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破鏡難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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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傲舉起手中的銅燈燈座,那盞燈本是他用來調(diào)節(jié)整個風(fēng)水局的,在群星之中的位置,就好比眾星拱衛(wèi)的北極星,是眾星之首,本來也是萬世不移位的,所以他帶著這盞銅燈走動的時候,就仿佛帶領(lǐng)諸天星斗變幻。 可自從剛剛的沖撞之后,這盞燈里的火焰,便變得明暗不定,和周圍的星斗好似也失去了聯(lián)系,但就在剛才,南宮傲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銅燈并非一無是處,依舊代表周天正中,只是如那衰朽的帝王一般搖搖欲墜,所以群臣失序。 雖然還想要指揮原來那個風(fēng)水局已經(jīng)做不到了,但南宮傲想到一個新的辦法,如果能理順周天之變,讓其從沖突合二為一,是不是這個風(fēng)水局就破去了?甚至?xí)麻_一個玄妙的風(fēng)水局,擬化出天地的風(fēng)水局,雖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作用,但也意義非常。 南宮傲將手中的銅燈靜靜的持在身邊,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起來,在陣中彎曲拐繞,和剛剛的帶領(lǐng)周天不同,現(xiàn)在的南宮傲,要尋回現(xiàn)在的周天中屬于北極星的那個位置,靠著他對天星這么多年的了解和直覺,以身合北極星,來匡扶這個風(fēng)水陣的一切。 “北極璇璣,為諸天之正,帝皇之座,位正中天,極北之穹,可紫薇亙大亂,北斗換位,如何尋呢?”南宮傲喃喃自言道。 雖然還未尋到具體位置,但南宮傲在沒有南宮桀干擾后,恢復(fù)道那種全身心投入的境地,一旁的南宮桀見了,忽然有些恍然,恍惚好像幾十年前,還在學(xué)風(fēng)水的時候。 “第一次看到風(fēng)水的玄妙、第一次望氣成功的時候、第一次真正尋龍?zhí)絰ue成功時被長輩贊嘆之時?!?/br> 不知已過了多少年,當年的青澀少年如今都已雙鬢斑白,雖依舊口稱兄弟,卻已早無當年的信任,是從何時而起勾心斗角爭奪權(quán)位的? 南宮桀已有些忘記曾經(jīng)探索風(fēng)水玄奧的時候“唉,真是老了,想起又如何?拱手把這一切都讓出去嗎?這唾手可得的一切?” 南宮桀忽然苦笑著搖搖頭,悄然抹去眼角的一點濕潤,眼神又恢復(fù)犀利與堅毅,他又一次拿起剛剛手中準備好又放下的石頭,攥在手中,輕聲道:“三哥,你莫要怪我,這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山怎容二虎?” 說完,手里不在抓住那石頭,那石頭猛地脫手而去,一下落入風(fēng)水局中,這時在這居中,拿一下就如天火流星般墜入其間,那本就混亂的龍脈地氣,山岳河流都更是在剎那間就亂了方位,原本就混亂的氣更是別的雜亂無章。 正用心找著北極星位的南宮傲猛地抬頭望向南宮桀,他當然清楚南宮桀剛剛丟了什么,就如之前他留下手中的燈座一樣,南宮桀手里的燈座是局中樞機,而南宮桀手中拿的自然也是已經(jīng)失去控制力的山海石鎮(zhèn)。 這一落,就讓本就混亂的山川徹底失去了控制,一下變成全憑自然運轉(zhuǎn),整個風(fēng)水局的氣完全失序,已經(jīng)變成快要完全毀滅的模樣。 “三哥,非是我不信你,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信不過?!蹦蠈m桀淡然的望著南宮傲道。 “哼,南宮桀,我早想到你不會那么甘心,若你老老實實呆著,本著兄弟情誼,我還可救你出去,既然你連最后的情誼都不顧了,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眲傉f完,指尖一晃,手里的燈座的燈火忽然間開始趨于穩(wěn)定。 在外面的人看來,剛剛混沌無比的氣,忽然間漸趨穩(wěn)定,尤其是南宮傲的燈火那邊,本身通亮的燈火,開始變得有序,火苗也不再飄忽搖曳。 那一瞬,就好像原本搖搖欲墜的天星恢復(fù)了穩(wěn)定,同輝的七曜也開始有了運轉(zhuǎn)的規(guī)律,四季的變化也有開始逐漸顯現(xiàn)。 “撥云見日,這…這是穩(wěn)固下來了?真不愧是傲爺?!币慌缘哪饺菡橄仁呛荏@訝,隨即冷靜下來,笑著贊嘆道。 “慕容大少和傲老關(guān)系很好???這一場也是希望傲老贏吧?”梁辰忽然用一種頗為玩味的眼神打量著慕容臻道。 “哈哈,梁兄見笑了,傲爺和家父交好,就個人感情,自然是希望傲爺勝了,只是梁兄如果問慕容家的態(tài)度,那倒是誰都可以,將來都會有所交往,但也都各有目的,若真如此,家父倒希望傲爺無事一身輕,友情更純粹不是嗎?”慕容臻并未如梁辰所想的那樣打官話,而是很狡黠的笑道。 梁辰被他說的一愣,竟也苦笑道:“慕容大少說的極是?!?/br> 被慕容臻這么坦誠的態(tài)度搞得梁辰竟有些開始喜歡這個人了,有錢有勢確實是好事,但也確實會失落人情,或許這也是天道不全。 要說看到這一幕,最是緊張的自然是南宮青云,他雖然沒有想過讓南宮傲死在陣中,但也絕對不希望這場爭斗最后的贏家是自己的三叔,那樣的話,自己和父親這么多年的隱忍都一朝喪,更重要的是,可能因此而徹底在南宮家失去立足之地。 可這時,南宮青云毫無辦法,只見那燈火越發(fā)平緩,周天都開始恢復(fù)正常,而自己父親那邊的山川河岳,已經(jīng)混亂的不成樣子,這時完全不能聚集成陣,若是南宮傲的四象陣恢復(fù),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南宮青云停下尋找南宮明月的腳步,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心里默默的祈禱道:“父親啊,這一場全看你啦?!?/br> “三哥,你能做到這一步,著實不易,我承認我的風(fēng)水術(shù),確實不如你?!?/br> 南宮桀的語氣忽然變了,依然是帶著點笑,卻不再是那種表面和氣內(nèi)藏乾坤的笑,南宮傲認得,這是南宮桀真正認真起來的表情,是一個南宮家的人做下一個不得不做的決定時的那種心境。 沒來由的,南宮傲心下一顫,他這時明明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但他還是覺得有什么超出自己的控制,他死死盯著南宮桀,一言不發(fā)。 “三哥,老爺子把一生感悟傳與你,確是我所沒有的,但我也不是一無所有,我勝不過你,但我可以留下你?!蹦蠈m桀腳下連連變步。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南宮桀沒有也不能cao縱這個陣法,但畢竟還是他熟悉的,他最清楚陣勢的變幻和氣的流動,之前被南宮傲的四象陣攪入,所以徹底的無從下手,現(xiàn)在南宮傲的大陣北極重現(xiàn),漸漸開始恢復(fù),而南宮桀也漸漸看出了自己風(fēng)水局的一些行氣。 要cao作雖還做不到,但是要繼續(xù)攪亂這個風(fēng)水局卻足夠了,南宮桀這么一走,地下的山川猛地暴沖起氣,若說剛剛還是山崩地裂,現(xiàn)在就是水起滔天,地震驚斗,好像世界末日那般,再無規(guī)律可循。 這天地本就漸成一體,地下的沖力一起,星斗自然也開始脫離掌控,南宮傲本已找到出路,現(xiàn)在卻又被困在這里,雙目圓瞪的怒道:“南宮桀,你瘋了嗎?我們兩個老家伙都死在這,慕容家還會放過南宮家嗎?慕容臻就在外面,我們兩個一死,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風(fēng)水界,到時來接管南北風(fēng)水盟的就是慕容家,你對得起南宮家列祖列宗嗎?” “呵,三哥,你不需搬出祖宗來嚇我,我給青云留了后手,南宮家雖有損傷還不至于毀掉,我相信青云能將其做的更好?!蹦蠈m桀絲毫不懼,反而傲然一笑道:“三哥,倒是我,黃泉孤寂,陪兄弟走一遭吧?!?/br> 南宮傲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頓一會,卻不怒反笑道:“好你個南宮桀,既然如此那就同歸于此吧,我也不會讓你好過?!?/br> 說完,再望望那邊的燈火,如繁星閃爍,若他再跨一步,就是出陣之路,可這一步或許他永遠都跨不過去,想于此,他也不再努力,轉(zhuǎn)過身,把手里銅燈燈座猛地一擲。 隨著那一下,竟如天火流星,北極墜落,整個星空也徹底打亂,再無一點正度,完全互相沖撞,爆裂至極的氣沖突起來,便是這整個風(fēng)水局的徹底崩潰,或許還帶著里面的兩個老人。 外面的人在看到星火漸漸平息時,都覺得這場斗爭要有個結(jié)果了,已經(jīng)從中午爭到下午,馬上就要到傍晚,大多數(shù)人都還要回來見證送族長入祠堂的大事。 而且這里至少有半數(shù)以上的人覺得南宮傲要勝了,只有梁辰和南宮青云意見相反,梁辰是出于一種古怪的直覺,而南宮青云則是不希望勝的人是自己三叔。 然而沒多久,本身漸漸平復(fù)的氣突然間又發(fā)生沖突,尤其是南宮桀這邊,先是一座假山徹底的炸裂,那些花盆泥土被風(fēng)卷的滿天都是,幾乎已經(jīng)完全不成陣勢。 而沒過多久,南宮傲的燈陣也突然暴起變化,這一次甚至還有不少燈座直接倒下,,燈油流出來,遇火既燃,火勢一下蔓延整個燈陣。 很多人見這情景,都想趕緊上前制止和滅火,可無論是誰,在太靠近以后,都會感受到那狂暴混亂的氣,那里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常識,隨即再無人敢上前。 好在廣場都是石堆砌的,周圍也無雜物,燈油燒起來勢頭也還不大,至少還不會引起火災(zāi),眾人也只得暫退,但擔(dān)憂卻更甚。 “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恐怕此時場上所有人都只有這一個想法。 此時,陣中 兩人已經(jīng)被狂躁的氣沖的渾身無力,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但都還苦苦支撐,面前都有鮮血混著塵沙,顯然都是受了不輕的傷,但卻沒有人倒下,都還在苦苦支撐,憑的都是一口氣撐著。 正當不知還要拖多久時,那混亂的陣中,竟似透出一絲清涼。 這混亂的天地間,仿佛升起一輪藍色的明月,清輝的光芒照徹天空,灑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