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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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皺眉,神色凝重起來,搖頭道:“不是我,是你!如果你心里想到的不是我,就不要冒險!” 東方澤一怔,竟然微微笑了。眼光復(fù)又溫柔如水,他低頭不由分說,再次吻住她。這回?zé)o論她如何推他,他都沒有放開。 從霸道強勢,到溫柔纏綿,他的吻,好似在回答她心中的疑問。剛才的那場幻象,仍然令他心有余悸。那樣的內(nèi)心世界,是他從未想到過的。 “蘇蘇,如果沒有那場協(xié)議,你還會心甘情愿用這種方式幫我解毒嗎?” 蘇漓一愣,抬頭看他,不答反問道:“如果我沒辦法幫你解毒,你還會遵守兩年之約嗎?” “當(dāng)然?!彼χc頭,毫無遲疑。 蘇漓略微有些意外,她想了想,輕聲笑道:“我,……也許會吧?!?/br> 她的答案,不像他那么肯定,但東方澤卻很高興。這才符合她的性格,不為解毒刻意逢迎,說明她心里有他。 將她抱在懷里,低頭在她眉間落下輕輕一吻,深沉的情意,似要融化女子內(nèi)心深處的冰冷的防備,同時也輕易化解了她即將而來的拒絕。 水下的身子光滑柔軟,女子特有的馨香若有若無地拂在鼻間,東方澤的唇順著她眉眼鼻唇,來到她小巧的耳畔,輕易挑動她敏感的神經(jīng)。蘇漓不禁身軀輕顫,被動的承受著他異樣的溫柔。 隨著肌膚的接觸,兩個人的呼吸都漸漸粗重,心跳急促,情動激烈,**兇猛地將他淹沒。 空氣仿佛一下子燃燒起來。 東方澤手下動作漸漸熾烈瘋狂,不再陌生的神秘快感將蘇漓身心侵占,本能促使她挺身迎合他的動作,身軀如水般癱軟在他的懷里。 她仰起頭,不停地喘氣。 直到他的手,探進(jìn)神秘的領(lǐng)地,她不由自主地吸氣,神智卻突然清醒了兩分。她連忙取過解藥,找到他的唇,嘴對嘴喂他服下。 身體里莫名的疼痛瞬間而起,像是膚rou剝離,血液統(tǒng)統(tǒng)涌向一處,欲沖破他的胸腔,奔涌而出。 東方澤痛得渾身一顫,眼底的欲色頃刻褪盡,他連忙推開她,閉上眼睛吸氣道:“快出去!” 沒有忘記江元的囑咐,蘇漓原本也想喂了他解藥就該走了,可是當(dāng)她站起來,看到他神色間隱忍的痛楚表情,她身形仿佛被定住了。就這樣扔下痛苦中的他,她竟然做不到! “怎么還不走?”劇痛,會催發(fā)人體內(nèi)殘暴的因子,令人產(chǎn)生想毀滅一切的**,以達(dá)到減輕自身痛苦的效果。東方澤一張俊顏布滿了冷汗,濃眉因隱忍而皺得死緊。“你能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快走!” 他急切地催促著,趁自己現(xiàn)在還控制得住??墒翘K漓卻咬了咬牙,回身突然抱住了他。 東方澤身心劇烈一震,詫異道:“你……”一個你字尚未說完,蘇漓已經(jīng)抬頭,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唇。 東方澤身子立時僵住,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她的吻有些笨拙,并不撩人,然而他卻因為這樣的吻顫抖了身心。 她想幫他減輕痛苦,沒什么比這份心意更加珍貴。從未有過的柔軟,將權(quán)勢中浸泡成長的男子心頭的冷硬全部軟化。他體內(nèi)兇猛的痛意,也在這一剎那間竟似乎真的減輕了許多。然而也只是那一剎那。 “蘇蘇!”他忍不住抱緊她,又推開她,啞聲道:“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傷害你!” 蘇漓抬頭道:“你不會的!”溫泉池里,他沒有!臨江客棧里,他也沒有!她相信他的自制力,可以克服一切。 堅定的目光,鎖住他痛苦的雙眸,東方澤心間一澀,他都不敢保證,她卻如此相信! 蘇漓再度抱緊他,纖細(xì)的身軀仿佛在這一刻蘊有無窮的力量,他越推她,她便越是堅定地抱緊他。 手臂被捏得烏青,她也沒有放手。人活著總有一刻要遵循自己的心,幸福,并不是你等著它就會光顧,有時候需要自己去爭取。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心貼著心,彼此的心跳如鼓聲一樣震撼著對方,東方澤的心,竟奇跡般地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的臉色恢復(fù)如常,卻再也不愿意放開懷里的佳人。仿佛這個人這個靈魂,足以慰籍他心頭所有的空洞,伴他到生生世世。 “恭喜公子,毒已盡除?!苯淅涞穆曇糇蚤T外傳來,令池中情意綿綿的男女驀地一震。 蘇漓慌忙推開他,著急想去取一旁的衣物,卻不料腳底一滑,直直地又跌回了他的身上! “蘇蘇……”他輕輕地抱住她,心里說不出有滿足,“再陪我一會?!?/br> 蘇漓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卻笑出聲來:“方才那樣大膽與我親近,此刻怎么反倒拘禮了?” “剛才……危急時刻,自然顧不得許多?,F(xiàn)在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趕緊起來吧?!彼扑?,兩個人身無寸縷抱在一起,一掙扎,肌膚間溫軟的觸感讓她立刻羞紅了臉。 東方澤卻不想松手,在她耳邊輕聲道:“謝謝你?!?/br> 蘇漓怔住,愈加說不出話。 “以后蘇蘇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一定相伴,絕不離棄。” 他的話那樣堅定,蘇漓的心,立刻狂跳起來。情花毒已解,那就說明,他心愛之人是……自己!那句絕不離棄,是承諾嗎? “蘇蘇為何不說話?不信我?”他懶懶溫柔的聲音,帶著致命的魅惑力,撩撥著蘇漓的心。 她連忙收斂心神,正色道:“好,王爺既然這么說,漓正好有一事想請王爺相助。” “何事?”他笑意淡淡,毫不緊張。 ☆、第十四章突然冒出個表妹 “我想去看看攝政王……王爺可愿隨行?”蘇漓回頭望他,眸光望進(jìn)他幽深的眸子。 “好?!?/br> 自明玉郡主大婚墜湖身亡之后,攝政王府便接二連三的出事,直至金殿之上,玉側(cè)妃當(dāng)眾謝罪自刎,轟動京城,王府在朝中的威勢一路下滑。 蘇漓與東方澤剛一進(jìn)大門,就已經(jīng)感覺到,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攝政王府,繁華不再,處處透著凋零凄涼的氣息,一如這蕭瑟的秋,令人心生寒意。 偌大的庭院,死寂沉沉,靜得仿佛沒有人煙。 劉管家一路小心地招呼著兩人前往大廳,隨即又去請黎奉先。有下人飛快地奉上茶來,似是生怕怠慢了客人。 如今朝野皆知,因為玉玲瓏暗害明玉郡主一事,導(dǎo)致靜安王東方濯與黎奉先之間生了嫌隙。先前朝中一些支持黎奉先一派的大臣們,似乎也隱隱覺察到一些變化,不再頻繁過府。 站在前廳里,蘇漓心里復(fù)雜難言,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想到昔日這王府里,從來都是迎來送往,賓客不絕,而眼下,眼下只有自己與東方澤。 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不過都是些趨炎附勢,見風(fēng)轉(zhuǎn)舵的小人。 沒過多時,黎奉先緩緩走進(jìn)大廳,蘇漓簡直快要認(rèn)不出那人就是昔日馳騁沙場,威風(fēng)凜凜的攝政王!不過短短數(shù)日,黎奉先看上去又憔悴了許多,兩鬢斑白,雙眼暗淡無光,卻仍硬挺著脊背,竭力維持著精神。 蘇漓喉嚨頓時哽住,那些在心底徘徊了許久安慰的話語,竟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黎奉先見到兩人,禁不住嘆了口氣。想不到第一個來看自己的,竟然是一直以來的政敵對頭。而那些該來探望的人,卻一個也沒見到,想來還真有幾分可笑。 東方澤笑道:“本王聽聞攝政王身體欠安,如今可好些了?” 黎奉先長嘆一聲,拱手苦笑道:“鎮(zhèn)寧王有心,老夫已經(jīng)好多了?!彼酃庖晦D(zhuǎn),見到一旁的蘇漓,那張與黎蘇一模一樣的臉,不禁心頭又是一痛。 “當(dāng)日大殿之上,老夫如有不到之處,還請明曦郡主多多見諒?!崩璺钕葘χK漓,拱手施禮。 蘇漓頓時一驚,連忙上前扶住,急聲道:“王爺這是要做什么,蘇漓受不起。”無論從官階地位,年齡身份,黎奉先都不該行此大禮。 黎奉先眼光一黯,啞聲說道:“若不是有明曦郡主費心盡力,蘇蘇的事……只怕永遠(yuǎn)也不能洗清!惜今也必定會死不瞑目!九泉之下,本王又有何等臉面去見她?” 聽到他提到容惜今,蘇漓心頭難以遏制陣陣絞痛,沒想到父王對母妃情深刻骨,一番陰錯陽差,如今已是天人永隔。 母妃得夫如此,此生當(dāng)是無憾! 半晌,她穩(wěn)住了激蕩的情緒,輕言勸慰道:“王爺待王妃與郡主一片真情,她母女二人泉下有知,也不會對您有什么怨言。眼下您還是多多保重身體,才是要緊?!?/br> 黎奉先黯然,沉默半晌,嘆息著點了點頭。 東方澤道:“郡主所言極是,攝政王是國之棟梁,唯有身體康健,才能繼續(xù)輔佐父皇,一展抱負(fù)?!?/br> 此話一出,黎奉先面色微沉,不禁冷笑一聲,嘆氣道:“老夫年事已高,如今又拖著一副病軀,只怕在陛下心里,已經(jīng)比不上那些后起之秀,更得圣意。” 蘇漓心中一沉,父王這話,分明透著不滿的情緒,難道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朝中局勢即將變化?昔年父王曾與當(dāng)今圣上征戰(zhàn)天下,功勛卓著。若論朝中百官威望誰人最高,唯有攝政王黎奉先。她也早就預(yù)料到,因為黎蘇被玉玲瓏暗害一事,導(dǎo)致皇家顏面盡毀,皇帝明里固然不會有什么舉動,但是父王在朝中的勢力,勢必會有牽連。所以在呈上翻案證據(jù)前一夜晚,她才會左右為難,難以決斷。 雖然表面風(fēng)平浪靜,暗里已是波濤暗涌,蘇漓直覺告訴自己,皇帝必定已有籌劃。 有個人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逝,戰(zhàn)無極!那天搬家在城門遇見奉命返京的驃騎大將軍。當(dāng)時她便覺得有點奇怪,晟國近年并無戰(zhàn)事,戰(zhàn)無極又常年駐守邊關(guān),若朝中無重大事宜,絕不會輕易回到京都。難道……這就是皇帝下一步行動的預(yù)兆。 她正自顧想著,只聽東方澤開口道:“攝政王此言差矣,王爺昔年隨父皇南征北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能力卓絕,若論行軍打仗,兵家謀略,放眼望去,朝中又有誰,可與王爺相提并論?” 黎奉先微微一怔,暗暗看了東方澤幾眼。一直以來,他都極力扶持東方濯爭奪太子之位,只因為他是皇后所出。在黎奉先的觀念中,歷來注重嫡庶之分,唯有嫡子才是繼承大統(tǒng)之人。而今看來,梁貴妃所出庶子?xùn)|方澤智慧超群,氣度胸襟,處事方式的確遠(yuǎn)遠(yuǎn)勝過東方濯,更具天子威儀。 眼前出色至極的一對璧人,并肩而立,他神思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站著的不再是蘇漓,而是黎蘇與東方澤,如果當(dāng)初為蘇蘇選定的夫君是他,是否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喪女亡妻的凄涼光景? 想到心傷之處,黎奉先身形微微一晃,腳步不由自主踉蹌后退。 蘇漓與東方澤心中一驚,一左一右,連忙將他扶住,東方澤立即將下人喚來,送黎奉先回房休息。黎奉先心知自己病體初愈,體力不濟(jì),當(dāng)下也不再客套多言,簡單幾句便告辭而去。 望著父王高大的背影,略顯佝僂,緩緩消失在門外,蘇漓眼窩微微一熱,父王……真的老了。 自幼長在呵護(hù)下的她,如今也已經(jīng)長大成人。面對風(fēng)雨飄搖,危機(jī)四伏的攝政王府,她又怎能坐視不理?輕嘆一聲,忽然察覺手被東方澤輕輕牽住,蘇漓登時回神,朝他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想去看看黎小姐?!?/br> 東方澤點頭應(yīng)允,兩人默默無語,慢慢地向后園走去。 后園比前院看上去更為冷清,東方澤感嘆道:“樹倒猢猻散,這樹還沒倒呢,猢猻卻已經(jīng)散得干干凈凈。攝政王府如今這副光景,還真是叫人惋惜。” 蘇漓冷笑道:“人情冷暖,不過如此?!彼闹泻龅匾粍?,按常理說,攝政王府如果失勢,最該拍手稱快的人,就是他東方澤,可他此刻看上去神色悵然,似乎有無限感慨,的確是發(fā)自肺腑說出這一番話。 察覺到蘇漓的眼光,東方澤側(cè)目笑道:“怎么?不信我說的話?攝政王雄才偉略,才智過人,我一直都很欽佩。虎父無犬女,就連黎蘇,也是女子中的翹楚,只可惜……” “可惜……她已經(jīng)不在了?”蘇漓似笑非笑。 東方澤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猛地湊近她耳邊,輕聲道:“當(dāng)然,在我心里,你最出色?!?/br> 溫?zé)岬臍庀⒎鬟^敏感的耳廓,蘇漓心頭一顫,白皙的臉頰頓時浮出紅暈,試圖一把將他推開,卻沒推動。 他笑著將她攬進(jìn)懷中,厚實的大麾將嬌小的女子緊緊裹住,她將頭枕在他溫暖的胸膛,聽著有力的心跳,靜靜相擁,心底一股暖意緩緩流動。沐浴在秋日的暖陽下,享受著難得的一刻靜謐時光。 懷中的佳人,發(fā)絲烏黑,散發(fā)出幽幽香氣,東方澤眼光微微一動,伸手輕抬起她下巴,柔暖的光芒灑在她如玉一般的肌膚上,仿佛鍍上一層薄薄金光。 不知為何,自從解了情花毒之后,他的定力似乎變差了,每每與她稍作親近,很難控制自己的欲念,對她的渴望,似乎已經(jīng)融在了血脈之中。一旦動念,便會迅速生出一股強烈占有的沖動。 她的一切,是那樣美好,仿佛帶著致命的,無法掙脫的吸引力,將他卷入情潮的漩渦。 感受到他灼熱的眼光,蘇漓濃密纖長的睫毛忽而一顫,好像振翅欲飛的蝴蝶,迅速掩住了那雙清亮似水的烏黑眼眸。 她嬌艷的紅唇,散發(fā)著醉人的芬芳,似乎在等待他的采擷,呼吸不自覺地屏住,東方澤緩緩低下頭…… 恰在此刻。 “澤表哥?”驚喜萬分的聲音,宛如黃鶯出谷,卻出現(xiàn)得十分不合時宜。 東方澤動作忽地頓住,心中油然生出幾分不快,轉(zhuǎn)過頭微微一怔,訝然道:“月兒?”不由自主地松了懷抱,溫暖驟然離身,蘇漓周身一涼,心底莫名涌上一絲異樣,表哥?從未聽他提到過還有什么表妹。是誰? “?。∥覜]眼花,真的是你??!”聲音的主人掩飾不住興奮激動地情緒,一路朝兩人小跑過來,只是快到跟前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留神,被長長的裙裾絆住,“啊”地一聲驚呼,直朝前跌去。 “小心!”東方澤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上前幾步,對方正撲進(jìn)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被抱個滿懷,他不禁皺起眉,冷臉嗔怪道:“這么大的人了,走路跌跌撞撞,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哪里像個千金閨秀?” 被稱作月兒的小丫頭揚起一張嬌憨笑臉,她眉目細(xì)致動人,一身淺紫衫裙襯得肌膚嬌嫩勝雪,蘇漓心頭微微一沉,原來是她! 太尉梁實初的千金,梁如月。 “人家是看到你,太高興了嘛!都多久啦,你都不來看我!上次在選妃宴,你也沒空顧上跟我說話??!現(xiàn)在還來怪我!討厭!”梁如月嘟起嘴,抱著東方澤的腰直跺腳,渾然一副小女兒家的嬌媚之態(tài)。 “我每天有很多事要忙,哪還能像小時候陪你玩?” “哼,我不跟你爭辯,你理最多!從小我就說不過你!” 東方澤淡淡道:“你今兒怎么到攝政王府來了?”