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扶了下髻發(fā)的時葑在人出聲時,先一步站了起來,更將準備給她的面紗帶上,只露出那雙形如妖媚的紫眸。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尋到了神醫(yī)的下落,想來在過段時日她便會將藥送來?!绷址饕聦ι纤请p如水煙碧波流轉(zhuǎn)的紫眸時,心口處總下意識的顫了一顫。 “嗯?!睍r葑微微頷首,顯然不欲與他多言什么。 “那夫人,走吧。”男人嘴里的‘夫人’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更甚是帶著絲絲縷縷的繾綣曖昧,一只手則趁機摟住她的腰肢往外走去,更顯得二人親密無間。 “你放開我?!睍r葑看著這光明正大得當著眾人摟著她腰肢的手時,只覺得氣惱異常,更多的是打從內(nèi)心深處浮現(xiàn)的濃重厭惡。 “雪客如今是我林某的妻子,自然得要親近些方可,免得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了,難免會以為你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合?!?/br> “嘖,我可不記得林大人何時娶妻過?!?/br> “若是夫人不介意,為夫倒是可先上船,后補票。”男人嘴里的‘夫人’二字倒是叫得格外順口,也不知之前暗中練習了多少次。 “林喜見?!?/br> “嗯?”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這樣的你好惡心。” 因著這一句,使得林拂衣臉上的那抹笑,瞬間僵硬了下來,唯摟著她腰肢的手不見減少半分力度。 楚國前送去和親的是不怎么受寵,現(xiàn)才剛及笄不久的昌平公主,可那些嫁妝什么的卻是不曾缺少半分,畢竟她現(xiàn)在代表的可是楚國的門面,或是那一國之重。 只是那位昌平公主不知是喜靜還是因何之故,這行駛的半個多月來,鮮少有人見她離開過馬車,就連那等吃食都是由她的貼身侍女端進去的。 不過越是這樣,越發(fā)惹人好奇,甚至想要一探那昌平公主的好顏色。 等到了晚上,嫌在帳篷中同林拂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時葑,剛準備往林中解下手的時候,冷不防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從昌平公主所在的帳篷中走了進去,而后又快速的離開,掩于密林之中。 里面倒是不曾發(fā)生過任何響動,就連空氣中也未曾彌漫著那等血腥味。 而她只是看了一眼兒,便收回了視線,畢竟這些事可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早上,那位昌平公主便死了,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連尸體都冰冷了,盤問她身邊的倆個宮女時,皆是一問三不知,唯有那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偌大的純白描花帳篷中,此時正站滿了此行護送的一眾官員,甚至是在昌平公主出事的第一時間里,便將其消息給徹底封鎖起來,免得被別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 “大人,現(xiàn)在可怎么辦是好!”其中一個膽子較小的官員,當即嚇得出了聲。 “稍安勿躁。”雙手負后,緊擰著一雙劍眉的林拂衣冷眼掃過在場諸人,繼而寒聲道: “先將公主去世的消息壓下來,只外傳公主得了風寒之癥,需得靜養(yǎng),若是被本官發(fā)現(xiàn)有其他不實謠言傳出,格殺勿論?!绷址饕略谑掳l(fā)后,便連忙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可是這即便是瞞,也只是一時的,等到了大周朝后,我們又當如何?!绷硪粋€常年往來兩國交流的陳大人不安道。 “此事先傳下去,剩下的本官自有安排。” “諾?!逼渌私允敲婷嫦嘤U幾眼,方點了下頭。 因著昌平公主半路感染風寒,故而決定在原地歇息一日,也好給疲勞的馬兒放松一下。 等到了夜間,繁星點綴黑幕,一縷清風拂枝梢時。 忙碌了一整日的在林拂衣在掀開帳篷后,發(fā)現(xiàn)里面之人正坐在毛毯邊,一雙小腳就跟不怕冷似的伸了出來,邊上的小幾上,則還擺放著她吃剩下到一半的rou燕。 “雪客可是睡不著?!彼谡f話間,不忘將放在一旁的羅襪給她穿上,復又吻了下她的腳尖,眼中滿是虔誠。 “今天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現(xiàn)在的我又哪里能睡得著。”翻了個白眼的時葑將腳縮回,并對他最近的bt作法有些麻木了。 有時候她盯著他看的時候,都會懷疑,此人是不是當初那位厭惡她致死,只要她露出一點兒對他有好感,便惡心得反胃的林大公子。 “反倒是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那件事。” “兩國和親,和的是兩國,又非是那公主,至于公主是誰又重要嗎?!绷址饕陆庀峦馍?,直接往她邊上一躺,就像是一對感情在好不過的老夫老妻在話家常。 “你這是打算貍貓換太子。”時葑對上他帶笑的眸子,顯然是知道他早已有了解決的法子。 “何來的貍貓又何來的太子,不過是為了中間的那根韌帶不能斷,即便時淵此人發(fā)現(xiàn)了那人非是真正的楚國公主又如何,你說依他好不容易才求來的一個公主,是舍得退回去還是打碎牙齒混血吞,最后在選了一個合適的時候用以發(fā)作,并換取好處?!?/br> 時葑沉吟片刻后,方問了另一個疑惑:“那么現(xiàn)在的你,可曾有合適的人選?!?/br> “昌平公主身邊有兩個自小同她一起長大的宮女?!彼囊馑?,已是不言而喻。 “公主是千枝玉葉,那倆個丫鬟即便扮演公主扮得在像,也總歸是會露出少許苗頭的,畢竟那人可非是個蠢的?!备鼊e說,就連那兩個宮女的長相都普通得扔在人群中都找不出來。 “哦,那么依雪客而言,如何才是最好的?!?/br> “你看我如何?!逼鋵嵥懊嬲f了那么多,都不過是為她現(xiàn)在想要說的做鋪墊。 “雪客自薦,難不成是想要同言帝再續(xù)前緣不成,莫忘了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辟咳婚g,男人的語氣沉了下來,更帶著幾分不可細聞的怒意。 “怎么可能會忘,即便我們不是真的親姐弟,可這名頭上總是占著一點兒血緣的,我又非是那等見著個男的就挪不開腳步的性子?!?/br> 眼眸帶笑的時葑伸出那微涼的手指撫摸上了男人眉,眼,鼻,最后停留在那方薄厚適中的薔薇色唇瓣中曖昧撫摸。 “反倒是林大人可真是有些污者見污了,我這不過也是想要幫你分擔些什么嗎?!?/br> “若是為我分擔,自有其他的法子?!绷址饕麓桨臧雴ⅲ瑢⑺氖种附o含了進去,淺色的眸子中滿是暗涌流動。 一只手則悄悄地禁錮著她的腰肢,見她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厭惡的神色時,便將人一同往那鋪了厚厚一層的軟毯上倒去。 “長夜漫漫,雪客可要隨我做些打發(fā)時間的趣事。”林拂衣說話間,那手已然在她的衣帶子處悄悄打著轉(zhuǎn)兒。 原先束發(fā)的白玉簪,此時不知去了何處,那披散而下的墨發(fā)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劃過她的臉頰和心口位置,令人泛著絲絲縷縷的癢意。 第161章 一百六十一、男人間的比較 “好啊,不…… “好啊, 不過我要在上面?!睍r葑狡黠一笑,倒是難得沒有再一次推開男人。 “好?!蹦腥撕斫Y(jié)上下滾動,揚起脖子吻上了她的鎖骨處。 只因前去大周朝的路途中長路漫漫, 總歸是要尋幾分樂子解悶才是, 這人是要殺的, 可并不代表, 在這之前縱樂一番。 帳篷外,剛打算將信封送來的高燕聽見里面?zhèn)鞒鰜淼拿颐抑魰r, 人卻沒有馬上離開, 反倒是自虐的站在原地許久,等更深露重沾薄衫時, 方才緊咬著牙根離去。 許是帳篷內(nèi)春日過濃, 牡丹點絳沾霧嵐,清風明月拂枝頭。 等這場糾纏之事結(jié)束后, 披散著一頭墨發(fā),身上不知新綻放了多少朵艷靡紅梅的時葑,此時已然沒有半分力氣的趴在男人胸口上。 白瓷面上雖覆了一層惹人憐惜的海天霞紅, 可那雙眼中仍是漆黑一片, 仿佛并不曾被剛才之事影響過半分, 白皙的手指則有一搭沒一搭的玩弄著男人的發(fā)梢。 “雪客可是在想什么?!蹦腥说氖州p撫著她不知染了幾朵梅花瓣的背部,眼中滿是那等濃稠得化不開的癡迷之色。 他覺得這人當真是無一處不美, 無一處不艷,就連這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生得頗合他心意,更重要的是,這人是她。 “我只是在想,林大人是何時饞上了我的這具身體, 畢竟當初的林大人可是不近女色得猶如廟里頭清心寡欲的和尚,就連往日里見著一個女人摔倒在你懷中,都能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心的推開?!?/br> “自是一見念起,緣起何深。”當林拂衣的視線下移,見到那幾瓣由他親手栽種的灼灼紅梅后,他的身體倒是先一步比他誠實。 遂啞著聲道:“趁著天色尚早,雪客可要繼續(xù)?!?/br> “我………”時葑剛想搖頭說拒絕時,可誰曾想那狡猾的獵人先一步往下灑了網(wǎng),更將河里的游魚一網(wǎng)打盡。 而她就像是赤足踩在柔軟懸空的云端之上,一會兒忽上,一會兒忽下的,完全令她抓不住東南西北。 也在這時,邊上不知打哪兒來了一只摘桃的猴子,那猴子摘了桃后還不走,反倒是笑瞇瞇的問她:“你要不要吃桃子?!?/br> 他先前說是天色尚早,可這一說,卻從丑時直纏到了即將天亮之時,方才放開了身下軟成一灘爛泥之人。 很快,外頭的人便紅著臉兒的抬著那燒好的熱水進來。 今夜的風好像格外溫柔,就像男人給她擦拭身體時的動作一樣,輕柔得好似云朵。 等時葑醒來時,只見外頭天色已然大亮,耳邊更可聞那柳啼躍枝聲。 而現(xiàn)在的她不但手腳發(fā)軟,就連這腰肢也是酸軟無力得很,更別說這嗓子就像是使用過度般的難受。 所以說,她昨晚上為什么要鬼迷心竅的和他攪渾在了一起,難不成之前幾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即便她真的饞得厲害,可外頭那么多年輕漂亮,又鮮嫩可口的弟弟不香嗎?為什么就選了這條不知饜足的老狗。 等她剛準備罵罵咧咧時,昨晚上折騰了她一夜的男人倒是如沐春風的掀簾入內(nèi),手上還帶著一個白瓷小藥瓶。 “別動,我給你上藥。”林拂衣見她望過來時,耳根子反倒是先一步紅了起來,一只手則將她的錦被給掀開一個角,欲將人從里頭挖出來。 “我等下自己用就好。”自然明白他上的是什么藥的時葑,嚇得連忙將被角往下一壓,并將自己給裹成一個蠶蛹。 更用行動表明了,藥放下,讓他滾。 “聽話,何況昨晚上是我過于魯莽弄傷了你。”說來,也是因著他之前太久未曾近她身,導致這一沾上就像是火燒到了柴禾上,火舌肆虐之下,導致事態(tài)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自己來就好了?!奔幢闼懽釉俅?,可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 任誰大白天被一個男人盯著看,都會不好意思的,特別還是那等地方。 “還有你給我滾出去?!睍r葑將自己的腳從男人手心中抽回,一張臉不知是被羞的還是氣得漲紅一片,唯攥著錦被的骨節(jié)泛著蒼白之色。 “我就看看,好嘛?!绷址饕潞斫Y(jié)滾動一二,目光幽幽的注視著她的那兩條腿時,亦連腦海中都開始浮現(xiàn)出了昨夜之景。 “你說的只是看看,老娘要是真的信了你的邪才有鬼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還有你快點給我滾了?!贝藭r的時葑早已氣得都快要在腦袋上冒煙了,偏生那人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或者純屬只是想和她作對。 “林喜見,你到底要不要臉!” “我就看看。”隨著男人話落的下一秒,就是她被人從錦被里挖出來的下場。 兩條白嫩嫩的小腿被迫搭上了他的肩,她的腰則早已是酸軟得不像話,而現(xiàn)在的她完全就像是一條放在砧板上,準備待宰的魚。 “看你麻痹看,滾啊!”扯過錦被,將臉給蓋住的時葑不斷掙扎著要離開。 可現(xiàn)在她的那點兒力氣對他而言,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雪客別鬧,我只是想幫你上下藥而已,還有我不會做什么的?!蹦樤缫淹t一片,語氣仍是端著的林拂衣用手指挖出了一坨藥,細細的,均勻的涂抹在她的傷口上。 那藥膏呈淡綠色,抹在傷口上時卻帶著淡淡的涼意,正好緩和了那抹炙熱。 剛開始倒是還挺正常的,可是在男人的喘氣聲越來越重,帳篷里的曖昧氣息也越來越重后,并在她反應(yīng)出來有什么不對,想要逃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已然來不及了……… 不遠處,正準備做飯的劍雨拿著那根燒火的棍子往那灶爐里頭塞的時候,恰好被另一個士兵看見,連忙阻止道。 “劍雨大人可是在做什么?” “我見這灶爐里的柴火就要燒沒了,就想著添些進去?!眲τ暌姷绞勘?,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他對于生火做飯簡直就像是士兵拿繡花針。 “可是你添的時候,添那些小的柴火就好了,為什么要選擇這么粗的一根,就不擔心塞不進去嗎。” 劍雨看了眼他手中的柴火,又看了眼那燒火的灶爐,隨即默默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