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秋水居里里外外早煥然一新,連墻上掛得那幅大氣的潑墨山水畫,都被換成了仕女圖。 若櫻撫著那新?lián)Q的,顏色怪怪的粉紅色水晶珠簾,問:“你不是說住不了幾天就回封地了么?干嘛大費(fèi)周章的重新裝飾一新?” 蕭冠泓指尖輕揉著額頭,沉吟片刻,曰:“本王銀子多?!?/br> 若櫻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就是說的他們這種人,但她也沒有深究。 其實(shí)不但是若櫻對蕭冠泓此舉無法理解,就是蕭冠泓自己,也覺得這樣做有些莫明其妙,但他心里就是要堅(jiān)持如此。 好像秋水居里外的東西不換掉,他就會覺得特別膈應(yīng),如若可能,他甚至想將秋水居拆了重建。時不時的會想到這些東西是那個女人摸過的,躺過的,用過的,會留下那女人的體味和汗?jié)n什么的, 一想到這樣,他的手指頭就有那種抹之不去的黏滑感,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摸到蚯蚓和蛇的感覺。 他從不以君子自居,更不會遵守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那天晚上,也是將那女子的身子看了個分明。 同樣是女子的身體,他一旦看到若櫻的嬌軀就邁不動步子,熱血沸騰,立馬變身為禽獸,撲上去就又摸又親,無所不用其及。 看到那個女子白花花的rou體,他非但如老僧入定一般,心靜如水,心底則分明是嫌棄地想著:她還搽香粉呢,這身上會不會有難聞的氣味啊?會不會有污物汗?jié)n什么的??? 總之怎么想都跟獸性和欲望無關(guān),彼時他堪比六根皆凈的佛祖。 世人慣用“香汗淋漓”來形容女子,但在蕭冠泓看來,除了若櫻的汗水是香汗,還有他自己的汗水可以接受外,別人的汗就是汗,都是粘膩膩的,怪臟的,還有那種難聞的異味。 為了自己不老想著那種惡心的感覺,他干脆令人將秋水居的舊物全拋掉,但凡有那個女子碰了的可能,皆不要。 這次重新入住秋水居,兩人的心境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前是施暴者與被施暴者,一見面就是急赤白臉的,現(xiàn)在則是…… 額!不講什么郎情妾意,只圖男歡女愛,暫稱露水夫妻。所謂高興就蓋被同眠,不高興就分道揚(yáng)鑣! 話又說回來,這高興的,圖男歡女愛的,似乎只有湘王爺一個人,若櫻至今未嘗到男女之間有什么妙處兒! 蕭冠泓天縱聰明,怎會被如此房事難倒,他覺得不光要自己快活,還要若櫻也得到趣兒。 晚上就寢的時候,若櫻總覺得屋子里有股甜膩的香味兒,舉目一打量,見到青獸鼎爐里熏香正濃,裊裊煙氣冉冉上升,不禁狐疑地問道:“你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香味嗎?今天怎么用這么濃的熏香?” 蕭冠泓臉上則飛過幾絲暗紅,賊亮的眼神閃了閃。 他將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講究這些,估計(jì)是宮里新賜下的香餅吧!” 若櫻為人防心雖重,但畢竟江湖經(jīng)驗(yàn)不足,哪曉得身邊這人七彎八九拐的花花腸子。 再則她身無長物,也沒有什么可被別人覬覦圖謀的,不疑有它,跳上床,順手拉下銀鉤邊的粉色帳幔,盤腿打坐,開始練功。 蕭冠泓也不擾她,姿態(tài)優(yōu)雅地輕撩錦衫,悠然坐在案前,手中則拿著把折扇,漫不經(jīng)心地輕搖著,端地是意態(tài)瀟灑,雋逸不凡。 只是他的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著帳子里那道模糊的身影,給人一種蓄勢待發(fā)的感覺,猶如一頭蜇伏在山林中的獵豹,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出沒。 “蕭禽獸,你奶奶的又搞什么鬼?”若櫻在帳子里突然氣急敗壞的開罵。 她甫一運(yùn)氣,便感覺體內(nèi)一股異于往常的熱潮涌了上來,充斥身體每一個角落,而且身子綿軟似水,似酥了一般,根本提不起力來。 心中頓知不好,肯定是著了道兒,想來敢在這屋子里搗鬼的除了蕭冠泓也沒別人。 蕭冠泓鳳眸一瞇,墨黑的眸子精光迸射。 他唰地收起折扇,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xiàn),顯得邪魅至極,看來柳生所說絲毫不假,藥效來的好快?。?/br> 他感覺每次同若櫻顛鸞倒鳳時,自己欲仙欲死欲罷不能,可是若櫻卻一臉受刑的痛苦狀,為此,他召了隨侍的大夫柳生到書房問了個詳細(xì)。 他臉皮厚,端著王爺?shù)耐?yán),一本正經(jīng)的問著男女之事,渾然不覺這有什么不妥或不好對人言。 柳生以一個大夫的角度看來,此事實(shí)屬平常,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柳生覺得這種情況不外乎有兩種原因:一是王爺與這位姑娘的床事,開端就不美好,使得這姑娘起了抗拒之心,所以身體感受不到任何快樂。二則是王爺?shù)钠骶咛?,男人的本錢雄厚,兼之剛?cè)胛咨剑夹g(shù)太差…… 當(dāng)然,給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非議主子的技術(shù)差。 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對醫(yī)術(shù)頗高的柳生來說不算什么大事,旁的事情不敢打包票,這男女之事他最檀長了,對癥下藥即可。 柳大夫一邊唏噓感慨從無男女之情的王爺開了竅,一邊奉上自己珍藏的絕版春宮圖,和精心調(diào)制的藥。 “唔!……你個混蛋……” 若櫻軟倒在床上,臉紅似火,心跳如擂鼓般躁動不已,身體突然燥熱sao動,還有一種空虛,無法名狀的空虛,如百爪撓心。 ------題外話------ 瓦先看看,有米有人出來冒泡~嘿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士為知己者死 眼見著蕭冠泓不疾不徐地上了床榻,展臂將自己摟在懷中,若櫻氣得,恨不得提氣揍死他,無奈渾身軟的半絲力氣皆無,只能依靠在他強(qiáng)健的胸膛上,想起剛才那些甜膩的熏香,她嬌喘著怒道:“那香?你又卑鄙無恥!” 蕭冠泓倒是沒否認(rèn),抱緊她在懷中,一臉無辜地解釋:“你先不要罵我,這不是壞東西,對身子無害,原不應(yīng)對你用這東西,但你既是跟了我,我總不能老自己享受,讓你受罪吧?怎么也得讓你也得一番趣兒才好!” 說罷,他非但沒有去脫若櫻的衣服,反而把她放在床榻上,空出手來解自己的衣服。 他從容不迫的脫著衣服,黑潤潤的眸子斜斜地睨著若櫻,卻不經(jīng)意的透著誘惑的風(fēng)情。 不一會,他完美的沒有一絲贅rou的男性軀體,很快暴露在若櫻眼前。 看著他精壯結(jié)實(shí)的體魄,闊肩瘦腰,雙腿修長,渾身透著一股極致的迸發(fā)力和沖擊力,若櫻只覺得渾身是一陣陣的發(fā)燙,理智也是混混噩噩,無法自控。 身體深處那種空虛和躁動的感覺更加強(qiáng)烈了,幾乎控制不住要撲向他了。 完了!她欲哭無淚地想,這會子要變成色狼的是自己了! 蕭冠泓見若櫻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蒙的看著自己,桃腮暈紅,小嘴微張,一種難以言狀的得意和傲然之情從心底油然而升。他高挑的鳳眸挑逗一樣的掃過若櫻的全身,帶出無限妖嬈的萬種風(fēng)情。 若櫻覺得再也不能忍受了,咬牙就要壓倒他,反正他幾次采自己的花,老娘反采他的草也算報仇了! 不曾想蕭冠泓比她還不能忍,見她綿軟地仰躺在床榻上更顯魅惑與嫵媚,他的渴望來的又快又猛,超過從前任何一次。 他覆下身去,把若櫻摟了個滿懷,張嘴就含住她嫣紅的小嘴,同時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裳。 快進(jìn)五月了,若櫻本來穿的就不多,給他三兩下脫了個干凈。 若櫻被他清新?lián)浔堑哪行詺庀⒁粵_,火都著了起來,身子一酥,唇一張,蕭冠泓的舌便順勢而入。 若櫻的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主動和他的舌頭相纏,并且伸出玉臂摟住他。 蕭冠泓要瘋了!平常若櫻冷漠的不回應(yīng)他,他一個人還不知疲累的耍的起勁,死去活來的折騰個沒完,今天若櫻如此熱情如火,如火上澆油般,要將他燃燒殆盡。 他覺得無以為報,定要死在她身上、化在她身上才好! 他的大手在她嬌軀上揉了一下,火速的樓著若櫻的身子大肆折騰起來。 若櫻的雪膚玉肌讓他著迷,赤身相擁的那種酥麻感覺更讓他沉淪,況且今天不是他一個人勞作。 若櫻受催情香的影響,異于往常的敝開著身子,接納著他。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他興致勃勃,興奮的無以言表。 他的俊臉漲的通紅,赤紅著眼睛跪在床榻上,氣喘噓噓問著迷迷糊糊的若櫻:“心肝,是不是不一樣?” 若櫻無助地擺著頭,身體隨之晃動不停,黑如瀑布般的青絲狂亂地散滿床榻。那種不可名狀的滋味,令她美眸如霧,仿佛是不可抗拒一般,發(fā)出似哭非哭的嚶嚶聲和嬌泣聲。 此時她雖然似身在夢中,但確實(shí)也在這肌膚交纏之中,品嘗了男女之欲,領(lǐng)略到了從沒有經(jīng)歷過的歡娛,一次次的被其推向了云雨的巔峰。 聽到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聲聲嬌媚的讓人銷魂蝕骨,蕭冠泓臉上浮上從未有過的幸福莞爾,他終于讓她感到快活了! 這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被自己征服了,塵世的一切痛苦傷害都離自己遠(yuǎn)去,只想時光停駐這一刻,讓他與身下這個女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離! 士為知己者死!他決定了,拼死也要將那些珍藏絕版上的動作輪著來一遍。 他喘息著深吸了一口氣,陡然將若櫻翻了過來,迫使她背對著他。 他一副有今日無明日的勁頭,翻來覆去地把渾身無力的若櫻沒完沒了的折騰,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直至窗外有隱約的光亮透進(jìn)來,他才盡興的抱著人事不知的若櫻去清洗。 若櫻畢竟體力不如他,在這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中也得了趣兒,死去活來好幾回,早已脫力的暈了過去。 她人雖然癱軟在蕭冠泓懷中,誘人的身體還輕顫著,凝脂一樣的玉體因?yàn)榍槌狈褐姆奂t,更顯嬌嬈絕艷。 …… 這一覺若櫻睡得很長,也很沉,她的身體似乎與常人不同,每每累倒極致,過后就是很長時間的睡眠,然后才能恢復(fù)如初。 她醒來時白天已經(jīng)過去了,夜也過去大半,身體是又累又餓,最主要是她感覺有人在她身上作亂。 真當(dāng)她是死人啦! 她毫無疑問的伸出修長的美腿一踹,將毫無防備的某禽獸踹翻在床上,緊接著立刻起身坐起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無寸絲,忙拉過薄毯裹住身子,雙眼冒火的瞪著蕭冠泓。 “你個壞胚子!……咳……”若櫻一張嘴,馬上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蕭冠泓連忙起身,忙不迭地拿過雕花床頭柜上涼好的蜂蜜水,有些討好帶諂媚地道:“你先喝點(diǎn)水潤潤喉,昨晚上你嬌啼聲聲,使得人的骨頭都酥……” 這個人渣,他還敢說!在若櫻殺氣騰騰的眼神中,蕭冠泓乖覺的閉上了嘴。他見若櫻遲遲不肯接茶杯,還以懷疑而又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自己,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天地良心,這杯什么也沒加,不信你聞聞?!?/br> 若櫻一言不發(fā)地接過茶杯聞了聞,見無異樣才放心的喝了下去。 蕭冠泓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再惹她了,端過床柜上的精致糕點(diǎn)遞給她:“你先吃點(diǎn)墊墊肚子,我立刻令人送飯菜進(jìn)來,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呢!” 怕若櫻覺得糕點(diǎn)里也下了藥,他又忙解釋:“你且放心吃,保證什么也沒有?!?/br> 若櫻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叱道:“你的保證還能信嗎?你是有多卑鄙無恥下流???” ------題外話------ 瓦謝親們的支持,感動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有容乃大 蕭冠泓覺得被冤枉了,委屈的看了她幾眼:“我昨天就說過,只是想讓你感到此事的妙處,昨晚上你不是也沒感覺到疼,以往我多弄一會你就受不住,后來不是也很喜歡,還快活的暈了好幾次!” 聽他說的冠冕堂皇,若櫻委實(shí)氣壞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瞬間在胸腔蔓延,猛然抓起盤子中的糕點(diǎn),劈頭蓋臉的砸到他臉上和身上。 蕭冠泓想不到她翻臉跟翻書一樣快,說變卦就變卦,怕兩人之間再起變故,不顧一頭一臉的糕點(diǎn),緊緊的抱住她,低聲下氣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會說話,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的原意就是不想看著你痛苦受罪,我就想讓你永遠(yuǎn)快樂高興!之所以檀作主張,是因?yàn)槲矣X得這種事是極舒服的,就想著你也能舒服到,宰相肚里能撐船,你就不予我計(jì)較了好不好?” 蕭冠泓的話猶如一桶冷水,把若櫻的熊熊怒火給澆滅了大半,她掙扎的動作驀然停住,淡淡的問他:“你剛才說什么?” 蕭冠泓仔細(xì)瞅了瞅她,見她不似要發(fā)怒的模樣,忙認(rèn)真地道:“古人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你就原諒我這一回,你看,你這兒多大?。 彼呎f邊空出一只手去摸若櫻的奶子。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三句話就原形畢露,若櫻雙手被他禁錮著,不能兜頭兜腦的揍他,忍無可忍地就用頭去撞他的頭:“問你剛才的話呢,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俊?/br> 蕭冠泓猝不及防,被若櫻撞了好幾下。 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撫著被她撞疼了的額頭,順便將頭上和臉上的糕點(diǎn)屑屑拍下來,詫異地道:“哪句?” “你說想我怎么著那句?!比魴牙溲坌表仟N的模樣,好心的提醒他。 蕭冠泓尋思著,將才那些話都是他脫口而出的,不知她想聽哪句? 他琢磨了半刻,試探地道:“我不想看你吃苦受罪,只想你永遠(yuǎn)快樂高興!我覺得舒服快活的事,便想著你也能舒服快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