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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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不肯說?” “嗯?!?/br> “那年……” 她緩緩回憶道。 “那年……” 她不斷重復(fù)道。 他光火起來,跺腳,“幺妹你正經(jīng)點(diǎn)!” “噗——” 她笑意盈盈,又莫可奈何的嘆氣,“何歡晨,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我只能告訴你,那年她是遇見很大的事情,很傷心的事情,以至于,很消沉了一段時間,看待很多事情都變得消極起來,連帶對愛情的觀點(diǎn)。那時候她和分手,我也好奇過,她的回答是‘人間百態(tài),世事無常,何況愛情?煙花綻開的那刻最美,最璀璨,所以,校園愛情若是在現(xiàn)實(shí)里摧殘成情深緣淺,還不如就此戛然而止,停留在最灼華的那刻,永不凋謝就會永不腐朽’?!?/br> 他心口倏地一痛,她緣何會有那樣的想法——他從來不知道、不理解的想法。 “是不是很消極?那就是她當(dāng)時的心態(tài)狀況?!?/br> 幺妹拍拍手,聳聳肩膀,“好了,我只能言盡于此,至于那個原因,你自己發(fā)掘吧。有句話說的好,‘答案是自己找到的,才最深刻’。我不會把你的那點(diǎn)樂趣剝奪了。” 他點(diǎn)頭,抬手看表,最早的航班在一個小時后。 “咦,這只手表我看著好眼熟?” 幺妹探過頭來,一貫的嬉皮笑臉的模樣。 何歡晨抿起微笑,指腹劃過手表玻璃屏。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br> “怎么,不請我喝杯咖啡嗎?” “去趟云南,公干,等我回來請你。” 他微笑,面孔在回頭間,飲下稀疏的光影,“卡布起諾?!?/br> 他竟然還記得當(dāng)年女友的女友的口味,“哈,你果然是情長的人?!?/br> 她意有所指。 一周后,艾萌萌突然接到蘇幺妹的電話。 她彼時還在辦公室里聽幾位已婚老師講著那些家長里短,聽完電話,身子像是失去了力氣般滑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手機(jī)砰的墜落于地。 “艾老師,你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快扶起她去醫(yī)療室看看。” 艾萌萌耳邊嗡嗡作響,直到額頭上覆上一片溫?zé)?,嘴巴上抵著什么冰涼的東西,她才醒悟過來,猛地站起身子往外跑。 身前一眾人被她毫無預(yù)兆的行為撞的人仰馬翻,水杯四濺。 “艾老師你——” 艾萌萌猛地又沖回來,一把拽起自己小包,把手機(jī)等物品一股腦的扔進(jìn)去,轉(zhuǎn)身隨手抓了別人的肩膀,“我——請假?!?/br> 她聲音帶著顫音,話語就像是梗在喉間一般,異常艱難的說出那三個字,再次奔出辦公室。 云南,云南,腦子里只有這么兩個字。 這樣的執(zhí)念牽引著她打了出租車,向機(jī)場馳去,期間幺妹再次打過電話,她含糊的點(diǎn)頭,含糊的應(yīng)著,好像什么都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聽明白。 到了機(jī)場的時候,身子猛地被人拉住,她回頭,傻傻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蘇幺妹。 “我,陪你去!” 她說。 “不用的……” 艾萌萌搖頭,剪水瞳里一片水霧,眉間帶著一股混亂的情緒,兀自向前走去。 幺妹無奈搖頭,跟在她身后隨行。 在售票廳,工作人員要身份證,艾萌萌隨手掏出卡片遞過去。 “這是銀行卡?!?/br> 對方退回來。 她再次去掏,幺妹一把拽過她包,替她取出來,連帶把自己的身份證件遞過去,“云南昭通,兩張?!?/br> 隨后兩人進(jìn)入候機(jī)大廳換登機(jī)牌,安檢,候機(jī)。 “萌萌,他不會有事的。” 幺妹拉住她雙手,安慰道。 艾萌萌捂了自己眼睛,悶悶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要看見他就好……” 三個半小時的飛程恍似過了千年,抵達(dá)昭通的那刻,艾萌萌腿軟了一下,幺妹立馬扶了她,“萌萌,別慌,他今天應(yīng)該取證結(jié)束了,那么我們猜想一下,他應(yīng)該會去本地的檢察院道別什么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那里?!?/br> 到達(dá)檢察院附近的時候,蘇幺妹直覺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里怪。 艾萌萌猛地停下腳步,撲向一片坍塌建筑里,“歡晨——” “萌萌,別,別難過?!?/br> 蘇幺妹趕緊去拉她,被她甩脫。 片刻后附近的男女聚集越來越多,人們紛紛指指點(diǎn)點(diǎn),蘇幺妹拉不住艾萌萌,只好問旁人,“喂,昭通不是地震了嗎……怎么連救援的人都沒有?” “姑娘,地震的是彝良那邊,市區(qū)里沒事?!?/br> 蘇幺妹艱難的指指那堆坍塌建筑,艱難的問,“那……那個不是地震的產(chǎn)物么……” “那是拆遷建筑?!?/br> 回答的人扶著額頭道。 “那,那,那,那不是檢察院的建筑嗎?” “姑娘……你看右邊,那才是檢察院?!?/br> 蘇幺妹緩緩轉(zhuǎn)過身子,亮閃閃的燙金大字差點(diǎn)晃瞎她的眼——為什么她先前沒看到捏??? 艾萌萌在沙堆里哽咽著,雙手不斷的刨來刨去,希望從那里面刨出個何歡晨來,她壓根沒心思注意周遭情形,不時還回頭大吼幾句,“快來挖啊……嗚嗚……你們?yōu)槭裁床煌凇?/br> 眾人不全是看笑話的,只是見這兩人是外地人,又以為是這建筑之前的苦主,所以沒敢上前勸阻什么。 蘇幺妹這下出大糗了,捂著臉不知該進(jìn)該退。 她知道何歡晨去云南,所以在聽見云南某地發(fā)生地震的時候,立馬撥通了艾萌萌的電話告知,還仗義的從秦任那里得知何歡晨出差的具體城市。 “萌萌?!?/br> 人群中突然閃出一個人,先是遲疑的靠近,爾后飛快跨上沙堆,攬起艾萌萌。 “歡……晨……” 艾萌萌遲疑的摸上他臉。 “你——你怎么在這里?” 何歡晨失笑,瞧她狼狽的模樣,又是心痛,又是疑惑。 “我……” 艾萌萌結(jié)舌,倏地看向蘇幺妹。 “不,我,我……” 蘇幺妹退后兩步,哭笑不得,“事情不是預(yù)謀,是我缺心眼了……” 她飛快的對何歡晨大喊,“喂,都怪你,她以為你趕上地震了,肝腸寸斷的從a市飛來這里,一路上魂都快丟了!” “傻子?!?/br> 他緊緊攬住她,幾近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腦袋伏在她耳側(cè),低低的說:“我可不可以認(rèn)定,這是你在意我,愛我的表現(xiàn)?” “喂喂——都散了吧?!?/br> 蘇幺妹在一邊驅(qū)逐著哄笑的眾人,她自己一臉羞愧,可看見那兩位如膠如漆的擁抱,只能喟嘆,何歡晨因糗得逞了。 “萌萌,你真傻?!?/br> 駕駛位上的何歡晨不由打趣身邊人。 三人昨天下午就回到了a市,何歡晨先前送蘇幺妹回店里,現(xiàn)在要送艾萌萌回學(xué)校。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演了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的確傻,艾萌萌垂頭,更多的是被撞破心事般的羞惱,“是傻,停車?!?/br> “這里不是學(xué)校門口?!?/br> 他黑眸蕩開笑意,挑釁的看她。 她別扭的側(cè)過頭去。 “萌萌,你的那句‘活在當(dāng)下’,我深有感悟?!?/br> 他輕輕喟嘆。 “說說?!?/br> “我愛你,你愛我,這就是當(dāng)下,所以,我們要在一起?!?/br> 他說,不像無賴的語氣,反倒是特別的認(rèn)真。 她側(cè)頭看他,他英挺的側(cè)臉輪廓上泛著點(diǎn)點(diǎn)余輝的金光,連帶著黑眸里恍似滲透點(diǎn)點(diǎn)堅定,手指猛地被他捏住,聽他說:“萌萌,我們拉著彼此的手,能感受到彼此真實(shí)的溫度,這……難道不比守著一段永遠(yuǎn)無法追溯的回憶幸福嗎?我愿意屈從于真實(shí)的溫暖,你呢?” 中后視鏡里,他對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