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就數(shù)你貧嘴,哪能呢?”蕭冠泓曬然一笑,早知她會喜歡,以前他便注意到了,也不知是若櫻還是旁的女子都這樣,口味偏酸酸甜甜的食物一些。 他給若櫻和自己的酒盞中斟上佳釀,示意若櫻嘗嘗這酒如何,卻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道:“說起魯廚子,我倒是想起那些彩鯉,異日你與我返回熙京,索性我們?nèi)杖斩汲运鼛孜?,不然白養(yǎng)著也是浪費?!?/br> 若櫻執(zhí)著玉箸的纖手一頓,立即明白他這是戲謔她當(dāng)初說的“不如殺了吃多好,養(yǎng)著多浪費?。 ?,忍不住就用空著的那只手掐了他的手臂一下,瞪了他一眼,“就知你是個不吃虧的,這點小事還勞您記得,累不累???” 蕭冠泓被掐也不惱,反而低低的笑了,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酒,心道,哪里只是記得那么簡單,記憶猶新的很。 他勸若櫻嘗嘗那杯中佳釀,道是極難得的好酒,但不許貪杯多吃。若櫻也想了解這極難得是有多難得,便端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小口。 這酒果然是好酒,只覺一口下去,入口醇香,毫無辛辣之感,反而回味無窮,若櫻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此舉到是逗樂了坐在身旁的蕭冠泓,他一邊笑不可抑挾菜喂她,一邊說:“吃如此急作甚?這酒醇香綿長,后勁十足,到時醉了,你受不住鬧將起來,可不得又怨我?!?/br> “誰怨你了?說得你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不過我覺得這酒有點像果子酒,一點都不辣口,應(yīng)是無妨的?!比魴颜f是這樣說,依舊放下酒盞,她素來對酒沒多大好感,今日卻覺得這酒甚得她心,所以才多吃了兩口。 蕭冠泓微不可察的掃了若櫻一眼,見她的小臉兒染上酒氣越發(fā)有些粉嫩,便不動聲色的幫若櫻把酒添上,狀似不在意的道:“你喜歡就多吃兩口吧!既便是醉了也只在我面前丟人現(xiàn)眼罷了!” “你怎知我醉酒就丟人?混說。”若櫻覺得他太小看自己了,遂不服氣的抬起酒盞又連吃了幾口。 蕭冠泓唇角微勾,嘴邊蕩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這不是沒看到過嗎?你且醉個酒我看看?!闭f著他氣定神閑的抿了一口酒,垂下眼簾,撲撒下的的睫毛掩蓋起雙眸一閃而過的精光。 “嗝!”若櫻素手掩口,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 她連忙放下酒杯,只覺酒氣上涌,頭也有些暈暈的,趕緊用手扶住頭,斜睨著蕭冠泓,本不想說的話,此時不知為何都擠在口邊排隊,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喝醉的模樣嗎?最好我能丟乖露丑你便開心了,繞這么大的圈,真是居心叵測,居心不良,不懷好意……”花瓣一樣的小嘴嘟嘟個不消停,全嘣出的貶義詞,可見她對蕭冠泓的評價有多高。 “呵呵!”蕭冠泓見她那樣,不以為忤,反而忍俊不禁的低笑不止。酒后的若櫻云鬢花腮,醉眼斜飛,眸光似水,倒仿佛含著萬千春意,臉上懶散的模樣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小獸。 蕭冠泓心中一蕩,忍不住坐過去把若櫻抱在懷里,垂首癡看著她媚態(tài)百生,嬌艷無限的模樣,心中滿是柔情滋生。 若櫻嬌慵無力,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蕭冠泓的腿上,身上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若不是蕭冠泓摟著她,她一準(zhǔn)滑到桌子底下去趴著去。 但她心底明亮的很,也知自己喝多了,卻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兀自嬌聲抱怨著:“你就知道欺負我,這酒甜甜的,怎能喝醉?……你必是信了我以前說過不會飲酒的話兒……實話告訴你無妨,我不知喝過多少酒,一次都未醉過,只是我不稀得跟你說……免得你知道了,專拿厲害的酒來灌我……這會兒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活該!” 原來她早知道自己想灌醉她??!真是個聰明的可人兒!蕭冠泓肚中憋笑憋得甚是辛苦,被她那得意洋洋,醉態(tài)可掬的模樣滋潤的不行,想不到若櫻平日里那略有些淡然而又與世無爭的性子,醉酒后居然如此……可愛,這小模樣真是太招人疼了! 他終是吃吃的笑將起來,促狹地道:“嗯,乖乖!原來你是騙我的啊?且看我怎么罰你?!?/br> 說罷,他自己仰首飲了一口酒,低頭把酒哺到若櫻檀口。若櫻無從反抗,被迫張著嘴兒又飲了一口。爾后,蕭冠泓的唇舌卻不離去,反而伸進她的小嘴里,與她的香舌纏綿共舞,手卻把若櫻的衣襟拉的大開,解開她的抹胸,使得她粉裝玉琢的嬌軀大半呈現(xiàn)在外頭,手也隨之撫上了膩滑的高聳。 “唔!唔!”他吻的太投入也太久,若櫻忍不住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她被蕭冠泓不著痕跡地哺了幾口酒,頭腦更昏了,眼睛雖然發(fā)亮,身上卻軟如綿花,只能隨蕭冠泓擺布搓揉。 自古“風(fēng)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眼前是若櫻那風(fēng)情萬種,嬌嬈無際的動人樣,蕭冠泓早已動情,心內(nèi)火燒火燎的,此時陳年佳釀下肚,滿腔欲焰漸漸沸騰,越發(fā)泛濫起來。 他眼中精華大盛,恨不得立刻把若櫻摁在身下干事,但想到若櫻方才的未盡之語,他極力按捺著,裝著漫不經(jīng)心的道:“若櫻,你剛才說到你養(yǎng)母,為何便不說了?那會子你說的模糊不清,吞吞吐吐,我一句也沒聽清,你再與我說說?” 若櫻半闔著明媚的眸子,人也飄飄然,聽到他的話努力思索片刻,心中分明感覺把馮氏偷情的事說出來有些害羞與尷尬,可那腦子和嘴都不受控制,而且平時婉轉(zhuǎn)動人的聲音更是多了一份呢喃嬌膩,聲聲勾得蕭冠泓幾欲按捺不住就要把她就地正法。 “她啊!她和他師兄偷情……給秦守英戴綠帽……” 說到這她又吃吃了笑了起來,那樣子極為得意,爾后話鋒一轉(zhuǎn):“……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后來還有一次,她那個師兄在一旁看,卻尋了兩個男人來服侍她……她哭爹喊娘的叫著,鬼哭狼嚎一般,把我耳朵都快吵聾了?!闭f到后來她微嘟起小嘴,似乎對馮氏吵著她有點不滿。 她倒是記得說馮氏紅杏出墻的事,而對于馮氏口中的話卻只字未提,可見這兩件事情在她心中孰輕孰重! 她柔弱無骨的仰面倚在蕭冠泓的懷里,露出來的雪頸和酥胸處早已暈出深淺色粉色,蕭冠泓本來強忍著致命的誘惑,一邊用手在那里不住摩挲揉搓,邊聽她吐氣如蘭,想聽聽有沒有什么漏掉的內(nèi)容,不曾想?yún)s是這樣yin穢不堪的內(nèi)容,偏生懷里這個家伙不但看到了,還聽到了! 豈不是生生要把他氣死! 他如玉的俊臉立馬黑了,猶如誰把濃墨潑上去了一般。 不料若櫻還在絮語:“吶,就是你抓到我的那日……” 這蕭冠泓倒是聽她提道到,為了追一個女子,追到哪里就碰上了那個面具人,那女子卻逃了。他恨恨的盯著懷中嫵媚入骨,如妖精一樣的女人,目光炙熱如火焰,咬牙切齒地盤問:“你只與我說說,瞧沒瞧見那兩個男的人物事?” 若櫻本是醉意朦朧,但她從小生活在秦家,因此長年被訓(xùn)練的對外界有一絲警覺之心,何況蕭冠泓獨有的那種低醇而又滿是磁性的聲音,此刻因帶上了怒意而殺意騰騰的,使得她立刻有了一絲清醒,整個人處在半醉半醒之間。 她努力集中起散亂無章的思緒,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是無力的搖了搖頭,紅著臉兒道:“只瞄了一眼,并不曾看到。” 緊接著,她迷迷糊糊中似乎知道蕭冠泓又炸了毛,必須要用更大的脾氣壓過他的脾氣,馬上不依的嬌聲嚷道:“你以為我愿意?。窟€不是他們總是提及我的身世,那個討厭鬼姓馬的老逼問,還提這提那的,弄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要死,也羞得不敢見人,如坐針氈半日,比那受刑都還難受,我都好怕長針眼,擔(dān)心極了,偏你還生氣……” 她此時口齒伶俐,思維清晰,不停的說說說,且還會倒打一耙,把個蕭冠泓弄的氣極反笑,得,這還成了他的不是了。心中卻也知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如果換成是自己肯定也會偷聽下去,只是一想到若櫻看到旁的男人的身體,心中難免會不舒服,極想把那幾個男人斬殺殆盡。 耳中又聽到若櫻反復(fù)說著姓馬的把那兩個男人做了,遂打定主意,立即就吩咐人去監(jiān)視那姓馬的,如若他跟那個面具人是一伙的,那就順藤摸瓜的查下去,說不得事情會有點眉目,末了在送他去見閻王。 他反駁若櫻不得,心中怒火和yuhuo一齊勃發(fā),遂不再強自忍耐,也不把人抱到榻上去,只管把她摟著惡狠狠的剝著剩余的衣物,忿忿然地道:“就會跟我耍橫!待得我放開手腳好好整治你一番,到那會你若是還能跟我這么俐索的動嘴皮子,算你本事!” 若櫻在他懷中軟的一踏糊涂,半闔著美眸只有些許意識,眼神迷離,似醉非醉地望著他那欲噬人的模樣,卻也知道危險來臨,像個小孩子一樣叫著:“不要,不要。” 說著便想逃避開去,只是身體軟弱無力,想逃也逃不開,僅是擺著頭,并盡力的伸出手臂拉住越來越少的衣物。 她的肌膚猶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映雪生輝,此時因喝了酒泛著淡淡的粉紅,仿似渾身涂了一層輕薄的胭脂,說不出艷色奪人,頭上烏云一樣的青絲被蕭冠泓抽掉了簪子,如瀑布一般傾泄在她光滑如玉的身體上,有些垂在她的胸前,越顯白的更白,粉的更粉,黑的更黑。 這樣醉了酒的若櫻,比之平日有說不出的一段天然風(fēng)情,嫵媚中全是動人的嬌憨,妖嬈中卻夾著一絲天然的清純,極是難得一見。于是蕭冠泓的喉頭忍不住艱澀地一滾,咽了咽口水,喘息著低語:“心肝,別自不量力,留點力氣等快活時使吧!” 她這點力量對于蕭冠泓來說無異于是螳臂當(dāng)車,絲毫不能使他慢上半分,相反他還變態(tài)的不時吻住她的酥胸,有次還用舌頭舔她的肚臍,惹得懷中那人顫抖如春風(fēng)中的嬌花,小嘴里嬌聲抗議的更厲害了。 或多或少因為醉酒的關(guān)系,壯了膽子,少了一層約束與桎梏,過得一會兒,若櫻覺得沒有危險,想反還有渾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她便不再掙扎,溫順地任蕭冠泓胡作非為。 蕭冠泓極是喜歡她這時的模樣,越發(fā)百般撩發(fā)她??谑铸R動無所不用其極,若櫻許是被他侍弄的舒服極了,不禁柔媚動人的輕啟朱唇,嬌聲呻吟起來。 蕭冠泓從未見她這一番放縱的模樣,頓覺驚喜萬分,激動的不能自已,那嫣紅欲滴的小嘴里吐出咿咿嗯嗯的聲響,不絕于耳,使得他全身熱血沸騰,興奮欲死!毋庸置疑,他又開辟了一條通向極樂天堂的大門。 …… 當(dāng)蕭冠泓有美在懷,被滋潤的不行時,南宮辰在府中卻是心煩意亂,暗自長吁短嘆。明日便是祖母壽辰了,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慶之色。面對一心尋短見的尤玲瓏,饒是南宮辰聰慧過人,也覺郁悶不已。 他倒并未像蕭冠泓想像的那般焦頭爛額,或是束手無策的不知該怎么安置這位姑娘。只是覺得他分明是俠義之舉,為何事情最后會演變得如同燙手山芋一般? 要說這尤玲瓏也有幾顏色,再加上他們之間又是如此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話,想是兩人緣分菲淺,且這尤小姐又不求名分地位,只求能侍候在他左右以此報得大恩,正常男子不正是應(yīng)笑納之? 這事兒如果說是擱在以前,南宮辰或許會因憐惜尤玲瓏一個弱女子的名節(jié)而考慮再三,或許會納了她,權(quán)當(dāng)做件善事。可經(jīng)過為陪伴表妹而冷落了若櫻,致使若櫻做出了決然離去的舉動,他便深深明了,若櫻外表看似淡然嬌弱,內(nèi)心其實則不然,竟然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強性子。 但凡他有二心,既便他并不是真的有二心,只是迫于一些世俗的壓力所作出的無奈舉動,若櫻也會連句解釋都不聽,揮一揮衣袖就離開,對他棄之如敝履! 想到昔日若櫻卻連衣袖都不屑對他揮,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他的心頭便如扎了一根刺,頗不好受。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他如今對任何女子都不敢興起一星半點的同情和憐惜了。 對于尤玲瓏,他甚至?xí)耄弘y道我見義勇為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甩不掉的床煩嗎?且為了救這位姑娘,他白白犧牲了和若櫻相見的機會;正是因為這尤姑娘被祖母召見之后便開始尋死覓活,弄得闔府不寧,導(dǎo)致他也脫不開身去見若櫻。 直到今日清晨才匆匆去見得若櫻一面,從而把誤會解釋開來,然后又怕府中鬧的不可開交,忙不迭的又打道回府。 幸而若櫻并未怪罪與他,反夸他做的甚好,道打抱不平,救人于危難這是武林中人應(yīng)有豪俠之氣,并說身為名門世家的公子,本就應(yīng)有一副俠義心腸,這樣才能造福于一方百姓。 對于若櫻的深明大義,南宮辰極為欣喜的同時卻也有些遺憾,內(nèi)心其實更希望若櫻能生氣,撒嬌賣癡,嬌嗔的抱怨他為何為了別人丟下她! 且更讓他笑不出來的,他無法跟若櫻提及這尤姑娘的報恩方式,恐他一提,只會讓若櫻把他推的更遠,直到天邊。 “公子!……”驀然,一道試探性的嬌柔女聲在南宮辰的背后響起。 南宮辰嘆了一口氣,不用看都知道來者何人。 他頓了頓,假裝不知道的轉(zhuǎn)過身,循著聲音望向那位嬌嬌怯怯的尤姑娘,不錯眼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明白自己當(dāng)初為何會覺得這位姑娘勇敢。因為如今這位姑娘成日里都是眼睛微紅,一臉?gòu)苫ū挥甏?,走路顫顫巍巍,生怕輾死一只螞蟻被上天降罪的柔弱模樣,實難令他相信,這便是他當(dāng)初救下的那位女子。 “尤姑娘安好!”南宮辰面無表情的向尤玲瓏微頜首,清朗溫潤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緊繃。 尤玲瓏早在南宮辰打量她的時候,便像驚弓之鳥一樣低下了頭,此時聽到南宮辰的聲音還算平和,便抬起頭來悄悄覷視了他一眼,見他面容同樣和顏悅色,她是啞巴吃餃子,心中有數(shù),索性裝得更可憐一些。 她別過頭,顫抖著手拿出帕子遮住自己的半邊臉,一副羞于見人,或是愧疚于心的模樣,只是一雙柔情目難掩精光的透過帕子邊緣窺探著南宮辰,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舉動是什么,這樣她也好早一步做出相對的反應(yīng)。 出乎她意料之外,南宮辰居然打定主義不開腔,但他那犀利迫人的目光卻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 尤玲瓏咬了咬牙,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半晌了,可南宮辰還是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多喜歡見到她,以至于激動的忘記了說話??捎攘岘噮s只從他眼里看到了漠不關(guān)心和厭煩。 她是假裝的不說話,南宮辰卻是真心的不想說話,不得已,尤玲瓏慢慢的把帕子從臉上拿了下來,蹲身福了一禮道:“不知恩人約小女子來有何事?請恩人但說無妨,小女子無有不從。” 此時他們二人位于滿是碧綠竹子的前庭院,除了風(fēng)吹過竹葉沙沙的聲音,周圍安靜的出奇。 “呵!”南宮辰自嘲的一笑,低聲像是說給自己聽:“你真的會聽嗎?我記得當(dāng)天便對尤小姐說過,救尤小姐時是事急從權(quán),所以才不得以而為之,總不能眼睜睜的開著你死去吧?而我更是無意納妾,所以還請尤小姐另擇高枝吧!” “嗚嗚……”尤玲瓏的眼淚說來說來,似不要錢一樣往下掉,傷心欲絕地道:“公子誤會小女子了,小女子并無旁的意思,……” “尤姑娘!”南宮辰冷冷出聲打斷尤玲瓏的話。 他負手立在花樹旁,斯文清俊的臉上再無往日的溫潤,相反還有一絲冷厲,“我無意去管姑娘如何作想,只是萬事皆講個你情我愿,也許是因為我溫和心軟的脾性出了名,給你們造成了一些誤會,讓你們以為,只要你們的態(tài)度強硬一點,模樣可憐一點我便會妥協(xié),可你去打聽過沒有?那些我所妥協(xié)的事并沒有解及我的底限和原則,但凡我真正不愿意的事,至今還沒向誰低過頭,所以請你們不要把如意算盤撥的太響……而且……” 他長長的話鋒一轉(zhuǎn),先前分明冷厲的音色中卻多上了幾份脈脈的柔情:“而且我心中早有了心悅之人,已決定非她不娶,所以……所以還請姑娘你不要白費心機了,如果你真想尋死,我自會安排人送姑娘出府,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要報恩,想必是不會恩將仇報的連累我南宮府的名聲吧?” 聽到南宮辰說他有心愛之人時,尤玲瓏臉上有些許的動容,顯得忐忑不安,但聽到南宮辰要送她出府,尤玲瓏的粉臉立即就白,花容失色,尤其想到若是沒有了南宮府這棵大樹的庇佑,她一出去不就得讓mama派出尋她的打手找到,姑且不說會吃一番大苦頭,從此過上一雙玉臂千人枕的生活,那便是此生再也無從頭的機會了,縱使以后有機會從良了,曾是青樓女子的身份也會讓她永遠低人一等,在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直到這會子,尤玲瓏才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怪這南宮辰外表生的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欺騙世人的模樣,內(nèi)里卻是個不好說話的,這該如何是好?看來自己有必要改變一下策略,另辟蹊徑,萬不能一條道走到黑,到時弄個雞飛蛋打,得不償失,豈不是悔之晚矣! 就在尤玲瓏躊躇的當(dāng)口,南宮辰卻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姑娘是愿意立刻出府,以報得我的救命之恩,還是愿意暫時住在府中,待尋訪到親戚在體面的出府,請姑娘這會就給句實誠話,想必姑娘是知道明日府中太忙,我們自顧不暇,也就顧及不到姑娘了?!?/br> 他的話點到為止,相信以尤玲瓏的聰不會聽不出來。他南宮辰又非笨蛋,除了在若櫻這件事上處理的不當(dāng)之外,旁的事只要他用心一二,沒有解決不了的。 尤玲瓏有些慌神,這次是真的慌神,她沒想到南宮辰這么無情,連讓她回房尋摸個萬全對策的功夫都不給,竟在說風(fēng)就是雨,現(xiàn)在就要她做出決定,為了拖延時間,她只好反反復(fù)復(fù)的哀泣:“可小女子已非清白之軀,公子抱過……”言外之意無外乎是說南宮辰瞧過她的身子,并且抱過她。 不料南宮辰的耐心已告馨,早已決定快刀斬亂麻,他看著尤玲瓏還在拿清白說事,便冷冷的嘲諷道:“想必姑娘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擄你的那個強人不但看過你的清白之軀,還早早的抱了你,既然如此,姑娘的清白早就沒了,安能開口閉口身子干凈清白?便是要找人負責(zé),也合該是找那個強人吧?” 南宮辰的話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家來說委實刻薄,他很少這樣風(fēng)度全無的毒嘴,直把尤玲瓏說的花容不在,搖搖欲墜,直欲昏倒了事。對,尤玲瓏靈機一動,猶如醍醐灌頂,立刻眼睛向上一翻,軟軟的暈倒在地上。 “哎!”南宮辰痛痛快快的說出了一番心里話,雖然有出了一口悶氣的感覺,卻頗有些后悔自己的話重了些,不意卻看到尤玲瓏受不住打擊昏了過去。 因知道這姑娘沾上就甩不掉的性格,他便沒有無事找事的上前去查看,只是張嘴喊了一聲:“來人!” “嘻!嘻!表哥!” “表哥,你有何吩咐?”園子里很快就進來了兩位姑娘,卻不是丫頭仆婦之流,正是張佳佳和杜菲兒。 這兩人笑逐顏開走到尤玲瓏身邊,一左一右的扶了她起來,卻都轉(zhuǎn)頭對著南宮辰嬌笑道:“表哥,你不是還有事嗎?自去忙吧!這位姑娘我們二人看著就好?!?/br> 她們兩人面帶甜美可人的笑容,手中都暗暗使勁,不停的掐著尤玲瓏的身軀。 尤玲瓏并非真的暈過去,直被二人掐的渾身直打擺子,痛不可抑??伤桓耶?dāng)著南宮辰的面醒過來,怕又會被他逼上梁山著拿決定,只能在心中腹誹痛罵:兩個賤女人,手勁這么大,只怕是死人都會被會你們掐活! “也好!”南宮辰無可無不可的輕頜首,并對二人交待:“想來兩位表妹來了也有一陣子,表哥的話相信你們也聽清了,未免夜長夢多,等尤姑姑娘醒了,煩請表妹們幫表哥定奪吧!務(wù)必讓尤姑娘拿定主義” 言罷,他似一刻也不愿多呆,看也不看三女,拂了拂錦衣的下擺,轉(zhuǎn)身風(fēng)一般的離去了。 他何嘗不知兩位表妹在偷聽,但如今他已非當(dāng)初的他了,沒有多余的心思花在兩位表妹身上了,他得再去找若櫻一趟。明日若櫻會不會來為祖母做壽?光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他精疲為竭,心力交瘁。倘若若櫻真的犯了性子,得罪了祖母,那他們兩人想在一起更是難上加難。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酒風(fēng)如此不好 南宮辰前腳一走,張佳佳后腳就突兀地把手一松,害得毫無準(zhǔn)備的杜菲兒和尤玲瓏兩人摔倒在地上。 “啊!好疼……” “啊……” 尤玲瓏是閉著眼睛裝暈自是沒看到張佳佳突然的動作,而且她為了逼真,被她們狠掐都沒吱聲兒,這會兒身子軟軟的全靠在這兩人的身上,張佳佳一松手,她自然是往地上掉。 而杜菲兒一是被張佳佳弄了個措手不及,二則是被尤玲瓏帶拉著往下墜,本想穩(wěn)住身子可惜力氣不夠,所以不可幸免地摔倒了,正好壓在尤玲瓏的身上。 杜菲兒手忙腳亂的率先爬了起來,一邊哭喪著臉拍著裙子上的塵土,邊不解地抱怨張佳佳:“佳佳,你干嘛松手???摔的我疼死了,看,我這身裙子是剛做的,今天才上身……” “菲兒,不是針對你啊!我就是看不慣有些裝腔作勢的人起幺娥子。”張佳佳略有些謙意的對杜菲兒解釋完,轉(zhuǎn)頭就一臉鄙夷之色,用腳狠狠踢了踢猶豫著是就勢醒過來,還是繼續(xù)裝昏的尢玲瓏:“還裝,表哥都走到瓜哇國去了,你裝的再像也沒人看……” “疼……”張佳佳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而且她下死力的踢,真疼!尤玲瓏實在裝不下去了,只好捂著額頭撐著身子在地上坐起來。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女的方才可勁的掐她,那還是有南宮辰在場,這會子沒人了,還不知她們趁機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到時吃虧的總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