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懷疑與質問
我有口難言,下意識地看向霍司鈺,希望他能為我說兩句話,可是我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冰冷如霜,讓我骨子里冒出寒意來。 “婉婷,我知道之前因為沒有孩子和你離婚讓你心生怨恨,可你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害倩倩和我的孩子吧?” 向來兇狠暴虐的沈清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而他的控訴顯然是做給霍司鈺和他mama薛琴看的。 不得不說,他的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可真夠好的,至少話音剛落,薛琴看我的眼神就滿是恨意,“穆婉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緩過神來,絕對不能讓沈清將這一盆臟水潑在我身上,“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場意外?!?/br> “意外?什么意外能讓倩倩進了醫(yī)院?她還懷著孕呢,該不會是你打了她吧?” “你在鬼扯什么?” 沈清的目光在我和宋祁銘的身上來回游移片刻,惡劣開口道:“該不會是倩倩發(fā)現(xiàn)你和別人偷情,所以你就對她動手了。” “沈清!你胡說八道!”我氣得發(fā)瘋,這個該死的男人怎么能這么信口雌黃? “怎么?被我說中了心虛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 “夠了!” 霍司鈺額頭上青筋畢現(xiàn),那雙幽深的黑眸中暴怒肆虐,他看向我,“婉婷,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咖啡廳遇到了霍倩,因為一些誤會而起了爭執(zhí),不小心才……”我粗略地敘述了一番。 霍司鈺卻依然緊盯著我的眼睛,他眸光里的狠厲讓我心頭直跳,“是嗎?那么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么會和宋先生在咖啡廳的呢?” “我……” 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去看心理醫(yī)生的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可是又無法解釋如何和宋祁銘相遇的。 就在兩難的時候,宋祁銘上前一步,“霍司鈺,你不要為難婉婷了,是我在路上遇到她,請她喝杯咖啡而已,霍先生想必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吧?難不成婉婷喝杯咖啡也要和你打報告嗎?” 宋祁銘一開口就是滿滿的火藥味,霍司鈺也不甘示弱。 “我老婆的行程我當然有資格詢問,就是不知道宋先生又是以什么身份來管我們的家事的。” “我是婉婷的朋友?!?/br> “我還是她老公呢!” “那也不能干涉她的交友狀況吧,她首先是個獨立的個體,然后才是……才是你的妻子?!?/br> “呵呵,我們夫妻之間如何相處就不勞宋先生費心了?!?/br>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退讓,看得我焦急不已。 薛琴冷著臉沖我嘲諷道:“穆婉婷,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得意?看到我兒子為你和別的男人爭吵,你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我問心無愧。” “你們都閉嘴!一個個地在這里吵個不停,以為是菜市場?。恳臣芏冀o我出去!這里是醫(yī)院!沒看到保持安靜的標志嗎?” 一個中年護士打開門厲聲呵斥,所有人頓時靜若寒蟬,氣氛一時詭異極了。 中年護士環(huán)視一眼,“病人家屬簽個字?!?/br> “醫(yī)生,我女兒情況怎么樣?”薛琴也沒了和我斗嘴的心思,連忙上前詢問霍倩的狀況。 “大人沒事,不過孩子保不住了?!?/br> “什么?不行!醫(yī)生,一定要保住孩子!”沈清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護士不耐煩道:“病人的身體狀況就是這樣,就算是強行保住孩子,也只會成為死胎,到時候只會給病人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br> 和沈清不同是,薛琴連連道:“大人沒事就好,醫(yī)生,請你們盡可能地保證我女兒的安全?!?/br> 沈清雖然憤恨,卻也無可奈何,不過看向我的目光倒是更加陰沉了。 接下來,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宋祁銘也因為覺得尷尬而告辭離開了,不過臨走之前他依然溫柔地和我說,若是遇到什么困難盡可以去找他。 我心頭溫暖無比,不管怎么說,我還擁有這么一個朋友,可以堪稱幸運的了。 霍倩被送進了病房里,她還在昏睡,薛琴和沈清留下來照顧她,而霍司鈺則帶著我直接回了家。 剛一進門,霍司鈺就掰扯著我的手腕,將我狠狠的甩在墻壁上,一臉怒色地看著我。 我心底恐慌極了,死死的咬住唇,“司鈺,你聽我解釋?!?/br> “好啊,你倒是解釋給我聽聽看,你到底是怎么又和宋祁銘搞在一起的?!?/br> 霍司鈺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咬牙切齒,身上的戾氣加重,漆黑的瞳孔中蘊藏著熊熊怒火。 四目相對,我只覺得心頭發(fā)冷,他在懷疑我! 這個念頭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委屈蔓延開來,讓我鼻子發(fā)酸。 “霍司鈺,你放開我!” 我掙扎著,可越是掙扎,他鉗制我手臂的動作就越緊,眸中都像是染上了血色。 我心里害怕極了,霍司鈺一字一句地質問,“穆婉婷,你找宋祁銘做什么?” 我瞪大眼睛,沖他大吼道:“你別鬧了行不行,我們就不能好好談一談嗎?” “鬧的人到底是誰?你這是心虛了?”霍司鈺的聲音驟然放大,一只手將我抵在門上,另一只手則擒住我的下顎,瞇起了危險的眼眸,“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了,所以你才越來越放肆?!?/br> 我狠狠地瞪著他,忍不住開口嘲諷道,“縱容?你也好意思說,有你這樣的縱容嗎?因為一個似是而非的事情就懷疑我?” 霍司鈺嘴角揚起冷漠的笑,身體壓上了來,“我看你就是欠-cao才會這么不安分!” 話音落下,他甚至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就堵住了我的唇。 我手腳并用,試圖掙脫,可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力道有著天然的差別,實在是無法撼動他分毫。 而他卻如同土匪一般強硬將我緊緊扣在懷中,隨后,我感覺唇上一痛,瞬間,血腥味蔓延開來。 該死的男人,他竟然咬破了我的唇角,他此時就像是領地被侵占的雄獅,霸道地在我唇角肆虐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