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你若不理他,他就陰陽怪氣一整天,動不動就拿下人撒氣,駭?shù)氖绦l(wèi)和丫鬟仆婦們心驚膽跳,遠(yuǎn)遠(yuǎn)看到個像他的人影,立馬就貼著墻走,再不然就繞道。直到若櫻著實看不下去,主動問及他是怎么了,然后他臉上的烏云才肯散去。 你若主動跟他說話,他張口閉口就問南宮是誰?姓容的是誰?然不等若櫻說這兩人是誰誰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對這兩人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無非是說這兩人肯是是油腔滑調(diào)的小白臉,專會騙女子的花花公子,仿佛南宮和容嚳如果不是這樣無恥的人品,不足以讓他泄恨。 白天這樣就算了,人嘛!哪能還沒個脾氣不好心情不順的時候! 晚上他則更過份,一旦上了床,立馬化身為一頭眼冒綠光的色狼,那動作就跟餓狗撲食一樣,氣喘噓噓的摟著若櫻的身子就開始折騰起來。 自打若櫻識得云雨滋味后,蕭冠泓極為珍惜和她水乳相溶的感覺,往往見把若櫻折騰的差不多了,便會收手??蛇@幾天他像是吃了春藥,直把若櫻折騰暈了,又折騰的醒過來還沒折騰完。 若櫻覺得自己是練武之人,身體底子還是蠻好的,可現(xiàn)在連她吃不消了,深深懷疑蕭冠泓是不是要換個法子弄死她,把她累死在床上。 有好幾次,她暈過去前他可勁地在折騰。待她醒過來的時候,蕭冠泓俊臉漲紅,微闔著漆黑的眸子,捉著她的雙足,表情極為暢美地弄的正起勁兒,壓根不受她暈不暈的影響。 他見若櫻睜開眼睛,反而一下比一下狠,那股狠勁兒讓若櫻暗暗叫苦不迭,不知他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只能無力的隨之晃動著,鶯聲嚦嚦地求饒。 這樣的情況多了,以若櫻的個性必定是會反抗,直道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她的身子不給他了。 每每聽她這樣說,蕭冠泓就越發(fā)紅了眼,緊摟著她,不住在她身上撫來摸去,搓到胸就說這是他的,撫到腿就說腿也是他的,摸到腳說腳是他的…… 最后他發(fā)狠地總結(jié),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連根頭發(fā)都是,歸他玩歸他弄,別人是和尚娶妻——休想休想!那模樣就跟小孩子護(hù)食一樣,好吃的好喝的全霸占著,就不肯分旁人一口。 這時候,蕭冠泓翻身下了馬,吩咐車?yán)锏男」鹑プ竺娴鸟R車,他自己則上了馬車。 馬車極為豪華寬敞,角落里面還擺放著冰盆,絲絲沁人的涼意中還散花著淡淡的花香,與車外面的燥熱不可同日而語。 蕭冠泓甫一入車內(nèi),一眼便見著若櫻懶洋洋地靠坐在車窗前,輕咬朱唇,如荑的纖手撐著額頭,盯著從車窗縫中透進(jìn)來的一抹光亮沉思著,她曼妙動人的身子隨著馬車輕輕晃動著,媚態(tài)百生,勾人心魄。 蕭冠泓漂亮的鳳眸一暗,坐上去就一把樓住若櫻,朝著她嫣紅小嘴狠狠親了下去,手順勢就握住她顫顫巍巍的酥胸。 “咝!疼!”若櫻從沉思中醒過神來,急忙仰開頭避開他的親吻,一把拉開他搓來揉去的祿山之爪,氣憤的瞪著他。 蕭冠泓一言不發(fā)的撤開手,重重親了若櫻幾下,轉(zhuǎn)而把她抱過來放在腿上,圈在懷中,低著頭,故意湊到她白嫩的頸邊,貪婪地吸取著她身上幽幽的芳香,一張俊美至極的臉孔依舊板著,仿佛若櫻欠他百八十萬的銀子沒還。 “你到底要別扭到何時?”若櫻無奈地斜睨著他那副沉默寡言,不可捉措在模樣,到這時候她要是還不明白蕭冠泓在生氣,那也真真是木頭做的人了。 但問題是你要生氣或者說要撒氣,可不以可換種方式啊,冷戰(zhàn)行不行?不要沒玩沒了的在床上折騰她啊,他不會是行生氣之名,藉故做他愛做的事吧?若櫻忍不住在心底腹誹他。 蕭冠泓一臉黯然,默默地凝視著若櫻輕嘟小嘴的俏模樣,欲言又止,半響之后,一聲幽幽的嘆息從他口中溢出,悶悶地道:“你覺得我只是在鬧別扭嗎?” “不然咧?你都陰陽怪氣好多天了?究竟是要怎樣?” “我陰陽怪氣,那南宮和那姓容的就是正氣凜然?”蕭冠泓見她不但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氣,還道自己陰陽怪氣,委實鼻子都快氣歪了。 話一說完,他的薄唇就粘上若櫻的脖頸,深深的吮吸了幾口,因帶上了報復(fù)性質(zhì),不免吸吮的重了一些,惹來若櫻幾聲嬌呼聲。 “你怎么又來了?這關(guān)他們什么事???”若櫻一只手努力想推開蕭冠泓越吮越下的頭,用另一只手覆額,頭疼不已,暗忖著:這都多少天了,他怎么還不消停,說著說著,怎么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扯上南宮和容嚳了? “哼!不關(guān)他們的事?那你給我說說南宮是誰,你做夢都念著他呢,還有那姓容的,向天借膽跑來向你提親!他到是有多想找死?。俊笔捁阢@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咬牙切齒的意味甚濃。 若櫻聽著他氣哼哼的問話,也惱了,南宮她就在夢里叫過那么一回,而且她憑什么要向他解釋南宮是誰啊?至于容嚳她更不知道,什么提親的事?她又沒親眼見過,影子都沒有的事,僅僅是道聽途說而已,這也要算在自己頭上?真真是豈有此理! 如今外面都盛傳他要娶王妃和側(cè)妃了,姑且不說他要娶韓姓女和高姓女的事,他還跟宇文鳳訂了娃娃親的,到時倘若真是宇文鳳嫁給他,他又死活不放自己走,那自己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算是怎么回事兒? 而且就在離京前,柳青娥借著替宇文騰送禮的機會,專程來見過自己一趟。柳青娥告訴她兩件事:第一件乃是她們偷得的書信,柳青娥已經(jīng)交給上司了,若櫻此行任務(wù)已然是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回西呈了。第二件就是宇文老爺已經(jīng)去求圣上,替湘王和自己的女兒賜婚了,極有可能宇文蓮和宇文鳳會一起嫁給湘王。 聽了這些烏煙瘴氣的事,若櫻心里是極為難受的,她又不是石頭做的,同樣有七情六欲,只不過她始終認(rèn)為自己不會跟蕭冠泓長久,既無意,也無權(quán)干涉他的事,所以才強忍著心里的千頭萬緒,假裝若無其事的過日子。 這些事她都忍了,還沒生氣呢!他卻倒打一耙,硬扯著南宮和容嚳不放,跟自己鬧個不消?!?/br> 于是,若櫻的臉冷了下來,強抑著心頭拱起的火氣,淡漠地道:“真是莫明其妙到了極點!你是我的誰???未免管的太寬了點吧?我又沒指使誰來提親,而且你怎么知道就是姓容的,別人也沒指名道姓要娶我,你這是哪門子攀三扯四的?” 她的話音一落,車?yán)锏臍夥胀蝗焕淞藥追?,有了幾分寒風(fēng)忽至的味道。 蕭冠泓抬起頭來,深遂地眸光驀地冷寒了幾分。 他盯著若櫻冷凝的臉蛋,微微頜首,唇角輕輕一勾,帶出一抹既邪惡又危險的笑,“甚好!我是你的誰,你很快就會知道!只要是你的事,統(tǒng)統(tǒng)歸我管?!?/br> 話音一落,他如兇虎般把若櫻按倒在馬車?yán)锏能涢缴?,火熱的唇在若櫻的唇上不停地輾轉(zhuǎn),手卻一刻不停地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你又發(fā)什么瘋?放開!”若櫻始料未及他又要在馬車上使性子,上次他這樣,是她逃跑被捉回來的時候,這會子自然是不想讓他得逞,若櫻手腳并用的不住掙扎,極力想從他手底下逃開。 蕭冠泓對若櫻的話置若惘然,她的那點力氣也絲毫不能撼動他,衣服一件件離身,兜兒都被他扯了丟開一旁,褻褲也是一撕,爾后幾下扯開自己的衣服,飛快地捉兩只白嫩的腳,扛在肩上入將了進(jìn)去。 他猶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若櫻僅是疼的叫了一聲,還來不及掙脫開來,便城也被占了,地也被掠了,在他強勁的力道下,她只能像是離了水面的魚般無力地掙扎著。 因為蕭冠泓這次是犯了性子,沒有向往常那樣細(xì)細(xì)的撩發(fā)她,使得若櫻初時覺得很難挨。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略略覺得好過些了,雙眸不由得泛起一層朦朧的水光,眼波流轉(zhuǎn)動人。但她很生氣,打算此次再不能遂著他的意了,所以就用細(xì)細(xì)的貝齒死死咬住嘴唇,想著從頭到尾既不迎合他,也不容許自己的聲音泄露出來,以此表示自己的抵抗之意。 蕭冠泓見若櫻咬住嘴唇,雙手不但不抱著自己,還用力地抓著軟榻上的東西,看那犟犟的小模樣是打算抵抗到底,倒弄得像他又強了她一樣,心頭怒火一起,脾氣上來,那還會由著她,俯下身子,撬開她緊咬的雙唇,吸住了香舌,大肆聳動起來。 日頭西斜,一行人在遠(yuǎn)山和冷冽幾人的安排來,早已停下來用晚膳了。若櫻坐的那輛馬車也早停了下來,但卻沒人敢上去請王爺和夫人下來用膳。但凡有點眼色的都看到了,王爺從午時進(jìn)了夫人的馬車,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這些人常年跟著蕭冠泓,多是些戰(zhàn)場上幾來幾去的,少有幾個不通男女之事的,最主要俱都身手不凡,耳朵比普能人要靈敏的多,憑著那車蓋上劇烈晃動著的華麗瓔珞和流蘇,還有夫人偶爾壓抑不住的,似痛似哭的嬌泣聲,再加上王爺動情的低吼聲,也能自行想像王爺這會子正爽得不行。 眾人一邊羨慕自家王爺艷福無邊,一邊也暗暗咋舌不已,王爺這也未免太厲害了吧!都這會子了還不肯善罷甘休,那細(xì)皮嫩rou、嬌滴滴的夫人不曉得受不受用得住?但自家王爺什么脾性,縱然旁人不知道,他們可是了解頗深的,皆自動自發(fā)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哪還敢有膽去擼虎須! 楚嬤嬤和小桂滿臉焦慮的立在馬車不遠(yuǎn)處,滿心為若櫻擔(dān)著心,起初還能聽到夫人鶯聲嚦嚦的聲音,這都好一會了,夫人卻一聲未吭,但馬車則還是在晃動不停,想也知道王爺并未罷手,仍然在酣戰(zhàn)不休,就是不知夫人又被王爺蹂躪成何種可憐模樣了? 不管王府里其他人如何,楚嬤嬤和小桂是真心喜歡若櫻的。 楚嬤嬤耳報神多,自然也是聽過那幾則流言的,要說圣上為王爺賜婚,這是樁喜事??!至少很快就能解決王爺?shù)慕K身大事不說,還能解決王爺?shù)淖铀脝栴},但楚嬤嬤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楚嬤嬤以前是楚貴妃的心腹貼身丫鬟,與楚貴妃之間的主仆情份遠(yuǎn)非一般人能比,姑且不說那韓皇后和高貴妃是怎么暗害楚貴妃的,韓家和高家人又是怎么對楚王爺一家落井下石的,單就現(xiàn)在朝中這種勾心斗角,復(fù)雜萬分的局勢,楚嬤嬤打心眼里就不想自家王爺摻合進(jìn)去。 楚嬤嬤可不是那種大字不識,大門不邁的普通丫鬟仆婦,自古強將手下無弱兵!楚貴妃那么驚才絕艷的厲害人物,身邊的貼身丫鬟要是沒兩把刷子,說出去也沒人相信?。?/br> 年輕時候的楚嬤嬤從不離自家小姐左右,小姐披掛上陣參加的每一戰(zhàn),她都跟著參加過,也是上馬就能殺敵的風(fēng)頭人物,只是后來楚家敗落,楚貴妃死前又命她好好護(hù)著小主子成人,便漸漸斂了其鋒芒,一心一意的扶持著小主人,務(wù)必要對得起小姐的一番托孤之心,報達(dá)與小姐的一場主仆情份。 楚嬤嬤將朝堂和局勢看得很清楚,那韓家是力保太子的,高家是二皇子翼王的后盾,一人嫁一個孫女過來給王爺,絕非善意,都起著拉攏王爺之心。 按楚嬤嬤的心思,她是既不希望王爺去爭這個天下,也不愿意王爺摻合其中,同時她因楚貴妃和楚王爺之故,聽到韓高兩姓心頭都跟吃了蒼蠅一樣,何談以后要侍候韓姓和高姓的王妃和側(cè)王妃,那不是讓仇人之女在王府里作威作福? 倘若是這樣,她覺得還不如侍候若櫻好些,至少這姑娘是個好性兒,人也善良,最主要是王爺很喜歡這位姑娘,只是自己還遲鈍的沒發(fā)覺罷了! 關(guān)于王爺送白玉簪給宇文蓮的流言,楚嬤嬤聽后簡直是嗤之以鼻,這個純屬空xue來風(fēng),她侍候王爺這么久,就沒見過他送過任何首飾給任何女子……額,話也不能說絕,好像送了不少首飾給若櫻夫人了。 對于宇文蓮,楚嬤嬤就更不喜歡了,且不說這姑娘品性如何,單從安夫人能斗死羅夫人的手段看來,這種惡毒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教不出什么好貨色來,沒得嫁過來把王府弄得烏煙瘴氣的,還是讓宇文二小姐去禍害別家吧! 楚嬤嬤的心畢竟是向著羅夫人的,當(dāng)初楚貴妃待字閨中時就與羅夫人親密,感情非同一般。而且在楚王爺瘋顛,斷而離家出走后,羅公國府力挺楚貴妃,幫著楚貴妃渡過了不少難關(guān),算起來是王爺和楚家的恩人。至于有人說楚貴妃和羅夫人為王爺和宇文大小姐定親的事,楚嬤嬤則不置可否,但相比起那道莫須有的圣旨中提到的幾個女子,楚嬤嬤倒覺得宇文大小姐是個不錯的人選,若是王爺娶了宇文大小姐,不但報了羅國公府的恩情,同時也可以堵住那些流言蜚語,倒是一樁一舉兩得的好事。 說到小桂,她就更不愿意那些流言成真了,她不若楚嬤嬤想的那么多,只覺得自己是三生有幸,才跟到這樣好性兒的主子,自然一心希望主子能得獨得王爺?shù)膶檺郏肋h(yuǎn)不要被別的女子分一杯羹! “嬤嬤!”小桂苦著一張小臉,悄悄的拉了拉楚嬤嬤的衣袖。 “噓!”楚嬤嬤示意小桂不要出聲,兩人都是擔(dān)憂的眼神。 自從有人跑到王府門口提親以后,王爺就日漸心情不豫,臉上一天都未放晴過。其實在楚嬤嬤和小桂來看,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王爺雖然對別人冷面冷心,在夫人面前則像換了一個人,只要夫人溫柔小意的哄那么一哄王爺,這事兒也就雨過天晴,揭過不提了。 偏夫人雖然生的人間少有,美絕人寰,卻天生就一副不解風(fēng)情性子,兀自不明白王爺在郁悶個什么勁,只當(dāng)王爺跟女人來葵水那幾天一樣,心情格外不順,脾氣亦格外不好! 王爺見夫人依舊愜意的過著她的小日子,絲毫不管他生什么氣,也不把他放在心里,尋思著他的份量幾乎還沒有她練功重要,心里那火氣自然越竄越高,但凡碰著點什么,就一點就著了。 王爺在旁的事情上鬧不過夫人,為了找回點平衡,自然在床上可勁兒的折騰著夫人。結(jié)果,他倒是盡興了,暢快了,可夫人畢竟是女流之輩,兼之身嬌rou嫩,這幾天可被王爺搓磨慘了,雪白的身子上紅的、青的痕跡就一直沒消失過,連練武功被她看的這么重要的事,都沒以前那么勤便了,多數(shù)時間都懶懶地躺在床上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yán)锟偹銈鱽硎捁阢统恋穆曇簦骸皝砣?,送熱水上來?!?/br> “王爺,熱水馬上就來?!毙」鹉樕峡偹闼闪艘豢跉?,向楚嬤嬤使了個眼色,忙著去吩咐人提熱水去了。 他們這一路怕天氣越來越熱,趕路未免就急了點,也不專程進(jìn)城投客棧住宿打尖,橫豎眾人將路上一應(yīng)事物早就準(zhǔn)備齊全了,就連廚子也帶著,走到哪,索性就到哪里埋鍋造飯,熱了,累了,就找個陰涼的地方歇息,熱水吃食什么的都替王爺準(zhǔn)備著,使用起來也便利。 “王爺,要用晚膳了,夫人怎么樣了?”楚嬤嬤走進(jìn)幾步,靠近馬車關(guān)心地問道。 蕭冠泓把暈迷了的若櫻緊緊攬在懷了,愛憐地摩挲著她不著寸縷,香汗淋漓的身子,細(xì)細(xì)的查看她周身。 她嬌弱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粉裝玉琢的嬌軀上泛著點點紅暈,倒是越發(fā)添了幾許嫵媚和艷色,櫻唇上有細(xì)細(xì)的齒痕,紅撲撲的臉蛋上含著一絲憤恨和無奈,雖如此,卻更加惹人憐惜,使得蕭冠泓的心又軟成了一團(tuán)水,那些莫名的火氣也不翼而飛,甚至很后悔自己太不知輕重了,可把這嬌人兒折騰壞了。 無論若櫻身手如何,性格如何,在男性暴力和強悍的力量面前,她依然是脆弱和易受傷害的,這也是蕭冠泓喜歡關(guān)著她,不愿意放她出去的原因。她太過美好和稚嫩,不明白男人們是多么的想得到,和占有像她這樣的女人。 蕭冠泓見若櫻身上雖有他莽撞后留下的痕跡,腿心處也紅腫墳起,可憐兮兮的,但大抵是沒有傷著的,便低聲向車外道:“只是暈了,倒沒有大礙!” “唉……王爺……”楚嬤嬤悄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實在不知該說這兩人什么才好! 蕭冠泓也很想嘆氣,今天他的確爽的恨不得死在若櫻身上,可一想到若櫻醒后,依著她一慣倔強的秉性,還不知如何跟他鬧呢?到時他就是有理,也會變成無理。 何況他今天似乎真的是有些無理取鬧,看來只能等她醒了以后,自己打疊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伏低做小的陪著小心,可意的哄了,但愿若櫻這次不要氣他太久,能早點原諒他! 熱水很快就送到馬車?yán)锪?,為了利于出行,馬車是請專人改造的,里面很寬敞,軟榻前有道華幔隔簾,蕭冠泓拉了下來,遮住軟榻,喚了奶娘和小桂取了若櫻的衣物過來,先前那套已被他撕的不成樣子了,還是早點毀尸滅跡的好。 蕭冠漲用熱水將兩人的身子擦拭清理干凈,接了楚嬤嬤遞進(jìn)來的衣裳,并不假手他人,幫若櫻穿好肚兜,褻衣和褻褲,自已也換了一身寶藍(lán)色的錦繡衣袍,這才攏起華幔,讓小桂和楚嬤嬤近前侍候。 馬車?yán)锏男∷姆介缴弦呀?jīng)擺好了吃食,蕭冠泓這會子暢快淋漓地大干了一大場,通體舒泰難言,五臟廟倒真真是要祭祭了,見小桂已幫若櫻梳通了長發(fā),松松的挽了起來,就要給若櫻穿裙衫,便道:“就這樣罷,不用穿了,怕不熱壞了她?!?/br> “是,王爺?!毙」痤H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昏睡了若櫻一眼,又覷了覷王爺,一臉的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收了手。 倒是在收拾車上被撕毀的衣裙的楚嬤嬤聞言,抬頭關(guān)切地道:“要不老奴再使人送兩個冰盆上來吧,也能涼快些,每到一個城鎮(zhèn),老奴便讓胡管事去采買些,橫豎是夠用的?!?/br> 蕭冠泓略一沉吟,堅持地道:“冰盆還是不要多放了,解點熱就足矣,她身子上不太好,平日里像個小孩子一樣,又不忌嘴,還愛貪涼食,一個不好又要疼的死去活來,白白讓人心疼不說,她自己也遭罪,再說她現(xiàn)在還吃著藥……” 他說著,一邊過去榻上抱了若櫻起來,擁著她一起坐到擺滿吃食的小榻前,低頭輕喚道:“若櫻,吃了在睡可好?” 若櫻兀自在他懷中沉睡,白生生的小臉上還殘留云雨之歡的艷色,櫻紅的唇瓣微腫,宛若盛開的玫瑰那樣嬌艷飽滿,說不出的一段天然風(fēng)情,誘人的很。蕭冠泓瞧著眼熱,忍不住又在她小嘴上啜了幾口,將她攬的越發(fā)緊了些。 見平日里俊美冷酷的王爺此時居然流露出罕見的柔情,小桂只當(dāng)沒瞧見,忙偕著楚嬤嬤將軟榻上的凌亂不堪的鋪睡重新?lián)Q過,還鋪了一張竹席在上面,然后在獸形的青銅薰香爐中燃上寧神的香料。 蕭冠泓見若櫻不愿意醒來,只好自己先用點膳食。正好明月來請示王爺,可否啟程了。 蕭冠泓允了,不一會,馬車就緩緩的行駛了起來。 把若櫻安放在軟榻上,蕭冠泓再坐到桌前時,卻有些食不下咽了,勉強吃了兩盅酒,挾了幾箸菜,一頓飯吃的寡然無味,無趣到了極點,索性扔下玉箸,吩咐小桂將那熬好的碧粳粥溫著,煮點參湯,待夫人醒了呈上。隨后他凈手漱口,拉下隔簾,上了榻擁著若櫻,湊到她雪白的頸邊,深深吸了幾口她身上誘人好聞的香氣,一顆心也安寧下來了,把人緊緊挾在懷中,貼身抵足而眠。 他們兩人睡了,坐在后面馬車?yán)锏耐醴挤茀s快將嘴唇咬出血來了,心里則不停的瘋狂謾罵著若櫻:這個狐媚子,賤人!居然勾得王爺和她白日宣yin,且還是在馬車?yán)?,真真是不要臉,為什么要讓這種女人活著…… 她固然沒有那些侍衛(wèi)耳朵靈敏,但既不瞎也不聾,自然明白王爺和夫人在馬車?yán)锩孀鲂┦裁础_@些時日王爺對夫人毫不掩飾的寵愛,她是深深看在眼里,若不是時刻記得玉娘教她的:忍住,沉住氣,慢慢謀劃,依著她以往的脾氣,只怕不是在她娘面前哭鬧不休,便是又要到若櫻面前極盡冷嘲熱諷了,或是在眾人面前詆毀若櫻,說她是狐貍精托生。 想到玉娘,她就慢慢掏了一個荷包出來,想著玉娘所說的秘法,她的手不由得緊緊攥住荷包里的小瓷瓶,深深吸了一口氣,閉目沉思起來。 馬車慢慢停住,楚嬤嬤上了馬車,看到女兒正垂著頭,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熟悉女兒的楚嬤嬤還是知道她碰到了煩心事,便關(guān)心地道:“我的兒,這是怎么了?” 沉思中的王芳菲聞言,似有些受到驚嚇的抬起頭,但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將臉上所有的神情都斂去,悄悄的把手中的荷包收妥,向楚嬤嬤甜美地笑道:“娘,您嚇了女兒一跳,我只是尋思著想著給您做雙鞋,描個什么花樣子才好?!?/br> 楚嬤嬤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馬車也重新駛動起來。 “你給娘做的鞋子夠多了,足夠穿了,就別在費神了,好好給自己繡嫁妝才是正理?!?/br> 王芳菲的眼里頓時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略帶羞意地嬌嗔道:“娘,看您都說些什么???對了,王爺和夫人怎么樣了?夫人……可還好?” 楚嬤嬤極為滿意女兒如今的表現(xiàn),既溫婉又乖順,對夫人也禮數(shù)周到,進(jìn)退間很是得宜,便又好氣又好笑地道:“王爺和夫人好比一對前世的冤家,夫人是個好性兒,也就王爺會鬧些小孩子脾氣,沒甚大事。” “哦!”王芳菲口氣難掩nongnong的失望,柳眉緊緊攏著,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輕聲嘲諷道:“夫人性子好,手段也高,慣會狐媚邀寵,迷得……” 但她很快又清醒過來,重新在臉上擺上微笑,掩飾地道:“夫人的為人到真是不錯,以后但凡女兒有空也多去夫人身邊侍候著,學(xué)些夫人的作派,日后也好討人喜歡?!?/br> 楚嬤嬤欣慰看著女兒,拉過她的一只手輕輕摩挲著:“看來我兒是真的想通了,須知,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你能這樣,娘就放心了?!?/br> “娘,你就把心擱肚子里吧!等夫人醒了,女兒就過去侍候,自會盡心盡力的?!蓖醴挤品匠邒叩募珙^,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