵器,給你當盾牌使?!?/br> 阿旺不挑,笑納之。 蕭冠泓在一旁微微一笑:“騰王的武功是什么套路?好大的威力!士別三日,當真是刮目相看啊!我和他是發(fā)小,從來沒看他使出這套拳法,他武功精進的這么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br> 天耀麒僅憑一雙rou掌揮開箭矢,檀自揣測道:“應(yīng)是青龍拳吧!納蘭世子的應(yīng)是虎爪功,太子的便是墨玉槍法。” “虎爪功?”蕭冠泓似若有所思,不露聲色的瞥了納蘭明桑一眼,淡淡地道:“由始至終沒看到世子用過虎爪功,只見他常用銀鞭?!?/br> 雙方耗了半天,對方的箭居然還在射,若櫻真心佩服他們背的箭多,出其不意的雙臂一展,身子瞬間騰空掠了出去。蕭冠泓情急:“若若,回來。” “沒事,他們又不會殺我,我去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