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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久不見呢。”他說道,“還是老樣子,真讓人惡心啊?!?/br> 女仆愣住了,雪枝卻用袖子遮住唇角,低聲笑了幾聲。 “修治少爺…?” 雪枝笑著說:“為什么你們會這樣喜歡哥哥?因?yàn)樗男δ槪€是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 太宰治嘟了一下嘴,抱怨道:“明明還有臉,雪。這一點(diǎn)不能落下,很重要。你們真奇怪啊,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討好任何人,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地喜歡我?” 他明明知道這個答案,但是面對著這群在津島家養(yǎng)出來的家伙,他沒有任何溫柔以待的興趣。 今天可是來砸場子的! “將近十年未見,你還是老樣子,是個嘴上不留情的孩子啊,修治?!?/br> 在女仆們的身后傳來了語氣平淡的聲音,仆人們面面相覷地向兩邊退開,露出那正站在房門邊的女性。 她看起來不到四十歲,歲月在她的眼角留下細(xì)紋,但她水一樣的氣質(zhì)沖淡了年齡的界限。她的頭發(fā)極長,作為神社主人的女兒,津島稻香沒有剪斷頭發(fā)的習(xí)慣。多年積攢下來,這頭長發(fā)甚至已經(jīng)到了她小腿。 這是雪枝的母親。 不用人說,中原中也便看出了她的身份。他有些擔(dān)心雪枝,所以偏過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等看清了少女臉上那冰冷漠然的表情時,中原中也先是一愣,然后意識到了什么。 ——雪枝身上沒有被這個女人養(yǎng)育過的痕跡,比起這個女人,她有些時候甚至還要更像太宰治。 “歡迎回來,修治,雪枝?!?/br> “算了吧,這種沒有感情的客套話說來說去的麻煩死了。對吧,雪?!?/br> “是的,我也對這種沒有興趣。” 本來還打算說些什么的津島稻香眼睛微微一動,將嘴里的話全部吞了回去。她一手引路,招呼著四人走進(jìn)津島家。 “請進(jìn)吧?!?/br> 太過于怪異了,她看起來簡直是—— “知道雪的身份,對吧?!碧字坞S口接上了中原中也沒說出口的話。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蛞蝓不愧是蛞蝓,沒腦子?!?/br> “哥哥!”雪枝錘了一下他的腰側(cè),讓太宰治往邊上跳了兩步,差點(diǎn)一頭栽進(jìn)手邊的紙門里。“這樣換算的話我也是蛞蝓,你是我哥,你也是蛞蝓。大家都是蛞蝓了,好耶?!?/br> 蘭堂說:“我也是蛞蝓?!?/br> 太宰治噎了一下,閉嘴了。 中原中也:“草,你他媽也有會閉麥的時候啊?” 因?yàn)檫@場面太難得,中原中也一個沒忍住說了句粗話。 “這場面真是價值百億的名畫啊,沒拍下來虧了?!?/br> “簡單的說,她知道雪枝的身份,甚至連雪枝的出生都是她計劃好的?!碧字握f,“對吧,家族世代供奉稻荷神的稻香女士?!?/br> 在前面帶路的津島稻香背對著他們,頭也不回地說:“只憑借這一點(diǎn)就要為我‘定罪’么,修治?!?/br> “太宰,太宰治。修治這個名字八百年前就被我丟進(jìn)垃圾桶了,再被這樣叫我有點(diǎn)想吐?!?/br> “你急切地嫁進(jìn)津島家,在嫁進(jìn)來后不久就懷上了孩子。在生下她之后,直到那個老家伙力不從心,生不出孩子,你都沒讓他碰你一下。這倒是可以理解成你有了孩子在身邊,就不想要其他后代了。但是很奇怪,這么想要這個孩子的你,卻在生下她之后就放任我把她帶到身邊飼養(yǎng)?!?/br> 你在想什么呢?從頭到尾都是詭異的地方好么? 幾句話的時間,幾人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深處的房間。仆人將房門合攏,在四人面前一直維持著矜持表象的津島稻香居然攏著袖子,干脆地跪伏在地。 “十六年了,我等待了十六年,終于再見到了您!”津島稻香的聲音里待著不容忽視的狂熱,她癲狂的說著自己心里的期盼和煎熬,把滿腔熱忱全部傾倒在雪枝身上。 “啊啊,我是這般仰慕您,敬仰您,深愛著您,您終于要回到該在的地方,永遠(yuǎn)用您的光輝照耀我們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雪枝很冷淡地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津島稻香聽見她的冷漠的回應(yīng)聲不僅沒有失落,反而秫秫地顫抖了起來,激動到快要昏厥。 “你好有趣?!毖┲ν蝗徽f,“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應(yīng)該回到高天原去?” 津島稻香被問住了,她惶恐的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她:“您為何這樣說…?這污濁的塵世間不是您的歸處啊!只有那高天原…只有那里才是您的住所啊!” 她絮絮叨叨地表達(dá)著自己心底的想法,像是要將十六年份的心聲通通傳達(dá)給雪枝一般,嘴巴一刻都沒有停過。她的嘴唇隨著缺水而發(fā)干,因?yàn)樗彀烷_合的幅度太大而撕開了傷口。血和口紅混在一起,讓她的妝容怎么看怎么詭異。 “我神…您生氣了么?您在憤怒么?啊啊啊啊啊…我做錯了對么!如果是這樣,還請責(zé)罰我!” 津島稻香膝行到少女面前,想要用手摟住對方的腿。她嘴上說著自責(zé)的請罪話,但是她臉上掛著病態(tài)的紅,怎么看都是在因?yàn)榭赡苊鎸Φ呢?zé)罵而興奮。 無聊,太無聊了。 雪枝冷淡地看著正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心里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沒有。她高高在上,而對方低在塵埃里。少女的眼中似乎映出了她的模樣,但是仔細(xì)看過去,那里面又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