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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發(fā)少年猛地蹲下身,慌張地在地上摸索了兩下,“藍波!藍波?。俊?/br> 獄寺隼人快被氣死了,“什么!那個乳牛??!他又四處亂跑!十代目,我這就去找他!” “啊,學(xué)校里人不少,萬一跑丟就不好了?!鄙奖疚湔馈?/br> “啊,好,那麻煩你們了!”沢田綱吉又對津島雪枝說:“學(xué)姐,一平可以暫時拜托你么?對不起,在你的畢業(yè)禮上還惹麻煩?!?/br> 津島雪枝擺擺手,說:“沒事的,我也一起去找吧。畢業(yè)典禮還有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開始,時間還很充足。” “但是…” “好啦,走吧。” 于是一個初三畢業(yè)生加上三個馬上初二的后輩,帶著小女孩一平鉆進了人堆里。 “我和獄寺去左邊看看,你們兩個去右邊?”山本武提議道,“教學(xué)樓大門有風(fēng)紀委員的的人盯著,藍波應(yīng)該進不去?!?/br> “好,那拜托了。走吧,學(xué)姐?!?/br> “啊,嗯?!苯驆u雪枝頓了一下,然后連忙跟上沢田綱吉的腳步。 沢田學(xué)弟變了好多啊。 津島雪枝用余光瞄著身邊的少年,心里默默感嘆著。 明明一開始時是個膽小怕生,對著陌生的學(xué)姐連話都說不順的垂耳兔來著。但是到了現(xiàn)在,他也能像這樣說出‘我們走吧’之類的話了。 垂耳兔努力了一下,變成了耳朵翹起來的兔兔…什么的。 “沢田學(xué)弟成長了?!?/br> “誒?學(xué)姐剛剛,說什么?”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沢田綱吉的體力和平衡力都提升了一些。但是像這樣跑起來時依舊有些打晃,氣息也不勻。 “沒什么?!?/br> “?”沢田綱吉摸不清頭腦。 窩在津島雪枝懷里的一平當(dāng)然聽清了她在說什么,所以疑惑地仰起頭。雪枝朝她眨眨眼,‘噓’了一聲。 “唔?!币黄轿孀∽彀?,“不說,女孩子的秘密。” 津島雪枝笑了。 三人一路找過這一側(cè)的花圃,并沒有看見藍波的影子。于是他們在體育場后側(cè)繞了一下,轉(zhuǎn)到了左側(cè)那邊。 剛跑到拐角,就聽見獄寺隼人在前方怒氣沖沖大吼的聲音。 “我說你這個蠢牛!不許再亂動了!”獄寺隼人又說,“今天是對十代目來說很重要的日子,你給我安靜點!” “哇我不要!章魚怪物好可怕!”藍波踢著腳掙扎,哭叫著,“放開藍波大人,我要去探險!唔,藍波打人,要忍耐?!?/br> “真是的,藍波,壞孩子!”說著,一平氣呼呼地從雪枝懷里跳下來,啪嗒啪嗒地沖向還在折騰的藍波。 沢田綱吉被鬧得腦仁都在疼:“真是的…藍波這家伙?!?/br> 也是在這個時候,被獄寺隼人死死揪住的藍波終于忍不住了。他流著寬淚,把手伸進頭發(fā)里拼命翻找。 “等下,藍波?!”沢田綱吉加快腳步去攔他。 最終,藍波從自己的頭發(fā)里掏出了一顆粉紅色的炮、彈。那顆東西長得像是刺刺球玩具,但是在場的人——除了津島雪枝,都明白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啊啊啊十年火箭筒的炮彈!” “給我丟掉,蠢牛!” “好,全壘打!” 在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合作下,那顆炮彈在空中飛出了完美的拋物線,然后落在了津島雪枝的手中。 “…這是什么?”津島雪枝往上抬了一下手,換來沢田綱吉的驚叫。 “等下,學(xué)姐!”兔子少年吞了一下口水,“就這樣別動啊,那東西不知道壞沒壞掉…” 如果壞掉了,然后把學(xué)姐變成小孩子了怎么辦!今天可是畢業(yè)典禮! 一生只有一次的初中畢業(yè)! “還,還好,它沒有炸?!?/br> 然而,沒等沢田綱吉的這口氣吐出來,那顆一直安安靜靜的十年火箭筒炮彈卻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在少年們的無語凝噎中,津島雪枝的身影整個籠罩在了粉色的煙霧中。 然而,那里面沒有任何人在。 “…學(xué),姐?”沢田綱吉的臉一瞬間就變得蒼白了幾分,他瞪大了雙眼,撲進煙霧里:“雪枝姐!” 津島雪枝聽不到他的呼喚,她只覺得自己眼睛一閉,然后再一睜,整個就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讓她十分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裝飾格外典雅和室,厚實的樟子門幾乎透不進太多的光,深色的木質(zhì)地板與房柱更讓這屋子顯得昏暗。津島雪枝在四周看了看,最終,才將自己的目光落在房間最深處的那小祭臺上。 …那照片上是我? 這個認知讓津島雪枝加快腳步,來到祭臺前。 在那祭臺的最中央擺著一張照片,但它若是作為祭奠死人的遺照,又實在是過分的鮮亮了。它并不是黑白的,照片上那人灰色的發(fā),蜜金色的眼,還有身上紅色的和服都很清晰。 這是屬于她的照片,是一張屬于她自己的‘遺像’。 “十年火箭筒?!苯驆u雪枝想起了沢田綱吉那時候喊的名詞,“不會真的是可以穿越時間的東西吧?” 那就是說,十年后的我已經(jīng)死了? …但是這個遺像也太年輕了吧,看起來也和她同歲。難道我會在今年之內(nèi)得一場大病,或者出車禍么? 就算這樣想也沒有什么危機感啊。對我來說,病死或者意外死都感覺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