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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得很明顯了,想讓若櫻做王妃的心思昭然若揭,有眼睛的人看不到若櫻完全是受的王妃的待遇嗎?為什么皆以為他還會娶別人女人做王妃?

    其中若櫻的身份固然是一個方面,可多少也與自己的方式脫不了關(guān)系,若是他早點(diǎn)向周圍的人鄭重說明若櫻就是以后的王妃,也就沒人敢這么輕視和看低若櫻了!

    思及此,他語氣便越發(fā)的冷了幾份:“不會有誰越過她去,她怎樣行事都可,天塌下來還有我替她兜著!”不知不覺中,因他自己的自私和自以為是,使得若櫻受到了無比的傷害!

    他的心似驀然被劃了一刀,疼痛的感覺是那么的清晰——若櫻的處境竟是如此的難堪,難怪她堅(jiān)持要離開!

    孔夫人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見他俊美絕倫的面容一片清冷,完會不似說笑,驚訝地道:“我的兒,這可使不得,你怎樣寵她都行,可萬萬不能寵妾滅妻?。 ?/br>
    孔夫人就擔(dān)心這事,怕女兒真的嫁給了蕭冠泓,到時(shí)泓兒寵若櫻多于安婕,日后安婕的日子就難過。其實(shí)這也正是孔夫人的高明之處,她并沒有一上來便直接探口風(fēng),說起有把安婕嫁進(jìn)王府的心思,而是敲了半天的邊鼓,繞個半個山頭才扯到寵妾滅妻的問題。

    由此可見孔夫人真是個明白人,縱然是極想攏絡(luò)若櫻幫女兒,可也怕反受其害。

    蕭冠泓聞言,冷凝的面容倏爾扯出一絲笑意,毅然地道:“國喪一過,我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若櫻為妻!她就是王妃!我攝政王府的女主人?!彼穆曇魯蒯斀罔F,如發(fā)誓一般沒有絲毫的猶豫。

    孔夫人被他的話徹底驚呆了,手一抖,竟然碰翻了手邊的茶盞,茶水順著小幾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 笨追蛉梭E然起身,避免茶水濺到身上,有幾絲慌亂地道:“真是失禮,泓兒莫怪。”偏廳內(nèi)侍候著的仆婦忙不迭的過來收拾。

    “無礙,何姨沒燙著就好?!笔捁阢俅挝⑿ζ饋怼?/br>
    不一會兒兩人重新落座,侍女送上新?lián)Q上的香茗??追蛉舜藭r(shí)的臉色很是有些難看,嘴唇翕了翕,遲疑了一番,最后終是語重心長的道:“若櫻這孩子何姨也很喜歡,可泓兒你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貴尊祟,相匹配之人斷不能這樣隨意,若櫻的身份……這是不是有些不妥當(dāng)?會不會遭世人詬???”

    “有何不妥?”蕭冠泓修長白凈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干卿底事?難不成本王娶個王妃,還得問那些不相干的人,這可合適?”

    “……話也……”孔夫人有些語塞,好一會兒才訕訕地道:“結(jié)親終是結(jié)兩姓之好,女方家世越貴重你也有面子不是?若是你的王妃身份低下,恐到時(shí)被人說三道四?!?/br>
    “嘁!”蕭冠泓嗤之以鼻,傲然地道:“本王的王妃走出去,什么也不憑,只憑是她是本王的妻子,誰的面子能蓋過她?誰又能比她尊貴體面?誰敢說三道四,莫不是嫌命太長了?”

    孔夫人默然,眼底有些許復(fù)雜的情緒閃過,端起香茗,不顧燙意,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以此來壓下心里重重的失落和不甘。

    須臾,孔夫人從秋水居里出來,心事重重的回了蝴蝶園。

    蝴蝶園鮮花眾多,尤其到了夏天滿園香花,蝴蝶在園子里翩翩起舞,煞是迷人。所以甫一回王府,蕭冠泓便讓孔夫人和安婕入住蝴蝶園,務(wù)必讓這母女二人住得身心舒服暢。

    于嬤嬤正在指揮小丫頭打掃屋子,一抬眼卻看到主子怏怏不樂的回來了,不禁唬了一大跳:“夫人,你這是怎么了?出門時(shí)不是好好的嗎?這才多一會不見,氣色就差了許多?”

    孔夫人沒有理于嬤嬤,有氣無力的回了內(nèi)室,走到床榻邊就歪到榻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于嬤嬤想了想,揮手讓小丫頭們都下去了,爾后奉了一杯熱茶到了內(nèi)室,向榻上的孔夫人低聲詢問:“夫人心中藏有何事?如是不緊要的可以向老奴說道說道,免得悶在心里,折騰壞了身子便不劃算了?!?/br>
    孔夫人起初聽而不聞,絲毫不理會于嬤嬤的話,也不動彈,待到又嘆了幾個氣后,她終是想找個人一吐為快,便轉(zhuǎn)過身,依舊側(cè)躺著,只是把臉對著于嬤嬤,將來龍去脈細(xì)說了一遍。

    末了嘆了一口氣道:“唉,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想當(dāng)初我這心里一直猶猶疑疑的,再加上安婕年紀(jì)也小,便沒把他二人的事放在心上,可如今放眼車遇國的皇子王爺,世家子弟,能同安婕匹配的本就不多,若是再把他們同泓兒做個比較,孰強(qiáng)孰弱一眼則明!現(xiàn)如今我這心里是悔的腸子都悔青了,好好的一個女婿偏就叫我活活的放跑了……你說我安能高興得起來?”

    “唉……”于嬤嬤也唉聲嘆氣,心有戚戚焉,這的確叫人難得想開,姑且不說貪圖王爺?shù)臋?quán)勢富貴等,僅一條就可以說明小姐嫁給王爺就比別人合適——王爺跟小姐兩人一直相處愉快,比旁的人多一份親近之感,日后成了夫婦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有著舊時(shí)的情誼,只會使他們更恩愛。

    孔夫人越起越rou疼,想到蕭冠泓信誓旦旦說要娶若櫻為妻,心里五味陳雜,一是覺得若櫻這姑娘終于熬出頭了,二則是安婕要是能嫁過來多好?。?/br>
    正在這時(shí),于嬤嬤一句話提醒了孔夫人:“老奴偶爾聽得一句閑言,說是那位夫人早同王爺鬧翻了,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的……王爺說的那些話恐是一廂情愿吧?”

    孔夫人無神灰暗的眼睛倏地一亮,立刻從榻上爬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于嬤嬤道:“此話當(dāng)真?”

    “……也不知是不是真假,老奴是偶然聽得一位侍衛(wèi)跟旁人說起,不過萬一是真的……夫人您看,這事還是有轉(zhuǎn)機(jī)的?!庇趮邒咭膊恢遣皇钦娴模皇蔷褪抡撌?。

    孔夫人臉上愁云頓消,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管他真與假,我且試他一試!”

    ……

    秋風(fēng)秋雨愁煞人!深秋的天氣,不下雨則矣,一下便感覺冬日的陰冷似無聲無息的來臨了。

    天上的云層陰霾厚重,冷風(fēng)刮著冰涼的雨水一陣急一陣緩的澆向大地。在一條滿是泥濘的小道上,兩個行色匆匆的人在雨中趕著路。

    “大小姐,你還好吧!”左邊身材高大無比的男子,滿是擔(dān)心的問著右邊纖細(xì)柔弱做男子打扮的女子。

    女子伸出不住的抹著臉上的雨水,怕身邊的男子擔(dān)心,便輕聲地道:“阿旺,叫我若櫻吧!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我倒是無礙,你的傷勢要緊嗎?”

    這兩人正是從碧月山莊逃出來的若櫻和阿旺。

    阿旺先是點(diǎn)點(diǎn)頭,反手撫了撫后背,爾后又搖了搖頭:“就是些小燙傷,都好了。”

    他那日在坑底雖沒被火燒死,但背部被淋上了桐油的地方還是被火舌燎到,幸好在及時(shí)躲進(jìn)土洞,燙的倒不厲害。反倒是若櫻,不知是何緣故,在那冰冷的密室中身上的軟骨毒分明是解了,且內(nèi)傷也好多了,但逃出來以后,卻會時(shí)不時(shí)的反復(fù)發(fā)作一番,弄的兩人是措手不及,外加莫名其妙。

    再就是他們逃出來以后,一路上都有大隊(duì)人馬不停的追殺他們。

    說是追殺也不盡然,那些人對阿旺是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對若櫻卻是以活捉為主。這不免讓若櫻心下猜測,這路人馬難道是秦守英的人?因?yàn)橄阮^秦守英就是要活捉她。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懷疑,這路人馬不但人勢眾多,且武藝出眾,最主要是神出鬼沒,行事極有章法,根本和秦守英要捉自己的那幫人有著天淵之別。

    幸而這幫人一心想要活捉她,給她和阿旺鉆了空子,一路上不管是正面遇上,或是側(cè)面對上,她和阿旺只管放開手腳廝殺,對方有忌憚,不免束手束腳的,倒也讓他們每次都能逃出升天。

    饒是這樣,被追殺了半月有余的兩人也是疲累不堪,何況若櫻還時(shí)不時(shí)的抽風(fēng),一會兒軟的路都走不了,得阿旺背著她逃,身體里面內(nèi)息流暢,內(nèi)傷分明是痊愈,但偶爾胸口還是會疼上一疼,好像舊傷復(fù)發(fā)的感覺,兩癥齊發(fā),弄得她已快抓狂了。

    好在日子越長,發(fā)作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若櫻透過雨簾打量了四周,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著:“姥姥的,只要過了這一段路,到了前面那座山頭,便是北玄國的地界,到時(shí)就能甩開后面窮追不舍的追兵了?!比舨皇菫榱怂﹂_后面的追兵,誰愿意在下雨天趕路?一身冰涼的雨水,腳上滿是陷腳的污泥,要有多能受就有多難受了。

    阿旺在雨水中抿唇微笑,這姑娘外表纖細(xì),給人極為柔弱之感,可偶爾也會爆上兩句粗口,非但不令人生厭,反倒顯得真性情很率真可愛。

    說著話兩人縱身躍到那座山頭的山腳,大步向上前行,正式進(jìn)入北玄地界了。想著只要翻過這座山,便是另一番天地了,兩人疲于奔命的身體一時(shí)重新煥發(fā)出一股生氣,精神倏地一振。

    選擇北玄國,若櫻也是經(jīng)過一番考量的,西呈是沒法呆了,車遇國有蕭冠泓,旁的小國就不用去了,只有與車遇國齊名的北玄倒是值得一試。

    正在這時(shí)候,一聲尖利的呼救聲穿透密集的雨聲,驟然在半山腰響起:“啊……救命……來人,誰來救救我們……”

    若櫻和阿旺不禁一愣,這是女人的呼救聲!

    緊接著,又是一聲高而尖銳的女聲:“啊……小姐,快逃……”

    救人如救火,容不得人有片刻遲疑,兩人相視一眼,立刻提氣向半山腰掠去。

    半山腰有兩輛馬車翻倒在山路上,馬車旁,有四個提著利劍的男子正圍著幾名披頭散發(fā)的女子,不住的揮劍攻擊,而那幾名女子周圍已經(jīng)倒有三具被亂劍刺死的尸體。

    那幾名女子看來也會些功夫,有兩名女子手中握著寶劍不住的抵擋著男子的攻擊,但雙方的實(shí)力委實(shí)不在一個臺階,幾個男子招勢狠辣無情,利劍在雨水中揮的是唰唰有聲,并不會因?yàn)閷Ψ绞菐酌颖阈纳鷳z惜。

    而那幾名女子是節(jié)節(jié)敗退,身上傷痕累累,鮮血一冒出來便被雨水沖涮了個干凈。

    很快那兩名握劍的女子便被男子幾劍刺倒在地,只余三名女子狼狽不堪的躲著寒光閃閃的利劍,那四個男子目標(biāo)名確,幾乎劍劍都刺向中間那名柔弱的女子。

    女子的花拳繡腿根本不足以抵擋來勢洶洶的殺招,眼看幾把劍都要刺到她的身上,她身邊的兩個女人放聲尖叫,卻不約而同的撲到她身上,看情形是想用自己的rou身為女子擋住利劍。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縱身而來的若櫻和阿旺不假思索的彈出手中的石子。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清脆的響聲,那幾顆石子打在男子刺出的劍身上。

    “誰?”

    “誰?”那四名男子只覺虎口一麻,劍身竟被那幾顆石子蕩了開去,力道之大差點(diǎn)讓他們手中的利劍脫手而飛,不禁都吃驚的叫出聲。

    那三名女子本以為小命休矣,未料到最后一刻竟死里逃生,差點(diǎn)喜極而泣,不由得軟倒在地,三人抱在一起不知是因?yàn)楹ε逻€是寒冷,瑟瑟發(fā)抖,卻不在尖叫了。

    “哼!堂堂大男人竟對幾個婦儒下毒手,羞是不羞?”若櫻冷冷的哼了一聲,迅速沖到那幾個女子身前,飛快的拾起地上的一把劍,唰唰就挽了幾朵劍花就向那幾個男子攻去。

    凌厲的劍氣穿透長空,穿過厚重的雨簾,旋起一片晶瑩的水花,卻帶來無邊的殺氣。

    那幾個男子一看,心下大駭,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急忙舉劍招架。不料背后卻有剛猛至極的拳風(fēng)襲到,拳頭未至,被拳風(fēng)激起的雨水像冰珠一樣先至。

    但聽一陣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聲音,幾個男子相繼呼疼:“啊,痛……”

    “咝……”

    還沒喊完疼,前面凌厲的劍氣閃電般的迎面襲來。

    四個男子知道今天碰上了狠角色,想要完成任務(wù)只怕是不可能了,能保住小命都不錯了,于是皆不約而同的一矮身,在地上一滾,飛快的翻身而起,劍都顧不上拾了,迅速的向遠(yuǎn)方逃竄。

    “哼!鼠輩!”若櫻嗤了一聲,收了手。

    阿旺卻不想輕易放這幾人逃脫,若是他們逃走,然后喊了幫手來,卻是麻煩不盡。電光火石間,他腳尖一動,踢起地上的幾把劍向那幾人射去。

    噗噗!……幾聲利器入rou聲,那四名男子無一例外的倒在雨水中,再也沒有爬起來。

    若櫻見此情況眼都未眨一下,要說這段日子雖然死里逃生,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她現(xiàn)在殺起人來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遲疑和惡心感,都懷疑如此下去,不用多少時(shí)日自己也會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冷性之人了。

    “恩人!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

    “多謝恩人救了我家小姐,恩人!……”

    那三名女子突然跪伏在地,不住的向若櫻和阿旺嗑頭。

    若櫻忙伸手相扶,“快起來,地上涼,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br>
    那三名女子原以為她是男子,此時(shí)聽她聲音嬌嫩婉轉(zhuǎn),分明是個女裙釵,一愣之下倒也被若櫻扶了起來。

    她們?nèi)穗m然披頭散發(fā),滿身泥濘狼狽不堪,但還是能看出一位是老媽子,一位丫鬟裝扮,被她們扶在中間的女子明顯是幾人口中的小姐。

    幾個人還沒來得及敘上話,便聽得中間的女子突然捂著肚子慘呼起來:“?。『锰邸锰邸 ?/br>
    她的聲音又大又慘,高亢而痛楚不堪,直上云霄,若櫻被她叫的心驚rou跳,面色都變了,還以為她被先前那四個男子傷著了。

    那個老媽子和丫鬟更是慌了神,扶著自己家小姐不住下墜的身子,驚慌地叫道:“小姐,小姐,你……你可是傷著哪了?”

    “不……啊!……我的肚子好疼……啊……”那位小姐臉色蒼白如紙,拼命掙開被扶著的手臂捂住肚子,整個身子都快坐到地上去了。

    “快扶她進(jìn)馬車!”阿旺的聲音在那倒在雨水中的馬車邊想起,不得不說,有時(shí)候男人面對驚惶失措的情況要比女子鎮(zhèn)定的多。她們幾個在這么冷的天都快急出一身汗,阿旺卻已經(jīng)著手去把馬車扶起來。

    就在這當(dāng)口,“咯噔,咯噔”荒涼的山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有人運(yùn)足力氣隔著雨簾向她們喊話:“前面是何人?叫得如此凄惶?”

    此刻雨勢略略變小,天氣依舊陰沉。

    眾人一邊手忙腳亂的扶抱住哀嚎不止的小姐,一邊循聲望向。若櫻和阿旺暗自警覺著,一是恐來人是追殺他們兩人的,二則是恐來人是追殺那三名女子的。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一輛裝飾得精致豪華的大馬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馬車由四匹高頭大馬拉就,車頂有像巨傘一般的華蓋,車身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玉,周圍跟著數(shù)十騎佩刀的侍衛(wèi),無不是金轡銀鞍,錦衣華服。

    固然是在雨水中,這些侍衛(wèi)卻依舊全神貫注,腰身挺的筆直,雨水落在眼里都不帶眨一下。馬車跑得很快,那些侍衛(wèi)速度更快,始終保持著跟馬車的距離。

    眨眼間,豪華大馬車停在若櫻幾人前面不遠(yuǎn)處。一個年輕的錦衣佩刀侍衛(wèi)策馬上前,他一手策韁,一手挎在腰間的刀柄上,威風(fēng)凜凜的朝若櫻等人問道:“你們是何人,何事哭得如此凄慘?”

    “啊……好疼……我肚子好疼……”

    那位小姐已經(jīng)哭的昏天黑地了,凄厲的慘叫聲一直就未斷過,估計(jì)是天王老子來了她這會也顧不上,倒是那位老媽子急忙放開抱著小姐的手臂,“噗嗵”一聲跪在地上,隨后伏著身軀,在雨地里嗑了幾個響頭,哭著道:“請貴人們救救我家小姐吧!老奴來世必定結(jié)草銜環(huán)報(bào)答貴人的大恩!”

    說罷,這老媽子又是砰砰的不住嗑頭,夾雜著她家小姐的哭喊聲,以及她和那位丫鬟嗚嗚咽咽的哭泣聲,聽起來格外的讓人心酸,不忍惻目。

    若櫻心生不忍,卻也知道這不是義氣用事的時(shí)候,只好不停的安撫那位滿臉淚水和著雨水,抽搐不止的小姐。

    驀地,大馬車?yán)飩鱽硪坏缾偠寐牭哪凶拥穆曇簦骸罢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命陳醫(yī)官速速前去診治一二!”

    隨著他話音剛落,那名叫展澈的侍衛(wèi)恭敬地后退,緊接著,便有幾位侍衛(wèi)矯健地跳下駿馬,打著傘,扶著一位背著藥箱的醫(yī)官前來。

    阿旺早把馬車妥了,馬夫和拉車的馬兒都被殺死了,有一輛上面的車篷被砍的亂七八糟,根本不能遮雨,好在還有一輛馬車沒被砍壞。

    若櫻喚了還在嗑頭的老媽子起來,和著那丫鬟一起把小姐扶上馬車。馬車?yán)飼簳r(shí)能避雨,但空間逼仄,若櫻便下了馬車和阿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