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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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在哀嚎時,那些個在座的貴女,卻全都躍躍欲試了。在帝后前展示才藝,一旦被夸獎了,可是無上的榮耀啊,談婚論嫁都能覓個更好的夫婿。 貴女們一個個歡喜得不行,感激朱皇后臨時給的機(jī)會。 見狀,朱皇后心下一松,有了這般捧場的姑娘在,一個游戲下來,至少也要有五六個人上臺表演,才能過癮,才能結(jié)束了。 如此一來,就能拖住眾賓客小半個時辰,太子那邊怎么也該完事了。 可朱皇后怎么都沒想到,鼓點還沒敲起來呢,殿外頭突然跌跌撞撞跑來一個小太監(jiān),還未跨進(jìn)殿門,就大聲囔囔了起來: “鎮(zhèn)國大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寶扇郡主出事了!” 朱皇后心頭咯噔一下,直覺不妙。 寶扇郡主是誰???那可是蕭盈盈呀。 果真,朱皇后朝崇德帝看過去,就見崇德帝面色很快變了。 “怎么回事?好好說清楚了!”林鎮(zhèn)山剛從席位上蹭的一下站起,還未發(fā)話問呢,崇德帝已是搶先開了口。 那個小太監(jiān)手里拎著一只繡花鞋,飛快跑過紅地毯,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到了崇德帝跟前,哭著道: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遠(yuǎn)遠(yuǎn)瞧見寶扇郡主,好好兒在那里賞花燈,突然一個黑衣蒙面人擄走了郡主,拖拽間,郡主的繡花鞋掉了?!?/br> 崇德帝一驚:“擄去哪了?” “奴才也不知道,好似往假山那頭去了……”小太監(jiān)努力回憶道。 小太監(jiān)話音未落,林鎮(zhèn)山已是火速離席,飛跑而去。 崇德帝也已經(jīng)離了席,連斗篷都沒穿,大步朝殿外奔去,與其說奔,不如說是跑。三十六歲的崇德帝,面上那個焦灼,絲毫不亞于林鎮(zhèn)山這個當(dāng)丈夫的。 大殿里好些將軍,全是跟著林鎮(zhèn)山出生入死過的,大嫂出了事,他們哪有袖手旁觀的?紛紛火速出擊,追著林鎮(zhèn)山就去了。 剩下那些個貴婦、姑娘們,也都一個個想看熱鬧,從眾心理很重,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全都往大殿外涌去。 朱皇后雙手死死掐住手心,一顆心簡直要崩潰了,崩潰了! 第74章 朱皇后崩潰了, 奔潰了,當(dāng)真要崩潰了! 還不是一般的崩潰??! 崇德帝帶頭,無數(shù)將軍追隨, 還有一大堆長舌婦墊后, 這樣的圍觀排場,堪稱浩浩蕩蕩??! “完了, 完了……” 朱皇后一顆心已遠(yuǎn)不是忐忑可以形容的了,那是無比的慌亂和恐懼??!腳下一軟, 大腿險些磕到桌角。 “皇后娘娘, 您這是怎么了?”常嬤嬤不在, 剩下的宮女完全不知其中隱情, 無從安慰,也無從想點子, 只能笨拙地攙扶住朱皇后。 朱皇后搖搖頭,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眼瞅著大殿里的諸人魚貫而出,一個個尾隨打頭陣的人, 全都涌到外頭去了。朱皇后空空的腦子,漸漸也恢復(fù)了點理智, 能運(yùn)轉(zhuǎn)了。 “不怕, 不怕, 常嬤嬤不是已經(jīng)去了么?還有一線希望。”朱皇后心底, 喃喃地安慰自己, “只要常嬤嬤趕在眾人抵達(dá)前, 喂了太子解藥, 幫太子及時躲藏起來,不被圍堵個正著,就沒有大事。” 這樣的自我安慰, 大抵是起了效果。 反正,很快就見朱皇后強(qiáng)打起精神來,也離了鳳座,對身邊攙扶的宮女道:“走,扶本宮也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朱皇后對常嬤嬤的能力是相信的,動作很快,應(yīng)該能搶在眾人抵達(dá)假山前,辦妥一切。畢竟,常嬤嬤離開大殿已經(jīng)有一會了,若是一路狂跑著前行,絕不會落在眾人后頭。 抱著對常嬤嬤的信任,朱皇后先頭發(fā)軟的雙腿,逐漸恢復(fù)了力氣,胸口的慌亂也漸漸散去泰半。 尤其那些已經(jīng)涌出大殿的貴婦們,見朱皇后也疾步出了大殿,她們紛紛主動停住步子,等著朱皇后躍過她們了,她們再落后一步,以朱皇后為首,簇?fù)碇旎屎笠宦非靶小?/br> 這樣的排場,滿足了一下朱皇后不合時宜的虛榮心。 再說了,如此一來,這些長舌婦的前進(jìn)速度,就任由朱皇后來掌控了,如此,朱皇后心頭的不安,又散去了一些。 可朱皇后怎么都沒想到,胸腔里的那顆心,才剛剛在自己的一輪又一輪安慰里,獲得了些許平靜,沒多久,這份平靜就再度被打破了。 只見穿過花園,才剛靠近假山旁的林子,林子里就傳出撕心裂肺的呼救聲: “皇后娘娘救命啊,皇后娘娘快來救老奴啊……救命啊……” 朱皇后一怔,腳步跟著一頓,這聲音聽上去怎么那么耳熟,怎么像是……常嬤嬤? 這個念頭,令朱皇后不寒而栗。 朱皇后如今的希望,可全部都寄托在常嬤嬤一人身上了啊,常嬤嬤若是出了事,沒來得及去救太子,那她的太子就全都?xì)Я搜剑?/br> 偏生,那呼痛的求救聲,越來越響:“皇后娘娘,快來救老奴啊……啊……” 一聲又一聲的,就是常嬤嬤的聲音,絕對沒有假。 朱皇后正在愣神之際,已有眼尖的貴婦人瞅到了什么,快步行至朱皇后跟前,手指著林子?xùn)|邊,提醒道: “皇后娘娘,您快瞧林子里,就是那里,吊在空中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向伺候在您跟前的常嬤嬤???” 此話一出,身后無數(shù)的貴婦人紛紛凝神望去,天吶,當(dāng)真見林子里吊著一個婦人。 說來也是絕了,距離那婦人臉龐四五寸的地方,還另外一根繩子懸著一盞大紅燈籠呢,仿佛生怕眾人認(rèn)不出那個婦人是常嬤嬤似的,要將她面龐照得通亮一片。 朱皇后見了,身子隱隱發(fā)抖。 這一刻,朱皇后腦子里清晰地一遍遍響起“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朱皇后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哪能瞧不出來,常嬤嬤的被抓,甚至吊起在空中,定然是幕后之人所為。目的,就是截斷她們的救援,卯足了勁要將太子圍堵在假山里,曝光丑事。 這一刻,朱皇后腦子都快崩潰了,完全不知還能怎么辦了。 “皇后娘娘,快去救人啊,常嬤嬤好像快不行了。”有貴婦人提醒道。 “嚴(yán)武,嚴(yán)獷,快去救人?!敝旎屎笳f話聲音都失去了平日的底氣,小了一半。 朱皇后這副樣子,諸位貴婦人又都不蠢,反倒各個都是人精,哪能瞧不出朱皇后的心虛? 有那膽大的王妃、郡王妃,帶頭朝林子里涌去,朱皇后也只得逼著自己上前。 卻不想,朱皇后等人還沒走幾步,去救人的嚴(yán)武、嚴(yán)獷兩位侍衛(wèi)也還未抵達(dá),林子里吊著的燈籠忽地一滅。 等燈籠再度亮起時,常嬤嬤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原先吊著她的長繩子,空空的,未懸一物。 常嬤嬤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天吶,常嬤嬤人呢?” “眾目睽睽之下,活人變沒了?” 朱皇后見了,心中再次猛烈發(fā)顫,悔恨方才沒動作快些,將常嬤嬤先救回來。這下可好,對方將悉知一切內(nèi)情的常嬤嬤捉去了,一番嚴(yán)刑逼供下,還不知常嬤嬤嘴里會吐出些什么來呢。 思及此,朱皇后腳心猛地躥上一股涼意,直達(dá)胸腔,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話說,崇德帝以及眾將軍沖在前頭,早早兒穿過林子,抵達(dá)了假山。 這時,第一個到達(dá)的林鎮(zhèn)山已經(jīng)沖上假山,一通“亂找”了。 “盈盈……”崇德帝也不甘落后,喃喃呼喚著蕭盈盈的名字,提起龍袍下擺,就要往假山上直沖。 “皇上,尋找郡主的事,交給微臣就行!” 一個個將軍,擼起衣袖道。 崇德帝理都沒理,宛若未聞,抬起腳就朝假山上奔去了,嘴里喚著“盈盈”,四處尋找著蕭盈盈。 其余將軍,哪能落后,皇帝都上去了,他們能不上去? 到底是作戰(zhàn)豐富的將軍,一個個都極其會勘查地形,兵分幾路,走的走大道,走的走小道,還有好些將軍連道都不用走,直接攀登假山上的石頭,像猴子似的,抓著就躥上去了。 皇帝、將軍們都上去了,宮廷侍衛(wèi)能落后? 開什么玩笑! 一隊隊侍衛(wèi),早在侍衛(wèi)長的指揮下,不僅將整座假山包圍了,連假山上也沖上去小一兩百人。 于是乎,一座算不上特別大的假山,瞬間人潮翻滾,哪哪都是人。 話說,這般大的動靜,那假山山洞前正在一波又一波做著的兩人,竟絲毫都未察覺? 林真真只是個小姑娘,又沒有武功,耳力確實要比習(xí)武之人差很多。再加上,如今的她,耳里一聲聲聽著太子盧湛的氣喘聲。 除此之外,初次的林真真,被渾身是勁的盧湛干了足足兩刻鐘有多了,半條命都快丟掉了。渾渾噩噩間,林真真只覺得渾身骨頭散架似的疼,除了“嗚嗚嗚”的哭,還是“嗚嗚嗚”的哭。 盧湛發(fā)出的聲音,夾雜著她自己的哭聲,兩者混合在一起,早已自動屏蔽了來自下頭假山的動靜。 至于盧湛,“仙死醉”的藥效實在太強(qiáng)大了,一波又一波襲來,像是無窮盡似的。 盧湛被藥效鎖住,身子異于常人,腦子也不是尋常的腦子了,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滿腦子充斥著“要她,要她,再要她”,沉浸在男歡女愛的神仙滋味里出不來。 別說,那些尋人的還在下頭,沒上到這頂上來,便是站到了面前,圍成了一圈,在藥效下,盧湛也未必肯收兵呢。 這樣的兩個人,自然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臨近,還在繼續(xù)享受著彼此的初次。哦,說錯了,享受只是盧湛的事,對林真真來說,是哭著承受。 于是乎,崇德帝率先上來,拐過一塊巖石,驟然撞見的便是一個男子,正抵著一個女子在石壁上沖啊沖的。 崇德帝先是一怔,本能反應(yīng)是那女子是盈盈嗎? 被壞人強(qiáng)了? “混賬!”崇德帝身為帝王,怕誰呀?一個箭步就沖上去了!要解救他的盈盈。 然后,走到半途,那女子似乎聽到了動靜,驚恐地朝崇德帝望了過來。 “不是盈盈?!背绲碌蹖ι狭终嬲婺菑埬槪ⅠR松了口氣。 可氣還是松早了,下一刻,崇德帝驀地想起這姑娘是誰了,她不是……蘇炎的未婚妻嗎? 話說,崇德帝這樣的君王,怎會認(rèn)出林真真這樣的小人物呢?還一眼瞧出她是誰的未婚妻? 這就要歸功于蕭盈盈了。 夜宴上,蕭盈盈可是卯足了勁,在崇德帝跟前好幾次夸贊過林真真呢,說林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還當(dāng)著崇德帝的面調(diào)侃蘇炎,道蘇炎日后娶了林真真,是福氣,虧不了。 這一通調(diào)侃,就發(fā)生在半個時辰前,崇德帝記性好,認(rèn)真看過的面孔哪能記不??? 于是乎,眼下,崇德帝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個正承歡的姑娘是蘇炎的未婚妻。 下一眼,崇德帝仔細(xì)掃過那個男子,居,居然是身穿明黃色斗篷的……太子盧湛? 親眼撞破太子與蘇炎的未婚妻偷情,崇德帝先是一怔,緊接著是怒不可遏,咆哮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