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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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士兵是京城當(dāng)?shù)氐?,對皇宮這一帶也比較熟,四處張望一下,然后抬手指道:“小夫人,你看見了沒,一直走到頭就是。小的護(hù)送您去吧?” “好的,我有些急,現(xiàn)在就走吧?!闭f罷,月靈最后瞅了蘇炎一眼,只見蘇炎還陪伴在未婚妻身旁,正低頭對未婚妻說著什么。 看完這樣郎情妾意的一幕,月靈怔怔地轉(zhuǎn)過身,擠進(jìn)人群,朝凈房方向去了。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眼淚再次沒出息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很快抬手抹掉了。 到了凈房,士兵守在凈房門口,月靈一個人進(jìn)去了。 沒一會,凈房里又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幾個婆子和丫鬟,其中一個丫鬟肩上背著包袱。一見到月靈,她們也沒聲張,只迅速解下包袱,拿出里頭的行頭,伺候月靈換上。 原來這幾個婆子和丫鬟全是攝政王派來接女兒的。 在她們的伺候下,月靈很快換上了嶄新的粉衣粉裙,頭上還戴了頂白紗帷帽,白紗直直垂落到腰間。 然后,婆子引路,帶著月靈來到凈房的墻邊,學(xué)著布谷鳥叫了幾聲,墻外立馬躍進(jìn)來兩個武藝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夾住月靈,直接躍出了凈房后墻。 然后,迅速鉆進(jìn)停在凈房邊的馬車,疾馳而去。 那頭,月靈走了。 這頭,林真真面上卻是一陣尷尬。 因為蘇炎將一袋子銀子交給她后,沒多久,就單獨拉她走去一旁,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真真,你的刺繡活非常好,做的鞋襪穿在腳上也很舒服。我在南邊時,聽京城的同窗說,你時不時繡些東西,拿去繡鋪里賣?” 林真真聽了這話,你說面上得有多尷尬? 立馬明白過來,蘇炎為何要拿銀子養(yǎng)她,忙搖頭否認(rèn)道:“沒有的事,炎哥哥,都是誤傳,你可別相信啊。” 說著,還將那袋銀子往蘇炎懷里一塞,搖著頭,死活不肯再要。 蘇炎倒是沒急著再塞回給她,只是盯著她,又來了句:“你真的沒拿刺繡活去鋪子里賣嗎?” 林真真剛要搖頭道:“真的沒有?!?/br> 話還未出口,卻聽蘇炎一副疑惑的語氣道:“那為何太子殿下的小廝,從東南沿海那邊鋪子里買來的鞋襪,針腳看上去……與你的一模一樣?” 林真真一怔。 隨后萬分后悔,先前不該作死,給太子殿下縫什么鞋襪的??p了就算了,還偏生也寄去東南沿海給太子穿上了。 要死,要死,蘇炎已經(jīng)看出來針腳是一樣的了,豈非已經(jīng)懷疑她和太子有了首尾? 內(nèi)心一陣害怕,再不敢搖頭說,自個沒拿刺繡活去鋪子里賣了。 連忙咬著唇,改口道:“炎哥哥,我……我要是真的做針線活,拿去鋪子里賣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說著這話時,林真真雙眸里已經(jīng)氤氳出了淚光,垂著眸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尤其一聲“炎哥哥”,更是喚得動了三分情。 見她這副模樣,也不知蘇炎內(nèi)心里想到了什么,只見蘇炎抬手拍了拍林真真肩頭,直言道:“我就知道,你缺銀子用?!?/br> “別跟我客氣了,好好拿著用就是?!?/br> 說罷,將那袋銀子,再次塞回到林真真手心里。 這下,林真真寧愿缺銀子被周濟(jì),面皮尷尬得要死,也再不敢為了維持臉面,而拒絕了。 生怕她拒絕,就顯得不夠缺銀子,繼而再被蘇炎懷疑“太子腳上的鞋襪不是買來的,而是她私下里贈送的”。 但林真真不知道的是,她低頭面上尷尬一片時,蘇炎卻自得其樂地欣賞著來自她面上的所有尷尬。 蘇炎用一袋銀子唱了這一出戲,既炸出林真真果然與太子有私,又飽飽的欣賞了一番,她尷尬得要死,卻還當(dāng)面承認(rèn)自己窮,缺銀子。 踩著她的痛處,讓她痛苦,末了,蘇炎還撈了個“善待未婚妻”的好名聲。 自然,就眼下這點痛楚,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呢。 于是,蘇炎頓了頓,又對面色還未恢復(fù)的林真真道:“真真吶,雖然你還未嫁進(jìn)門,但是有件事,我還是得提前跟你報備?!?/br> “什么?”林真真微微仰頭問。 然后,就見蘇炎眉眼間一片溫柔,仿佛回想起某個甜美片段,然后才重新低頭對林真真道: “真真,是這樣的,在東南沿海時……機(jī)緣巧合下,我偶遇了一個姑娘,還挺喜歡她的,就納了妾。這次回京,我將她也一并帶回來了。真真,你是個溫柔賢惠大度的好姑娘,不會介意吧?” 林真真:…… 你滿京城問問,哪個姑娘會不介意? 還沒成親,你就開始與別的女子鬼混了,你說我介意不介意? 內(nèi)心簡直醋得想哭。 但這樣的心底話,林真真哪里敢說啊,心頭再怒,再氣,再難受,面上也丁點不敢表露啊。 末了,林真真還得溫溫柔柔,笑著回道:“炎哥哥說哪里的話,我……我怎么會介意呢。只要炎哥哥喜歡她就好。” 看著林真真明明想發(fā)火,卻不得不忍下,還強(qiáng)顏歡笑的精彩表情,蘇炎笑了,真心笑了,還笑得帶了三分甜: “嗯,真真你果然是個大度賢惠的好姑娘。以后有時間,我?guī)鰜砀阋粔K逛街,吃個飯。提前認(rèn)識認(rèn)識也好,免得婚后才見面,顯得姐妹間生疏。” 林真真:…… 蘇炎又扶著林真真肩頭,幫她轉(zhuǎn)了個方向,然后指著那邊的馬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心煩的事,面上神情和聲音都沉了下來: “真真你看,她就坐在那輛馬車上,本來今兒個就想讓她見見你的。但是一路北上,馬車勞頓,她身子骨有些吃不消?!?/br> “尤其大年三十那夜,她陪我坐在大樹下看了一夜的月光,聊了一夜的天,受了點風(fēng)寒,這幾日身子越發(fā)不舒服了,就先不見你了?!?/br> 林真真:…… 蘇炎,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人家的寬容大度全是裝出來的呀,你卻當(dāng)我真的那般寬容大度,成親前就想讓你的小妾跟我稱姐道妹? 這便罷了,還當(dāng)著我的面,描繪大年三十夜,你陪著小妾看月色,看雪色,卿卿我我聊了一夜的天? 可窩囊的是,明明她林真真氣炸了,最后卻不得不忍了又忍,然后面上浮出一個溫柔大度的笑來:“是嗎?那今兒先讓她休息吧,下次有機(jī)會再會了?!?/br> 蘇炎一直盯著林真真面龐呢,將她眼底和面上的極度隱忍,一點一滴全欣賞了個遍,然后滿意地淺淺一笑。 第46章 蘇炎高高大大, 林真真嬌嬌小小,高大的蘇炎低頭一直欣賞,嬌小的林真真微微仰頭一直佯裝大度、上演各種即興表演。 蘇炎欣賞夠了, 立即收了話題, 來了個結(jié)尾:“好了,真真, 今兒先不聊了,她身子不大舒服, 我得趕緊帶她回府, 先看郎中?!?/br> 林真真:…… 內(nèi)心真的慪得要死。 卻依舊強(qiáng)行擠出個大度笑容來:“是呢, 身子不舒服可別耽擱了, 快回去看郎中要緊?!?/br> 聽罷,蘇炎當(dāng)真不再逗留, 轉(zhuǎn)身就往蘇老夫人和蘇夫人那邊行去。 林真真:…… 望著蘇炎那為小妾焦心的樣子,內(nèi)心當(dāng)真太不是滋味了。 卻不得不尾隨過去,保持微笑的樣子, 回到自個娘親身邊。 蘇老夫人婆媳和大夫人姜氏,見蘇炎回來時面帶淺笑, 林真真回來時也滿臉微笑, 一心以為兩人談得愉快, 作為長輩她們也就分外安心了。 兩家人又客氣了幾句, 就分開了。林真真跟隨大夫人姜氏去尋林灼灼他們, 蘇炎則帶上祖母和母親朝月靈所在馬車行去。 邊往那邊走, 蘇炎邊簡單解釋了一番:“祖母, 娘,我這回從東南帶回來一個小姑娘,她身世有點可憐, 一家子上上下下全被倭寇殺光了?!?/br> 聽到這里,蘇老夫人和蘇夫人都是善良的人,紛紛同情起那個小姑娘來。但再同情,都是女子,哪有不敏感的,婆媳倆都隱隱猜到,炎兒與那個姑娘之間怕是有了點什么。 不過依著蘇炎眼下的地位,成親前房里先放個小妾,倒是也不算什么大事。 思及此,婆媳倆也就都沒吱聲,靜靜聽蘇炎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然后只聽蘇炎又道:“小姑娘家世清白,也是好人家出來的姑娘,我尋思著,讓娘親認(rèn)她作義女,先養(yǎng)在咱們府里,到時若她想嫁了,再以我義妹的名義從咱們府里出嫁?!?/br> 聽到這里,婆媳倆松了口氣,炎兒沒有納妾之心就最好不過了,要不,正經(jīng)(孫)兒媳婦林真真那邊,怕是還得心里不舒服,怕林國公府那邊鬧起來。 蘇炎交代完這些,已經(jīng)來到馬車前了,卻意外地不見了守在馬車旁的小兵。 “月靈?”蘇炎隱隱察覺不對勁,敲敲窗,試探著喚了一聲。 沒聽到回應(yīng),蘇炎眉頭微蹙,快步來到車簾處一挑,竟見馬車廂里空空如也。 哪里有月靈的身影? 蘇炎正心里惶惶不安時,只見那個負(fù)責(zé)看守馬車的小兵跑回來了,滿面焦急道:“蘇大人,不好了……小夫人不見了,失蹤了……” 小兵跑得氣喘吁吁的,心里又急,越發(fā)說話都不利索了,結(jié)結(jié)巴巴好久,還沒說清楚來龍去脈。 蘇炎直接打斷了小兵的結(jié)結(jié)巴巴,只問重點:“她在哪里失蹤的?” 小兵指著盡頭的凈房道:“就是那個凈房,小夫人進(jìn)去后,再也沒出來……” 蘇炎聽了,二話不說,撩起袍擺就沖了過去。 小兵也再次跑了回去。 剩下蘇老夫人和蘇夫人彼此面面相覷,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不是說只是個義妹嗎? 那小兵口里的“小夫人”是怎么個意思? 再瞅瞅炎兒那滿臉焦灼的樣子,說是義妹?她們婆媳倆還真心不大信。 “母親,要不咱倆也跟過去瞧瞧?”蘇夫人扭頭問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沉思一會,抬手阻止道:“還是別去了,這是炎兒自個的私事,咱們做祖母、母親的管太多了,他會嫌煩?!?/br> 蘇夫人一聽,有些懂了。 你瞧,連那個姑娘到底是“義妹”,還是“小夫人”,炎兒都沒跟她倆說實話呢。 可見那個姑娘在炎兒心中,屬于私事范疇,她們當(dāng)長輩的還是別插手的好。要不真惹得炎兒嫌煩,她們心里也不舒坦。 思及此,蘇夫人朝婆母點點頭,兩人靜靜立在馬車邊,等著炎兒帶那個姑娘回來。 話說蘇炎一路奔到凈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