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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誰說我害羞了?!” 川上·真處男·智也永遠不會承認剛剛捏住那誰的下巴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抖。 “那么,請無論如何給我一個可以同您共事的機會!” 水谷杏花沖川上智也真誠地笑道。 好不容意褪下去的殘紅再度卷土重來。 “知.....知道了啦!先把名字報上來吧?!?/br> 真好用啊——哥哥說的‘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夕陽的嫣紅襯得少女的面容愈加美好。 然后,異常清澈的聲線在橫濱的港灣輕輕響起。 “我叫—— 霖,太宰霖?!?/br> 第二章 “欸?那個不是異能力嗎?” 水谷杏花有些小小的吃驚。 川上智也很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后腦勺,悻悻地說:“嘛......我只是個普通人啦,就連隱匿術(shù)也只是跟著銀師父學(xué)了點皮毛。不過,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就被太宰小姐擊敗了......啊,照這樣下去,我什么時候才能加入「黑蜥蜴」嘛~” 說著說著,川上智也就開始自暴自棄起來。 “川上先生很想去那個「黑蜥蜴」嗎?” 水谷杏花安靜地跟在川上智也身后,沉默地打量著這間舊教堂的布局。 “那還用說嗎?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在港口黑手黨當(dāng)個底層員工?!?/br> 川上智也在教堂的正中央停下腳步,俯身朝那塊花色稍顯特殊的地磚輕叩了三聲。 沒過多久,空寂的教堂響起了一道蒼老的男音。 “是川上小子嗎?” “是我!”川上智也熟門熟路地繞到了耶穌像的背后,“不好意思啊,廣津先生,又來叨擾您了?!?/br> 水谷杏花這才發(fā)現(xiàn),神像的背后開了一道小小的角門。連機關(guān)都不算,只是身處死角很暗被人發(fā)現(xiàn)而已。 “走吧!” 川上智也沖水谷杏花揮了揮手。 兩人進入角門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一眼望不到頭的長梯,直通地底。 “沒關(guān)系嗎?” “什么?” 水谷杏花在樓梯口停住,神色復(fù)雜道:“這種地方帶我來沒問題嗎?” 川上智也隨意地枕著后腦勺,一邊側(cè)過身,朝水谷杏花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沒事沒事~我可不認為太宰小姐會是敵人哦?!?/br> 石壁上搖曳的燭光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晦暗不明。 “但是......如果太宰小姐真的不懷好意的話,趁現(xiàn)在還沒見到他們,一定要快點逃走哦。” “他們是誰?” 水谷杏花追問了一句。 “Boss的直屬武裝組織——黑蜥蜴。” 川上智也望著樓梯盡頭的眼神忽然灼熱起來。 像是把那里當(dāng)成了生命的某種歸屬。 水谷杏花順著階梯一步步朝深處走去,側(cè)身擦過他的瞬間,語氣平靜道:“請放心,我沒有惡意。” ***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天,我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名為——太宰治。 他那時是個五官極為秀氣的小正太,面對身為嬰兒的我,卻露出了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他說:“真不幸啊,居然出生在這種家庭?!?/br>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明白了這句話所為何意。 我出生的第五個月,這個世界的“母親”以真愛為由,跟著一個高挺啤酒肚的富商去了東京。 我并不關(guān)心她的個人cao守,也不覺得難過。 但我的生存問題實在令人苦惱。 搞不好連周歲都撐不到就要嗝屁了。 但這時候,我那個平日里總是像個精致的玩偶一樣沉默陰郁的兄長大人挺身而出了。 我不知道他從哪里為我找來了生牛乳。 謝天謝地,靠著它,我平安長到了一歲。 或許是因為雜七雜八的東西吃多了,我開始變胖了。 我個人很不滿意自己身材的走形,但兄長大人卻很高興。 不知從何時起,他走到哪里都要帶著我,最喜歡把我放在腿上,然后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邊看書。無聊的時候,就把我的臉掐成各種形狀,這時候千萬不能哭,因為一旦看到他可愛的meimei掉眼淚,這只小惡魔就會“咯咯”地笑出聲。 可惜這樣平靜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因為“父親”偷了碼頭監(jiān)工的錢拿去買酒,哥哥被牽連失去了養(yǎng)活我們兩個的工作。 他開始為生計四處奔波。 而我終于面臨了又一生存難題。 據(jù)說我們家當(dāng)年是這一帶有名的富豪,只可惜后來家道中落,“父親“變成了大街小巷最頹廢的酒鬼。聽說誰肯賞給他一口酒喝,他可以出賣一切。 現(xiàn)在,他要出賣他的女兒了。 當(dāng)然,這件事是“父親”瞞著哥哥偷偷進行的,他不敢讓自己那個天生早慧的兒子知道。 又是一個下雪天,哥哥出去找新工作了——明明他才只有五歲。 “父親”瘸著腿從外面偷偷摸回了家。 我那時差不多一歲多,已經(jīng)能夠做到獨立行走了,知道這個老混蛋突然回家肯定沒好事,就偷偷躲在了衣柜里。 他找不到人,開始罵罵咧咧地翻箱倒柜起來。 現(xiàn)在換地方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被“父親”揪住頭發(fā)從衣柜里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