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鏤空白玉失而復(f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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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欽伏桓與欽伏宸兩兄弟居然都喝得酩酊大醉,只是一人是因歡喜,一人是因抑郁。 玄夢昔望著醉倒在園中的兩個男人,當(dāng)年在曲云峰上相聚的回憶頓時浮現(xiàn)在腦中。一晃眼,她與這兩個男人已經(jīng)相識了將近五萬年。對天界之人而言,五萬年雖不是什么漫長無盡的歲月,卻也絕不是短暫的時日。五萬年,足以讓一個孩童長成翩翩少年,也足以讓莽撞少年成為一個成熟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br> 而今這兩個因醉酒而如孩童般熟睡的男人,都不再似她初識時那樣青澀而不羈,卻依舊保持著這一份純摯不改的兄弟情意,并且都不忘初心地對她拼命相護(hù),這讓她心中很是幸福,也滿是感激。 有時候玄夢昔有些怨天,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讓自己早早地失了母親,又失了父愛與家園?;貞浰约哼@一路走來,可謂是一步一艱險,一步一傷悲,最后差點連自己的元魂都難覓歸處,似乎上天將所有的否極之事都盡數(shù)栽到了她的頭上。 但是轉(zhuǎn)念想來,這些年她雖是步步涉險,卻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化險為夷。如今雖是舉目無親無家可歸,卻收獲了一份真情,有了心愛的人和還身懷了他的骨rou,身邊又結(jié)識了幾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摯友。這樣看來,老天又似乎待她并不薄。 今日在欽伏宸兩兄弟觥籌交錯間聽聞欽伏桓提及了雪蘭,道是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掛念她與欽伏宸而已。想來雪蘭在欽伏桓的玉宇天宮之中應(yīng)是過的不錯,這樣玄夢昔也就放心了。 其實單憑當(dāng)日在懸瀑水牢欽伏桓單槍匹馬地來相救于她,玄夢昔便已是曉得他一定會替她照顧好雪蘭的。雪蘭的性子若是知曉了她被困懸瀑水牢怎會不來相救,想必是欽伏桓為了不讓雪蘭犯險而強(qiáng)行治住了她。由此可見欽伏桓是在用心關(guān)心著雪蘭。這些年雪蘭跟著自己受了不少的苦,而今她身邊正需要這么一個能給她關(guān)愛的人。 其實欽伏桓今日的來意玄夢昔早已猜到,決然不會是單純地來與欽伏宸兄弟相敘。欽伏宸用護(hù)元珠中的洪荒靈力將整個太子?xùn)|宮封閉,此時開了結(jié)界將欽伏桓迎進(jìn)來,想必是外頭已然風(fēng)云暗涌,正蘊(yùn)釀起一場驚天雷暴了。 欽伏宸并不知道,玄夢昔自從在懸瀑水牢之中元魂深處的封印松動并開裂之后,大約是那些溢出的力量作用的關(guān)系,如今的她耳朵變得特別的尖。今日欽伏桓與他在主殿內(nèi)一番短暫的密談,其實早已被玄夢昔聽了去。之所以明知故問,就是要讓他們覺得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胥鳳帝后受帝尊欽天啟之命,召集眾神齊聚天龍,將對她進(jìn)行三脈會審。如今飛靈上神和赤炎羲陽帝君都已抵達(dá)天龍,只待靈嘯女君雪飄飄一到,便會強(qiáng)行破了這東宮外的洪荒結(jié)界,將她押走進(jìn)行審判。 如此看來,她能與欽伏宸這般相處的時日不多了。難得欽伏宸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地與欽伏桓笑著對飲,他的心里其實也是憂慮的,只不過不想讓她多心而故作了一番笑顏罷了。 說是故作也并非完全,欽伏宸的確是也夾雜著歡喜的。得知她有孕之后,他的喜悅可謂是溢于言表。這孩子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成就,也是二人深愛的結(jié)晶,叫他如何不愛? 只是他如此愛這個孩子,外頭的人卻前方百計地想要害這個孩子。這個尚未出世便歷盡艱險的孩子,真可謂是命途多舛。如今此種情勢下,玄夢昔也不知道該時如何才能保住這孩兒了。 長夜漫漫,玄夢昔就這樣守著這兩個酩酊大醉的男人一夜無眠。若非有了身孕,她真想同他們一并痛快地醉上一場,也好忘卻一刻這些紛雜的困苦。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其實并不好。 將二人分別架回房安置好,玄夢昔坐在榻邊從袖中摸出了一個錦袋來。這是今日欽伏桓受雪蘭之托帶來給她的,道是之前在青虬時幽冰走前所留下的。想來應(yīng)是當(dāng)年她的元魂宿在幽冰身體里頭的時候隨身攜帶之物。方才看他們兄弟二人喝酒熱鬧去了,玄夢昔也沒來的及看幽冰留下的究竟是何物,此時將那錦袋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頭是一枚精致的鏤空白玉闕。 看到這玉闕,玄夢昔心底頓時漫起了悲傷。這是素姨臨終前留給她的,說是當(dāng)年母親的遺物。她本以為落在了魔界,想不到居然一直在雪蘭的手中。此時能失而復(fù)得,她雖是睹物思人心中悲切,但心底也很是驚喜。 “伏桓回去了?”欽伏宸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玄夢昔轉(zhuǎn)頭,發(fā)覺他已醒來并支著頭望著她。于是答道:“沒,也醉了。我將他安置在隔壁的屋內(nèi)睡下了?!?/br> 欽伏宸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闕之上問道:“那是什么?” “我母親的遺物?!毙粑舨⑽崔D(zhuǎn)身,只是低頭望著手中的玉闕說著。 “我能瞧瞧么?”欽伏宸帶著些惺忪的酒意,對那玉闕有些好奇。 玄夢昔聽到聞欽伏宸想看,于是將那玉闕遞到了他的面前。潔白的玉闕在她如雪的掌心之中,顯得越發(fā)地晶瑩剔透,泛出柔和的淡華。 欽伏宸人雖醒了,酒意卻猶存。借著酒勁一把握住玄夢昔的手腕,將她帶入了懷中。又從她手中將那玉闕接過來瞧了瞧,忽然滿面驚訝地問:“這是你母親的遺物?” “嗯,是素姨臨終前留給我的。怎么?” 玄夢昔見欽伏宸的反應(yīng)似乎是對此物的由來有些質(zhì)疑,于是接著問道:“莫非你曾經(jīng)見過這玉闕么?” 欽伏宸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接著說道:“這是天龍?zhí)禺a(chǎn)的白龍玉所雕制。白龍玉礦脈早在神魔初戰(zhàn)之前便已毀,如今存世的白龍玉雕件并不多,故而在神界之中顯得極為珍貴。你這玉闕乃是晶瑩剔透毫無瑕疵,而且雕工細(xì)致,乃是白龍玉中的上品,這在天龍紫微宮中也并不多見?!?/br> “這是天龍產(chǎn)的白龍玉所制?那豈不是你們神界之物?”玄夢昔有些意外,接著說道:“可我母親明明是妖界……” “即便是血妖女王,想要這般的白龍玉飾都不易,更別說普通的妖眾了?!睔J伏宸將那玉闕放回玄夢昔的手中,繼續(xù)說道:“回頭我讓人幫你打聽打聽,說不定是神界哪位有緣人送給你母親的?!?/br> 玄夢昔望著手中的那枚玉闕,稍稍有些失神,竟沒留意到身后的欽伏宸眼神微微有些蕩漾。待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衣帶已被解開,松軟的外衫已散亂地從肩頭滑落。他guntang的唇在她如雪的肩頭正輕輕地吻著,而他的手已是滑入了她的胸前的衣襟之內(nèi)…… 自從曉得她有孕之后,欽伏宸一直是小心翼翼,從不敢亂碰她的,今日他是酒勁上頭,有些不可自制了。 玄夢昔將欽伏宸那不聽話的手從胸前抽離,提醒著仍有些醉意的他道:“你可是醉糊涂忘了如今我有孕在身么?” 欽伏宸竟是帶著些任性地哼哼道:“沒忘啊,我保證會小心的,不會傷到孩兒?!闭f著手又再次不顧玄夢昔的阻攔滑入了她的衣內(nèi)。 “不要!”玄夢昔翻身起來,斷然地拒絕了他,攏著衣衫下了榻。 欽伏宸酒意闌珊地跟著起了身,一把拉住準(zhǔn)備去到寢殿外躲避的玄夢昔,猛然將她抱起并放回榻上,俯身咬開她花瓣似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一口,接著說道:“你以為躲得掉么?” 玄夢昔唇齒間留著他的吻來的酒氣,心中有些不滿。他之前緊張得地都不讓下路也不讓走,這會竟又放縱得要向有孕的她索歡?這酒真是個讓人瞬間瘋魔的東西。 瞪大眼睛望著他,玄夢昔掙扎著開口喊道:“伏宸……!” 見她緊張的模樣,欽伏宸忽然笑了起來,圈起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翻身起來坐到一邊將手放到她的小腹之上輕撫道:“如今你娘親有了你,便要你爹爹當(dāng)和尚了,你說爹爹苦不苦?你娘親若是不這般美也就算了,偏偏她又生得這般誘人,你說爹爹為了你多么不容易?日后你若是不孝順,看我不揍扁你!”欽伏宸說著,隔空朝玄夢昔的肚子里的孩兒揮了揮拳頭。 欽伏宸這般逗趣的模樣讓玄夢昔忍俊不禁,緊張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見他攏起衣衫從榻上起身,不禁問道:“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去哪兒?” “出去吹吹夜風(fēng)醒醒酒啊,順便將伏桓送回玉宇宮去。不然這般待在你旁邊,我怕真會忍不住……”欽伏宸說著,又俯身往她跟前湊了湊。 玄夢昔似乎感覺到了些許威脅,迅速將云被拉起裹好,閉目不再看他,還故意打了個呵欠催促道:“那你快去吧,我正好困了睡會?!?/br> 欽伏宸笑笑,出了寢殿準(zhǔn)備將隔壁醉倒在屋內(nèi)的欽伏桓扶回玉宇宮去,哪曉欽伏桓卻已不見了蹤影。 玉宇天宮的一處屋頂之上,欽伏桓孑然醉臥。微涼地夜風(fēng)一陣接住一陣不停歇,卻如何也吹不散他心中的憂郁。 他不想醒,他寧愿一直不知身在何處地醉著。忘了傷,忘了痛,也忘了他偷偷愛過的玄夢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