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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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盈盈接過來一瞧,竟是浴袍。 玉嬋垂眸小聲道:“郡主,熱水已經(jīng)備好了,世子爺先過去了,就等您了?!?/br> 蕭盈盈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耳根子再次臊紅。 死男人,一回來就惦記著鴛鴦浴。 就說呢,他穿好衣裳跑哪去了,竟是不聲不響先去浴桶里坐著了,然后好瞧著她光著身子跨進木桶的羞樣。 說真心話,蕭盈盈一點都不想跟臭男人洗什么鴛鴦浴。前些年在西北都洗出經(jīng)驗來了,臭男人可不老實呢,沒洗幾下,準(zhǔn)能強迫她又來點別… 方才都連著來了兩次了,再來,光是想想林鎮(zhèn)山那魁梧的身板和有勁的雙腿,蕭盈盈的雙腿就忍不住打顫。 “玉嬋啊,我身子有些乏累,想再歇會。你先去轉(zhuǎn)告世子爺,就說我還要再等會?!笔捰瘺Q定先不去,等臭男人洗完了,她再去,應(yīng)該就安全了。 玉嬋只得紅著臉,將世子爺?shù)脑捳f了:“世子爺說了,若郡主您身子乏累,他就親自過來抱您去,說是泡熱水澡對解乏很有用?!?/br> 蕭盈盈:…… 正在這時,東頭的凈房里還真響起了腳步聲。 唬得蕭盈盈趕忙套上浴袍下地,先前撞擊門板的聲音,已經(jīng)夠讓她在丫鬟們面前臊得無地自處了,再當(dāng)著她們的面被臭男人一路抱進浴室,簡直不敢想。 不過進了浴室后,蕭盈盈更后悔,那一聲聲水花濺落地板的“嘩嘩”聲,讓她直接趴在木桶壁上哭了。 可哭了,也沒用,林鎮(zhèn)山曠了兩年多了,積攢了多少的子子孫孫啊,可勁兒要將她喂飽。 完事后,蕭盈盈哭著捶打林鎮(zhèn)山胸膛:“你不是人,哪有你這樣蠻干的?”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保證明兒個只碰你一回。”林鎮(zhèn)山親著她哄。 蕭盈盈一聽急了,今兒一連三回,明兒個還不讓她休息一天? 最后夫妻倆討價還價,林鎮(zhèn)山做出妥協(xié):“行,明兒讓你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再繼續(xù)發(fā)福利?!?/br> 說實話,蕭盈盈都有些不信他,瞅瞅淌得只剩三分之一的浴桶,一腳踹向男人:“快滾出去,再不滾,我后日也不給你?!?/br> 林鎮(zhèn)山曉得自個力氣大,將人欺負(fù)得狠了些,她踹他也是應(yīng)該,不僅不惱,還忙陪著笑麻利地滾出木桶,邊滾邊道:“媳婦兒放心,今夜和明日都不碰你,讓你好好兒休息個夠?!?/br> 丟下這話,還真裹上浴袍,閃出了凈房。 見臭男人不見了,蕭盈盈才松了一口氣,她知道林鎮(zhèn)山是虎將,不僅戰(zhàn)場上猛,房事上也精力格外旺盛,真依著他來,一連三次哪里夠。正因為不夠,蕭盈盈才急著踹他出去,就怕他胡攪蠻纏再來第四次,跟新婚夜那次似的,直接弄得她次日沒起來床。 好在,這次臭男人說話算話,沒誆騙她,不僅溜出凈房后再沒折返回來,當(dāng)天夜里也老實得很,只靜靜摟著她睡,一整夜沒動歪腦筋。 舒舒服服睡了一個長覺。 可蕭盈盈怎么都沒想到,林鎮(zhèn)山老實了,林真真母女卻不老實了,他們夫妻才剛起床,早飯還沒吃上呢,大夫人姜氏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上門來哭嚎了。 “世子爺,郡主啊,他們蘇府也欺人太甚了!當(dāng)我們林國公府的姑娘是什么?任他們欺辱的么?”大夫人姜氏一進堂屋門就嗷上了。 “大嫂,您這是怎么了?”蕭盈盈只得從內(nèi)室出來,好茶好果子先招待大夫人姜氏。 若擱在平日,大夫人姜氏確實也惦記蕭盈盈這邊的果子,很多都是宮里出來的貢品,她見都沒見過,但今日委實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哭訴,也就沒饞那幾顆果子,只拉住蕭盈盈手腕道: “郡主啊,咱們真真和蘇炎的親事,可是您一手撮合的,如今蘇炎干出這樣的事,都欺到咱們真真頭上了,郡主您可要為真真做主啊?!?/br> “到底何事???”蕭盈盈心頭大約猜到了三分,但該問的話還得問,過場總得走一個不是。 “郡主有所不知,蘇炎昨兒從南邊帶回來一個愛妾,那個小妾也不知怎的,大約是躲在馬車?yán)镆姷搅嗽蹅冋嬲孢@個準(zhǔn)未婚妻,當(dāng)場就耍脾氣鬧了失蹤,偏生蘇炎還寶貝得不行,叫上京兆府的人,滿京城的尋人,鬧得宮門前那一帶十幾條街的人全都人心惶惶的?!?/br> 大夫人姜氏故意火上澆油,將事情往嚴(yán)重里說,瞎編成了“愛妾嫉妒未婚妻,繼而生事”,而蘇炎卻不顧未婚妻顏面,滿京城尋找愛妾。 正常當(dāng)家主母,被如此一挑釁,都會覺得面上無光,要動大怒,生大氣。 蕭盈盈作為林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甭管內(nèi)心里怎么覺得的,面上總是要恰當(dāng)?shù)母‖F(xiàn)一絲怒意:“哦,居然有這樣的事?他們蘇府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說罷,還桌子一拍,驚得一個茶盞掉落在地,碎了。 大夫人姜氏一看有戲,越發(fā)嚎得傷心了:“郡主啊,您可得為咱們真真出頭啊,要不然,日后咱們真真嫁去了蘇府,怎么抬得起頭來?” 林國公府的姑娘,一嫁去夫家,就抬不起來頭,連帶著整個林國公府都跟著丟人啊。 蕭盈盈見大夫人姜氏哭的這個樣子,只能柔聲安慰道:“大嫂莫哭,待本郡主和世子爺商量商量,看怎么辦最好……” 話音未落,里頭的林鎮(zhèn)山大步跨了出來,一臉怒氣翻滾,聲如洪鐘道:“他們蘇府如此欺人太甚,還商量什么,直接帶上庚貼,甩到蘇炎頭上,立馬退親就是!” 大夫人姜氏聽了,一驚。 鬧得再聲勢浩大,也只是尋找一個小妾而已,如此“小事”,郡主和世子爺不是該……先言語敲打蘇炎一番,讓蘇炎保證再不敢有下次,甚至讓蘇炎保證從此丟開那個小妾不尋了,只一心一意待林真真好嗎? 怎的連言語敲打都不曾有過,就直接上升到退親了? 大夫人姜氏正驚著時,林鎮(zhèn)山這個行動派,已經(jīng)披上斗篷,一臉正氣要跨出門徑直去蘇府退親了,邊往外走,還邊催促大夫人姜氏: “大嫂,速速去將庚貼取來,我這就去一趟蘇府,將親事給退了!” 蕭盈盈也一拍桌子,站起身響應(yīng)道:“就是,咱們林國公府可不受這窩囊氣,大嫂別怕,咱們這就帶上庚貼,去蘇府退親去!我和世子爺陪你一塊去!” 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一見這架勢,大夫人姜氏當(dāng)場懵了,眼淚鼻涕再不流了。 大夫人姜氏僵著身子好一會,面對林鎮(zhèn)山和蕭盈盈的一再催促,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慫不拉嘰道: “世……世子爺,郡主,退親……就,就算了吧。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蕭盈盈和林鎮(zhèn)山聽到這話,雙雙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大嫂,不是吧?蘇炎都將真真欺負(fù)成這樣了,你們還舍不得退親?” “也,也沒有欺負(fù)成怎樣,不過是一個小妾嘛,還是一個跑了的小妾。昨兒個找了一天都沒找到,興許再也找不見了,以后也沒機會再進入蘇府當(dāng)什么小妾了。這么一說,嘿嘿,好像真的不算什么事,小事而已,小事而已。” 大夫人姜氏一個勁將話往回圓,生怕蕭盈盈和林鎮(zhèn)山當(dāng)真一沖動,跑去蘇府將親事退了。 “既然大嫂覺得是小事,那倒是我們夫妻想多了,既然如此,我們夫婦就不干涉了,大嫂自便吧?!笔捰α怂ε磷樱桓卑诪樗麄兇蠓縞ao了一頓心的樣子,有些不開心地落了座。 林鎮(zhèn)山也蹙著眉止了步。 大夫人姜氏見他們夫婦終于答應(yīng)不去退親了,心頭著實一松。哪里還敢再有別的要求,忙行了個告退禮,撤了。 出了院門,大夫人姜氏還用帕子,擦了幾把額頭和脖子上驚出來的冷汗。 “早知道郡主夫婦這么虎,就不該來這一趟。”大夫人姜氏很是后悔,白白來二房丟了臉面。 大夫人姜氏哪里知道,她前腳出門,后腳蕭盈盈和林鎮(zhèn)山就對視一眼,狡詐地笑了。 原來,林鎮(zhèn)山和蕭盈盈昨兒個就猜到,蘇炎鬧出那么大陣仗,大夫人母女鐵定不甘心吃啞巴虧。可憑著大夫人一家子的能耐,哪里能奈何得了如今的蘇炎?她們必然會來尋求他們夫妻的幫忙。 幫吧,蕭盈盈和林鎮(zhèn)山是鐵定不樂意的。再說了,林鎮(zhèn)山如今和蘇炎可是戰(zhàn)袍好兄弟,哪里會為了林真真那點點顏面,就去得罪了好兄弟? 不幫忙吧,蕭盈盈和林鎮(zhèn)山又確實是林國公府的當(dāng)家人,拒絕的話委實不能直說,要不捅到了西南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跟前去,也是有些難以交代。 思來想去,不若夫妻倆唱一出戲,直接氣勢洶洶鬧著“要退親”。果然,三言兩語,還真將大夫人姜氏嚇得慫了,慫包似的自己狠狠打自己幾個耳光,說什么“都是小事,都是小事,不必了”。 第50章 林國公府, 大房。 自打大夫人姜氏去二房尋求蕭盈盈夫婦的幫助,林真真便倚在窗臺上,邊欣賞大年初三的晨景, 邊美美地等待好消息了。 “姑娘, 您要的楓露茶。”紅玉端著托盤捧了一盞茶來。 林真真笑著接過,對著窗外雪景, 吹了吹手里熱氣氳氤的熱茶。紅玉即將退出房門時,林真真想起來什么, 喚住道: “紅玉, 將那邊的木匣子, 拿下去燒了吧?!?/br> 紅玉聞言望過去, 愣了愣,才道:“姑娘, 那個木匣子里裝的可都是……” 話音未落,被林真真打斷道:“哪那么多廢話,叫你燒了就燒了?!甭曇粑⑽⒂行├洹?/br> 紅玉知道自家姑娘最近煩心事多, 再不敢多言,來到書桌旁抱起那個木匣子就退出了房門。 木匣子沉甸甸的, 紅玉雙手抱著它, 先回自個房里拿上打火折子, 然后尋了個后院沒人處, 蹲在地上將木匣子打開來。 里頭果然是上百封情書, 整整齊齊一個挨一個疊放著。 可惜了, 隨著她家姑娘的變心, 這些曾經(jīng)當(dāng)寶貝看待的情書,也變得一文不值了。 這不,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丟給她,讓她盡數(shù)焚燒了。 “唉,可憐太子一片癡心了?!奔t玉點燃火折子,每燒一封,都感嘆一聲。 紅玉曾經(jīng)以為自家姑娘也是癡心一片,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對太子癡心不悔,一跟到底的。沒曾想,太子不過是墜入一次谷底,自家姑娘立馬就變了心,卯足了勁要在蘇炎面前裝賢惠不說,還要燒了這些曾經(jīng)字字句句背誦過的情書。 當(dāng)真是愛情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的考驗。 紅玉正邊燒邊感慨時,突然后脖子被人砍了一手刀,當(dāng)即暈厥倒地。 待紅玉悠悠醒轉(zhuǎn)時,已不知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坐起,看到身邊已經(jīng)熄滅的火堆,紅玉才猛地想起她是來燒信的??伤髅饔浀眠€有一大沓信沒燒掉,怎的手邊一封信都沒了? 紅玉驚得跳起來,趕緊滿后院的尋找,抱著一線希望只是被寒風(fēng)刮飛了??烧麄€后院來來回回尋覓三遍,一封情書的影子都沒找到。 “怎么辦,怎么辦,好像被人拿走了。”這時的紅玉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然方才那人砍昏了她,就是為了卷走所有未燒完的信。 紅玉死死咬唇,一時不知該怎么辦,要不要告訴姑娘? 告訴姑娘,姑娘還不知要怎么大發(fā)雷霆呢,指不定還會懲罰她。聯(lián)想到那些后果,紅玉最終決定隱瞞下來。 于是,回到林真真身邊時,紅玉只垂眸道:“姑娘,已經(jīng)全部處理完畢,化作了灰燼?!?/br> 林真真素來對紅玉放心,點點頭,不疑有他。然后繼續(xù)好心情地張望窗外的白雪紅梅。 正在這時,大夫人姜氏回到了二房,林真真遠遠的望見了娘親,連忙步子歡快地跑出房門,迎了上去。 不過,還沒走到娘親跟前,林真真察覺出了不對勁,因為她娘眼角眉梢毫無喜色,反倒透著一股子窩囊勁。 “娘,怎么了?難道二叔二嬸不愿意幫忙?”林真真主動猜測道。 “唉,別提了,郡主和世子爺?shù)故菢芬鈳兔Γ褪撬麄儦庑蕴罅?,一上來就嗷嗷叫著,要帶上庚貼去退親!你說,這能成么?”大夫人姜氏一五一十吐了個干凈,將蕭盈盈和林鎮(zhèn)山當(dāng)時那個氣惱的樣子,都有模有樣地學(xué)給了女兒看。 林真真一聽,面色立馬沉了下去:“娘,你是上當(dāng)被騙了,他們這是以進為退,故意拿‘退親’嚇唬你,嚇得您自個先慫了,再不敢提什么別的要求。實際上,他們壓根就不想去教訓(xùn)蘇炎,不愿意為我出這個頭!” 大夫人姜氏一怔:“不,不會吧?” “什么不會,”林真真氣惱得咬了唇,雙眼迸射出恨意,“一家子壞東西,就是見不得我好!以前防著我與太子來往,著急忙慌地將我許給蘇家。如今太子落難了,蘇炎崛起了,他們又見不得我嫁給蘇炎過好日子,就故意不給我撐腰,任由我面上蒙羞而置之不理!” 說著這些話,林真真手指攪得帕子都快爛了。 大夫人姜氏一時也沒了主意:“這可如何是好?他們不愿意去教訓(xùn)蘇炎,咱們也拿他們沒轍啊。” 正因為知道沒轍,林真真才一肚子怨恨呢。 母女倆抱怨一通,什么教訓(xùn)蘇炎的法子都想不出來,最后林真真氣惱得丟下娘親,回了自個閨房,一把撲倒在自個床榻上,嚶嚶嚶哭了。 林真真就不明白了,已經(jīng)向現(xiàn)實妥協(xié),弄丟了愛情,怎的想過個好日子還這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