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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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林真真挨了打的左臉頰上,一條指甲劃痕,半截小手指那么長。 清晰可見。 林真真是個肌膚白皙的美人,正因為白皙,這條蜿蜒的劃痕,才更刺目驚心。 蕭盈盈內(nèi)疚萬分,好好的侄女,變成了這樣,她手指頭輕顫。 林灼灼心驚過后,卻是滿頭問號。 雖說那日林灼灼剛重生回來,情緒難免激動些,但該記得的細節(jié),她全都清清楚楚記得—— 指甲,絕對未劃到林真真面皮,丁點觸碰都沒有。 低頭,自己打了人的右手,沒有一根長指甲,林灼灼素來嫌棄長指甲臟,從不曾留長。 短短的指甲,又非刻意去抓,去饒,絕不可能留下那樣丑的抓痕。 不是林灼灼留下的,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乃林真真自己作的,來嫁禍她,謀取福利。 林真真上一世便是個狠人,為了嫁禍林灼灼這個太子妃,居然弄死了親生的庶長子……這一世,借著被打,弄出點丑陋傷口來,也不足為奇。 反正宮中有秘藥,能消去疤痕。 思及此,林灼灼笑了,好個堂姐,她才剛重生回來,就給她如此擺了一道。好得很啊,正愁該想個什么法子,好好“回饋”一番堂姐呢,她就自動遞上了枕頭。 等著。 斜睨一眼假寐的林真真。 這時,蕭盈盈手指顫抖,觸碰到了林真真面頰,本就假寐的林真真,趁機睫毛一顫醒轉(zhuǎn):“啊,二嬸來了,真真失禮了?!?/br> 林真真慌忙從美人榻上起身,下地要見禮。 蕭盈盈滿心愧疚,忙雙手扶她肩頭,拉了起來:“真真,你傷得如此嚴重,是我們母女對不住你了?!?/br> 聽到這話,林真真先是一愣,隨后才一副驚覺面紗摘落的樣子,慌地再拉回面紗遮面,別過臉去道:“二嬸莫說了,灼灼meimei也不是有心的?!?/br> 這句話一出口,逼得林灼灼不道歉,都不行。 林灼灼只得上前,拉住林真真衣袖,小聲賠罪道:“二jiejie,對不住,先頭我病了,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你可得原諒meimei呀?!?/br> 林灼灼演戲很足,垂著頭,一臉愧疚。 從皇家郡主肚子里爬出來的林灼灼,終于朝她低頭了,林真真心頭一股說不上來的爽感,就像是,一個寒門出生的學(xué)子,努力十幾載,終于一朝上位,踩得勛貴子弟趴在自己腳底的那種爽感。 可林真真怎么都沒想到,下一刻,她心頭的爽感,就被敲散了…… 林灼灼愧疚完,便撒嬌似的扯扯蕭盈盈衣袖,一副迫不及待補償?shù)臉幼?,道:“娘,二jiejie都是因為我,才破了相,以后尋不到好婆家怎么辦呀?!?/br> 林真真一愣,話題怎的拐到了這上頭。 蕭盈盈也是一愣,女兒這思維很跳躍啊。 林灼灼繼續(xù)撒嬌道:“娘親前陣子不是說,新中舉的一批寒門學(xué)子里,有好幾個出類拔萃的,娘就幫幫忙,挑一個好的,給我二jiejie當(dāng)夫婿吧?!?/br> 你不是秘密勾搭上了太子,卯足了勁要當(dāng)太子妃嗎,我這就當(dāng)著你的面,要給你換個夫婿! 拆散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第3章 大夫人姜氏滿臉怒氣離了女兒那,回到自個屋里,剛喝上一口熱乎茶,就聽得門房小丫鬟來報,寶扇郡主母女來探病自家女兒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大夫人姜氏一嗤,并不起身出門,繼續(xù)品茶。 品茶動作放慢,比先前不知妯娌來,還故意放慢三分。 擺明了不待見妯娌,心中有怨,不愿第一時間去招待妯娌母女。 一旁的心腹周嬤嬤見了,暗暗搖頭,寶扇郡主可是皇家郡主啊,又是府里的世子夫人,大夫人如此怠慢,也太沒腦子了。忙上前提點道: “大夫人,咱們姑娘面上有傷,此時,您對郡主提任何要求,興許郡主都能應(yīng)下?!?/br> 大夫人姜氏眸中一亮。 她還真想到了什么,茶盞一丟,腳下生風(fēng),直奔女兒閨房。 剛跨上走廊,聞得閨房里傳出“尋不到好婆家怎么辦呀”“娘就幫幫忙,挑一個好的,給我二jiejie當(dāng)夫婿吧” ……… 正中下懷! 大夫人姜氏正要敲詐一把,向?qū)毶瓤ぶ魉髑髠€上檔次點的婆家。 只是林灼灼嘴里的人選,大夫人姜氏可看不上。 寒門學(xué)子,嗤,打發(fā)要飯的呢? 大夫人姜氏都瞧不上,眼高于頂,做夢當(dāng)太子妃的林真真,就更是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了,嫌棄得要翻白眼。 努了努力,壓下了心頭的嫌棄,林真真才撫著面紗,平靜推拒:“三meimei笑話了,jiejie還想多留在爹娘身邊,盡孝幾年。親事,暫不考慮?!?/br> 林灼灼挽著娘親,歪著腦袋看林真真,笑著直言:“二jiejie,你是不是嫌棄那些舉子出自寒門???” 被當(dāng)面戳破,林真真面上尷尬。 林灼灼一臉遺憾,歪著腦袋,朝娘親嘆氣道:“娘,女兒記得這屆的狀元郎,連皇舅舅都連連稱贊‘文曲星下凡’,頗為賞識呢。可惜,二jiejie瞧不上人家?!?/br> 崇德帝,可不是輕易夸人的性子,一旦夸了,日后必定重用。 窗外偷聽的大夫人姜氏,自然是打聽過這屆狀元郎的,模樣周正不說,更是前程似錦。 要知道,上一個被崇德帝連聲贊許過的探花郎,如今已官居一品,封侯拜相了。一飛沖天,不過短短十年時間。 所以,對這個狀元郎,大夫人姜氏是太滿意了。 見女兒傻乎乎的不應(yīng)下,大夫人姜氏再耐不住了,提裙快步進門,朝蕭盈盈滿臉堆笑道:“給郡主請安,我家真真還是小孩子心性,哪里懂得親事的重要性,讓郡主看笑話了?!?/br> 又道:“若郡主能牽個線,幫我家真真和這屆狀元郎說和說和,您就真是疼愛咱們真真了。那一巴掌啊,也就當(dāng)你們還了!” 大夫人姜氏果然是重利之人,見著利益,立馬敢厚著臉皮索要。 蕭盈盈婚后一直跟隨夫君住在西北,去年才歸京,與大嫂接觸甚少,還是不大適應(yīng)對方這種直白。 干笑兩聲,才應(yīng)道:“好,既然大嫂樂意這門親事,我改日尋人去狀元郎家探探口風(fēng)。” 原本小姐妹間的玩笑話,一下子,就成了真。 林真真手指一顫,忙要再開口拒絕,卻被大夫人姜氏一眼瞪來,只得抿唇不說話了。她知道娘親的性子,強勢潑辣,當(dāng)著旁人的面駁回她的提議,只會遭到潑婦似的鎮(zhèn)壓。 只能先忍耐,待郡主走了,再尋機會勸說。 林灼灼憋著笑,欣賞林真真面上那些微妙表情。 看著上一世的仇人吃癟,真心爽爽的。 其實,大伯母剛來那會,林灼灼就察覺了,正因為從窗口瞥到大伯母來了,才故意提及婚事,且從大伯母瞧不上眼的普通寒門學(xué)子說起。 人嘛,先給幾個末等的人選,然后,再拋出一顆閃亮之星,還是崇德帝分外看重的人選,大伯母哪能不搶著點頭? 林真真再想拒絕,難了! 探望完林真真,林灼灼好心情地挽住娘親,沿著府里風(fēng)景最美的那條園中曲徑,回二房。 “灼灼,你在笑什么,都笑了一路了?”女兒病好后心情好,蕭盈盈自然樂見其成。 但像今日這般,嘴角一直翹起,樂呵個不停,說實話,自打女兒從西北歸京后,蕭盈盈還是頭次見。 “???沒什么呀,就是二jiejie親事有了眉目,女兒替她高興嘛?!绷肿谱频故菦]撒謊,實話實說。 蕭盈盈聞之,笑了:“說起來,這屆狀元郎,確實是個萬里挑一的好人選,若是真成了,確實好姻緣一樁?!?/br> “自然是萬里挑一的好人選?!绷肿谱凄哉Z。 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林灼灼可是記得很清楚,上一世,這個狀元郎蘇炎,可是太子一眼挑中,日后的左膀右臂呢。能力絕對沒得說。 可,狀元郎蘇炎這個人,報復(fù)性也極強。 上一世,被人搶了未婚妻,蘇炎多年后,可是利用手中之權(quán),構(gòu)陷對方通敵叛國,誅滅了九族呢! 這樣毒辣的蘇炎,日后若恨上了太子,你說可怕不可怕? 太子既失去左膀右臂,還多出一個勁敵,多年后,“太子和蘇炎狗咬狗,一嘴毛”的畫面,提前在林灼灼腦海里滾動,說不出的精彩。 大房。 林灼灼母女一走,林真真就拉住大夫人姜氏談心了。 “娘,女兒年歲不大,不愿相看?!绷终嬲孢吔o大夫人姜氏揉捏肩膀,邊帶著三分嬌嗔道。 大夫人姜氏虎了臉,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說什么傻話呢,都快及笄的人了,再不定下婆家,都熬成老姑娘了,誰還要你?” “真真吶,但凡你爹是個中用的,不說在圣上面前當(dāng)個大紅人,就是撈到了府里的世子之位,你的親事,娘親也用不著愁成這樣……” “你說說,論嫡論長,都該輪到你爹,你爹可是嫡長子啊,卻沒坐上世子之位,就是戲臺子上,也唱不出這樣窩囊的戲啊……” 大夫人姜氏,一把鼻涕一把淚,扯著嗓子哭嚎上了。 林真真最煩娘親這潑婦樣,曉得再談下去,也是無果,平白惹得娘親哭鬧不休。厭煩道:“好了,好了,娘快別哭了,只要二嬸定下了日子,女兒老老實實去相看便是。” 大夫人姜氏,立馬收了淚,抹掉鼻涕,一張大笑臉出門去。 林真真背脊僵硬地立在門口,目送娘親走遠。忽然,想到了什么,抿唇一笑。 有太子這個情郎在,何須自己出手? 她要議親了,正好讓太子緊張緊張,林真真咬住下唇,嬌嗔一聲:“看你,急不急!” 蕭盈盈動作很快,從太醫(yī)嘴里得知,侄女確實傷勢頗重,要留疤,當(dāng)日下午就進宮一趟,從崇德帝手上討來了一小瓶雪膚秘藥。 “拿去送你二jiejie吧?!笔捰瘑緛砼畠海瑖诟赖?,“拿穩(wěn)了,摔了,可沒第二瓶。” 林灼灼小心翼翼接過。 小小的一瓶,真的小啊,半根小手指大。 林灼灼知道,涂了它,只要不是陳年舊疾,五日內(nèi)疤痕必消。 林灼灼還知道,這款雪膚秘藥極難調(diào)制,一年宮里統(tǒng)共只得三四瓶。除了皇后的鳳儀宮,太子的東宮,別處宮妃哭著求,都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