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他緊緊握著娘親枯瘦如柴的手,將臉伏在娘親的手心,眼淚刷刷地流,不停的祈求著:“娘親,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求你了……你走了泓兒怎么辦?……” 可是娘已經(jīng)永遠不能回答他了…… 他看著娘親瞪大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氣,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知道那是她擔心著自己,所以無法放心的閉上眼睛,頓時無法抑制自己傷心的淚水,哽咽失聲,但怕哭聲驚擾到娘,只有死死咬著手背,哭的快背過氣去。 為了讓母親走的安心,他哭著給母親磕了無數(shù)個響頭,并斬釘截鐵向母親保證自己會活的比任何人都好,直到磕到頭破血流才起身為母親掩上未合上的眼睛,那時母親的尸身還是溫熱的……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也!母親將他如珠如寶的教養(yǎng)大,恩情深似海,可他卻無從報答一絲一毫。 固然父皇對他寵愛有加,幾乎對他百依百順,但他從始至終都不曾給過順元帝好臉色。那人僅是他名譽上的父親,同時也是眾多不同母的手足的父親。 到了自己的封地后,他天天早出晚歸的,忙著和外公與母妃留下的人整頓軍隊,cao練新軍,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實力變強。他雖然不想和太子,或者說是哪個手足爭這個天下,但必須要有強大的自保能力,絕不能“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若櫻!”熹微晨光從窗子透進來,蕭冠泓輕輕喚了一聲,懷中的若櫻卻無所覺。 他端詳了片刻,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吻她,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 她面容沉靜,鼻息輕淺,一看便知睡得正熟,蕭冠泓微微翹起嘴角,心里洋溢著踏實的滿足,還有幾絲他也不明白的竊喜。 他也覺得很奇怪,昨晚他還愧疚難當,罵自己禽獸不如,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強占一個少女的身子,才一晚上過去他便覺得理所當然了。 清風明月等人陪著王爺去練武場地時候,明顯覺得王爺今天異于往日,似脫胎換骨一般,身輕如燕,步履如風,兩眼亮的快要發(fā)光,讓他俊美高貴的容顏越發(fā)令人不敢直視。 ------題外話------ 親,繼續(xù)打滾求收哈~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暴打王爺(二更) “若櫻,若櫻。” 若櫻是被不依不饒的輕喚聲吵醒的。她蹙著眉頭,伸出手臂想撫一撫額頭。猝不及防的痛楚令她“??!”的叫了一聲,卻覺得嗓子也跟著嘶啞疼痛。 手臂痛的根本抬不起來,渾身像被重物碾壓過,骨節(jié)一截截斷裂,連動一下都是疼。 這種全身酸痛無比的感覺,竟然比她初習武時蹲一天馬步還要嚴重。她心里倏地一驚,睜開了眼睛,卻看到蕭冠泓神采奕奕的放大面孔,顯而易見他心情有說不出的舒暢,身上一慣的冷然和凜然統(tǒng)統(tǒng)消失無蹤,見她醒來則微微一笑道:“你醒了,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若櫻一動也不敢動,昨天那段無止盡地折磨瞬間浮現(xiàn)在她腦海,火燒般灼疼的下身提醒著她發(fā)生了什么,無盡的屈辱和憤恨頓時涌上了她的心頭。雖然極力壓抑,可是她的淚水依舊流了下來。 她昨天流淚的時候,蕭冠泓正被yuhuo反復炙烤,身體的紆解讓他忽略了一切。此時她那晶瑩的淚珠兒仿佛如滾熱的蠟油一般,滴滴都燙在他心尖上,瞬間就灼傷了他那顆冷酷無情的心。 “別哭!”他低聲道,然后不假思索的飛快俯身下去,吻住那些能傷害他的淚水。如此親昵的動作被他做得自然而然,那么的天經(jīng)地義,仿佛他們本來就是一對親密的情人。 “你這個禽獸,去死吧!”若櫻流著淚,美的讓人窒息的面容上泛起妖魅的笑容,鼓足力氣,“啪”的一掌狠狠地摑在他臉上,然后趁他怔愣的功夫,突然掀開被子蒙在他頭上。 緊接著她借機翻身騎在他身上,握成拳頭的纖手如暴雨梨花般的捶打在他身上。 王爺,任務,身份?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 此時她什么也不想,就想做個隨心所欲的人,老娘不發(fā)威都當老娘是病貓呢!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打不死你個不要臉的。從被蕭冠泓強擄來的那一刻起,她眼里就根本不當蕭冠泓是龍子鳳孫的王爺了,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采花大盜”。 她真恨自己有眼無珠,一直把蕭冠泓當成是正人君子,卻不想這廝居然是個“衣冠禽獸”,那一丁點的心軟卻葬送了自己寶貴的貞cao。 思及此,她心中的怒火更盛,拳頭打的更猛了,捶捶都恨不得將蕭冠泓送上黃泉路。只是她畢竟在昨夜破瓜時吃了大苦頭,本身元氣大傷,身體根本沒有恢復過來,咬牙堅持著打了半晌,實在是支持不住,才氣喘吁吁,腳癱手軟的頹然倒在床上,渾身香汗淋漓。 蕭冠泓沒有奮然起身還手,倒是服服貼貼地被若櫻兜頭一頓好打。 他在被子底下等了片刻,若櫻的拳頭依舊沒有落下來,便偷偷的將蓋在頭上的薄被掀開一條縫,黑亮的眼睛從縫隙處小心翼翼地四處偷覷,卻看到若櫻側(cè)躺在床上,兩頰紅透,美眸盛滿怒氣正恨恨地瞪著他。 他的臉頓時有些發(fā)燒,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實在是有失男子漢的威風,遂有些別扭的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訕訕地將被子掀在一旁。 被子一掀開,赫然一道巴掌印浮現(xiàn)在他白皙的臉上,微微有些紅腫。 “哼!”若櫻冷眼看著他臉上的掌印,猶不解氣,這廝絕對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只恨自己力氣不夠,沒將他的臉打爛。 蕭冠泓見若櫻咬牙切齒的模樣,尋思著她應該是還沒有消氣,躊躇了片刻之后,似做了什么決定:“要不你歇歇再打?” 這話明顯帶著些許討好意味,以前打死他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可現(xiàn)在對著被自己傷害的女子,覺得既使被她揍死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錯的是自己,雖然他也是個需要人同情的受害者。 “打你?”若櫻冷冷的哼了一聲,用最鄙夷的眼光打量著他,憤恨地說:“打你太便宜你了,他日我必取你項上狗頭!”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跟他在這里糾纏不清,這次的奇恥大辱和所受的罪她暫且忍氣吞聲的受下,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此刻她還奈他不何,且等著,終有一日她定會一雪前恥。 她此時只穿著淺色褻衣,因為是絲質(zhì)的,屋內(nèi)充足的光線之下頗為透明,因為先前暴打蕭冠泓,動作頗大,里面薄綢抹胸松松地往下墜,露出胸前豐滿高聳的雪胸亟欲掙脫束縛彈跳而出,說不出的風情誘人…… 眼前的旖旎美景讓蕭冠泓血脈賁張,立感口干舌燥,漆黑的眸色越來越深,這褻衣還是他昨天幫她一件一件的穿上去的,因為以前沒幫女子穿過衣服,還暗自琢磨了好半天,幸好他睿智聰明,拿著小衣在她誘人的嬌軀上比劃了幾下就弄了個分明——原來這件要這樣穿,那件要那樣系。當然幫若櫻穿衣服的過程中他沒少意猶未盡的大過手癮和嘴癮…… 此刻他真想撲過去,按住她像昨天一樣大弄一場,但一看若櫻那欲跟他拼命的架式,終是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以后再說,你還穿著褻衣呢,先蓋上被子吧!不然我會當你在誘惑我?!彼垧挼乜粗魴研厍捌鸱欢ǖ娘枬M,厚顏無恥的道,語氣欲漸熟稔,頗有老夫老妻的架勢,然后面不改色地將薄被輕輕蓋在她身上。 蕭冠泓對自己怪異的行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天潢貴胄,一念之間就定人生死,豈是尋常人能隨便冒犯的? 剛才若櫻不但狠狠甩了他一耳光,還胖揍了他一頓,他居然沒有怒發(fā)沖冠的一掌劈死她?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最要命的是,看著她嬌弱無力的躺在床榻上,他的身體就已經(jīng)開始興奮,蠢蠢欲動,唉!真真是前世的冤孽! 昨天晚上還可以說是中了媚藥,現(xiàn)在他要拿什么借口掩飾? 聽聞這話,若櫻的臉色先是一僵,才發(fā)覺自己只穿著薄薄的褻衣,而且還不是自己原來的那件,氣急敗壞的趕緊縮在被子里,死死咬住了嘴唇,恨不生啖眼前這個仇人的rou。 她不怒則已,一怒臉上就暈開了紅霞,瓷白的玉肌上便著了一層淺淡輕粉,仿佛開的正盛的桃花,色如粉荷,艷如胭脂,竟顯出十分魅惑的春意來。便見蕭冠泓驀地傾身,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道:“別咬,我昨天幫你上了藥,可不能慣這要不得的毛病。” 對于他這種城墻一樣厚的臉皮和自來熟的態(tài)度,若櫻氣極無語,惱怒地別開晶亮如墨玉般的黑眸。 ------題外話------ 親,再,再打滾求收~`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王爺臉上的巴掌印 蕭冠泓見她不理睬自己,便不顧若櫻的反抗,強勢地拉著她一只纖細凝白的玉腕檢查傷勢,見上面紅腫已消,不由得放心地吁了一口氣。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若櫻蔥白的小手,低聲道:“你先別顧著生氣,吃點東西吧!”他昨天幫她洗澡,發(fā)現(xiàn)她指彎處有些練劍留下的細繭,雙掌中有細細密密的淡色傷痕,可想而知她為了練武吃了多少苦頭。 既便這樣,她一雙纖手仍如春筍一般美好,指掌軟若無骨,滑膩柔軟。他緊緊地蹙著雙眉,盯著她白生生的手掌中那些傷痕,倍覺疼惜和礙眼。 她全身肌膚如同玉版象牙一般玲瓏剔透,光滑如緞,閃著驚心動魄的迷人光澤,會讓人像著了魔似的想要去膜拜親吻,去撫摸,他愛若至寶都來不及,怎能允許這些傷痕來破壞她美麗無暇的肌膚? “不吃,你若真好心就讓人送一套衣服過來,我要走了。”若櫻微闔著眼睛,語氣越見不善。她對他恨之入骨,此時哪還有心情吃東西,只想盡快離開,這樣她才能將這段不堪的記憶慢慢淡忘掉。 蕭冠泓晶亮的眸子頓時黯了下去,淡淡地道:“你都是我的人了,還要去哪?”他也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見她一開口就要離去,避自己像避瘟疫一樣,心里就感覺到很不是滋味,越來越往下沉。 對,就像她昨天痛罵的一樣,他是萬惡不赦的大壞蛋,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伤麅?nèi)心深處半點也不后悔,強烈感覺她命中注定就是他的一樣,甚至貪戀著昨晚兩人相擁而眠的溫馨和美好。 “哧!”若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冷笑著奚落道:“王爺莫不是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吧?貞潔這東西對細作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只有失去的早或晚,難不成我還會為失身于你而要死要活的?再說,誰會傻的為了一個采花大盜賠上一生?”她恨他猶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留下來? “你!”蕭冠泓氣極反笑,但僅僅是冷笑而已,整個人頓時冷峭如玉。他不氣她罵他是采花大盜,卻很氣她將失身這件事說的云淡風輕,仿佛即便不是他,隨便是哪個男人占了她的身子亦無所謂的模樣。 他俊美的五官散發(fā)著陣陣寒氣,幽深墨瞳里冒出火花,霍地站起身來,斷然道:“將軍府你就別想回去了,難不成你還奢望著宇文騰收你入房嗎?乖乖的聽話吃飯,將養(yǎng)好身子,不然,本王點了你的xue道,你一樣得受制于本王?!?/br> 他的話音一落,兩人之間的氣氛霎時緊張了起來,似一觸即發(fā)。 若櫻臉色頓時蒼白如紙,眼神如刀似劍的緊緊瞪一臉決然的蕭冠泓,深呼吸了幾下,芊芊細手直指著他,“你干脆殺了我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出去!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她一頭略顯凌亂的青絲披垂在蒼白的臉側(cè),眸光如寒星閃耀,倔強而凌厲,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玉石俱焚的狠決和蒼涼。 蕭冠泓居高臨下的看著若櫻,鳳目微闔,眼神里醞釀著危險的風暴,語氣則波瀾不興:“要我出去可以,你得吃飯,我讓人來侍候你?!?/br> 他頓了頓,冷冷地道:“對我的個性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二的,你身上藏的那些毒藥迷藥早被我毀去了,可別煞費苦心的折騰逃跑,最好乖乖的,如若不然……你不想你那身難得的武功被我廢掉吧?” 他的威脅讓若櫻呼吸一窒,心往下沉,美麗的雙眼卻透出萬年寒冰射向他,從齒縫里罵了一句:“你,無恥,滾!”她什么也沒有,武功是她唯一的依仗,怎么隨隨便便讓他廢掉! 她冷哼一聲,索性將頭埋進枕頭,不在理會他。 蕭冠泓看著若櫻的烏溜溜的后腦勺,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懊惱,性感的薄唇抿的緊緊的。表面上若櫻好像是屈服了,得勝的他心底卻并沒有半分快意,反而很不好受。 “王爺,您……” 蕭冠泓走出去的時候,遠山和明月驚訝地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望著王爺臉上紅紅的掌印,皆回不過神來,這……這……何人這么膽大妄為?敢在王爺臉上量手掌? 蕭冠泓鳳眸一瞪,大聲喝道,“看什么看,這是拍蚊子拍的,這王府里的蚊子都和你們一樣膽肥了,敢叮本王!都愣著做什么?是想本王也將你們當成蚊子么?”他在屋子里受了若櫻的氣,積了滿肚子的火正無處發(fā)泄。 “是是,小的這就讓人去滅了蚊子。”遠山等人聽著王爺欲蓋彌彰的言辭,不敢有半分違抗,王爺說太陽打西邊出來,那太陽絕對就是打西邊升起的,四月分的天氣,蚊子真歹毒…… 明月最先回過神來,急忙稟道:“王爺,宇文將軍求見?!?/br> “不見。”蕭冠泓目不斜視地向書房而去,他這樣子怎么能見人?剛才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紅腫的半邊臉龐,他挑著眉半晌無語,這丫頭真狠心,下手一點也不留情,不是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么? 宇文騰皺著英挺的眉頭,來回在客廳里踱著步,高大修長的身體有一絲緊繃。眼角的余光掃到剛到門口的遠山,便停住了步伐。 遠山?jīng)_宇文騰行了個禮,面色沉靜的道:“將軍,王爺身體不適,不便接待將軍,您改日再來吧!” 宇文騰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半信半疑道:“王爺昨天在將軍府一切如常,今天這是怎么了?” 遠山面不改色的道:“太醫(yī)道防礙不大,靜心休養(yǎng)幾天便痊愈了。” 宇文騰聞言沉吟不語,片刻之后才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亂王爺了,只是……”他頓了一頓接著道:“可否請楚護衛(wèi)直言相告,我府中的婢女吳若櫻可在王府之中?” 這些天他將若櫻說有未婚夫的話反復想了許久,總覺得就此罷手百般的不甘心,昨晚上本想再找若櫻問個清楚明白的,誰知他還沒出門,便碰到心急火燎的宇文鳳匆匆來找他,說是若櫻不見了。 ------題外話------ 親,親,親,求收~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楚嬤嬤(二更) 他心內(nèi)一震,頓時焦慮起來。馬上令手下去調(diào)查,結(jié)果卻令人匪夷所思,若櫻居然被湘王帶回王府了。蕭冠泓不是從不近女色,對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么?難道他也覬覦若櫻的美色? 他如此的直截了當?shù)故亲屵h山有些措手不及,遲疑了片刻才道:“實不相瞞,若櫻姑娘的確在王府里……” “那她現(xiàn)在可好,我能見她一面嗎?”宇文騰失去了以往的鎮(zhèn)定自若,有些急不可耐地打斷他的話,臉上亦流露出無法掩蓋的擔心。不僅僅他擔心,就是meimei宇文鳳也是提心吊膽的一夜未睡,早上知道若櫻的下落后還打算同他一起前來湘王府。 遠山反覆地斟酌許久才道:“王爺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若櫻姑娘幫忙,昨天事急從權,沒來得及告知將軍,還請將軍原諒則個?!彼那牟亮瞬磷约侯~頭的冷汗,接著說:“只是若櫻姑娘現(xiàn)在有事外出,并不在府中,小的也沒有辦法,將軍改日再來吧!” 宇文騰眼里露出nongnong的失望,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優(yōu)美的唇線抿的緊緊的,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捏了又放,最終他沉默不語地將銳利的視線停駐在遠山的臉上,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出來。 遠山面上不動聲色,心內(nèi)卻打算將軍若是再問,他就像河蚌一樣死不張口。 突然,門口沖進來一個人,正是宇文騰的心腹侍衛(wèi)鐘英。鐘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盡力調(diào)節(jié)著自己的呼吸,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慌亂,卻并沒有大聲喊叫,反而趨身向前幾步,小聲的向宇文騰附耳稟報:“將軍……請將軍盡快回府,老爺出事了?!?/br> 宇文騰飛揚的眉毛遽然一擰,神色一變,擔心父親的同時,亦心知事情定無法對外人道也。他力持冷靜的微側(cè)著頭,淡淡地對遠山道:“煩請楚侍衛(wèi)回稟湘王爺,本將軍擇日再來,告辭!”言畢,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一揮,毫不猶豫帶著鐘英大步離去。 …… 蕭冠泓走后,若櫻才將臉從枕頭上解放出來,其實她真想就這樣蒙死自己算了,一了百了,省得像現(xiàn)在這樣心亂如麻,感覺前路一片迷茫。難道老天真要亡她? 現(xiàn)今的世道固然沒有早先那么強調(diào)“男女授受不親”,可依舊是女子若是被污,丟了貞潔就不用茍活于世了,她亦不想背著失去貞潔的痛苦,生活在旁人的冷眼中,但她倔強的心底卻總有一絲憤恨不甘,這又不是自己的錯,憑什么自己要尋死?要死也是蕭冠泓那個人渣去死! 轉(zhuǎn)念又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人世一趟怎能就這么窩囊的死去?自己花了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探得一點身世的蛛絲馬跡,還沒徹底弄清呢,難不成就要到黃泉做個糊涂鬼? 她身上帶著的一些迷藥和別的藥粉,昨天晚上被蕭冠泓那個禽獸撕碎衣服時,不知弄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她完全處于被動的局面,要怎么扭轉(zhuǎn)? 她蹙著黛眉胡亂想著,不禁轉(zhuǎn)頭打量房間。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屋子內(nèi),對面翹頭案上獸爐添香,一縷細煙輕輕吐出,繚繚散在空中,側(cè)面的墻上掛著風雅的潑墨山水畫,藍色的水晶珠簾低垂,屋里擺設無一不精致,不難看出這是一間富貴奢華的屋子,處處顯示著主人尊貴不凡的身份。 正在這時,藍色珠簾被人輕輕拔動著,一位面目慈祥和藹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若櫻側(cè)著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位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