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離婚,你想都別想
莫承南臉上的怒氣越發(fā)濃重,唐初微甚至以為他會在這里掐死她。 “你再說一遍?” 唐初微笑了,眼淚泛著苦澀的味道:“莫承南,你是不是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是我還是覺得其實你很可憐,你總是像一個刺猬一樣習(xí)慣于將自己武裝起來,不管是誰靠近你一步你都會覺得別人是居心叵測是想要傷害你,可是你又何嘗不是這種人呢?對于我來說,你就是那個靠近我一步就會刺傷我的人,我真的……太痛了,求你放過我吧。” 唐初微仰躺在桌子上完全放棄了抵抗,她覺得自己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仿佛只是說出剛剛那番話就已經(jīng)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 莫承南微微俯身,靠近唐初微的耳邊,明明他的聲音是玉石相擊那樣的溫潤如玉,可是現(xiàn)在在唐初微聽來卻像是一個魔咒一般:“你忘了嗎?早在很久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就對你說過了,我要把你留在身邊慢慢折磨,。” 唐初微心里殘存的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她無聲地張了張嘴,終究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莫承南的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繼續(xù)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前段時間我才調(diào)查清楚原來你mama留下的那家公司里有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那家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回到我手里了?!?/br> 唐初微難以置信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你說什么?” 莫承南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聽不懂?那我說清楚一點,顧氏婚紗設(shè)計公司現(xiàn)在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不管你是想要日后拿回它還是希望它從現(xiàn)在開始就能得到良好的發(fā)展,那么你就必須盡心盡力地為它做事,簡而言之就是要為我做事?!?/br> 唐初微一時之間怒火攻心:“你把我mama的公司當(dāng)成什么了!一個玩具?想拱手送人就拱手送人,想收回來就收回來?” 莫承南嘴角一挑:“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晁正廷對你很感興趣嗎?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一個多漂亮多迷人的女人,他的商人身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晁正廷看重的,永遠只有利益,我出那么高的價錢,他沒必要再把一個小小的顧氏緊緊抓在手里不放?!?/br> 莫承南的話音落下,唐初微的臉上一陣發(fā)燙,想著他剛才的說法,或許……確實是自己把晁正廷的位置擺錯了,她竟然真的有那么一瞬間天真的以為自己和他已經(jīng)成為了合作關(guān)系,可是她忽略了晁正廷原本的身份,一個有手段的商人是永遠不會看重人情的,他們只認利益。 多么冷血無情,可是卻又是無法反駁的真理。 唐初微心里萬念俱灰,她飛速地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前因后果,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像是有兩根線在這一瞬間搭上了。 “所以……你派我去c市出差,完全就是為了支開我是不是?這樣你才能順風(fēng)順?biāo)剡M行你的計劃?”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助和心酸。 莫承南終于松開了捏著唐初微下巴的手,說道:“看來你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愚蠢?!?/br> 唐初微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原來如此……難怪她從c市出差回來之后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聽聽學(xué)習(xí)講座這種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莫承南竟然大張旗鼓地派她一個設(shè)計總監(jiān)去,為什么自己當(dāng)時不多問幾句?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事態(tài)也不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顧氏有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件事,mama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也或許是想要告訴她,可是那場意外來的太快,mama根本沒有來得及…… 唐初微想到這里,心里越來越難受。 莫承南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臉淚水的唐初微,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把自己看做我的員工,也可以看做是我的合伙人,但是不管怎么說你都必須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畢竟顧氏現(xiàn)在到了我的手里,你應(yīng)該不會眼睜睜看它出什么問題吧?” 話語里威脅的意味溢于言表,想要顧氏繼續(xù)好好發(fā)展,自己就必須繼續(xù)為莫承南好好做事,唐初微狠狠咬著牙,隱在衣袖里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身邊的腳步聲響起,莫承南繞過唐初微朝著樓上走去,走到第一步階梯的時候,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唐初微說道:“還有,不要再說一些我不喜歡聽的話了,下一次,我就不敢保證我的脾氣像這一次這么好了?!?/br> 唐初微跌坐在原地沒有說話,她只是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座偌大的別墅,腦海里閃過照片上爸爸mama的影像,心里劇烈地一痛。 不知道為什么,即便莫承南今晚對她的態(tài)度如此惡劣,可是她總覺得莫承南是為了故意逃避什么,顧左右而言他不是莫承南該有的處世態(tài)度,唐初微心里的疑云越來越重,她想要抬手將眼前的那層濃霧盡數(shù)撥開。 “四年前,就在這座別墅里,你們莫家是不是舉行過一場晚宴?” 唐初微平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莫承南上樓梯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背影在原地靜默了兩秒,終于,他轉(zhuǎn)過頭來。唐初微蒼白的臉頰上淚痕還沒有完全干透,可是剛剛慌張無措的神情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平靜。 莫承南看著這樣的唐初微,突然想到了一種花,忍冬。 微不可見的花苞在幽綠色的草叢中若隱若現(xiàn),熬過一個冬天便可以盛放的花朵,毫不起眼,可是小小的軀體中卻蘊含了巨大的生命力量。 莫承南有一瞬間的晃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個來,下一秒,他清醒了過來,看著唐初微那雙清亮的眸子,他察覺到自己的太陽xue在突突地跳動。 “你在說什么?” 唐初微已經(jīng)多多少少料到了莫承南的反應(yīng),她慢慢地從地上起身,眸子里的光堅定而決絕,她朝著莫承南走近,因為莫承南站在階梯上,所以比她幾乎高出了半個身子。 “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故意裝作聽不懂?”唐初微的話語里不留絲毫情面。 不管那些照片上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信息,不管眼前這個男人知不知曉其中的來龍去脈,唐初微都覺得自己可以問問他,這里是莫家別墅,是他莫承南的地盤。 她總覺得,他不會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