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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天耀麒見他們兩人好的如蜜里調(diào)油,甚感欣慰,不由笑了笑道:“咱們先說正事,回頭你們可以找他們?nèi)齻€問問是什么武功和兵器,你們四人先祖的兵器都不是凡品,皆是帝后親自鍛造的,想來都是水火不浸之物?!?/br>
    蕭冠泓和若櫻趕緊打起精神,面色一肅,用心聽天耀麒講述。

    卻說自天耀帝沉溺美色后,卻依然不忘記野心勃勃地逐鹿天下。他雖對皇后無情的不聞不問,只用毒藥控制皇后,但對名為四靈的四個少年卻很看重,一邊命人督促他們練習武功,一邊命他四人小小年紀就帶兵出征,征戰(zhàn)四方。

    這四個少年果然不負重望,他們武功高強,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馳騁沙場各霸一方,皆是連戰(zhàn)連勝,從無敗績,短短兩年的功夫,以摧枯拉朽,勢如破竹之勢將天耀國的地界版圖越擴越大,隱隱已有四方統(tǒng)一之勢。

    日子一長,天耀帝越來越倚重這四個少年,見他們戰(zhàn)功彪炳,功勛卓著,不禁龍顏大悅,高興的下旨封四人為王——火鳳王、青龍王、白虎王、玄武王。并命大臣搜羅了四塊極為難得的古玉,為四人做成各自的王飾,鳳凰飾、龍王飾、虎王飾、玄武飾。

    而且天耀帝不知用了特殊的方法,使得這四塊王飾只要有他四人的體溫,便會發(fā)光發(fā)亮,假若離開或者是放在別人身上,就是一塊古玉而已。

    就在這時,那些學醫(yī)術(shù)的,學鍛造兵器的和學火藥煉制的少年,也漸漸在各行各業(yè)嶄露頭角。他們和四個少年王爺一樣,一直沒有忘記皇后娘娘的大恩,時時刻刻在想著怎么將皇后從山谷里救出來。

    四小王一直對天耀帝陽奉陰違,目的不過是想壯大自己的力量好救出皇后。畢竟天耀帝只是趨于表面對他們和顏悅色,而真正教養(yǎng)他們長大的是皇后,生娘不及養(yǎng)娘大,皇后等同于他們的親娘一般。

    只不過天耀帝卻是個防心甚重的人,他固然喜歡和倚重這些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孤兒,卻又怕他們不聽自己的命令,尤其是四小王,都是軍中極有號召力的人物,幾乎是一呼百應(yīng)。

    未免他們功高蓋主,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天耀帝索性也找了機會對四小王下毒,想將這四個人牢牢撐握在自己手中。

    正當若櫻和蕭冠泓聽天耀麒講到關(guān)健處,突然門外傳來明月無奈的稟報聲:“王爺,赤鳳候府來人了,道是請鳳王火速歸家。”

    若櫻眼神閃了閃,略一沉吟,對著門外道:“明月,你就說我有要事,料想候府也無甚大事發(fā)生?!?/br>
    “鳳王,來人說若是您現(xiàn)在不回府,明日就直接回去給鳳夫人和若鸞小姐……他們兩人……兩人收尸?!泵髟驴偹憧涌影劝鹊卣f完了。

    正文 131 真惹毛了我,我一樣下手收拾你

    “不是吧?不回去就要死給我看?”若櫻聞言,心內(nèi)震驚不已,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的錯愕和不敢置信。

    雖說鳳歌對她這個女兒多有忽略,什么好事總是先想到若鸞,然后才排得上她。

    但畢竟一個是親娘一個是親妹,打著骨頭連著筋,聽到她們出事,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事不關(guān)己和置之度外!何況在若櫻看來,鳳歌這個娘親是非常能干的,會有什么事是她處理不來的?

    若櫻心里疑竇叢生,還未來得及再次開口,蕭冠泓卻是眉峰一挑,漫不經(jīng)心的笑笑,抬眸對著天耀麒道:“耀師傅,既然赤鳳候府催促若櫻歸家,想必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先陪若櫻返家,天耀國的事容后再議如何?”

    天耀麒也不是不通人情之輩,頜道之余還一臉關(guān)切的對若櫻道:“小櫻你和王爺就快家去吧!行事多加小心,為師想去落月山走一遭,不是說有個老爺子對怪人似有所了解嗎?為師想和這位老爺子探究一番?!?/br>
    蕭冠泓和若櫻覺得這樣也好,揚聲就要喚侍衛(wèi)陪著天耀麒。不妨天耀麒卻有些猶猶豫豫地道:“若櫻,讓阿旺陪著為師去吧!我有些話想問他。”

    若櫻一愣之后就馬上清醒過來,點頭笑道:“讓阿旺陪著師傅我也放心一點,他這個人雖不愛說話,飯量奇大,但一身硬家功夫便是納蘭明桑那廝也不敢和他硬碰硬,輕功又好,力大無窮,好幾次都是他救了我,我一直拿他當兄長看,師傅有什么事不必客氣,只管使喚他?!?/br>
    天耀麒濃眉緊蹙,臉上的表情似若有所思,再度陷入沉思中,但很快他抬起頭來,對著若櫻二人道:“你們快準備回去吧,有些事等你們回來再談,至于阿旺,聽說他忘卻前事……好了!不多說了,暫時就這樣,為師先去落月山走一趟?!?/br>
    ……

    蕭冠泓的馬車也延續(xù)他精致奢華的風格,車廂異常寬敞豪華,儼然就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小屋子,車壁被華麗的蜀錦覆蓋,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榻上堆放著軟綿綿的繡花錦被,角落擺放了好幾個紫金暖爐,矮幾上獸形香爐里燃著價值千金的龍誕香,裊裊淡淡的香煙徐徐而上,彌散了整個車廂。

    數(shù)九嚴寒,馬車外冰天雪地,凜洌的寒風呼嘯而過,車里卻是溫暖如春。

    馬車里的兩人慵懶地倚在軟榻上,若櫻被蕭冠泓樓在懷里似睡非睡的闔著眸子,朦朧中似乎感覺唇上有稍縱即逝的溫熱,緊接著就是蕭冠泓獨有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若若,馬上就到了,是不是很困?”

    蕭冠泓的聲音低沉而又磁性,像夜色中的琴聲般撩人心弦,帶著致命的魅惑,讓人不可抗拒。

    氤氳的灼熱男子氣息曖昧的噴拂在若櫻的耳垂周圍,癢酥酥的,令她渾身情不自禁的一顫,怕癢似的往他懷里縮了縮,半闔著眼睛嘟噥:“這么快?”

    “要不讓馬車停在路旁?你睡夠了再回去,橫豎只要今日到了就行?!笔捁阢H了親她的額頭,低聲給她出主意,修長的大掌親昵的捏了捏她rourou的耳垂,隨后撫上她雪白纖細的頸子,愛不釋手的緩緩摩挲著。他才不會以為候府發(fā)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甚至不想讓若櫻回來,不過他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太武斷,給予若櫻一定的自由。

    蕭冠泓他掌心的薄繭摩擦著若櫻嬌嫩的肌膚,令她身子倏地一麻,人也立刻清醒過來。她離開他寬厚的懷抱,迅速翻身坐起,伸手撫了撫鬢邊烏鴉鴉的頭發(fā),隨口問道:“我的頭發(fā)沒亂吧?”

    蕭冠泓伸手捧著她的臉左右端詳了一會兒,認真地道:“沒亂,依舊美麗不可方物,不用重新梳妝?!?/br>
    若櫻好笑的眄睨了他一眼,伸手掀開車窗上的紗簾,將目光轉(zhuǎn)向馬車外。入目所及是鱗次櫛比的街坊,看樣子,果真只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了。

    想著既是要到了,便放下紗簾催促蕭冠泓回返:“館里還有好事兒要忙,送我到候府門口就行,你早些回去。”

    蕭冠泓伸手替她整理身上的斗篷,唇連含著一抹動人的淺笑:“我陪你一起回府不好么?還是嫌我腿不好,不能給你長臉?不過,我就算是坐著輪椅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吧?”

    “卟哧!”若櫻忍俊不禁,被他自個夸自個的行為弄的實在是無語,忍不住伸出纖指刮刮他俊逸的臉,笑道:“你羞是不羞?這臉皮是什么做的?也忒厚了點?!?/br>
    說罷站起身,方便蕭冠泓幫她整理身后坐亂的衣料。

    “啪!”不料,蕭冠泓卻伸手在她挺翹彈性十足的美臀上輕拍了一記,以示報復(fù)。

    “討厭!你……”若櫻飛快的轉(zhuǎn)過身怒瞪著蕭冠泓,雪白的臉上立刻暈染上誘人的紅暈,差點伸手去捂著嬌臀。

    蕭冠泓看著她盈盈的水眸亮晶晶的,欲說還休,就連耳根都開始暈染上嫣紅的色澤,心里覺得羞意nongnong的若櫻實在是太招人疼了,這且嗔且怒,楚楚動人的小模樣招人眼饞的不行,不禁得意的吃吃低笑起來:“個沒出息的,你全身上下還有哪是我沒看過?怎么還這么愛臉紅?。 ?/br>
    不論他們顛鸞倒鳳的親熱過多少次,但凡他做一點曖昧的挑逗動作,若櫻依舊如處子般喜歡害羞,動輒臉紅,那樣子嫵媚動人極了,惹得他心里癢癢的,為著貪看她臉上艷如桃李的絕代風姿,越發(fā)愛撩她。

    逗弄打鬧間馬車已到了候府大門前。

    一直在候府門前翹首盼望的管家胡伯,一眼就看到若櫻扶著雨衛(wèi)遞過來的手臂在下馬車,立刻兩手提起衣袍下擺就飛奔下臺階,嘴里不住指揮著身邊的一群小廝:“快,快快快,快使人去稟報夫人,鳳王回府了?!?/br>
    若櫻下車站定,望著老當益壯,健步如飛奔到自己前面停下來的管家,同四衛(wèi)詫異的道:“看來府中真是發(fā)生了大事?。〔蝗灰幌蚍€(wěn)重妥當?shù)墓芗也粫@么迫不及待的來迎接我們。”

    “鳳王安好,鳳王您可回來了,為嘛將馬車停在大門口?直接駛進中堂就好?!焙Ь吹叵蛉魴研卸Y。

    若櫻回頭掀開車簾低聲囑咐了蕭冠泓幾句,隨后笑看著胡管家道:“胡管家,不必麻煩了?!比缓笠膊欢嗾f,只管裊裊娜娜的由侍衛(wèi)和隨從簇擁著向大門行去。

    驀然,馬車里傳出蕭冠泓的聲音,不緩不激:“若若,我留了人在府外,有事可以直接傳話,晚些我再來接你?!?/br>
    胡管家亦步亦趨的跟在若櫻一行人的身后,此時不由一怔,馬車里的是年輕男子的聲音,雖不大,卻有一股天生的威嚴。

    胡管家急忙轉(zhuǎn)過身回望,卻發(fā)現(xiàn)那輛豪華無比的馬車已飛馳而去,十幾騎鮮衣怒馬的侍衛(wèi)策馬緊緊跟隨在馬車左右,只能看到車上的瓔珞流蘇隨著馬車的奔跑不住晃動著。

    胡管家心里一驚,將馬車的樣子在心里細細過了一遍,暗叫不妙,那輛馬車不但外形豪華奢侈,車上的徽標好似不是北玄之物。胡管家腸子都悔青了,不住的自責,作為候府的管家,閱歷自然非同一般,人情世故方面更是通透,胡管家通常表現(xiàn)的是一副謹慎練達的模樣,想不到今日會犯這種錯。

    若是往常他是斷不會這么粗枝大葉,居然沒發(fā)現(xiàn)這輛豪華的大馬車不是鳳王的座駕,當時匆匆一眼,只覺得這馬車異常的寬大奢華,但因為他帶著小廝和隨從已在大門口心急火燎的等了鳳王大半天,一見到鳳王回府,猶如看到救命的良藥,只想趕快去通報夫人和二小姐知曉,一時之間什么也顧不上了。

    再說正在鳳臨閣內(nèi)的鳳歌和若鸞一聽到下人稟報鳳王回府了,兩張有些相似的花容月貌立刻不再是憤恨咬牙的表情,暴躁郁結(jié)的神色慢慢平靜下來。

    若鸞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氣若游絲倚在床榻上對鳳歌道:“娘,你快使人去迎了jiejie上來吧,讓jiejie想想辦法攔住她,若是她再來一次,女兒絕壁要再死一次?!?/br>
    鳳歌坐在床沿,接過明霞奉過來的碧玉茶盞,親自送到臉色蒼白的女兒口中,一向溫柔的聲音滿是蘊怒:“都是你爹惹的禍,沒事招了這個小賤人進門,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慣常這種山野地方來的,不知禮儀廉恥,不服管束教導,呸!這哪是什么外甥女?哪是什么女兒?活脫脫就是個蠻不講理的潑皮無賴!若按我以往的脾氣,早叉了她扔出府外,或是給她一頓板子,讓她知道這里可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若鸞一聽,急著道:“那娘你怎么不轟她出府,打她板子教訓一頓也成?。亢伪刈屗龓е鴥蓚€丫鬟在府中作威作福,跋扈橫行,像個強盜一樣,看中什么就搶什么?”

    鳳歌的動作一滯,眼神閃了閃,不自然的躲避著若櫻的眼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娘,你說話?。磕憔陀芍@么對女兒,由得她這么對你?就算她是爹爹的女兒,可不是還沒認祖歸宗嗎?日日來這里鬧,有她這么沒臉沒皮的嗎?”若鸞的秉性本是有些綿軟,此刻可能真是被逼急了,居然揚高聲音質(zhì)問起母親來。

    鳳歌臉色一僵,不敢直視女兒清澈的眼神,借著將碧玉茶盞放回茶幾的動作平紊了一下混亂的心緒,放緩聲音道:“……這個……鸞兒你稍安勿躁,待過兩天娘自會收拾得她服服貼貼的……”

    若鸞的臉上明顯有著失望之色,正在這時,守在二樓閣樓門口的晚茜打起紗簾道:“恭迎鳳王!”

    “快請jiejie進來?!比魴涯樕嫌辛藴\淺的喜色。

    若櫻在門口頓了一頓,由著丫鬟侍候脫下靴子,吩咐四衛(wèi)就在門口等著,然后著羅襪踏到雪白的長毛地毯上,看見鳳歌母女都在閣里,她微微一笑。但才走了沒兩步,她就有些驚異的打量著閣樓,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行到床邊才發(fā)現(xiàn)若鸞臉色蒼白,眼眶含淚,而鳳歌的臉色難看至極,似憤怒又似憋屈。她俯下身子摸了摸若鸞的頭發(fā),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啦?發(fā)生何事?”

    “jiejie……嗚……那個楊若鳳欺負meimei……,嚶,她還欺負娘!”若鸞的眼淚頃刻間滾滾而下,抽抽咽咽的控訴道。

    “啊!楊若鳳?”若櫻錯愕不已,驚訝地道:“就憑她?能欺負娘?”不怪她如此反應(yīng),鳳歌橫看豎看都不是個由人欺負的女人,而且特別護著若鸞,誰要是欺負若鸞,那她一定會跟人家拼命的。

    若櫻哽咽道:“是真的,你看這閣樓里的東西,她看中什么就搶什么……跟個土匪似的,誰攔她就打誰……最后要不是族長帶人來把她轟走,她估計會把整個樓都搬空?!?/br>
    聽到鳳舞帶人來阻止了楊若鳳,若櫻便知沒什么大事,鳳臨閣的東西可不是赤鳳候府的,乃是族中之物,為鳳女所有,楊若鳳敢?guī)ё咭患嘈砒P舞一定會抓她去見官,并讓她將牢底坐穿。

    “好了,沒事了,我見這些東西都還在,你就別哭了?!比魴延行┢婀秩酐[哭的如此傷心,似悲痛欲絕,可楊若鳳不是沒搶走嘛?便勸解道:“這點小事何至于哭成這樣,府里這么多丫鬟婆子,難不成奈何不了她?再說不是還有娘嘛,沒事的?!?/br>
    若鸞哭的更大聲了,抽咽的全身都抽搐,嗚嗚咽咽地道:“娘更不用說了……連娘最喜歡的首飾她都全部搶走,衣料綢緞更不用提了……她還理直氣壯的說這府中的東西本就是她的……還罵娘是鳩占鵲巢……還叫我們識相的都滾蛋……”

    聽到這若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的,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從自己進門的就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鳳歌,心里頭覺得這事怎么處處透著蹊蹺,莫明其妙極了!

    她想了想,問鳳歌:“娘,爹呢?爹就不管她嗎?”

    鳳歌抿了抿干澀的嘴唇,終于開口了,只是臉色有些灰敗,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你爹……這幾日在涼山大營訓練新兵,就沒拿這些小事去煩他……再說那個小賤人也是他的女兒,保不齊他還以為我們母女欺負了姓楊的,只怕還會護著她呢?”

    突然,閣樓門口傳來一陣喧嘩,一道有些尖利的女聲怒氣沖沖地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也敢攔我?我馬上就要成為候府大小姐了,到時我定叫爹爹砍了你們的頭?!?/br>
    雨衛(wèi)冷冷的譏笑道:“哼!就憑你?慢說你還不是候府大小姐,便是是了又怎么樣?只要鳳王不覺得我有錯,任何人都無權(quán)處置我們。”

    很少說話的雷衛(wèi)開口了:“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候爺食朝庭俸祿,豈能由你擺布?”

    若櫻在屋子一聽,知道是楊若鳳來了,心道,四衛(wèi)那天本來就積了一肚子火,雨衛(wèi)被楊若鳳的土匪行徑都要氣瘋,早想出氣了,這會子楊若鳳可真是碰到刀口上了。

    “??!”若鸞這時卻拼命尖叫起來,她一古腦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攀著若櫻的身體不住搖晃:“?。 璲iejie,你趕她滾,趕緊讓她滾,我不想見到她!……啊,讓她去死?!?/br>
    “二小姐……”

    “鸞兒快住手!”鳳歌和丫鬟們忙上來安撫若鸞有些失控的行為,想讓她放開若櫻。

    若櫻愕然的望著若鸞有些瘋瘋顛顛的模樣,實在搞不懂她為什么這么怕楊若鳳,這楊若鳳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打敗娘?但還是好言安撫若鸞:“你等著,jiejie幫你去趕走她。”

    聽她這樣說若鸞立刻放開手,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仰著一張?zhí)闇I泗流的小臉看著若櫻,喃喃的道:“jiejie切莫騙我,現(xiàn)在只有你能趕她走……快趕她走!……不然meimei真的活不下去了……”

    著著若鸞呆呆木木,卻又一臉認真的可憐模樣,又看著鳳歌低著頭,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若櫻縱使千頭萬緒理不清,卻還是抿了抿唇,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的向門口走去。

    她不能因為鳳歌不夠疼愛自己,就不管娘和若鸞的死活。就比如,你不能看到有人打漁就不放生。

    放生是修自己的福,他打魚是他造業(yè),你并不是放了故意給他打。所謂各人造各人的業(yè),各人受各人的報,她做人做事,素來是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問心無愧就好!

    閣樓口的楊若鳳正要搶雨衛(wèi)腰間的配劍,嘴里不依不饒的叫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殺了我,不然就讓本小姐進去,這候府里的東西本就是我的,全都是我和我娘的,有你們什么事?”

    若櫻掀了紗簾出來,冷眼看著楊若鳳,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楊若鳳,你還要鬧到何時?”

    楊若鳳搶劍的動作一頓,偏頭看到是若櫻,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然后便不再糾纏雨衛(wèi)。先妖妖嬈嬈地伸出白嫩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接著拂了拂微亂的新衣裙,最后對若櫻甜甜一笑,嬌滴滴地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妹在里面,可為什么不請我這個做jiejie的進去?難不成大妹做了鳳王便瞧不起我這個jiejie?”

    若櫻臉上波瀾不興,只是淡淡的斜睨著她道:“是瞧不起你,又如何?”

    “你!……”楊若鳳不意她如此直截了當,又氣又急,一下子愣在那里。她記得上次去看若櫻,除了發(fā)覺若櫻有著傾城的美貌外,從面相上看,脾氣應(yīng)是很好說話的那一類,淡雅如仙,絕不會出口傷人。

    若櫻對她置之不理,眉不抬眼不動,徑直漠然地吩咐四衛(wèi):“一衛(wèi)跟隨我,三個守住閣樓,生人勿進,違者格殺無論!天皇老子來了也不必給面子?!?/br>
    說罷,她第一次端起王爺?shù)募茏樱p手背在身后,微揚著精致完美的下巴,一臉高貴倨傲的緩步向樓階走去那意態(tài)說不出矜持與優(yōu)雅,道不完的風致無雙。

    ……

    若櫻手握一杯香茗,在花廳里淡然靜坐,似乎在等著誰。

    不一會,悉悉索索的衣料輕輕磨擦聲傳來,楊若鳳踩著細細碎碎的腳步,搖晃著裙上的流蘇款款而來,她踏出的每一個步子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搖曳生姿,楚楚動人。

    她在鳳臨樓上聽到若櫻不怒自威的命令,又看著三個女侍衛(wèi)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知道強闖只怕是行不通了,不得不怏怏收手。

    她怔怔的望著若櫻的漸行漸遠的背影良久,直到若櫻翩然下樓而去,才恍然醒悟過來。當即恨恨的一跺腳,百般不甘心的跟著追了過來。

    若櫻的斗篷早解了下來,此刻著一襲精致華貴的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長裙,長裙外面掩著一層白色輕紗,腰懸流光溢彩的玉佩,越發(fā)顯得纖腰不盈一握,高貴靈動。她頭上插了兩支鑲了藍寶石的如意釵,雙耳明月珰,當真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魂。

    楊若鳳一臉溫婉謙卑的走到若櫻面前,渾身上下全然沒有先前的張狂與潑辣,臉上薄施朱粉,畫著精致無比的妝容,新衣、新裙、新首飾將她裝扮的眉目如畫,清麗可人。

    她見若櫻垂目斂眉,神情態(tài)度對自己視若不見,便大膽打量起若櫻來。

    只是越看,她眼中妒忌的光芒越盛,直到再也掩飾不住,不管是若櫻的容貌,還是若櫻身上獨一無二的首飾和配件,都讓她恨不得據(jù)為己有。

    想她也是生就一副清秀靚麗的花容月貌,較好的身材,卻經(jīng)常要穿著陣舊的衣衫,過著無比寒酸的生活,就連使喚的丫鬟都只有一個。同樣是美女,為何若櫻則永遠是一身雍容華貴,為所欲為過著鐘鳴鼎食,仆從成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