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若櫻鄙夷地看著他裝乖賣巧,嗤笑道:“花言巧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那佛家還道:殺惡人即為行善,我今天正好日行一善,也免得你往后去禍害旁的女子。” 俗話說的好,人嘴兩張皮,反正都有理!他能扯的天花亂墜,她一樣見招拆招。 但話又說回來,若櫻對這個男子還真是起了殺心。 如今這世道,世人皆是重男輕女,女子本來活命就多不易,還要遵守三從四德,雖然沒有苛刻到手被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摸一摸,就要削下一塊rou的地步,但女子的身體也是不能被除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和接觸的。 而這個男子口中所謂的冒犯,若是冒犯到別的女子,那極有可能就是禍害了那女子一條性命。 那男子聞言,笑臉就不可遏制地跨了下來,俊臉上現(xiàn)出尷尬的紅色,覷著若櫻凜然的神情,吶吶地道:“小生以前從不曾做過這樣無禮的事……諸神在上,小生這次真是初犯,以后決不敢再犯,圣人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姑娘就……” “閉嘴!少給我掉書袋!” 若櫻心中有事,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耐煩聽他古人云、圣人云的。 她先是看了看天色,太陽下山了,天快要黑了,隨后低頭打量了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已經(jīng)干了,復(fù)又抬頭看了看男子身上的衣裳,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也干了,并且這登徒子的還是一身錦衣華服,看起來就是一介翩翩貴公子。 她毫不客氣的對著那男子道:“把你衣服脫下來!” 那男子一驚,拿一雙大眼睛不住的瞅若櫻。 目光所及,卻見到若櫻神態(tài)自然而然,盈盈秋眸之中全是坦蕩和不耐。似乎他動作要是再慢一點(diǎn),她就會自己動手剝他衣服的模樣,緊接著又瞄到她穿著單薄的水紅褻衣,凹凸有致的美秒身段在半透明的衣服中若隱若現(xiàn)的,令人為之噴鼻血。 他的臉情不自禁的紅了,像誰不小心把紅色的顏料潑在他臉上一般,連忙動手脫著淡紫色的外衫,一邊則萬分靦腆地道:“小生容嚳,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若櫻如女土匪一般,用力扯過他脫了一半的外袍,三兩下穿在自己身上,看著他一副還要脫的樣子,連忙阻止:“不用再脫了,有這件就夠了?!?/br> 男子的外袍有點(diǎn)大,有點(diǎn)長,下擺都快及地了。她思索著怎么弄的合身一些,便拿了腰帶將衣服系的緊一些,一邊隨口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既盜!本姑娘為什么要告訴你名字?” 容嚳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得看著穿著自己外衫的若櫻。 但見她黛眉輕顰,眼含春水欲說還休,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淡淡的紫色更是襯得她膚白似雪,貌如風(fēng)中搖曳的春花,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子難畫難描風(fēng)流婉轉(zhuǎn)之態(tài)。 面對這無雙的麗色,他的心不爭氣的跳了三跳,臉上熱氣上涌,嘴角則揚(yáng)起不易察覺的笑意,黑亮的眸子彎成一道月牙。 若櫻也只是隨口問問,根本沒指望他回答。 “哧啦!”一聲,她彎下腰將衣服的下擺撕了一截,勉強(qiáng)可行了,提步便往寶蓮峰前面走去。 容嚳沒有外袍,著雪白的內(nèi)衣,卻仿佛穿著華服美裘,意態(tài)瀟灑,神態(tài)自若。 他不言不語的跟在若櫻身后,緩緩走著,亦步亦趨,不急不緩,始終保持著與她不到十步的距離,明亮的眼睛卻緊緊盯著若櫻輕盈動人的背影。 “我都不予你計較了,你干嘛跟著我?”若櫻驀然停住步伐,回首問道。 容嚳趕緊低下頭,駐足不動,那模樣似做了錯事被爹娘發(fā)現(xiàn)了的小孩! 在若櫻不滿的瞪視下,他躇躊了一會,抬頭認(rèn)真的望著若櫻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容某既然瞧見了姑娘的身子,怎能一走了之,容某一定會對姑娘負(fù)責(zé)的,不知姑娘府上何處?在下也好去你家提親!” 若櫻見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這才發(fā)覺這個男子非但氣質(zhì)卓爾不凡,擁有一對好看的酒窩不說,且還有生著一雙長著長睫毛的深遂大眼睛,像要把人的心神吸進(jìn)去,充滿夢幻的感覺。 他爹娘老子真是太會生了!若櫻有些氣悶的感慨著。 此時容嚳的頭發(fā)已經(jīng)用玉冠高高束起,墨發(fā)隨風(fēng)輕飛,但在他額發(fā)正中處,卻突兀的生有一撮黑金色的頭發(fā),像某種奇異的標(biāo)志一般,閃著暗沉的熠熠光芒,卻一點(diǎn)都不刺眼,反倒令他多了幾份沉穩(wěn)與高貴。 若櫻收回目光,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向前走,輕描淡寫地道:“我不是什么好女子,你無須對我負(fù)責(zé),再說我也信不過你,你做甚躲在潭水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我們就此別過,以后見面就如同初見,今天的事如風(fēng)吹過,自此休要再提起。” 容嚳愕然,他還沒有碰到過這樣奇怪的女子呢!一般女子遇到這樣的事,不是應(yīng)該求著看了身子的男子負(fù)責(zé)嗎? 于是他緊走幾步,與若櫻并肩,一臉誠懇地道:“看來姑娘對在下的誤會頗深,無事不可對人言,容某之所以躲在水底下,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在下被人追殺至此,本想躲個一時片刻便可離去,不料大批人馬氣勢洶洶地來搜山,嚇得容某的小心肝咚咚直跳,以為仇人追來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若櫻眼睛眺望著前方,美眸中若隱若現(xiàn)的一絲憂愁凝聚不散,對他洋洋灑灑的一堆解釋不置可否,心不在焉的淡淡提醒:“那你還不逃?當(dāng)心你的仇家又尋來?!?/br> 容嚳揚(yáng)眉淺笑,俊臉上迷人的灑窩乍現(xiàn):“在下還沒去姑娘的府上提親了,怎能就此離去?想必今天那些搜山的人是在找尋姑娘,不知容某可否幫得上姑娘的忙?” 不得不說有酒窩的人很有親和力,若櫻掃了他一眼,見他因兩個酒窩而略顯可愛又靦腆的模樣,也被他感染的想笑。 但思及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她竭力忍住,唬著臉道:“提親就不必了,你不跟著我,便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再說,你有仇家追殺,自己小命尚且不保,說不得還會連累于我,你趕緊走吧!” 容嚳還來不及張嘴,山林中驟然傳來一道蘊(yùn)含怒氣而冷意森森的諷刺聲:“提親?你兩人倒是郎情妾意,情深意重,只可惜還要看本王答不答應(yīng)!” ------題外話------ 肥章……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向殿下提親 蕭冠泓竟然還沒有離開?若櫻差點(diǎn)被嚇得跳將起來。 “咦!”這下不光若櫻被驚到了,容嚳更是臉色一凝,滿臉戒備之色。 可是不管他們反應(yīng)如何,蕭冠泓依舊背著雙手,看似不緊不慢,實則步履如風(fēng)的行到他們面前。 他一眼就瞧見若櫻穿著男子的衣物,繼而又看到她身邊的男子。 這男子不但長相俊逸,氣度不凡,笑容更是如明珠美玉般溫潤,甚至還坦坦蕩蕩地穿著一身內(nèi)衣,蕭冠泓的胸口頓時涌上一股滔天的血?dú)?,翻江倒海地直欲沖口而出。 他的面容沉凝如陰云籠罩,鳳眸中霎時暴出了瘋狂和嗜血的光芒,死命地瞪著若櫻身邊的容嚳,直欲將他剝皮抽筋,大卸八塊而后快。心中則恨恨地想著:就說若櫻長成這樣,一旦放出去,那肯定是要招蜂引蝶的。 可想歸想,他總覺得若櫻雖然不喜歡他,卻是面冷心熱之人,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她總會將自己放入心底的,可此時若櫻卻與那男子相談甚歡,還提親?這兩人絕對是有舊情、有私情,有jian情…… 思及此,蕭冠泓頓覺自己頭上的帽子綠油油的,長此以往,怕還不止一頂兩頂?shù)模粋€弄不好還是批發(fā)。 他的五臟六腑都要?dú)庹?,滿臉不善地看著兩人,冰冷的眼神在兩人臉上來回逡巡,咬著牙,陰森森地說道:“若櫻,你如此費(fèi)盡心機(jī)逃跑,就是為了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嗎?本王還真真是小看了你,打量著你對誰都冷若冰霜的呢,卻不想你對著他竟然笑靨如花,你倒底要將本王置于何地?”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對容嚳笑了?真是豈有此理! 若櫻有些懊惱,又有些警覺地看著蕭冠泓,緩慢地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并不認(rèn)識他,我逃跑是我的事,不要攀扯上不相干的人?!?/br> 她是有幸見識過蕭冠泓的冷酷無情的,對那些弱女子他尚且不懂珍惜,何況一個陌生的男子。罷了!罷了!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將這男子撇清,就當(dāng)積善行德吧! 身旁的容嚳小聲笑道:“原來你叫落英啊,好聽!” 他的話換來若櫻的一個大白眼。 蕭冠泓聽得若櫻將那男子摘了出來,神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了,眉宇間隱含煞氣,叱道:“你還護(hù)著他?你都穿著他的衣服,你還不認(rèn)識他?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才甘心?” 若櫻聽他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心頭的火氣也拱上來了,美眸圓瞪,不無氣惱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都跟你說了我不認(rèn)識他了,你究竟胡攪蠻纏到何時?。俊?/br> 驀地,一直傍觀冷眼的容嚳插了一句話:“英英!湘王是你何人?若是你的父王和兄長的話,容某正好可以向殿下提及我們的親事!” 轟轟轟!天雷滾滾而來!蕭冠泓帶來的一眾心腹侍衛(wèi)此時正好出現(xiàn),大家連帶著蕭冠泓和若櫻一起被雷得外焦里嫩,頭頂直冒青煙。 先不說蕭冠泓的表情是如何的難看,如何的想殺人;眾侍衛(wèi)面面相覷,是如何佩服這個吹牛不怕玩稅的男子——離死期都不遠(yuǎn)了,還敢一臉無辜想提親? 只說若櫻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她目瞪口呆的打量著泰然自若的容嚳,一臉欲哭無淚,忖度著:不說是打你幾掌嗎?值得這樣記仇,天下的男子果然就沒一個好的!蕭冠泓原來就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這家伙眾目睽睽之下,還火上澆油,這下自己不死也得脫好幾層皮了! “好,很好!”蕭冠泓氣極反笑,烏黑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飄動著,那笑意明顯帶著殘暴和狠戾,帶著那撕碎對方般的殺意,他撫掌贊道:“櫻櫻,叫得可真親熱……” 下一刻,他的話鋒陡然一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與平靜:“若櫻,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要說?” 他的語氣平平,卻讓人打心眼里發(fā)寒,猶如暴風(fēng)雨到來前的那一刻寧靜,隨后而至的將是猛烈的疾風(fēng)驟雨!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眾侍衛(wèi)點(diǎn)上火把,片刻間便將周圍照得有如白晝。 若櫻狠狠剜了一派悠閑自在,仿佛臨山賞景一般的容嚳好幾眼,自暴自棄地道:“我無話可說,要打要?dú)㈦S你高興?!?/br> 說罷,她突然飛身躍起,紫色的身影去勢逾電,纖手合起后倏地分開,揮掌向一處拿著火把的侍衛(wèi)推出。她暗中觀察好久,這處侍衛(wèi)功夫看來最弱,只要一擊得手,她便有機(jī)會沖下山去。 不料橫空掠出一道銀白色身影,雙掌閃電般地驟點(diǎn)她身上幾處大xue,正是頭戴金冠的蕭冠泓,他衣服上的四爪金龍在火光的照射下,隨著他迅疾的動作越發(fā)的張牙舞爪,威風(fēng)凜凜。 “英英!我來幫你!”說時遲,那時快,容嚳白色的身影突然飛掠而起,去勢如風(fēng)的揮掌攻向蕭冠泓。 眾侍衛(wèi)精神齊齊一凜,立刻抽出寶劍攻向容嚳,紛紛喝道:“何人如此大膽,膽敢傷害王爺?” 若櫻在空中陡然將身子一擰,堪堪避開蕭冠泓詭異的點(diǎn)xue手法,但她凌厲的攻擊則大打折扣,不得已飄然落在地上,同時恨恨不已的沖著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罵道:“容嚳你個王八蛋,誰允許你叫我名字的?” “哼!”蕭冠泓冷冷哼了一聲,同樣飄然落在若櫻的不遠(yuǎn)處,氣急敗壞地道:“還敢說你不認(rèn)識他?他叫你櫻櫻,你也知道他的名字,當(dāng)本王是三歲孩兒么?” 若櫻只覺得百口莫辨,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遂將小臉一板,不再理他,抬眼去看和眾侍衛(wèi)斗在一起的容嚳。 蕭冠泓見她只關(guān)心容嚳,頓覺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其中醋瓶打破的最大,也最多,酸溜溜的感覺快要將他淹死了。 他的臉色越發(fā)的晦暗了,渾身寒氣逼人,咬牙切齒外加醋意橫生地道:“不用看了,越看他死的越快,你還是想想怎么幫他收尸吧!” ------題外話------ 加油哈,還沒逮回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北方有佳人 先前若櫻不知容嚳功夫如何,此刻看他功夫倒也不弱,甚至可以說極強(qiáng),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且瀟灑迷人。只是對手眾多,兼之蕭冠泓手下亦招攬了不少能人異士,其中有幾個功夫高強(qiáng)的江湖好手也隨侍衛(wèi)上了山。 這樣一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容嚳僅是一雙空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顯出有些捉襟見肘的態(tài)勢。 若櫻心知如果自己上去幫忙,蕭冠泓就必然會出手,那樣只會讓容嚳死的更快,眼見容嚳不敵就要落敗,她實在不忍心看他受自己牽連枉死,便按捺著脾氣,對著蕭冠泓說道:“蕭冠泓,這不關(guān)他的事,你放他走!” 蕭冠泓耳中聽聞若櫻維護(hù)容嚳的話,心中難受的恨不得死去,殺意大起,剛要發(fā)狠,忽聽幾道清嘯聲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 這清亮的嘯聲一聽就是功夫高強(qiáng)的武林高手發(fā)出的,轉(zhuǎn)眼見,便見幾道黑色的人影皆踏空而來,飛快的落在容嚳的身邊與蕭冠泓的手下打斗,同時將容嚳團(tuán)團(tuán)保護(hù)起來。 這一下,局面頓時有了改觀,容嚳的幫手個個功夫一流,令人不敢小覷,且都蒙著面,一時間倒也與蕭冠泓的手下戰(zhàn)了個勢均力敵。 容嚳一看幫手來了,精神來了,架也不打了,眉開眼笑地隔著人群沖若櫻喊:“英英,你不要怕,我馬上就來救你。” 爾后他露著那對標(biāo)致的酒窩,又沖著玉樹臨風(fēng)但煞氣迫人的蕭冠泓似唱似說地道:“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與英英實乃兩情相悅,湘王殿下,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不要不近人情嘛!讓我和英英有情人終成眷屬,雙宿雙飛吧!” 若櫻看著容嚳眉飛色舞,猶如唱大戲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蕭冠泓的臉色雖然很平靜,卻已經(jīng)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他這個人睚眥必報,鎦銖必較,豈是個好相與的? 蕭冠泓眼神冰冷的看著容嚳上竄下跳,心中戾氣橫生,斬釘截鐵的道:“做夢!你永生永世也不能與她雙宿雙飛,本王現(xiàn)在就送你去黃泉投胎成人。” 語音未落,他雙手依舊背在身后,修長的身軀卻驀然騰空而起,那模樣如同索命修羅般決絕無情,速度快的驚人,仿佛一枚流星劃過夜空,徑真向容嚳而去,還未到達(dá)容嚳的身邊,他就向那些黑衣人凌空揮出一掌。 蕭冠泓這看似輕盈的一揮,卻蘊(yùn)涵著無盡的力量,那些黑衣人眼中閃出了驚懼地光芒,心底驚疑不定:這人年紀(jì)輕輕,怎地功力如此之高?! 其中一個黑衣人見勢不妙,低喝了一聲:“撤!”,同時,他手一揮扔出幾枚煙彈。 火光一閃,眾人眼前頓時一片煙霧彌漫。 待煙消云散后,容嚳和那些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見了,遠(yuǎn)遠(yuǎn)的,容嚳清越的吟唱聲隨風(fēng)傳來:“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dú)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這吟唱聲無絲竹相伴,卻韻律清雅,動聽至極,將男子對美人的傾慕之情顯露無疑! 若櫻對容嚳一再故意挑釁蕭冠泓的行為很是無語!只覺一群烏鴉呱呱呱的從自己頭頂飛過。 她方才本想趁蕭冠泓去攻擊容嚳時逃跑,卻發(fā)現(xiàn)清風(fēng)明月遠(yuǎn)山等人早將自己包圍起來了,就說剛剛沒看到他們幾個,自已還奇怪呢,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 “哼!算他逃的快,若被本王捉到,定將他五馬分尸!”蕭冠泓冷厲陰鷙地望著容嚳離去的方向,極不解氣,因為jian夫跑了,綠云罩頂?shù)臐撛谕{猶在。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若櫻,見她穿衣容嚳的外袍,倔強(qiáng)地挺直背脊站在原地,一雙美目流盼生輝,那模樣仿佛她逃跑還有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火竄了一房子高,指著下山的路對著若櫻冷冷喝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扛你走?” 若櫻沒想到逃了一天還功敗垂成,那不甘之心可想而知了。 煞費(fèi)苦心的離開秦家之后,她就想著定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和人生,決不愿意唯唯諾諾的依附任何人生存,更不愿意當(dāng)男人籠子里豢養(yǎng)的金絲雀。 即使此生不嫁人,自食其力且活得艱辛異常,也許最終孤獨(dú)漂流四方,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選擇,為得就是活得不卑不亢和自由自在,饒是現(xiàn)在被蕭冠泓的人包圍著,她還想盡力拼一拼,或許就能逃出升天也說不定。 思及些,她環(huán)顧四周,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冷不防聽到蕭冠泓布滿寒氣的聲音近在咫遲:“還不死心?那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的功夫,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