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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俺爸是極品[七零]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嚴湖撐著傘,和許燕一起,晚上的風有些大,氣溫有些低,許燕把頭巾拿下來,抬手給嚴湖圍在脖子里。

    “冷嘛?”許燕用手貼住嚴湖的臉,“系上就暖和了?!?/br>
    嚴湖愣了很長時間,好似被許燕的動作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給我了,你帶什么?”

    許燕擺擺手,“沒事,我不怕冷,你試試我的手?!?/br>
    她把手舉到嚴湖面前,態(tài)度大方,絲毫看不出曖昧關(guān)系來。

    嚴湖輕輕握了握,很粗糙的一雙手,幾乎每根手指都有繭子,手心很干凈,很熱,就像一個小太陽,他握住后笑道:“很暖和?!?/br>
    他一說完,許燕就把手抽出來,插進自己口袋里,“我就說嘛,我不冷!“手里空空,嚴湖見許燕抽地這么快,心里有絲絲失落,“是不是我的手太冷了?”

    許燕笑了笑,眼睛像是被水潤過,亮亮的,她把嚴湖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這樣就不冷了?!?/br>
    嚴湖又愣了好長時間。

    第85章

    許燕把嚴湖送到家,雨停,霧蒙蒙的,她把圍巾解下來。

    “你要拿回去?”嚴湖愣愣問了一句,唉,這圍巾本來就是許燕的,拿回去天經(jīng)地義,他真是多嘴!

    許燕笑了笑,“不啊?!彼饑篮氖?把圍巾放在他手里,“麻煩湖老師回去洗干凈給我?!?/br>
    洗干凈?嚴湖蹙眉,冷不丁問道:“你嫌棄我?”

    許燕搖頭,“我怎么可能嫌棄你?只是惦記你家的肥皂味罷了。”

    “肥皂味?”嚴湖低頭聞了聞袖子上的味道,呆頭呆腦問:“是這個嗎?”

    許燕笑而不語,十分神秘。

    她剛想轉(zhuǎn)身,嚴湖猛然拉著她,許燕抬眼,眼睛寫滿疑惑,“怎么了?還有別的事?”

    嚴湖咳嗽兩聲,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想和許燕呆在一起,他松開手,假裝自在道:“沒事兒,就是想說,你明天過來拿吧,我回家就洗,一個上午就能干?!?/br>
    腦子一片漿糊,說出的話邏輯性減半。

    許燕低頭微笑,轉(zhuǎn)而踮腳伸手,“你頭上的葉子我沒收了?!?/br>
    還沒等嚴湖反應(yīng)過來,許燕早就消失在夜色當中了。

    許燕哼著歌回家,手里哪有葉子??!再說,一片葉子落到頭上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嚴湖摸了摸頭,呢喃道:“沒收葉子?”

    范文彥撐著傘站在門口,眼底烏青,一看就沒休息好,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二點十五分。

    “先生,旅館訂好了。”

    范文彥輕嗤一聲,“覆水難收,回去吧?!?/br>
    “哎,我們回旅館?!?/br>
    范文彥直直看著手表,“不,我是說回京市。”

    “回京市?”司機腹誹,那今天這波cao作是鬧著玩的?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阿彥。”林青萊打開門,“既然來了,那就——一次性把話說明白吧?!?/br>
    范文彥抬頭看向林青萊,目不轉(zhuǎn)睛,他慢慢收好傘,給司機,“在車里等我。”

    兩人相對,誰也不肯開口說第一句。

    “萊萊,生日……快樂。”

    “謝謝你還記得?!?/br>
    “你的一切,我怎么可能忘記呢?”范文彥突然靠前,紅了眼眶,嘴角微微冒出的胡茬透著失意。

    林青萊輕笑一聲,她雙手環(huán)胸,搖搖頭,“阿彥,以前的事情,我想了想,你說的對,我這樣可憐的人,確實不該被人喜歡,你能記住我的習慣,我的愛好……真是難為你了!讓我猜猜,你背這些東西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痛苦?”

    夜色濃重,林青萊覺得有些冷,“不管你是誰,恭喜你,解脫了,以后再也不用死記硬背我的一切了?!?/br>
    范文彥悲傷地合上眼睛,“萊萊,我們重新開始,在這里,可以嗎?”

    “覆水難收,這話是你說的?!绷智嗳R冷靜地看著范文彥,“我以為你很清楚?!?/br>
    范文彥父親和林青萊簽了打賭協(xié)議,林青萊贏了,范文彥父親無顏面對失敗跳樓自殺,范文彥潛伏在林青萊身邊,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了林青萊一刀。

    “萊萊?!狈段膹_上去,面色猙獰道,“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林青萊一根一根掰開范文彥的手指,“曾經(jīng)我是這么認為,但現(xiàn)在,從你牙縫里擠出來的,不叫愛,叫施舍。”

    封景鑠躲在門后,靜靜聽著。

    “阿彥?!绷智嗳R微笑說道,“你走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滿身滿心都是我的……男人了,在沒有遇見他以前,你的一點偏愛都會讓我心花怒放,即使我知道這是假的,但是在遇到他以后,我發(fā)現(xiàn),愛這種東西,其實不需要強迫,掙扎,沉淪,不論我是誰,它就在那里。”

    門被關(guān)上,范文彥紅著眼睛,指尖戳進rou里。

    影子被微弱的光拉得很長,范文彥失魂落魄走向車的位置,這段距離,漫長的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司機連忙出來扶住范文彥,“先生?”

    范文彥任由司機把他塞進車里,“走吧?!?/br>
    回到京市,已經(jīng)是中午時間,范文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寓。

    方形光暈一下出現(xiàn),“阿彥,人家現(xiàn)在不要你了!我看你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個世界逗留了!不然主神追究下來,你又被流放!若是再欠一個情債……無法想象!”

    范文彥窩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方形光暈在他腦袋四周竄來竄去。

    “既然她那么決絕?!狈段膹┥陨宰饋恚p輕說道,“那么就讓她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吧。”

    方形光暈往天上一彈,男人這種生物太可怕了!

    “所以——你打算回去了?”

    范文彥摸出一根煙,噴到方形光暈上,一觸四散,“復(fù)制一個我在這。”

    同樣中午時間,蔣吟到了。

    “嚴哥?!笔Y吟發(fā)絲落到臉上,鼻頭紅紅的,“是我,蔣吟。”

    嚴湖白天在家備課,滿心歡喜打開門,不是許燕,是蔣吟,他緊皺眉頭,“蔣吟?你來這里做什么?”

    一聽這話,蔣吟微微不滿,嚴湖這是什么意思,不歡迎她來嗎?莫非還在計較當年的事?

    想歸想,臉上可沒露出半分來,她紅著眼睛,像個兔子,可憐道:“是我的錯,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可是我不放心你啊!你一個人孤零零在這里,我在京市為你擔憂地吃不下,睡不好……要怪就怪我吧,嚴哥?!?/br>
    嚴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現(xiàn)在城里人講話都這樣顛三倒四嘛?說了半天,一點重點都沒有!搞得他十分糊涂。

    但人來了,站在門口不像個樣子,只好把人請進家。

    “喝什么?”

    “水就好。”蔣吟溫溫柔柔回道,“嚴哥,你放那,我來吧?!?/br>
    你來?這是我家啊!嚴湖想的功夫,蔣吟就把水壺拿過去了,他咳嗽兩聲,“你來有什么事嗎?”

    蔣吟突然撒嬌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她松開皮筋,烏黑柔順的頭發(fā)散在肩頭,背上,胸前,陽光灑在上面,金光閃閃。

    嚴湖坐下,又問了一遍,“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蔣吟抿嘴一笑,問道:“嚴哥,你有沒有收到我給你的信???”

    嚴湖裝傻充愣,抬眼疑惑道:“信?什么信?我沒有收到?!?/br>
    “沒有收到呀。”蔣吟笑笑,“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這中午了,我一人坐火車,沒來得及吃飯,可不可以借廚房一用,煮碗面?”

    嚴湖有潔癖,不太喜歡外人出入他的地方,即使是廚房。

    蔣吟不知道嚴湖的心理動態(tài),脫下外套,往廚房走去,走到一半,看見一條紅色圍巾掛著,她警鈴大作,“嚴哥,這條圍巾好好看,新買的嗎?”

    嚴湖微微一笑,“不是新買的?!?/br>
    蔣吟沒再繼續(xù)問,這條圍巾,很明顯,是女式的,而嚴湖剛才的神態(tài),無一說明這圍巾對他很重要。

    “湖老師!”許燕在門外喊道。

    嚴湖麻溜坐起來,快步出門,“你來了?!?/br>
    許燕舉起手里的東西,“給你買的rou?!?/br>
    嚴湖一看,確實是一塊rou,太誠實了!他莞爾一笑,“沉不沉呀?”

    許燕轉(zhuǎn)眼珠說:“啊,好沉,給你,你拿。”

    嚴湖接過來,試了試重量,挺沉的,可許燕方才的樣子,明顯沒感覺到重,想必苦活做多了,這樣一腦補,嚴湖對許燕憐愛了幾分鐘。

    “家里有人?”許燕指著沙發(fā)上的外套問嚴湖。

    沒等嚴湖介紹,蔣吟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從廚房里出來,“嚴哥,你也是,家里有客人要來,也不告訴我,你看,我這頭發(fā)還沒打理呢!”

    她上前招呼許燕,“方才聽你叫嚴哥湖老師,你是嚴哥的學生?多大了?”

    嚴湖放好rou,拉許燕到身邊,他把圍巾解下來,遞給許燕,“按你的要求洗了,打了兩遍肥皂,你聞聞,是那個味道嗎?不行的話,我再洗一遍。”

    許燕嗅了嗅,“就是這個,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她眼睛亮亮地看著嚴湖,一臉崇拜的樣子。

    嚴湖很受用,“哈,臨走了給你拿上一塊?!?/br>
    許燕大眼睛瞇成一條線,“啊,太好了!謝謝湖老師!”

    蔣吟被冷落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她上前靠在嚴湖旁邊,“嚴哥,你還沒介紹這位是誰呢?”

    許燕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許燕。”

    “原來是許同學啊?!笔Y吟碰了碰許燕的手,根本沒有握嚴實,好像許燕手上有什么臟東西一樣。

    許燕自然看出了蔣吟的敵意,但這敵意太弱了,想她以前在老屋,啥場面沒見過呀,這種級別的攻擊對她而言,不值一提。

    蔣吟叫許燕“許同學”是存了小心思在里面的,想要告誡許燕,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是學生,是和嚴湖沒有任何可能的。

    許燕才不管這些,她擼起袖子,笑嘻嘻道:“中午吃rou吧,我一大早去集市買的,排了好長的隊?!?/br>
    嚴湖知道集市的盛況,“那必須得吃了!這么辛苦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