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蜜罐里的嬌美人、你長得好像我爸爸、氣定諸天、只想當(dāng)富二代的我虧成了首富、買斷撒哈拉、七次總裁,愛上我!、論咒靈和妖怪的相性程度、俺爸是極品[七零]、時光伴我情深、暗黑破壞神之獵魔王者
畢竟今日的計劃,可是他早就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計劃好的,而這到嘴的rou又豈有不吃之理。 他又非是那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何況他可是知道,他的好大哥現(xiàn)在說不定就在趕來的路上了。 “表姐喜歡我嗎?”忽地,林清言悶著嗓音來了那么一句。 “什么?”正低頭做著手工活的時葑有些茫然道。 “沒什么, 我只是想說,我太喜歡表姐了,喜歡到一日都離不開的地步,要是表姐也能喜歡上我一點就好了,即便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鼻嗄暾f完便抬起她下頜,親吻而下。 似要將之前的份量全部給補(bǔ)齊了,方肯罷休。 連帶著今日都是云卷云舒任天真,晚風(fēng)拂柳揚(yáng)花枝。 而等她好不容易從假山中出來的時候,誰曾想居然會見到不知在外頭等了多久,又聽了多久,并面色鐵青得能擰出水來的男人。 “雪客倒是好雅興啊,這不過才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同舊情人舊情復(fù)燃了。”一句不知是諷是怒的話至男人嘴里吐出,滿是帶著刺骨寒意。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那么難聽?!蔽⑵擦俗斓臅r葑作勢就要離開,可人還未離開,她的手反倒是先一步被男人給攥到了手心中。 “是我說話難聽,還是雪客先耐不住寂寞。” “還是雪客在怨我沒有喂飽你,這才導(dǎo)致你外出打那些不入流的野食下嘴?!绷址饕略挼阶詈笠讶豢刂撇蛔∧翘咸炫猓踔潦呛薏坏脤⑷私o結(jié)結(jié)實實的教訓(xùn)一頓,免得整日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子。 “隨你怎么說?!睍r葑厭惡的掃了他一眼,便朝前走去。 “聽雪客的語氣,難不成是打算就此和我劃分界限了嗎?!蹦腥诉o她手的力度大得嚇人,似要給印下一圈紅痕才肯罷休。 時葑沒有回話,而是抬起那雙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雪客難不成當(dāng)真當(dāng)我林喜見是那等樓里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倌不曾。” “難道不是?”時葑眉梢輕挑,用力的將手從他手中抽出,紅唇輕啟道: “說來樓里頭的小倌睡覺都還懂得收錢,哪里像林大人這般上趕著倒貼的,何況這一路上我都有些睡膩了你,現(xiàn)在自然得要尋些新鮮的?!痹捳f完,便再次要掙脫開他的手。 “是嗎,不過若是在這人來人往之處,倒也是極為新鮮的?!笨烧l知,就是那么輕飄飄地一句,徹底將男人腦海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給扯斷了。 林拂衣就像是發(fā)了狠一樣將她重新拉回了那個假山中,而他想要做什么,同樣是顯而易見。 狹小的山洞中還殘留著上一個人的氣味,人一進(jìn)去,就像是一滴清水濺進(jìn)了那燒得guntang的油鍋中。 “你瘋了不成,林喜見?!迸瓨O了的時葑張嘴咬上男人的肩膀,試圖要喚回他的幾分理智,一只腳則死死踩著男人的腳。 “我這人早就瘋了,還是被你時雪客給逼瘋的。”林拂衣只要一回想起剛才在外頭聽到的那些,即便明知是假的,可仍是嫉妒得令他發(fā)了瘋。 “雪客你說你為什么那么貪心,你有了我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其他人?!?/br> “我又不喜歡你,再說要你一個老男人的喜歡有什么用?!睍r葑知道這人就像是陷進(jìn)了某種魔怔之中,正當(dāng)她打算將人打暈之時,不遠(yuǎn)處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甚至也非是那等來去匆匆的宮女和太監(jiān)等人! “有人來了,你給我放手?!彼绽镱^雖是行事作風(fēng)大膽了些,可是這等還是第一次。 “雪客怕什么,你看你現(xiàn)在不也是很興奮嗎。”同樣聽到腳步聲的林拂衣非但沒有放開她,反倒是加重了幾分力氣。 而在那腳步聲即將過來之時,時葑的一顆心早已緊張得要跳到了嗓子眼上,漆黑的瞳孔中皆是那等無措之色。 那腳步聲近了,越來越近了……… “陛下今日怎的有了閑情逸致過來。”在那身著明黃龍袍的男人過來時,原先在假山后,現(xiàn)在在石桌上品茗之人方才起身出聲。 “原是林大人和昌平公主,害得朕還以為是哪對在這里偷情的野鴛鴦。”時淵看著那二人時,心下劃過一抹怪異之色。 “表哥的衣服怎么濕了一塊。” “剛才喝茶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绷址饕潞敛恍奶摰膶⑹址旁谏厦媾牧伺?,顯然也有些苦難。 “是嗎?那表哥可還真是不小心?!睍r淵只是隨意掃了眼,便收回了目光,遂唇瓣半啟道: “不過好在是茶水,現(xiàn)在天暖了,等下風(fēng)干的速度也快些。” “多謝陛下關(guān)心,本官下次自然會注意的。”林拂衣最后幾字咬得格外之重,似意有所指一樣。 時淵在離開的時候,還煞有介事的多看了幾眼那楚國的昌平公主,只因那人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非是他那位死于火災(zāi)中的皇兄,反倒是之前被母后一杯毒酒送走的林美人。 等第三日,言帝宴請百官之時,暫時居住著昌平公主的驛站處卻是靜悄悄的,就連邊上伺候的丫鬟都無半個,不禁令人疑惑,這伺候的人都跑到了哪兒去。 而這屋子里頭卻是截然相反之景。 恨極了的時葑在顧不上什么,直接張嘴咬上了男人已然不知添了多少牙印的肩膀處,其中顏色有深有淺,有重有輕。 男人只是悶哼一聲,并不理會女人身上傳來的疼意。 整個人更像是鉚足了勁一樣,不斷地在那牡丹白玉亭旁栽種那等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的牡丹,必要時,不忘灑點菩提水。 “林喜見!”直到最后,連她的話都是那等不著調(diào)的支離破碎,更別說她整個人早已像一只被放到天空中,又風(fēng)雨淋濕后的風(fēng)箏了。 “你是不是有病?。 ?/br> “雪客明知今夜會發(fā)生什么,為何不拒絕,難不成你有了我還不滿足嗎?!蹦腥说脑捓餄M是帶著nongnong的醋意,甚至是張嘴輕咬上了她的耳垂。 “我為什么要拒絕,反倒是林大人若是在不起來,等下可得去晚了?!彪S著話落的是她那泛著水霧的瞳孔中迅速的閃過一抹殺意,抓著男人皮rou的力度重得似乎想要扯下那塊皮rou來。 可男人就跟感覺不到半分疼意一樣,反倒是尋到了她的那張嬌艷紅唇,繼而親上。 等這場酣暢淋漓的閨房之事結(jié)束后,已是到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而時葑早已累得連半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畢竟從巳時到這傍晚,是個人都吃不消。 反倒是那滿臉寫著饜足之色的男人,正衣冠禽獸的對鏡整衣裝,余眼掃過她那滿是帶著濃重恨意的眼時,便露出一抹在寵溺不過的笑意。 “雪客乖,晚些我便回來?!绷址饕铝闷鹚囊豢|墨發(fā)別于耳后。 “滾?!睍r葑厭惡至極的將身子后移,漆黑的瞳孔中皆是森寒刺骨。 男人似乎沒有看見她眼中的濃重厭惡,反倒是眼眸含笑的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 “我吩咐了小廚房給你準(zhǔn)備了你最愛吃的杏仁羊奶和糖蒸酥酪,即便你不餓,等下多多少少也得吃點才行?!?/br> “雪客即便在惱我,也萬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br> 翻了個白眼的時葑并沒有理會這虛假至極的人,而是直接將手邊的軟枕砸了過去。 等人走后,原先躺在床上之人卻是一改方才無力之態(tài),強(qiáng)忍著酸軟無力的四肢打開了那紅木雕花衣柜,將原先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衣服穿上,并往那已經(jīng)停在了驛站外的馬車中走去。 畢竟她想要做的事,從不允許任何人阻攔,甚至是半途而廢。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夜的宴會,倒是比往時不知熱鬧得多少。 原先本是昨夜舉行的宴會,因著發(fā)生了一點兒事故,故而挪到了第三日來。 今夜帝王設(shè)宴楚國貴客,百官相伴,更別因著楚國嫁予一位公主前來和親一事,不知又掀起了多少風(fēng)浪。 等橘黃余暉灑滿大地,玫紅染云端,琉璃瓦鍍金光的傍晚時分,幾只灰撲撲麻雀正扭著頭看著朱紅宮墻下,那一輛接著一輛的奢華馬車。 今夜換了一身水色竹紋廣袖長袍,頭戴青玉云紋簪的林拂衣正準(zhǔn)備伸手接人下馬車時,原以為下來的會是那位同時葑有著幾分相似之人,可未曾想到,下來的人會是那正主,連帶著他淺色的瞳孔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慍怒,遂很快掩下。 “怎么是你!” “怎的不是我,我現(xiàn)在可是這楚國前送來和親的昌平公主?!毙表怂谎鄣臅r葑將手收回,繼而神情冷漠的往前走去。 “我不是說過了嗎,此事我自有定奪,為何你還要來?!绷址饕乱娝白呷r,忙不放心的緊隨其后,清雋的面皮子下,滿是那暴風(fēng)雨欲來之景。 他的一句話還未完整的說出口,反倒是先一步被她給打斷,“你是你,我是我?!?/br> “何況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拿,從不需要其他人的施舍。”只因她從不相信天底下會有白吃的午餐,更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她好。 當(dāng)年的母后,蓮香,哪一個不是只教她,若是想要有所得,必須得要有所付出。 久了,連她也養(yǎng)成了這等根深蒂固的想法,甚至她自始至終明白了一句話,所有命運(yùn)贈送的禮物,暗中都標(biāo)著價格。 今夜的宴席是設(shè)在御花園中,除了她外,還有不少盛妝打扮前來的高門貴女,就連這后宮中最近頗為得寵的妃子也抱著自己新得來的龍子前來耀武揚(yáng)威,此舉不知是作何。 “碧蓮見過言帝,愿言帝千秋圣壽,萬壽無疆,壽與天齊,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苯褚怪艘簧砝壑榀B紗粉霞茜裙,梳著飛仙髻,鬢邊簪粉玉牡丹流蘇簪的時葑回想起之前見的禮,隨行了個大抵能看得過去的禮。 “昌平公主倒是百聞不如一見。” 誰知在她話剛落時,原先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先一步起身,將人扶起身來,也是在同楚國來使說:‘朕很滿意昌平公主?!请p如鷹鷲似的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在她的脖子相連處掃了好幾眼,似要從中看出少許破綻來。 畢竟這等人|皮面具即便做得在精細(xì),在如何巧奪天工,在脖子和耳畔處總會有那么一條相連的線,只待人輕輕一扯,便現(xiàn)出原形。 “多謝陛下夸獎。”時葑就著他伸過來的手,眼眸嬌羞的將其放了上去,更是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而不懼。 何況她今日臉上帶的可非是那等人|皮面具,而是一種涂之可以易容的草藥。 站在席間的林拂衣冷眼掃視他們相握的那只手上時,原先握在手中的白瓷薄胎酒杯因著承受不了過大的力度,故而碎成了齏粉。 等眼梢間含著一抹春日艷靡之色的時葑重新落座后,林拂衣方才強(qiáng)壓著那滔天的醋意湊了過來,冷著聲道:“公主此番前來,可莫要忘了正事?!?/br> “豈會?!睍r葑接過他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即便她不刻意去看,都知道暗中有幾道濃稠惡心的視線緊盯著她不放。 “反倒是林大人整日湊得離本公主那么近,難免被其他有些人瞧見了,說你林大人對本公主心懷不軌?!睍r葑眼眸半挑,帶著絲絲寒意。 “何來的圖謀不軌,你我二人早已暗度陳倉不知幾何了?!笨桃鈮旱土藥追稚ひ舻牧址饕螺p笑出聲,見她用著他先前用過的酒杯時,眼眸忽地暗了幾分。 “嘖。” “若是酒量不好,可得少飲些,免得夜間又頭疼?!绷址饕乱娝槐又槐牡?,不免有些頭疼了起來,偏生現(xiàn)在在這多人關(guān)注的宴席之上,他又不能同在府中將人杯中酒伸手奪過。 “你難不成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個一杯倒的性子不成?!狈藗€白眼的時葑并未理會男人半分,反倒是自己將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滿。 只是她忘了,這酒非是她之前愛飲的花酒或是果子酒,反倒是那等喝起來雖甘甜,可是卻后勁十足的酒。 連帶著她才幾杯下肚,這臉頰上已然浮現(xiàn)出了幾抹嫣紅,亦連看人的時候,都出現(xiàn)了好幾道重影。 林拂衣見她還要喝后,正想要伸手阻止她時,反倒是另一人先一步出了聲。 “公主若是不勝酒力,不若今日留宿在宮中便好。”而時淵透露出來的意思,顯然是打算將人給納進(jìn)后宮中了。 “言帝?!毖垌党料聛淼牧址饕乱姷絹砣藭r,遂停下了欲打算扶人的動作。 “表哥,許久未見可別來無恙?!睍r淵只是掃了他一眼,便馬上將全部心神放在了這醉酒后更顯媚態(tài)的美人身上。 特別是,只要他稍一靠近些,這美人總會給他一種既像是那林美人,又像是前段時間在大火中死去之人的熟悉感。 有趣,當(dāng)真是有趣極了 林拂衣微蹙著眉,顯然不愿同他多說些什么,唯用那掩于寬大袖袍下的手趁機(jī)捏了那醉酒之人好幾下,意圖要喚醒她的清醒一樣。 “公主既是醉了,還是早些歇息為好,免得這夜間更深露重的,難免染了風(fēng)寒。”時淵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后,倏然輕笑出聲。 “你們幾位還不帶公主前去早已收拾好的重華殿入住。” “表哥當(dāng)初是不是也喜歡過我的哥哥,時葑?!睍r淵在轉(zhuǎn)身時,突然間來了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