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纏綿繾綣燭影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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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被他霸道地吻得有些紅腫,面上是嬌嫩中帶些窘迫的神色。方才她明明是生著氣的,明明是在拼命地想要把他推開的,怎么忽然就使不出一點力氣來了? 欽伏宸將她抱了起來,再往前半步便是床榻。 心跳得飛快,臉燒的緋紅,呼吸有些急促。 忽然想到陌巖洞中的那夜,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陡然又有些緊張起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時候,總是有諸多美好的想象,卻不知那歡好竟是并不輕松。 可望著他的身影在燭光中躍動,她身體里竟是生出一些的期盼,想要他繼續(xù)的吻下去,想要他的愛不停頓下來。 就這般期待著,又緊張著。 她的身體像一團火種,等待著他的點燃,卻又隱隱擔(dān)心那瘋狂燃起烈火所帶來的焚身之痛。 想要他,卻又有些害怕。 她清楚地望見了他深棕色眸子中映出自己的影子,那張臉龐緊張而又緋紅,如同熟透的大蝦。還有他眸子里高漲的狂熱,那火苗在不斷地被拔高。 她落在了榻上,身體微抖。 手將她散落的發(fā)撥開,頭埋進了她的頸窩在耳邊吻著,很輕很柔很燙,溫柔得仿佛要將她的身體化開。 玄夢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盡量地讓自己放松下來,不去想有多疼或許就不疼了吧。 火正一點一點地燃起,可欽伏宸的吻卻又停了下來。 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立在了榻邊,并且將她從榻上抱了起來。眉頭微蹙在她的耳畔輕聲道:“你這一身胭脂樓里脂粉香味,沖的我有些頭疼?!?/br> 今日在胭脂樓中,被各色姑娘們圍著爬了一身,各種脂粉香味染在她的身上,確實雜成了濃烈的味道。只是近來玄夢昔的嗅覺不太靈敏,自己未曾察覺而已。 “有么?”玄夢昔拉起自己的衣衫仔細嗅了嗅,似乎是沾染了些胭脂樓的俗味,眨巴著眼睛故意對欽伏宸說道:“怎么,這胭脂樓的味道你不是喜歡么?” “不喜歡?!睔J伏宸干脆地答道,接著抱著她往木蘭屏風(fēng)后走去。 屏風(fēng)后半人高的大浴桶里頭,浮滿了幽香的冷梅花瓣,只是水已如這寒夜一般的涼透了。 欽伏宸掌中聚滿靈力,掌心輕輕翻轉(zhuǎn)向下,一片紅光籠在那浴桶之上,不一陣里面的水便冒出白花花的熱氣來。 將她連人帶衣丟到那浴桶里頭,欽伏宸說道:“把那胭脂樓的味道好好洗洗,以后不許再去了!” 竟是命令的語氣。他今日倒是處處顯著霸道。 玄夢昔站在那浴桶之中,撅嘴道:“不說在人界不能用靈力么?你這怎么又能用了?” 其實她也曉得只是不能在凡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本事而已,此處并無他人,他這般也并無不妥。本想同他再頂上幾句,但這溫?zé)岬乃袇s舒適的很,也就懶得再同他說什么。 身上已是濕透,將那帶著胭脂樓艷香的衣裙除下,整個人閉目悶頭倒在了熱水之中。水中有冷梅花瓣的香甜之味,清新又頤神,正好鎮(zhèn)一鎮(zhèn)滿身被他惹起的燥熱。 烏黑的長發(fā)在水中如同水藻一般散開,原本瑩透雪白的肌膚因身體的躁動和熱水的作用,泛著甜美的粉紅。似乎,這水并未將她體內(nèi)的躁動減去半分。 從水中浮了出來,長發(fā)帶起了一串串水珠,沿著她的肩膀在她光潔的肌膚上往下滑落,最后又落回到漂浮著花瓣的水中。 雙手從額上撫下,將面上多余的水滴拭去,慢慢睜開眼睛,卻望見那晃動的燭光投在墻上的竟是兩個重疊的影子。 浴桶中的水面忽然漲高了些,花瓣隨著晃動的水面輕輕搖擺,發(fā)出微微的響動。 來不及轉(zhuǎn)身,一個guntang的身體便從背后貼了上來,將她在水中抱緊。柔軟的吻落在了她的頸上肩上背上。那雙擁著她的手如同魚兒一般,在水中游走開來,在她身上輕撫著,讓她忍不住的顫栗。 身體里的火再度被點燃,靈巧地轉(zhuǎn)身過去,雙臂纏在他的頸間,睜大有些迷醉的雙眸直直地望著他,他忽地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溫柔地吻了上去,他唇滑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這般傻看什么,把眼睛閉上。”說著摟緊了她柔軟的細腰。 這一夜,屋內(nèi)纏綿熱烈,屋外卻冷雨飄飛。 清晨醒來,玄夢昔只覺得綿軟無力。 此時欽伏宸在身后擁著她。昨夜他是徹底的釋放,如今正沉沉地睡著。 這是第一次她醒著,而他卻睡著。 怕驚醒熟睡的他,耐著性子合眼躺著,卻再無睡意。腦中盡是昨夜歡愉的畫面,怎么都揮之不去。 昨夜的他讓她仿佛飄上了輕柔的云端,她情意濃重地不斷地喚著他的名字,而這一聲聲呼喚卻讓他越發(fā)地猛烈。這一夜,竟是無休無止的歡好與顫栗。 玄夢昔睡不著,忍不住輕輕側(cè)身過去面向他。 他睡得很安靜,呼吸均勻而有力。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很是醒目,高挺的鼻梁下方薄唇上有著一處淺淺齒痕。 望著他唇上的齒印,玄夢昔忽地面上又有些發(fā)燙起來。這是她昨夜情迷之時咬下的,不止這一處,她還在他的頸上也留下多處這般淺淺的淤紫。 伸手去撫摸這那淤紫斑斕的痕跡,他卻張開了眼睛。 低頭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他輕聲調(diào)笑道:“還想要么?”說著他摟在她纖腰上的手緊了緊,把她往他身前又挪了挪。此時她方才察覺到她整個人渾身都透著酸痛,似乎昨夜有些過份地放縱了。 相處了那么久,卻不知道他的精力是這般旺盛。之前她酒后好幾次對他百般挑弄,他都是怎么忍住的? 用力地推開他,從他懷中掙脫起身來,這才發(fā)現(xiàn)與他仍是赤身在錦被之中躺著。 扯了一把被角抱起來護住胸口,遠遠地隔著他,玄夢昔帶著羞赧嬌斥:“不要不要,難受死了?!?/br> 欽伏宸一手撐起頭,斜望著她笑道:“難受?你昨夜可不是這般說的?!?/br> 被子被玄夢昔拖去了大半,只余半截錦被斜搭在小腹之下,他的身子大半赤在了外頭。緊致結(jié)實的肌rou之上,皆是鼓起的斑斑傷痕。那是他在靈蝶谷中的痕跡,也是靈蝶谷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眼下與他這般的親密繾綣,她忽然覺得,那些過去的已是并不重要了。他記不記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痛過,愛過,如今仍舊互相深愛著,就夠了。 窗外雨聲滴答作響,風(fēng)呼呼地刮著,帶著些刺骨的味道。 深秋與初冬交替之時,一場秋雨便是一場寒涼,一落起來就帶著濃重的寒意。 路上那些撐著傘過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縮著脖子生怕那寒風(fēng)鉆進衣中。 對面胭脂樓中爐火燒的旺旺的,姑娘們?nèi)耘f著著薄透的紗裙。然門口迎客的老鴇和守門的壯漢卻也都穿的厚實起來。 不過經(jīng)那晚她與欽伏宸一鬧,這幾日胭脂樓果真是冷清了許多。 冷清的好,至少那些翹首期盼男人歸家的妻妾們少過了兩天糟心的日子。玄夢昔心中暗暗地說道。 “想什么呢?”欽伏宸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問道。 收回了思緒,窩在他懷中答道:“沒什么,就是無聊的很。不知青姨何時回來,我們要等到何時呢?” 這幾日一直下著細綿的冷雨,街道上的小販都不出來擺攤了,整條熱鬧的街市冷冷輕輕的,果真是無趣得很。 因不能用靈力和護體氣障惹人生疑,這般天氣出門只能如那些凡人們撐著把傘。雨水將身上瓢得濕漉漉的,很是麻煩。 這幾日出了兩次門,一次是去了聚珍樓嘗了一頓小鎮(zhèn)上地道菜肴,一次是去霓裳軒去買了兩件帶毛的厚披風(fēng)回來。 那聚珍樓的地道菜遠比不上天虛殿中雪兒隨手擺弄的小菜,而買的那兩件厚披風(fēng)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裝裝樣子,他們倆人乃是神魔又怎會懼怕這凡界的嚴寒?也就當初靈蝶谷中的寒冬讓他們體驗了一把寒意,因是六界之外斷層空間的關(guān)系,他們自身的靈力被壓制無法護體,故而需要厚厚的衣物進行御寒。 “無趣?”欽伏宸聽玄夢昔這般說,抱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緊了緊,另一手緩緩滑入她的衣衫之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找點樂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